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打架
王猛和朱勇捏著拳頭朝陳宏圖走去,一臉的獰笑。陳宏圖咽了口口水,退到一張桌子邊,麵色蒼白地問道:“你,你們想做什麽?”
朱勇一咧嘴,“你說我想幹什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不過那神情怎麽有些猥瑣啊!?
陳宏圖咽了口口水,“我,我父親是廣南西路觀察使,你們冒犯了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這個衙內還在拿他老子嚇人。
“我呸!我管你老子是誰!”朱勇罵道。
這時,張良臣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嚇得臉都白了的陳宏圖,嘲弄一笑,拍了拍他的臉,“記住!做人別太囂張!我叫張良臣!是廣南西路軍麾下正將,要報複衝我來!”張良臣之所以亮明身份是要防止這個家夥找不到報仇的對象而遷怒到他人身上,特別是那對可憐的祖孫。
陳宏圖聽到對方隻是一名正將,登時又換了一副嘴臉,凶惡地道:“哼!我會請父親教訓你!”隨即一臉高傲地道:“你如果現在跪地求饒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
張良臣聽到這話不禁感到好笑,與王猛、朱勇交換了一個眼神,哈哈一笑。
陳宏圖憤怒地問道:“笑什麽?”
張良臣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陳宏圖的腹部,嘭的一聲響。陳宏圖整個人如同蝦米般弓了下去,慘叫一聲,隻感到自己好像要暈了,腹部仿佛刀絞般疼痛,張良臣的力量就算是牙魯花那樣的猛將也受不了,更何況這個遊手好閑的衙內!
張良臣揪著他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此時的陳宏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樣,不敢看張良臣。
張良臣扳著他的腦袋對著自己,淡然道:“記住我的臉,別找錯了人!”把陳宏圖丟到地上,“我們走!”
三人朝樓下走去,臨走時朱勇還在陳宏圖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這家夥好像有些特別的愛好似的,張良臣和王猛都不禁心中一陣惡寒。
小姑娘和她的爺爺想要上前拜謝,但卻又不敢。等他們鼓足勇氣奔出酒樓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中。小姑娘失望極了!
酒樓的老板看著眼前一片狼籍的景象,欲哭無淚。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的陳宏圖,不禁咽了口口水,連忙對身旁的小二道:“你快去通知陳大人!”小二流露出猶豫之色。老板不悅地喝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在這裏幹了!”小二無法,隻得去了。
宣撫使司衙門。
趙葵皺了皺眉頭,“你和陳大人的公子起了衝突?”
張良臣點了點頭。
趙葵背著手來回踱著步,顯得有些憂慮的樣子。
朱勇有些鬱悶地問道:“大人,難道我們做錯了不成?”
趙葵在上首坐下,搖了搖頭,“你們並沒有做錯什麽!那個陳宏圖確實可惡!”看了三人一眼,“不過我擔心陳大人會挾怨報複!陳大人負責我們整個廣南西路軍的糧草籌集與調運,如果在戰事關鍵時候他拒不撥發糧草,後果是很嚴重的!”
張良臣不禁眉頭一皺,“那他就不怕承擔戰役失敗的罪責!”
“他當然怕!不過隻要有合適的借口,就算戰役失敗,陛下和樞密院也不會如何懲罰他!”頓了頓,“不過你們也不必過於擔憂!我會找陳大人好好談一談!我想他應該不會不顧大局吧!何況這件事情分明是他公子有錯在先!”抬起頭來,笑問道:“你們過兩天就要開拔了!還需要什麽?”
張良臣搖了搖頭,抱拳道:“大人已經替我們考慮得很周到了!”
趙葵站了起來,走到張良臣麵前,打量著張良臣感慨道:“每當我看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就特別高興!你們是國家的希望啊!想當年他也是如此!”流露出痛苦之色,悵然一歎。
“大人說的是誰?”
趙葵流露出回憶之色,“餘玠,一個經天緯地之才,可惜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抔黃土!”搖了搖頭,“好了!不說這些了!”看向張良臣,“你到路程州後要同杜統製好好配合!他雖然擅長內政,但卻不善謀略,而且缺乏膽識,你正好可以彌補這方麵的不足!”
“是!”張良臣抱拳應諾。
趙葵突然問道:“我聽說你是通過賈妃的父親進入軍隊的?”
張良臣點了點頭,“是的!”
趙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時局緊張,用一些變通的手段也無可厚非!不過希望你不要陷入對方的權力鬥爭中!不要失去自己的本性!”
張良臣不禁心中感激,正色抱拳道:“屬下記住了!”
趙葵微微一笑,拍了拍張良臣的肩膀。
“趙葵,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一個中年人憤怒地道,此時大堂內擠滿了人,包括那個被張良臣教訓了一頓的陳宏圖,共有十幾號人,全都被人抬著,身上纏著繃帶,都顯得傷勢很重的樣子。那個中年人一定就是陳宏圖的老子,陳方。
趙葵微笑著走到堂下,請陳方坐下,“陳大人稍安勿躁!我想這件事有些誤會!”
陳方一聽到‘誤會’這兩個字,立刻又站了起來,指著自己那位被人抬著的寶貝兒子質問道:“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叫誤會?!”
趙葵皺了皺眉頭,“陳大人難道不知道事情的起因?”
陳方哼了一聲,“你不要想要砌詞為部下開脫!這件事就是你的手下把我的兒子打成了重傷!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逃回這個公道!”
趙葵見對方沒有罷休的意思,索性挑明了道:“大人若真要我秉公處理,那也行!我立刻命人將相關人等帶到現場!如果事情的起因是貴公子調戲民女在先的話,我秉公處理,大人千萬不要見怪!”
陳方眉頭一皺,瞪著趙葵道:“趙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趙葵笑道:“陳大人這話就不妥當了!既然是要我秉公處理,那當然是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否則的話你這位觀察使豈不是要到陛下麵前告我瀆職!”
自知理虧的陳方哼了一聲,“我們走!”隨即朝外麵走去。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跟了出去。
趙葵走到門口,望了一眼正離開的那一大群人,心中不禁升起憂慮。
呯!回到府邸的陳方憤怒地將一隻花瓶摔到地上,登時化作無數塊。一旁的仆役、婢女全都嚇了一跳,卻沒人敢上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趙葵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陳方揮舞著拳頭叫罵道。
“爹!”一旁躺在躺椅上的陳宏圖可憐兮兮地叫道。
陳方指著陳宏圖怒罵道:“還有你!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在外麵惹是生非,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現在好了!你被人打了,我也被人給奚落了!
“老爺您消消氣!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宏圖啊!”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在陳方身旁安慰道。看了一眼陳方,心疼地道:“可憐這麽家宏圖,竟然被人打成這樣!”隨即一臉怨毒地道:“那些下手的人真該死!”
“爹,是孩兒的錯!可是,他們把孩兒打成這樣明顯是不把您當回事嘛!”
陳方冷哼一聲,臉色陰騭得嚇人。
兩天之後,張良臣便帶著手下人馬離開了融州。他現在手下有三千五百餘人,他自己那一將有一千五百人,朱勇和嶽思成這兩將各有一千人。在南宋,每一將的人數不盡相同,有的多,有的少,多的兩三千的都有,少的隻有五六百,標配是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