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人犯的兒子
我臉一下子就紅了，呼吸也不順暢，感覺葉倩倩的體香總是往我鼻子里鑽，像是一片羽毛，撩得我心都綳了起來。
「走吧，上去喝杯茶。你接送我這麼多天了，應該請你喝杯茶。」
說完葉倩倩就下車了，我愣了好一會兒，才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下車跟了上去。
她走在前面，那削瘦的肩膀和纖細的腰，一伸手就能摟住的樣子，看得我心跳加速，趕緊低下了頭。
她穿著一身職業裝，裙子是粉紅色的，渾圓的翹臀被緊緊包裹著，我這才注意到，比之讀書時的清純，她多了一份成熟的誘人魅力。不自覺地，我的視線就移不開了，在這狹窄逼仄的樓道里，我倆靠得非常近，氣氛曖昧極了……
啊——！
忽然，葉倩倩尖叫了一聲，倒在我懷裡，我的心都快從嘴裡蹦出來了，這種事，做夢都不敢想！
她的腰特別軟，特別細，身上香噴噴的，弄得我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小航，你怎麼蹲在這兒？今天怎麼想起來回家了？」
葉倩倩這麼說，我這才注意到角落裡蹲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年輕人，叼著根煙，站起來不屑地打量著我們倆。
我看他怎麼看怎麼眼熟，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葉倩倩的親弟弟，葉航。
葉航不學無術，高中畢業后就混社會去了，混跡在江州的大小賭場。
凌志有賭場的業務，有一次我去賭場拿賬本的時候，見過他一次，欠了錢還不出來，被人打得半死扔在地上。
葉航的視線盯著我，充滿了不屑：「我說姐，你有病吧，能不能泡個有錢的？找這麼一個窮鬼，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怕不是還要你倒貼養活吧。」
葉倩倩的臉漲得通紅，滿懷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其實不介意，反正葉航就是個廢物，廢物嘴裡蹦出垃圾話來，無所謂。
「你別胡說，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高中同學，你見過的，他叫陳驍。」
「陳驍！」葉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記得，殺人犯的兒子嘛。我說姐，你找這麼一個窮鬼，是打算做女菩薩扶貧么？肖一山有什麼不好。女人陪誰睡不是睡？」
他怎麼說我，都沒關係，可是這麼說葉倩倩，我頓時就火冒三丈！
拿這種話來說這麼清純的她，我都恨不得撕爛葉航這張嘴。
「別搭理他。」
可是葉倩倩抓起了我的手，就往屋裡走，不想和葉航糾纏，我也只能就這麼算了。
「我和你說話呢，你陪肖一山睡吧，他有錢多了。這男的，有他媽的什麼好？也就是臉帥點兒，你圖他什麼？在床上厲害？」葉航不依不饒，追進了屋，跟在我身邊，酸腔怪調地說，「陳驍，你能耐你去賣啊，當鴨子。別妨礙我姐姐賺錢，她還要賺錢養活我們一家呢……」
「你夠了沒有？！」
葉倩倩忍到了極點，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被親生弟弟這樣侮辱，誰都會崩潰。
葉航不以為意，反而索性說開了：「沒夠。我今天回來專門和你說這個的。我欠了肖一山的錢，媽看病也需要錢。你都半年沒工作了，不陪肖一山，咱們一家怎麼生活？靠你旁邊這個廢物？現在算你走運，肖少說了，你只要跟了他，我們家就吃喝不愁了！你想過苦日子，可你也為我們家人考慮考慮，不能那麼自私……」
我真好奇，葉航是怎麼說出這番話來的，如此的理直氣壯，人可以無恥，但怎麼會這麼無恥。
葉倩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只能柔聲安慰她，葉倩倩讓我先走吧，說他弟弟會打人，我留下來反而會給自己惹麻煩。
果然，很快葉航指著我大罵：「你他媽的給我滾，癟三以後不準和我姐來往！滾！」
可我這時候怎麼可能走？！
見我不動，葉航果然伸手來拽我，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要弄死我之類的。
葉倩倩見狀嚇壞了，急忙搖著我的胳膊求我快走。
我冷著臉說：「放手。」
「你他媽的很狂，我不放怎麼著？」葉航很拽，抬手要來抽我的臉。
咔——！
哎喲——！
就在一瞬間，他的手腕就被我捏在手裡猛地一扭，發出一聲骨骼不堪重負的聲音，同時他疼得跪了下來。
我對他的忍耐真的到了極點，把他拽起來，抬手就是兩巴掌扇了上去，我這手勁，部隊里專門練過的，葉航哪裡吃得消，臉一下子腫了起來，豬頭一樣。
葉航被打得頭暈眼花，還不死心，嘴裡罵著死窮鬼放手，扭頭還朝我的臉揮拳。
我抓住他的拳頭，再不留情面，直接一擰，他的手腕瞬間被我擰斷，疼得他跪地大叫。
我把他拎起來，這時他已經疼得神志不清了，我被怒火燒得兩眼通紅，拍著他的臉說：「聽著，第一，你姐沒義務給你還債，第二，你想陪誰睡，可以自己去陪睡。第三，你姐對肖一山沒興趣！聽見沒有？」
他哪兒還有能力和我頂嘴？這時疼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嘴裡哭著大喊饒命，這可憐巴巴的樣子，跟剛才的猖狂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陳驍，你放開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好啊，你和我姐都不是肖一山的對手，你倆在一起，肖一山會把你打死的，他就是江州的大王！他那麼有錢，你們倆窮鬼，怎麼和他抗衡啊？」
葉航如果知道我是誰，就不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
人因無知而可笑，就肖一山家裡那點兒錢，給齊周和我提鞋都不配。
他是葉倩倩的弟弟，我也不能拿他怎樣，鬆開了手，就指著門口讓他滾。
他又遊說了幾句，看見我抄起凳子又要揍他了，害怕的不行，捂著臉扔下一句話：「你倆等著吧，等著肖少來找你倆算賬！到時候別哭！」
然後就溜也似地跑了。
有這麼個弟弟真是糟心，我去關上門，搖了搖頭，正想安慰葉倩倩幾句，一轉身，一個溫軟的身體就撲進了我懷裡，雙手抱住我的腰肢。
我渾身都僵了，這是葉倩倩，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