第90章中元大會:你老了
但白笑北一言,讓她寬心不少。
“不拘是什麽寶物。因為哪怕不知道是什麽,也一定會有人冒著失去性命的危險的,因為你保不齊得到的就是起死回生的寶物。我相信WER也有本事以這種寶物作為最後的獎勵。”白笑北篤定不已。
這麽說,上台的人哪怕死了也有活過來的可能性了?平平聽明白了這個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笑北望著台上傲視群雄的痞子,想著中元大會每年主辦方都不同,但是今年連他也聽過WER的名聲,他們合並了太多的道家相關的公司,社團,甚至是教派,成為了不黑不白,也成為了最好不要被說的名字的組織。想必,從今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應該就是他們主辦了。自然,從前的門派擁有的寶物,以後也是他們的了,所以,他們一定拿得出來不少神器。
但是平平還是好奇,具體是什麽,所以激將他:“真的會有這樣的東西嗎?這不是違背自然嗎?”
“你現在看著周圍都是鬼,你覺得自然嗎?”
白笑北知道她的意思,根本不上她的當,反而一句話讓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當然是膽子大,也不死心,想知道的時候怎麽都不想放棄追問,又笑嗬嗬湊上去:“那老板你知道是什麽嗎?你悄悄的說,我不說出去。”
他看了平平一眼,老規矩,皺眉,戳她額頭:“我不知道,但是師父說過,這一次的寶物我們必須得到,所以我們二人才一起來參加。”
平平趕忙左右看看,捂住他的嘴,不準他再說:“喂,別說了別說!你傻啊你,你說你們是一水道觀的,一水道觀的師父都要這個寶物,那周圍的人聽見了不就知道是要拚死得到的啊,你得寶物的幾率不就低了嗎?”平平歎氣,他這人喜歡顯擺,有這樣的後果,不說了不就好了嘛?
然而他隻是笑:“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了麵子不要命?”
“對啊!”她不過腦子,點頭。他笑:“還挺誠實,不過你聽好,我白笑北既然要出手,就有十足把握。”
這一言,平平立刻被他說服,但是嘴上還是不服:“隨便你說,為了名聲真是的……”平平撇撇嘴,因為她就算信他,那痞子的安慰呢,至於不顧嗎?她隻有盼望痞子到了極限就自己認輸快下來,也別真的拚命。她好不容易才和他熟起來就看見他放血,多讓人覺得鬱悶得慌啊!
“他名聲比我響亮得多,可那又有何用,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也不知道少樹敵,為師父不省心,為我不省心。”白笑北似乎是在自然自語,但是她又聽得清楚。見狀,她腦子裏靈機一動,總覺得白笑北是在吃他師弟的粗,怎麽酸溜溜的?想到他白老板也會吃醋她就興奮不已,趕緊追擊,戳戳他的肋骨,故意陰陽怪氣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挺厲害的啊。”
“閉嘴看你的表演吧。嘴巴這麽不老實,要不要也找個東西給你封住。”他抓住平平的腕子就把她捆在懷中,不準她再說廢話。平平吐吐舌頭,也不敢張嘴了,感覺到他的鼻息,暖暖的,撂得她脈搏紊亂。
二人說話間,已經有人喊了一聲“我來領教”就飛上舞台。
說看表演,其實她也看不太懂,因為讓人驚訝的是:最初的比試竟然在幾秒鍾之內就快速結束了,對方倒下,被人抬走,後來接著有數人上台,都是這個下場,就算打得慢的也是半分鍾多一些。
不過這種鬥法也會影響下麵的人和鬼,有時候白笑北甚至需要按住她肩膀手臂上的幾處穴位刺激她醒過來,或者提醒她:“別魔怔了,那是妖法。”
“什麽冷,這是鬼氣。”
“你別張開嘴容易被碎鬼牙濺到嘴裏去……”
……
“喂,我帶你來這裏是不是會要了你小命,你也太弱雞了!十場下來,平平被白笑北都快打了個遍體淩傷,”
而且不止他們,會場內都彌漫著池魚之殃。
她被束縛,十分不爽:“疼,不過痞子還真的厲害,他都已經贏了有我數數看,一,二,三……”平平翻著白眼回憶剛才魔怔的次數,掰著手指頭,剛數到第三個就被人按住了手指,白笑北幾乎是製止白癡的無奈:“別數了,這是第九個!”
“哦對九個。”平平見痞子都九個了還不下來,想著他還真要打十個啊。不過九場下來他還能背著手,十分鎮定地俯瞰台下眾人眾鬼,簡直厲害到不是人類。
她雖然看不出,但是白笑北能看出,其實痞子已經有些累了,他的呼吸不對勁了。但是他隱藏得好,隻有熟悉的人能看出來,白笑北看看四周,本來對他一個年輕人十分不服氣的,看了這十場,從以為他作弊,到不相信,到難以置信地張著嘴,到反過來為他叫好,到最後隻剩下一身的冷汗,鴉雀無聲。
在一片靜謐之中,痞子不過打了個嗬欠,掃視一圈台下,懶散道:“台下還有哪位,在下呢今兒也已經困了,要不然這樣,今兒咱們呢就先到這兒,各位就散了明年見,如何?”
看來今兒也到了這兒了,平平打了個嗬欠,隨口又問身邊人:“喂,老板,你能不能打過他?你可是他師兄啊。”
“你想知道?”他手還握著她的手腕,這時卻偏頭朝她笑了笑,平平心亂,見他眼睛裏有星光,似乎興趣盎然。怎麽,還說中了他心縫了啊!
果然,他帶著平平穿越眾人鬼走到蘇還真身後,拍拍他,把平平的手腕一丟,接著就見他腳這麽一點地,身體幾乎一瞬間就飛到了台邊,再按一下舞台邊緣,整個人飛到了痞子的身邊站住了。
蘇還真回頭朝她笑著揮手,也不說話,示意她隻需要注意台上就可以了。平平點點頭,繼續看他們。偷偷的,蘇還真身邊的小鬼看了她一眼,隻是白了一眼,沒說別的。
此時,眾人都屏息注意台上——
“師兄,你來做什麽?”
“怎麽,不是你一直想和我打一場嗎?”正宗的師兄弟二人對峙,氣暈各有不同,卻不分上下。台下所有人目不轉睛,覺得是到了高朝處。
“那倒是,從小到大都打不過你,偷襲,下藥,多少次了,我的下場都隻剩下被你綁起來吹一夜風教訓一頓。”
“三年前你就不跟我打了。”
“對,因為我要用三年的時間讓你知道,我也能打贏你,你也會老,而我邳大河隻會越來越強。”
“我老了?”
白笑北本來一直都冷漠對答,到了這一句,他終於冷笑一聲之後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