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她去找他
諸葛滕飛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龍初夏嘲諷地笑了笑,「好不好的,都是這樣過,龍家的人鮮少說有過得好的」龍星兒算是一個例外,她在現代那二十多年或許有些寂寞漂泊,但是後來她也找到她所愛的男子,並且一直很幸福地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只是,也只有一個龍星兒而已
諸葛滕飛不知道怎麼說,她說的龍家人,當然不止龍家的女子,龍家的男子也過得很苦,隱姓埋名也就算了,有生之年,要為在外浴血奮戰的龍家女子揪心,要時刻避開敵人,不讓人識破身份,在一個地方停留得不是很久,其實,道泉館他也住到頭了,雖然儘可能地掩藏鋒芒,但是時間久了,也會引人注目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諸葛滕飛在見到她傷盡風淩笑的心后,知道她很難再留在皇宮裡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現在,只想先把孩子保住!」龍初夏黯然道
諸葛滕飛想起風淩笑的安排,道:「我明日會離開這裡,帶著皇后!」
龍初夏錯愕地看著他,「帶她走?凌不會准許的!」
「是他讓我帶她走的,他為了你,打算廢掉整個後宮,他不想委屈了你初夏,這段感情且不說誰對誰錯,他至少真心想過去付出,廢除後宮,不是一件小事,他會因此遭受許多責難」諸葛滕飛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龍初夏,只是他知道也不能責備龍初夏,因為,在某個角度看,龍初夏也有難處,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她有她的責任
龍初夏神情木然,心中卻掀起了波濤,他想廢掉後宮證明他真的很在乎她,而她卻總是以為他不過是一時頭腦發熱,或者是一時的激情,這短暫的激情過後,他會後悔的是她從來不相信他,或者說她不相信自己能得到這麼好的男人
如今知道,大概已經太遲了
也好,反正她也始終要離開的,撇開他的深情,她不適合皇宮的生活
「諸葛兄,你打算去哪裡?」雖然明知道不該問,但是到底捨不得那份骨肉親情,在她心中,記憶最深刻的親情,是哥哥對她的承諾
諸葛滕飛笑了笑,苦澀地道:「不知道,至少這一刻不知道!」
龍家兄妹,至少不相見,是家規,如今能讓他們相見,已經是額外的施恩了
「保重!」龍初夏很多話想說,但是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如今她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風淩笑,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不能相見的哥哥
「你也是!」諸葛滕飛凝視著她道,猶豫了一下,他又道:「去找他,跟他好好談談,好嗎?」
龍初夏苦笑,「他不會聽得進去的,而且,你覺得我有去解釋的必要嗎?遲早是要走,除非,他可以放下他的江山,跟我一起離開」這個話說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十分過分,因為他為她廢除後宮已經是一件很讓她愧疚感動的事情,若他再卸下他的江山跟她走,這份情,她怕自己真的還不起
「這是不可能的!」諸葛滕飛蹙眉道
「那不就是了!」龍初夏嘆息一聲,「算了,不說這個了,明**走的時候,我不送你了!」她最怕離愁別緒,更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
「這段時間,你必須得好生養胎至少得過了頭三個月」他很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她一段時間,讓她不至於過得這麼孤獨尤其在這個時候,她真的很需要有個親人在身邊
「我會注意的!」她想到的是過幾日要到狼宮去一趟,所幸有火魔幫忙,她不必太辛苦
「去找他,好嗎?至少,看看他現在怎麼樣,受了這樣的打擊,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起的!」諸葛滕飛明知道不能怪責龍初夏,但是還是忍不住要替風淩笑說話,要他親手去殺他的孩子,很殘忍,尤其,他那麼的深愛她
龍初夏不語,坐在床上,把頭埋在膝蓋里,心裡泛濫了一片的酸楚的情緒,方才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她悲傷得不能自已,很想衝上前去抱住他,告訴他其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諸葛滕飛上前抱了她一下,痛苦地道:「妹妹,好生想清楚!」
龍初夏身子僵硬,這聲妹妹,已經許久沒聽見了她不敢抬頭,任淚水在膝頭裡泛濫成災
諸葛滕飛親了她的頭髮一下,站直身子凝望著她傷心的模樣,心裡痛不可擋,轉身,一步步,緩滯地離去
豆豆一直都在,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看著龍初夏傷心的樣子,也不敢上前安慰
龍初夏抬起頭,抹乾眼淚看著都豆豆,問道:「豆豆,我是不是很過分?」
豆豆遲疑了半刻,點點頭,複雜地道:「我從未見過皇上這麼傷心的,龍姐姐,你去找皇上!」
龍初夏全身麻木,或許,在外人看來,她真的很冷血,很無情,甚至該死
「皇上的手傷了!」豆豆又道
龍初夏的心又是一痛,她下地,也不穿鞋子(腳包紮成那樣,也穿不了鞋子),她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道:「我去找他,豆豆,今**所看見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她慎重地警告道
「豆豆知道!」豆豆點點頭,「龍姐姐放心,就算死,豆豆也不說的!」她以為龍初夏指的是墮胎一事,但是龍初夏卻說她和諸葛滕飛一事
「那你陪我去找他,好嗎?」龍初夏有些害怕,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龍姐姐,皇上想見的,只有你!」豆豆不想她做縮頭烏龜,應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
龍初夏沉默了一下,又重新躺回床上,她要好好地想一下,找到他,又該怎麼說豆豆嘆了口氣出去了,到亥時時分,豆豆端了些白粥進來給她,她沒吃,豆豆又端走了她在床上一直蒙著被子直到子時,整個皇宮都沉寂一片了,她沒有任何的意識,只覺得心很痛很痛,穿著單衣便徑直往外走去,心中的溫度和外面的溫度一樣寒冷,以致她都有些麻木了,不覺得冷
找了許久,又讓刺蝟們去找,才知道他在華液池裡
再次走上華液池的迴廊上,她的心沉重得跟外面的漆黑的天幕一樣,帶著濕潤凄冷的涼風
進入華液池,便聞到裡面一陣酒味,沒有人伺候,大概是他把人都趕走了
還是那扇屏風,還是那幽暗的燭光,那夜的曖昧,如今已經變成沉痛
他就那樣躺在地上,渾身酒味,手裡的傷口沒有包紮,傷口裸露在空氣中,刺著她的眼睛
(今天不好意思了,更新得太晚,放假之前,很多事情要忙,見諒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