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母老虎
張良臣跳下戰馬,隨即將女郎抱了下來。這時,一名店小二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店小二透瞥了一眼被張良臣抱在懷中的謝飛燕,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客官是要住店吧?”
張良臣點了點頭,“給我開一間上房!”
“好叻!”隨即衝裏麵揚聲喊道:“有客官!天字號上房一間!”
隨即領著張良臣進了大堂,上到二樓,進入一間上房。房間內靠右邊的牆壁上放著一張大床,左邊靠牆是一個花架,上麵放著一些用於裝飾的盆景,房間的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圓桌下塞了三四張圓凳,正對房門的是四開的大窗戶,此時窗戶緊閉著。
張良臣將謝飛燕放到床上,然後拉過來被子給她蓋上。小二則在張良臣身後深藏著脖子好奇地張望著。
張良臣轉過身來,看到正好奇張望的小二,不悅地問道:“你幹什麽?”
小二嗬嗬一笑,一臉猥瑣地道:“客官您辦您的事!小的告退了!”說著表要退下。
“等等!”
“客官還有何吩咐?”
張良臣取出幾枚銅錢交到小二手中。小二笑得更燦爛了,點頭哈腰地道:“客官但請吩咐!”
“嘴巴嚴一點!我們兩個是私奔出來的!”
小二嗬嗬一笑,拍胸脯保證道:“客官盡管放心!小的嘴巴是很嚴的!”
張良臣點了點頭,“你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是!”扭頭忘了一眼床鋪,退了出去。
張良臣鎖好房門,立刻回到床榻邊,打量了一眼昏迷不醒麵色有些蒼白的謝飛燕,嘀咕道:“她究竟傷了哪裏呢?”隨即掀開被褥,在謝飛燕的嬌軀上搜索起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傷痕,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地將謝飛燕翻了過來,赫然看見她的背上有血漬,一驚,連忙將罩在外麵的粗布衣衫脫了下來,一道寸許的傷口登時映入眼簾。
張良臣拔出腰間短刀,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衣衫挑開一個口子,放下短刀,輕輕地沿著口子將衣衫撕開了。張良臣愣了一愣,他看見粉紅色的蝴蝶結橫在沾染了血跡的粉背之上,那蝴蝶結顯然是肚兜的繩結。
張良臣使勁搖了搖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聲。張良臣查看了一下那個寸許長的傷口,想了想,俯下身子用嘴巴吸允起來,他是要將瘀血連同雜質全都吸出來。
一直沒有動靜的謝飛燕突然嗯了一聲,這一聲簡直充滿了誘惑,讓張良臣一陣獸血沸騰。
張良臣含著一口瘀血抬起頭,四下搜索了一眼,看見床下有一個痰盂,於是過去把痰盂取了出來,將一口的瘀血吐了進去。喘了口氣,將嘴角的血漬擦拭幹淨,出了房間,片刻後端著一盆熱水和金瘡藥回來了,熱水和金瘡藥都是問店小二要的。
鎖好房門,張良臣回到床榻邊,繼續給謝飛燕吸瘀血,等流出的血液是是鮮紅色的了,張良臣開始小心翼翼地給她清洗傷口,隨後擦幹,接著將金瘡藥敷了上去。
忙完這一些,張良臣累得滿頭細汗,喘了口氣,走到圓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水,漱了漱口,接著喝茶休息起來。
片刻之後,謝飛燕幽幽地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榻之上,登時一驚,霍地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秀眉一皺。
謝飛燕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背影,立刻想到不久前她劫持的那個男人,一臉警惕地問道:“這是哪裏?”
張良臣喝了口茶扭過頭來,笑問道:“你醒了?這裏是一家客棧!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謝飛燕皺眉問道:“你救了我?”
張良臣點了點頭,“雖然你這個女人跟母老虎似的,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哼!”謝飛燕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口,發現已經上了藥了。麵色唰的一下白了。瞪著張良臣:“你,你……”
“靠!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謝飛燕咽了口口水,“難道,難道是你給我上藥的?”
張良臣笑著點了點頭。
然而出乎張良臣預料的一幕出現了,謝飛燕竟然怒吼一聲,“我殺了你!”隨即竟然不顧傷勢握著匕首朝張良臣撲來,就如同一頭暴起的雌虎一般。
張良臣嚇了一跳,丟下茶杯,閃過這致命一擊,一扭身右手摟住對方的腰肢,左手則控製住她握刀的右手,將她摁到地上。
“你發什麽神經?”張良臣怒聲質問道。
謝飛燕卻留下了兩行清淚。看到這一幕,張良臣震撼了,也更加迷糊了,這都哪跟哪啊?好像被我給那啥了似的?!
謝飛燕狠狠地盯著張良臣,“你玷汙了我,我要殺了你!”說著使勁地掙紮了起來。
張良臣使命摁住她,沒好氣地罵道:“老子救你還救錯了不成?!奶奶的!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殺我!?”
謝飛燕紅了紅臉頰,她有些迷糊,不知道是要感謝對方的救命之恩,還是要殺了她以洗刷自己的恥辱。現代的人可能對於謝飛燕的舉動很不理解,其實在朱子理學盛行的南宋末年,未婚女子連拋頭露麵都是備受指責的,更不要說被張良臣如此肌膚相親了,按照這個時代的觀點,謝飛燕不殺了張良臣的話那就隻有嫁給他。
謝飛燕感到被對方重重地壓著,那充滿男性特征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她很是不知所措。
“你,你可不可以起來?”謝飛燕麵色通紅地道。
張良臣搖了搖頭。
謝飛燕怒罵道:“你這個無賴!”隨即想到自己被麵前的這個惡人如此肌膚相親,不禁悲從心來,又留下了眼淚。
張良臣看他又哭了,連忙道:“你別哭啊!好了好了!我起來了!”隨即站起身來。
謝飛燕緩緩地坐了起來,縮到桌子一角抽泣著,匕首早就已經丟到一邊了。此時的她哪裏還有之前凶悍的模樣,分明就是一位飽受委屈的少女。
張良臣不禁心生憐惜,在謝飛燕麵前蹲了下來,“你別難過了!我真沒對你怎麽樣!隻是給你上了傷藥罷了!”哪知謝飛燕竟然哭得更傷心了。
張良臣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你說怎麽辦吧?”
謝飛燕看了張良臣一眼,“除非你死!”
張良臣咂吧了一下嘴巴,“嗯,還有沒有第二條路?”
謝飛燕嬌顏一紅,扭過頭去。
張良臣一愣,明白過來,嗬嗬一笑,“嗯!那就第二條路吧!”
出乎張良臣預料的是,對方竟然沒有反對。
張良臣在肚子裏笑道:‘這事真是的!竟然就這麽得了個大美女!’
“我叫張良臣!”隨即過去攙扶謝飛燕。謝飛燕沒有推拒,任由對方將自己抱了起來。
張良臣將麵有羞紅之色的謝飛燕放到床榻上,給她蓋上被子,柔聲道:“你傷還沒好!別亂動!”
謝飛燕不禁流露出感激之色,看著眼前的男人暗道:‘其實他還是很好的!’隨即嬌顏一紅,垂下了臻首。突然想到另一個男人,謝飛燕的嬌顏唰的白了。
正在給謝飛燕倒水的張良臣並沒有注意到謝飛燕臉色的變化。
張良臣離開了客棧,離開時將自己的身份官憑交給了謝飛燕以便在關鍵的時候保護她。
回到柳府,見到了翹首以待多時的蘇巧。
“巧兒,等大哥很久了吧?”張良臣握著蘇巧的纖手歉意地問道。
蘇巧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