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萎靡不振
但是同樣的我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那人似乎也看出來了,我情緒的起伏不定,所以他下一秒就寬慰我道,
「你也不必介懷,畢竟你父母當年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而已,你估計吃了不少的苦吧?」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即將湧上來的那一股怒氣全部都給壓制了下去。
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表現出了怒氣或者是其他不應該出現在身上的情緒,那就相當於是跳入了他給我設的陷阱。
所以我必須要保持著冷靜。
我忍耐著滿心的疑惑和怒氣,淡然的笑了笑,「那您這一次把我叫過來是為什麼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要再一次的提醒我,我的父母是殺人犯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他搖了搖頭,隨後道,「我這一次回來可是特地的為了齊周啊,不過我沒想到你小子現在發展的也不錯,
所以在見他之前想要率先見你一面,現在我的心愿已經達成了,那下一次自然就是要面對他了,希望你們兩個人相處的不錯。」
「如果沒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我沒有直接應下他的話,而是站了起來。
他的話每一句都像是在給我設陷阱,我要是這麼輕易的跳了下去,到時候害的人就只是齊周。
這個人認識齊周,而且看起來來者不善,要麼就是單方面的針對齊周,要麼就是想要針對整個集團。
不管他到底打算對哪一方動手,對我來說都沒有好處,我自然不能那麼輕易的跳下他給我設的陷阱。
而且他同樣沒有理由挽留我。
果不其然,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會兒,看似有些不悅。
但是他最終沒有挽留我,還是讓人移開了步伐,讓我離開了這裡。
直到走出門口,我才聽見身後的風小毅傳來的聲音。
風小毅拍了一下胸脯,像是心有餘悸的說道。
「大哥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光是靠近他,我都覺得有一股莫大的壓力朝我襲來,可見這個人手上沾染的血絕對不少,
而且我覺得那個人似乎一開始就是在誘惑你,讓你把關於齊周的一些事情說出來,你可千萬不能上了那個人的當啊!」
阿晨也在一邊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陳哥從進入那個房間開始,我就覺得有一股很不對勁的感覺傳來,我覺得很不舒服,而且那個人表面上看是跟你敘舊,但是實際上每一句話都是在從你的嘴裡套出一些關於衢州的信息,
所以我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懷好意,只不過是表面上和善想要引起您的注意而已,您一定要小心,千萬別被這樣的人騙了。」
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自己心裏面已經有了判斷,所以他們倆人即便不說,我也不會信任那個人。
也許是因為看我沒有反應,所以他們倆這一路上都保持著安靜,像是害怕打擾了我一般。
直到回到包間,我才徹底的反應了過來。
說到底,我現在真正要面對的只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就是這個人跟其中到底是什麼關係,利用我到底是打算幹什麼,而第二個,自然就是新入境的那一夥視力到底是什麼企圖了。
我的心思已經完全從拳擊賽裡面掙扎了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坐在後面的風小毅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大哥,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的,要不咱們還是先離開吧,那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短時間之內就一定不會再做出什麼惹你注意的事情,
咱們現在在這裡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如先回去想想對策。」
我的心思猛然被拉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下面的全集賽已經又過去了兩輪。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外走。
風小毅與阿晨兩人連忙的跟上了我的步伐。
但是我並沒有打算回公寓。
還是選擇了繞路,直接就繞到了周舒現在所居住的地方。
周舒應該還沒有睡覺,所以房間的燈還大亮著。
我靜靜的看著她的房間,沒有說話,也沒有打算移開視線。
周舒對於我來說,似乎正在悄悄的變化著。
以前我只是把這個周舒當成了一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也只想著成為兄弟。
但是日復一日的相處,才讓我漸漸發覺,這個女人的心思,其實並沒有那麼大大咧咧,也有細膩的一面。
我腦子裡面的周舒,正在漸漸的變化著,只是身為當局者的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這個事情。
包括現在,我唯一想的也只是暫時的麻痹自己而已。
大概唯一能夠讓我安靜下來的也就只有周舒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下一秒窗帘就被拉開了。
周舒看到了我。
我忽然覺得有些狼狽,想要落荒而逃,但是理智制止了我。
我為什麼要逃?來這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就在我思索期間,周舒已經下了樓。
她似乎發覺了我心情不好,所以就連說話都顯得有幾分小心翼翼,
「陳驍,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怎麼看你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沒有。」我搖了搖頭,並不打算把那些煩心事說出來。
周舒只是一個女孩而已,沒必要讓我的那些煩心事堆積在她的身上。
「那你怎麼會過來來找我,而且也不叫我,還是選擇一個人默默在下面看著你,別跟我說你喜歡上我了?!」
周舒說著就滿臉驚恐的退後了一步。
我心裡猛然的咯噔了一聲。
隨後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們兩個人不是一直都是兄弟嗎?」
我這話一出,空氣裡面原本較好的氣氛,瞬間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我也愣了。
因為我這個答案壓根就不是深思熟慮之下說出來的,完全是下意識的,壓根就沒有經過腦子。
我忽然有些後悔。
我發現自己的心好像在某一刻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但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來的水,又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