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陳年舊事
天都市與天南市相毗鄰，開車不過半個小時。二大城市一樣繁華發達。不過天南市比天都市的經濟更為繁榮。畢竟天南市是華夏國首屈一指的經濟特區，一線大城市。
婁羽菲半躺在農家小院的藤椅上，盯著頭頂上的葡萄架出神。
“菲菲，下午咱們去後山的百年寺廟進香。順便看看山裏有沒有新鮮蘑菇，采摘一些帶回城裏去。”婁媽媽端著一碗葡萄走過來說道。
“噢，好吧。反正最近挺不順心的。”婁羽菲漫不經心的看向院門外的大黃狗。
“你工作這麽忙，難得休假，這次好好在舅舅家散散心。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婁媽媽在她身旁坐下，把水果盤放在藤條編織的小圓桌上。
“我知道了，我沒想那些事情。我隻是在想，爸爸和弟弟怎麽還沒回家。”婁羽菲坐好，拿起一粒紫色的大葡萄放進嘴裏，“嗯，這自己家種的葡萄就是好吃。”
甘甜的葡萄汁放肆的刺激著她的味蕾，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李少霆的吻…
“無汙染的葡萄當然好吃啦。”婁媽媽看著露出笑臉的女兒舒心一笑。
“媽，表弟去哪兒了？怎麽不見他？難不成他去打暑假工了？”婁羽菲回過神，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說道。
舅舅在市區某機關上班，隻有周末才回來一趟。舅媽在家附近的小學當老師，閑時種點小菜和農作物。她的外公外婆前二年相繼去世了。唯一的表弟也在城裏上大學，所以這棟三層樓的農家小別院就顯得更加空曠和孤獨。
“姐！”一聲清脆的男高音從敞開的院門外傳了進來。
隔著老遠，表弟就看到院內耀眼的表姐了。他張開雙臂就飛進門，一把摟住還沒反應過來的婁羽菲。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婁羽菲拍了拍表弟的後背說道。
“呦，劉子浩，你長高啦，也壯啦。”婁羽菲鬆開手，看著和她差不多高的帥小夥笑道。
“姐，我都還沒你高，真是自卑啊。”劉子浩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姐，阿傑沒回家嗎？”
婁羽傑是婁羽菲的胞弟。和表弟年齡相仿。
“沒有，最近他們學校有運動會，我一直沒聯係他。”
“姐，你那個富豪男朋友的事是不是真的？”劉子浩一臉的八卦勁。
“子浩，你嘴怎麽那麽碎？趕緊給我洗菜去！”舅媽從屋裏跑出來吼道。
“媽，我這剛回來…”劉子浩滿臉不快。
“滾進去！”舅媽拿著一把芹菜衝兒子吼道。
婁媽媽笑了笑，把弟媳婦拉進屋了。
婁羽菲尬笑道，“浩浩，你怎麽也這麽八卦了？我和那個，他根本就沒有那回事。”
“姐，您別騙我了。這吻都吻了，還說沒事？我今年19了，你當我1歲啊？”劉子浩嬉皮笑臉的輕聲說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婁羽菲佯裝生氣，雙手叉腰低吼道。
“您是大姐，您是我們家女神！您說沒有就沒有！嘿嘿！”劉子浩背著書包憨笑著跑進屋。
“哼，氣死我了，這個李少霆還真是陰魂不散！看來我真的要去後山廟裏虔誠進香了，許個願，讓菩薩把這個狗皮膏藥給收走！”婁羽菲歎了口氣，往院門外走去。
天都市的農村比一般的十八線小城市要富裕許多。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有小別院，小洋樓。而且空氣極好，四處可見沒有被工廠所汙染的清澈河流，綿延青山。
婁羽菲走在幹淨寬闊的水泥馬路上，看著周圍的綠水青山，菜地果園，心裏一陣舒坦。
嘟嘟嘟
不遠處的村口響起了一連串的汽車笛聲。
婁羽菲駐足，望著50米開外的黑色車隊，嘀咕著，這是哪個富豪還鄉了？搞這麽大陣勢？
隻見村長率領數十名村民在夾道歡迎，就差敲鑼打鼓拉橫幅了。
婁羽菲看了一會就回去了。隻是那一小會兒，就讓車隊裏的某個人給盯上了。亭亭玉立的她，無論站在哪裏都是最耀眼的光芒。
“子浩，外麵來的是什麽人啊？那麽大陣勢！”一進門，婁羽菲就問正在客廳看電影的表弟。
“我也不知道，嘿嘿。”劉子浩抬頭笑道。
“真是的，一問三不知。”婁羽菲不滿的坐下。
“姐，我們村這麽多人口，而且有些在他們祖上好幾輩時就遷出去了。他們偶爾回來省親，我們這些小輩真的認不出來。”
“那倒也是。”
“姐，我琢磨著，我下學期去參軍算了。”劉子浩盯著表姐嚴肅的說道。
“當兵？你怎麽突然又想去當兵了？你這大學不是讀的挺好的嘛。”婁羽菲吃驚的說道。
“我是看阿傑讀軍校挺神氣的，所以我也想去。”
“你啊，別三心二意了。好好讀你的南大。不過你如果真的想去部隊鍛煉一下，那也不錯。但是我建議你先和舅舅商量一下。”
“我知道了姐。”
“菲菲啊，快開飯啦，趕緊去洗手。”舅媽的女高音聲音從廚房傳了出來。
“嗯！”婁羽菲拍了拍表弟的臉，起身去洗手間。
外麵村口的車隊停在西邊的停車場，總共有十輛一模一樣的黑色奔馳越野車。
為首的奔馳車下來一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者，他身旁跟著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
第二輛車下來幾位貴婦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四肢浮腫的雍容孕婦。
其它的車陸陸續續下來一些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女老少。其中有保鏢，保姆，也有妙齡千金大小姐。正當青年的男丁，僅此美男子一個。
“老爺子，午餐就在李家祠堂吃，菜都是咱們自己種的有機菜和自己養的五穀家禽。”村長點頭笑嘻嘻的對老者說道。
其他人畢恭畢敬的對著老者彎腰問好。
“李村長啊，家宴隨意就好。你先領我去周圍轉一下。我看看家鄉最近有無變化。哎呀，我記得上次來祭祖是三年前的事嘍…”老者握著身旁美男的手不緊不慢的說道。
“好，老爺子，這邊請。”村長朝東邊方向伸出手說道。
“少霆啊，下午你隨我去後山進香。我老了，不敢獨自進山折騰了。”老者拍了拍美男的大手輕聲道。
“爺爺，我知道了。”美男就是李家未來繼承人，李少霆。
這個睿智的老者就是李家老爺子，掌舵人。
“你跟你母親他們先去祠堂吧，我和李村長去轉一圈。”老爺子鬆手說道。
李村長趕緊上前扶著老爺子。
“爺爺您注意安全，我先和母親過去了。”李少霆叮囑村長幾句後就跟隨李母等人去李家祠堂了。離開時還不忘看了一眼婁羽菲駐足的地方。
李老爺子和李村長往旁邊的小路上走去。他們身後五米處跟隨著四名壯碩的黑衣人保鏢。
福樂村隻有兩大姓，李家和劉家。李家祠堂在南邊，劉家祠堂在東邊。而後山寺廟據說有百年曆史了，是遠古朝代時期建立的。每當村裏舉行喜喪或者祭祖時，村民都會去寺廟進香祈福。
李少霆祖上是福樂村人，不過他爺爺的爺爺當年是做高風險生意發達後就舉家遷去天南市了。平時老爺子每年都會攜全家回鄉祭祖。可最近幾年身體不適，就鮮少回鄉了。
李少霆自小在天南市長大，成年後又去了國外，自然對這裏不熟悉，也沒有濃厚的情感。今天突然在這裏看到婁羽菲，他原本陰霾的心情忽然明朗了。
婁羽菲吃完飯後就和婁媽媽，舅媽，表弟一起在三樓的露天大陽台喝茶吃瓜侃大山。無非就是議論一些生活上的瑣碎話。
“舅媽，村子裏有喜事嗎？看起來挺熱鬧的啊。飯前我出去散步時看到來了好多奔馳車。”婁羽菲磕著瓜子望著遠處炊煙嫋嫋的李家祠堂問道。
“噢，可能是李家老爺子回來了吧。除了他，沒人有這麽大的陣仗。”舅媽隨口一說。
“李家？哪個李家？”婁媽媽皺眉道。
“姐，瞧你這記性。就是和我們老劉家是死對頭的那個李家！李舉人第n代後人的那個李家！”舅媽放下茶杯看了眼遠處的停車場說道。
“噢，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家啊。難怪這麽氣派，村裏這麽熱鬧喧嘩。連村長都親自去迎接了。”婁媽媽猛地一拍腦袋說道。
“媽，誰啊？死對頭？哪個李舉人？”婁羽菲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包括劉子浩，都不知道這些陳年舊事。上一輩的事，父輩們都不願意提。
“這都是50多年前的事了。我也隻是聽你姥爺說過。”婁媽媽歎了口氣道。
“我外公的爸爸？”
“嗯。”
“媽，到底怎麽回事？你說來聽聽嘛。”婁羽菲很好奇。
“是啊，姐，我也想知道這些事。你說說唄。”劉子浩媽媽嫁過來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些往事，隻是隱約聽人提過。
“其實也沒什麽，都是陳年爛穀子的舊事了。不提也罷。再說了，現在都21世紀了，我們這一輩誰還記祖上的仇？”婁媽媽搖搖頭說道。
“媽。”婁羽菲撒嬌的搖了搖母親的手。
“菲菲，子浩，我們該去進香啦。”婁媽媽起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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