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取暖
睡夢中的唐菱,神情不安的讓人心疼,眼睫毛下閉合著的眼睛,依稀可以看到她的不安。可能是因為正在做夢,唐菱的話並不連貫,不過還是引起了靳霆的注意。
眼眸中掠過疑惑,關於柳素卿的死,一直是靳老夫人心中的疑團,聽著唐菱這樣一說,顯然,唐菱是知道什麽的。
看著唐菱的情緒漸漸穩定,靳霆輕輕抱起了她……
“非言……”正要走進臥室的靳霆,身形猛然一頓,不過一秒,便恢複了往日的神情……
第二天早晨,唐菱是感覺到陽光才睜開眼睛的,隻是她剛剛睜開眼睛,想要伸一個懶腰的時候,就被眼前的畫麵嚇了一跳。
在她的眼前,是一張安詳而溫和的麵容,細致的皮膚根本找不到一絲毛孔,柔嫩的讓唐菱都要嫉妒。睫毛纖長,幾乎要比得上唐菱,為鋒利的五官增添了一絲柔和。
唐菱還是第一次真正如此近距離、內心沒有多少畏懼地看著靳霆的麵容的,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美的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特別是他睡覺的時候,安詳的恨不得讓時間停止。
本來想要抽出身子,可是唐菱仔細一想,才回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是睡在了沙發上的,醒來卻到了臥室,顯然是被靳霆抱進來的。至於靳霆,穿著衣裳,他的胳膊放在唐菱的脖子下麵,拉緊了兩人的距離,
唐菱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很冷,冷得有點超乎尋常。他們這麽近,隻是為了取暖。
想要伸手撫摸一下靳霆的麵容,不過手指剛剛伸出去,唐菱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保持原來的動作回到原位閉上眼睛。
而在此時,靳霆的眼眸動了動,他醒了。
低頭看了一眼睡的很“安靜”的唐菱,靳霆小心翼翼抱起唐菱,走到溫度恢複正常的客廳,把她輕輕放到了沙發上,這才去洗漱。
確定靳霆已經走開,唐菱睜開眼眸,看著靳霆的背影突然有點好奇: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把自己放回在沙發上,是擔心自己亂想什麽嗎?這個男人明明挺溫柔的,可是表麵上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看著時間差不多,唐菱起了床,和靳霆簡單打了一個招呼,試圖開了開門。
“啪!”輕輕一動,房門被打開了,唐菱這才鬆了一口氣,留下一句“多謝照顧”便下了樓。
一樓,是用餐的地方,靳家的家規很嚴格,吃飯一樣有著嚴格的規定,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都是要按時吃飯的。
唐菱下樓,正好趕上了吃早餐的點,衝著靳老夫人打了一個招呼,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靳霆呢?”臉上還掛著笑容的靳老夫人往唐菱身後瞧了一眼,沒有看到靳霆的身影,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眼眸中透露著不信。
唐菱嘴角勾起的笑容平靜溫和,似乎對靳老夫人臉上的表情視而不見,雲淡風輕地說著:“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小叔不是應該在他自己的房間嗎?”唐菱明知故問。
靳老夫人這次可是完全聽不明白唐菱在說什麽,她是精心設計好的,就是想要讓唐菱和靳霆獨處一室,看看能摩擦出來什麽火花,但是如今到了白天,怎麽隻有唐菱一個人下了樓?難不成,他們兩個人昨天沒有碰麵?
看穿了靳老夫人心中所想,唐菱知道靳老夫人也是一片好意,自己自然是不能讓這個老人家多操心的,於是拉著靳老夫人的手,臉上笑意更濃:“我最近迷上了一款遊戲,很好玩,昨天玩著玩著就給睡著了,好在今天早晨還是醒來了,不然錯過早餐不是麻煩了嗎?”
說完,唐菱還作勢打了一個噴嚏。
靳老夫人這才算是有點相信唐菱的話,如果昨天唐菱沒有去臥室,靳霆沒有出來,那麽他們兩個人是不會遇到的,再一看唐菱還打噴嚏,心中多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昨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感覺挺冷的……”小聲低估了一句,唐菱似乎是在抱怨,其實是在說給靳老夫人聽。
這句話,讓靳老夫人徹底放心,確定昨天晚上兩人確實沒有碰麵,所以沒一起下來,不過她還是有些失望,苦心設計落了一場空,不是白費一番力氣嗎?
“唉……說起來我年紀也不輕了,想看著靳霆結婚,早點抱抱孫子,可惜……靳霆這孩子一點都不省心。”靳老夫人知道了昨天的事沒有成功,於是話鋒一轉,直接落到了靳霆的身上。
唐菱無奈一笑,心中怎麽會不明白靳老夫人的意思?不過她不能打斷就是了。
“靳霆的女朋友,是個明星,這幾天都在外地拍戲,平常回家的時間很少,跟靳霆在一起的時間更少,明星圈子嘛,也就是那麽回事,我實在是不喜歡那個女孩子。要是靳霆的女朋友能有你一半聰明能幹那就好了,總比那種天天不著家的女人強。”靳老夫人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
靳老夫人的話,唐菱一聽就明白,靳老夫人隻是想要她和靳霆在一起,不過關於這件事,無論是唐菱還是靳霆,都是反對的。
“奶奶,小叔看上的女孩子一定很優秀,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跟著瞎操心了。”說到這裏,唐菱停頓了片刻,“這一次我和非言有緣無份,也是對我敲響了警鍾,對於這些事,我心裏麵也明白,一些事是要看緣分的。”
正要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靳霆,剛好聽到唐菱的這句話,眼眸中的神情愣了一下,若無其事走了下來,也不說話,坐在一旁吃著早餐。
既然靳霆都下了樓,唐菱也表明態度,對於感情這樣的事是要看緣分的,也就是在告訴靳老夫人,她和靳霆是沒有緣分的。靳老夫人自然不能多說什麽,隻是笑一笑,和大家吃著早餐。
差不多吃完後,唐菱見季湘兒根本不曾下樓,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她和季湘兒的這件事,根本不可能輕易解決的,於是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