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小沐,你的臉!
陸懷瑾這個時候屏住呼吸,盡量是自己漂浮著,用手去拉白月痕的頭,使白月痕的鼻孔可以露在外麵。
白月痕大口地呼吸著,對住著自己衣領的陸懷瑾說道:“放手吧,同歸於盡好了。”
“何必呢!”陸懷瑾一邊大口呼入空氣,一邊說道。
“使勁兒啊!”陸懷瑾對岸上的人使出了渾身力氣喊道。
因為霧氣,官致越和秦墨風聽到陸懷瑾的聲音,連忙使勁往後拖拽繩子。
因為缺氧,沒有了力氣,這次,白月痕沒有再對陸懷瑾用損招,任憑陸懷瑾抓著自己的衣領。
上了岸,陸懷瑾和白月痕都近乎昏厥了,被平行著放到了幹草地上。
沐安若上前,跪在了陸懷瑾和白月痕的中間,哭喊著他們的名字,希望他們快快醒來。
陸懷瑾的意識裏是清楚的,他倒要看看沐安若到底有多在乎他。
夏亦初站在一邊,說道:“這個時候來個人工呼吸是不是好點。”
沐安若一聽到夏亦初這麽說,二話不說就吻上了陸懷瑾的唇,朝著陸懷瑾的嘴裏吹氣。
官致越和秦墨風站在一邊,互相對視後壞壞的笑了,他們早就看出陸懷瑾和白月痕什麽事兒也沒有隻是太累了,虛脫了。
這陸懷瑾明顯是在考驗沐安若到底是在乎自己多一點還是在乎白月痕多一點。
被沐安若吻著,陸懷瑾心裏都是美滋滋的,他虛弱地伸出手,摟住了沐安若。
感覺到陸懷瑾的動作,沐安若離開了陸懷瑾的唇,用手打了陸懷瑾一巴掌,嬌顛地責備陸懷瑾道:“醒了也不早說!”
眾人聽了沐安若的話哈哈大笑,惹得沐安若羞澀地低下了頭。
要是沐安若的臉上沒有泥巴,大家一定會發現沐安若這個時候已是羞得滿臉通紅了。
白月痕經過新鮮氧氣的充實和短暫的休息也稍稍恢複了體力,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痕,你醒了!”沐安若掉轉頭,對白月痕說道。
“對不起,阿若,讓你受驚了。”白月痕說道,裝作這隻是一次意外。
“萬幸的是大家都平安無事,阿痕,你就不要自責了,這並不是你的本意。”沐安若說著,心中並沒有發現這一切都是白月痕早就預料到的。
雖然人沒事兒,經過這次沼澤驚魂,恐怕任何一個人都沒心情再遊曆美麗的大草原了。
車子陷進沼澤裏了,交通工具隻剩下了官致越、陸懷瑾和秦墨風騎來的三匹馬。
要回去,這六個人就靠著三匹馬了。
很自然的,陸懷瑾抱起沐安若上了自己的馬,官致越嘲笑著夏亦初是個胖子的同時扶著夏亦初上了自己的馬,剩下了白月痕。
秦墨風騎在馬上看著白月痕,唉聲歎氣了一陣。說道:“看來隻有我來帶上你了,走吧!”
麵對秦墨風伸出的手,白月痕矯情了,說道:“才不要你帶我呢,我打電話讓我的人過來接我!”
白月痕這麽一矯情,秦墨風伸出的手立馬縮了回去,說道:“你先看看你的手機還能不能用吧!”
白月痕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試著開機,可是,手機沒有一點反應。
白月痕生氣的將手機朝著沼澤地扔了出去,手機陷入了淤泥裏。
大家看著白月痕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白月痕顯得十分尷尬。
沐安若看到白月痕難堪的樣子,對大家說道:“好了,別笑了,咱們的手機還不是一樣不能用了。”
大家聽了沐安若的話,停止了對白月痕的嘲笑。
“阿痕,走吧,咱們一起回去。”沐安若溫柔地對白月痕說道。
在沐安若跟白月痕說話的時候,官致越就對秦墨風使眼色,讓他的姿態放低一點,再邀請一次白月痕。
秦墨風就不明白了,這白月痕明明是陸懷瑾的情敵,陸懷瑾何不趁此機會整蠱一下白月痕,反而對他如此照顧呢?
想歸想,好朋友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秦墨風從馬背上下來,對白月痕說道:“來吧,你先上馬!”
所有人的手機都壞掉了,別的馬匹上已經都做了兩個人了,白月痕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委屈一下吧,翻身上了秦墨風的馬匹。
白月痕上馬後,秦墨風也上了馬,拉著馬韁繩說道:“駕!”
一行人騎著馬往來時的路上走,在沼澤地裏帶出來的泥巴被草原上的風吹幹了。
夏亦初看著沐安若臉上身上幹裂的泥塊,一片片剝落,樂開了花。
“小沐,你的臉!哈!哈!哈!”夏亦初被沐安若的模樣逗笑了。
沐安若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有多好笑,看到夏亦初的樣子,沐安若也捂嘴笑了起來。
“夏寶,你成了大臉貓了,而且是一隻斑駁的黑貓!”沐安若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夏亦初咯咯笑了起來。
大草原上沐安若和夏亦初銀鈴般的笑聲散播著快樂。
唯一不開心的那個人是白月痕,他在最後一刻放棄了,沒能殺死陸懷瑾。
沒有狠下心來殺死陸懷瑾,白月痕知道,自己的父親恐怕要遭受不測了,上次他收到的是父親的手指,這次,他恐怕要收到父親的骨灰了。
風吹著大地,呼啦呼啦的,大草原隨著風兒呈現出起伏的波紋。
三匹馬馱著六個人在大草原上歡笑著追逐,唯有白月痕始終繃著一張臉,不露一絲笑顏。
沐安若歡樂的同時注意到了白月痕的神情,在心裏思索著,白月痕是為了什麽不高興呢?難道是因為自己跟陸懷瑾同乘一匹馬,白月痕吃醋了?
沐安若想來想去,白月痕不高興可能隻有這一個原因,沐安若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解釋了。
雖然,沐安若對白月痕並無愛意,但是,作為這麽多年的好朋友。
沐安若並不想看到白月痕傷心,她在心裏暗暗告訴自己:以後盡量避免在白月痕的麵前跟陸懷瑾在一起,這是赤裸裸的秀恩愛。
她不想讓白月痕傷心,這也不知道是怎麽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