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對小姐有意?
大門外,張鐸、莫雲聰目送柳月茹的馬車離開。張鐸麵色不善地問道:“你也對柳小姐有意?”
莫雲聰哈哈一笑,“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柳小姐這樣的淑女,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咯!”
“哼!”張鐸甩袖朝大門內走去。
莫雲聰大聲道:“莫福,打道回府!”
旁邊的中年人應了一聲。
回到柳府。張良臣迫不及待地去找蘇巧去了。柳月茹看到張良臣那樣急匆匆的模樣心頭不禁蕩起一絲酸酸的味道。
柳月茹回到書房中,見父親柳淵正在奮筆疾書。
待柳淵收筆了,柳月茹疾步到書案前,隻見‘還我河山’四個大字躍然紙上,力透紙背。柳月茹不禁心有感觸地喃喃道:“‘還我河山’不知要待何時?”
柳淵也不禁感慨了一聲。笑問道:“月茹,今天的策論會都討論了什麽?”
柳月茹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都很慷慨激昂,但其實空無一物!”
柳淵不禁歎了口氣,無限惆悵地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出現武穆、宗澤那樣能力挽乾坤的任務!”
柳月茹不禁想到張良臣,連忙將張良臣張良臣同她說的一些觀點說了出來。
柳淵很意外地道:“還有這樣的人才!是誰?”
柳月茹皺了皺好看的瓊鼻,“還不是那個不像家丁的家丁!”
柳淵一愣,笑問道:“不會是你最近招進府中的那個家丁吧?”
柳月茹點了點頭,“不是他還有誰?”隨即流出憤恨之色,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可氣的事情。
張良臣在後麵輕輕地摟著蘇巧,講著動人的情話,蘇巧嬌顏紅撲撲的,美眸中蘊滿了癡纏。
咳咳!煞風景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
蘇巧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逃離了張良臣的懷抱。
張良臣一臉鬱悶地轉過身來,隻見一個須發花白衣著樸素的中年人正站在不遠處,麵帶微笑,顯得非常和善的樣子。
張良臣不認識他,“大叔,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中年人一愣,嗬嗬一笑,“你是叫張良臣嗎?新來地那個家丁?”
張良臣笑著點了點頭。
蘇巧突然紅著臉小聲對張良臣道:“大哥,我,我先回去了!”語落不等張良臣說話便逃也似的跑掉了。
張良臣很是遺憾地咂了咂嘴巴,他本來打算在今天晚上好好品嚐一下那香甜溫潤的紅唇。
“大叔,你也是柳府的家丁嗎?”張良臣之所以如此認為主要是因為對方樸素的穿著。
中年人一愣,笑著點了點頭。朝藏書閣的二樓看了一眼,提議道:“咱們到樓上坐下說話!”
“好啊!”
兩人來到二樓靠窗的地方,這裏有一張小茶幾,茶幾兩邊各放著一張椅子。
兩人坐了下來,中年人有些遺憾地道:“可惜沒有酒!否則我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倒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啊!”
張良臣嗬嗬一笑,“你等著!”隨即到不遠處的一個書架後取來一瓶花雕,搖了搖,“我今天正好買了一瓶酒!”
中年人哈哈一笑,“這就叫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張良臣將茶幾上茶碗的蓋子取下來,放了一個到中年人的麵前,給他斟滿了酒。中年人一臉詫異地道:“用茶碗喝酒?”
張良臣笑道:“沒什麽不可以的!”
中年人笑了笑,沒再說什麽了。
張良臣給自己斟滿酒,坐了下來,喝了一口酒,很爽地籲了口氣,嘖嘖道:“這個時代的酒真是不錯啊!”
中年人沒太明白張良臣這話的意思,喝了口酒,笑問道:“我聽說小兄弟似乎對於策論會很不以為然?”
張良臣有些詫異地看了中年人一眼,他沒想到一個家丁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張良臣淡然道:“策論會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看是什麽人參與吧!可是我看見的這個策論會全都是一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公子哥,他們舉辦策論會的目的無非是彰顯自己的才華罷了!嗬嗬,這就有問題了!因此策論會弄得不倫不類,沒有任何實質內容!高談闊論瞎咋呼的多,可是我卻沒有看見一個正兒八經說事的!”輕蔑一笑,“個個都好像能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簡直就是放屁!”猛地將剩下的大半碗酒一飲而盡。
中年人皺眉點了點頭,“小兄弟說得不錯!這策論會也有五六個年頭了,可是卻沒有產生過一個可行的方略!”
張良臣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要解決蒙古人的威脅,靠這些高談闊論是沒有用的!隻有以血止血以殺止殺,一寸山河一寸血,豈是翻嘴皮子的事情!”
中年人雙眼一亮,連忙問道:“那小兄弟認為該如何做呢?”
張良臣歎了一口氣,灌了一口酒,“恕我直言,當今朝政腐敗,這是我們最大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的話,一切策略都是枉然!將士們再拚命也隻能遲緩王朝傾覆的時間罷了!何況我們軍隊的戰力本就不如蒙古人!”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隨即笑問道:“那小兄弟打算怎麽做?”
張良臣灌了口酒,“要是皇帝老子能夠學一學秦皇漢武那是最好不過的!可是看目前的情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話在這個時代有些忤逆了。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不悅之色。
張良臣繼續道:“就我而言嘛,力量有限,力挽狂瀾暫時是做不到的,隻能在往上爬的過程中看看自己能做什麽!”
中年人笑道:“小兄弟很謙虛啊!”
張良臣擺了擺手,“不是謙虛,是實話實說!我要是說提三萬虎賁橫掃中原蕩平漠北,大叔以為如何?”
中年人哈哈一笑,點頭道:“你說的很好!在我遇到過的年輕人中你是唯一一個!”
張良臣笑了笑,“實不相瞞,我已經同閻妃的老子牽上線了!”
中年人一愣,放下茶碗,不悅地道:“你怎麽能和此等奸徒同流合汙?”
張良臣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他確實是奸詐小人!”看了中年人一眼,正色道:“不過他卻是能夠幫助我上位的梯子!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我從頭慢慢再來!再說了,我要真循規蹈矩,能不能出人頭地都是一個問題!我認為對於像閻老爺子這些人,大可不必過於排斥,應該想辦法利用他們!當然能夠盡快除掉那是最好不過的,可是目前的情況卻並非如此!在目前的情況下內鬥隻會消耗力量,與其如此不如聯合!”
中年人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張良臣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我記得有一句俗語,‘大義滅親’!為了大義既然可以滅親,又為什麽不可以暫時與奸徒合作?”
中年人心頭一震。
半夜時分,柳淵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書房中,這段時間柳月茹一直在書房裏等候著。見到父親回來,趕忙迎了上去,隻感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不禁微蹙秀眉,“父親,你喝酒了?”
柳淵點了點頭,在茶幾邊坐下。柳月茹連忙上前給他斟了一杯茶,捧給柳淵,“父親!”
柳淵微微一笑,接過茶杯,大口大口地將茶水灌進了肚子,長出了一口氣,感到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柳月茹接過茶杯放回茶幾,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你們都談了什麽談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