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出人意料
蘇巧皺眉道:“民女也說不出緣由,就是非常擔憂!”隨即心頭一動,看了閻妃一眼,“大哥向來是守信之人,而娘娘又是大哥的好朋友,可是大哥今夜卻爽約了,還來不及告知娘娘,我想一定是非常緊急的事情!”這話讓閻妃也不禁擔憂起來,稍作思忖,“他沒告訴你們什麽事嗎?”
兩女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
閻妃喃喃道:“這就難辦了!”
方怡突然道:“我好想聽說他們要去太湖!”
“太湖?”閻妃稍作思忖,決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視線轉回到張良臣方麵。
張良臣一行人兼程趕路,終於在一天後的傍晚時分抵達太湖埠頭附近。
張良臣看見前方埠頭上人影憧憧,不禁眉頭一皺,一把拉住興衝衝的彭草草,“先進樹林。”
彭草草看了一眼張良臣身後全副武裝的幾十名衛士了然地點了點頭。
眾人進到旁邊的樹林中,剛一進樹林,樹林外的道路上便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借著月光朝路上望去,隻見百餘名身著勁裝、腰挎腰刀的壯漢正朝埠頭方向飛馳而去,這些人體格壯碩,一看就是那種刀口舔血的狠角色。他們抵達埠頭上,領頭的與埠頭上的一人進行了一番交談,隨即百多個黑衣人跳下戰馬,登上了早已等候的船上。
張良臣小聲問彭草草道:“這些都是你們的師兄弟嗎?”
彭草草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道:“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他們不是我們的人!這是怎麽回事啊?”
張良臣皺了皺眉頭,思忖道:“說不定你們忠義社出事了!”
彭草草立刻將這百多個黑衣人想成了對頭,麵色唰的一下白了,一把抓住張良臣的手臂,顫抖著嘴唇問道:“那,那,那可怎麽辦?”
張良臣安撫道:“也許我猜錯了!”
彭草草想到今夜就將舉行婚禮,想當然地道:“說不定這些都是師傅他們請來的賓客呢!”
張良臣心頭一疼,不願再耽擱了,扭頭對鐵鶴、馮勝下令道:“把埠頭上的人都給我製住!記住,不要傷人命!”張良臣之所以不願傷人,完全是因為他不想謝飛燕傷心。
鐵鶴撇了撇嘴,“這多麻煩!全宰了豈不簡單!”見張良臣雙眼一瞪,連忙改口道:“大人既然不想傷人,那麽咱們一定連一隻老鼠也不會傷!”
“少說廢話!快去!”
“是!”兩人應諾一聲,帶著十幾名衛士悄悄地朝埠頭潛去。
埠頭上五六個人正在閑聊著,都顯得非常輕鬆的樣子,埠頭邊的小木屋中亮著燈,兩個頭目模樣的人正在聊天喝酒。這些人都穿著黑色勁裝,顯然與剛才那支馬隊是一夥的。
房間內的一名小頭目站起來道:“我去方便一下!”同伴笑罵道:“懶人懶馬屎尿多!”
“放屁!”隨即打開門出去了。一到外麵,他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對勁,四下張望了一眼,突然發現應該在外麵的六個人全都不見了。他的背脊登時一涼。連忙準備跑回去。就在這時,他隻感到脖頸仿佛被鐵鉗套住了似的,想要掙紮喊叫,卻根本做不到。隨即就感到腦門一疼,暈了過去。
鐵鶴將他交到一名親兵的手中,悄悄地朝小木屋摸去,就在這時,房間內突然傳出一陣劇烈的響動。
鐵鶴聽到動靜,顧不上隱藏行蹤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隻見屋裏的那個頭目已經被馮勝製服了。鐵鶴撇了撇嘴,“你小子犯規!大人說了,不許弄出動靜!”
馮勝笑道:“大人可沒這麽說!大人的意思是,不要人察覺!現在咱們讓人察覺了嗎?我製服了四個,你隻製服了三個!你輸了!”
“哼!下一次我一定贏你!”
頭目隻感到頭臉一涼,隨即醒了過來,赫然看見眼前站著幾個不速之客,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地綁住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對賈府的人下手?”張良臣他們都還沒問,這家夥就自報家門了。
“賈府?賈似道?”
“不錯!害怕了吧!識相的就把我放了!”說著站了起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突然感到膝蓋處劇痛傳來,慘叫一聲又跪了下去,登時流露出駭然之色,“你們,你們不怕賈大人?”
眾人嘲弄一笑,張良臣道:“賈似道保不住你,想活命就老實回答問題!”
黑衣人咽了口口水,“你們,你們想知道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
黑衣人見張良臣言語緩和,一顆提起的心放下了不少,“大家都叫我鐵頭!”
“賈似道派你們來幹什麽?”
鐵頭流露出猶豫之色。
張良臣朝一旁的馮勝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半拔出腰刀。冰冷的寒光刺激在鐵頭的眼睛上,也刺激在他的心上。
“我們,我們是來幫助莫少白奪取忠義社的!”
張良臣內眉頭一皺,“你們來了多少人?”
“兩隊人,兩百多人,第一隊先期已經潛入了!還有莫少白手下的五十幾個人!”
“有後續支援嗎?”
鐵頭搖了搖頭。
張良臣雙眼一寒,“真的沒有?”
鐵頭慌忙道:“小的怎敢欺瞞?真的沒有!”
張良臣站了起來,“立刻出發!”
“是!”馮勝、鐵鶴一起抱拳道。馮勝看了一眼被綁著的那八個黑衣人,“大人,怎麽處置他們?”
張良臣眼中寒光一閃,“讓他們走得痛快點!”
一旁的彭草草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涼意,她感覺師姐傾慕的這個男人很可怕。
一聽張良臣的話,鐵頭麵色一變,大聲求饒道:“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一邊叫嚷著一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不過卻被一名親兵死死地摁著。
張良臣淡然一笑,“我騙你的!”隨即頭也不回地出了木屋。
一到湖邊,張良臣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隨即便朝木屋奔去,顯得非常焦急的樣子。還沒到門口,馮勝及幾個親兵便從木屋出來了。
張良臣眉頭一皺,“解決了?”
馮勝點了點頭,詫異地問道:“大人,有什麽不對嗎?”
張良臣苦笑著搖了搖頭,問周圍的親兵們:“你們誰會駕船?”
眾人麵麵相覷,搖了搖頭。
就在張良臣苦惱的時候,彭草草道:“我會駕船!”
張良臣眼睛一亮,看向彭草草,“我差點把你忘了!”隨即揚聲道:“趕緊上船!”
眾人紛紛登船,彭草草撐著不大的木船載著二十幾人朝洞庭西山劃去。
此時,洞庭西山的忠義社忠義堂內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坐在上首的仇止武滿臉帶笑,一副開懷的模樣。仇止武的師兄楊戈坐在旁邊,他可不像仇止武那樣喜悅,手裏捧著個酒壺,不時地灌上一口酒。“師弟,你真的覺得莫少白配得上飛燕丫頭?”
仇止武皺了皺眉頭,“師兄,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
楊戈冷笑道:“那叫討論嗎?全是你以當家的身份強行要求的!”
仇止武皺眉道:“我相信這個安排是最好的!”
楊戈苦笑道:“恕我直言,莫少白雖然儀表不凡,可是心胸狹隘,功利心過重!而飛燕丫頭對其根本無情,隻有厭惡!你把他兩個人強行擰成一對,隻怕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