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曖昧
柳月茹流露出恍然的神情,“這樣啊!要是巧兒不介意的話,姐姐幫你看?”
蘇巧連忙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信函遞給柳月茹。
柳月茹一看到那方方正正透著一股子強悍味道的字體不由的在心中感慨一聲,暗道:‘還真是字如其人呢!一樣的霸道!’
柳月茹粗略地看了一下,不由的蹙起秀眉,她驚詫地發現書信上的很多字她都不認識,這讓這位學富五車的才女在驚詫的同時也不禁感到羞愧,她哪裏知道,張良臣寫的這些文字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而是後世使用的簡體字。不知道張良臣的這些手稿要是能夠流傳到後世會引起怎樣的轟動!?
“姐姐,怎麽了?”蘇巧小心翼翼地問道。
柳月茹嬌顏一紅,硬著頭皮念了起來,很多內容都是用猜的,倒也八九不離十,也真是難為這位驕傲的才女了。“巧兒,你最近過得好嗎?大哥很想你呢!”
兩女都不禁紅了嬌顏,雖然都是一種羞澀的表現,但是產生的原因是不同的。
柳月茹暗罵道:‘如此露骨,真不是好人!’隨即繼續念道:“那個大小姐沒有為難你吧?”一念完這一句,柳月茹不禁氣惱地噴了一口氣,哼!竟然這麽問?好像本小姐就會欺負人似的!
蘇巧擔憂地扯了扯柳月茹的衣袖,“小姐……”
柳月茹很大度地笑道:“巧兒不用擔心什麽!我不會跟他那個壞蛋一般計較的!”說到後麵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此時的柳月茹如果讓那些才子們看到了一定會驚詫地大張嘴巴,因為此時的柳月茹完全是一副小女兒似的神態,與往常相比別有一番迷人的韻味。
柳月茹繼續念道:“不過我認為那位大小姐應該不會使壞!”柳月茹不禁皺了皺好看的瓊鼻,“她雖然自大了一點,但其實人品還是不錯的!好了,不說她了!巧兒,大哥不在的時候,你可要好好照顧子啊!要是把身體弄壞了,大哥回來可是要打屁股的!”
兩女又不禁嬌顏一紅。
“下麵是大哥給你寫的《白蛇傳》的後續故事!你沒事的時候慢慢看吧!”柳月茹抬起頭來,“完了!”同時將書函交還給蘇巧。
蘇巧接過書函,感激道:“謝謝小姐!”
柳月茹笑了笑。隨即好奇地問道:“你大哥給你寫的那個《白蛇傳》的故事呢?”
蘇巧連忙回到桌邊,將那一小疊書稿拿了來。
柳月茹看了起來,不知不覺便被裏麵的故事所吸引。一口氣看完了,不禁感到意猶未盡,很急切地想要看到後續的。抬起頭來,隻見蘇巧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不禁歉意地一笑,牽著蘇巧的纖手在床榻上坐下,念了起來,不知不覺蘇巧恍然感到好像大哥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張良臣和手下將士們艱苦地訓練著,訓練的強度逐日遞增,在進行身體訓練的同時,張良臣用後世忠於國家、忠於民族的理念不斷地灌輸大家,不過張良臣有意無意地避開宋皇這個話題,他從來沒有給大家灌輸忠於宋庭的觀念,因為他認為宋庭根本就無法與國家、民族的概念相提並論,忠於國家,忠於民族是無條件的,是必須的,而是不是要忠於朝廷張良臣認為完全要看這個朝廷是不是與國家民族的利益相一致。
張良臣除了同大家一道訓練以外,還一個人偷偷地在樹林裏鍛煉他自己揣摩的槍術和刀術,另外還加緊練習騎馬。
士兵們的體格和氣質漸漸地變得剛強起來,看到這些變化張良臣喜在心裏。張良臣的武技在這段時間也有長足的進步,不過張良臣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水平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不知不覺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天張良臣像往常一樣在樹林裏苦練了一番,出來了,扛著槍,光著上身,滿身的汗水,自有一股子男兒特有的陽剛之氣。薛剛立刻迎了上來,抱拳道:“大人,有一件事情您必須知道!”
張良臣點了點頭,“說吧!”
“我們的糧食已經快要耗盡了!”
張良臣一愣,“不會吧!不是三個月的口糧嗎?”
薛剛苦笑道:“每天大家這樣訓練,糧食的消耗比過去大得多!”
張良臣嗬嗬一笑,“那派人去要糧就是了!”
薛剛一臉擔憂地道:“已經去過了!”
張良臣停下腳步,眉頭一皺,“是不是呂文煥不給?”
薛剛點了點頭。
張良臣想了想,“奶奶的!看來還得要老子親自出馬!”
薛剛一聽張良臣的話,不禁嚇了一跳,急聲問道:“大人,你想幹什麽?”
張良臣沒好氣地瞪了薛剛一眼,“緊張個什麽勁!我又不是要去同呂文煥打架!”笑了笑,“我是要同他講道理!”
薛剛一呃。
“我不在的時候,家裏的事就交給你了!”
薛剛抱拳道:“大人盡管放心!”
張良臣點了點頭。
一天之後,張良臣領著十幾名親兵回到了闊別數月的襄陽城外,官道上往來的商旅更多了,這些商旅基本上都是在北方和南方之間做生意的,這種貿易的利益往往是最大的。雖然目前蒙古和南宋處於相對和平的時候,雙方也都已經承諾互開貿易,但雙方的關係依舊非常緊張,邊境時有戰事發生,在這種情況下做生意風險是很大的,不過這並沒能阻擋雙方商人追逐利益的步伐,高額利益的誘惑壓倒了一切凶險。
一行人來到安撫使衙門外。張良臣的一名親兵向衛兵通報了一聲,衛兵讓他們等著,自己進去傳話去了。
片刻後,衛兵出來了,頤指氣使地道:“張正將一個人進去,其他人留在門外!”
張良臣笑了笑,扭頭對身邊的中軍副指揮馮勝道:“你們就在門口等我!”“是!”馮勝抱拳應諾。
張良臣跳下戰馬走近了大門,來到堂上隻見呂文煥高坐在上首,有意思的是,大堂內除了呂文煥之外就隻有兩名親兵將軍,分別立在其左右。
張良臣按照這個時代的禮節抱拳一禮,“末將拜見大人!”
呂文煥端著架子點了點頭,“張正將不在呂堰縣戍守,來此所為何事?”
張良臣暗罵道:‘你他媽的是明知故問!’微笑道:“末將此來是特地請要糧草的!”
呂文煥眉頭一皺,不悅地道:“你們已經領了三個月的糧草,怎麽這麽快又要了?”
張良臣解釋道:“隻因將士們訓練艱苦,因此糧草消耗就大了些!”
呂文煥眼睛一眯,“是這樣嗎?不會是你這位正將大人中飽私囊了吧?”眼光一寒,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身旁的兩名衛將當即作勢欲上。
張良臣暗道:‘來了。’笑了笑,“大人這話就不對了!怎可無端指責屬下呢?”
“哼!竟然還要砌詞狡辯!別的將糧食都足夠,為什麽唯獨你張良臣不夠?不是中飽私囊是什麽?”
張良臣眉頭一皺,“大人不必借題發揮!”
“大膽!來人啊!”
“在!”兩名衛將齊聲應諾。
“給我拿下!”
張良臣暗罵一聲,見兩名衛將氣勢洶洶而來,也不示弱,猛地拔出了佩刀。
兩名衛將一驚,也都拔出佩刀。雙方登時對峙起來,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好膽!竟敢拘捕!”呂文煥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