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赴會
張良臣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牌匾,“不管是軍事還是民政所涉及的對象都是最基本的百姓!所謂‘民安則國安,民強則國強’就是這個道理!”
柳月茹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要解決問題首先要了解底層的情況!”張良臣指了指眼前輝煌壯麗的府院,調侃道:“可你們高高在上高談闊論!說什麽拯救萬民其實連萬民的基本情況都說不清楚!哎!”搖了搖頭,一副鄙視的模樣。
一向心高氣傲的柳月茹不禁大受打擊,想要反駁,但卻找不到任何依據,咬了咬紅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張良臣見狀不禁嚇了一跳,手舞足蹈地急聲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柳月茹噗哧一笑,瞪了張良臣一眼,“哼!又亂講了!”隨即嬌顏一紅,白了張良臣一眼,嗔道:“誰是你的姑奶奶!”
張良臣嗬嗬一笑,暗道:‘不是姑奶奶,難道是老婆嗎?’不過這番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就在這時,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領著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衝出了大門。一看到氣質若仙的柳月茹登時雙眼一亮,急奔到柳月茹的麵前,很是有禮地道:“月茹你可算來了!”
柳月茹淡然一笑,此時的柳月茹與跟張良臣獨處的時候截然不同,顯得高雅而又端莊。微微一福,“敬天兄!”這個年輕人名叫張鐸,字敬天,父親是與柳淵齊名的學者,不過兩人的觀點相去甚遠,甚至有些水火不相容。
以張鐸為首的一眾才子們簇擁著柳月茹朝府內走去。張良臣及其他仆役婢女們跟在後麵,張良臣看著眼前眾星捧月的景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來到大堂前,柳月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那回眸一瞥讓張良臣不禁一愣。
柳月茹對張良臣道:“你跟我進去吧!”
這時一眾才子才注意到跟隨柳月茹而來的張良臣,都不禁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張良臣應了一聲,跟在柳月茹身後咫尺之處進入大廳,從柳月茹身上飄來的如蘭似麝的馨香讓張良臣很是享受。
張良臣四下望了一眼,隻見大廳中擠滿了楚楚衣冠的年輕人,多數都在指點江山高談闊論,一副目無餘子的囂張模樣。不過張良臣並沒有發現當日在西湖邊遇到的那幾個才子。
張良臣不禁感到好笑。
柳月茹的到場令全場安靜下來,那些個自負才學的才子們紛紛過來同柳月茹打招呼,都顯得彬彬有禮的模樣,其實那眼中分明充滿了欲望。
柳月茹微笑著問道:“不知今日的議題是什麽?”
就在張鐸準備說話的時候,另一個才子搶著道:“今日的論題是經學之道與治世!”這個才子名叫莫雲聰,是當今戶部尚書莫宏圖的公子,也是著名才子,和張鐸可謂並駕齊驅。
張良臣聽到這個論題不禁翻了翻白眼。
張鐸見被莫雲聰搶了風頭,不禁暗恨,但卻不敢發作。
眾人各自落座,張良臣站在柳月茹身後。
眾才子們開始辯論起來,張良臣一聽便肯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斷,不禁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間同周公釣魚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良臣被人推醒了,睜開眼睛,隻見一張絕美的嬌顏正帶著一臉嗔意地瞪著自己。張良臣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以為自己夢見了嫦娥,笑眯眯地道:“嫦娥小姐,在廣寒宮中是不是特別寂寞啊?”說著還伸手去摸她的臉頰。
‘嫦娥’嬌豔通紅地將張良臣的手掌拍落。
張良臣完全清醒了,這才發現自己還在策論會的大廳中,周圍才子們一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張良臣臉皮很厚,若無其事正兒八經地衝柳月茹抱拳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柳月茹真是恨不得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一棒子,沒好氣地道:“我們該走了!”
“哦!太好了!”
張良臣跟在柳月茹身後在眾才子簇擁下離開了張府。待馬車離開張府後,張良臣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終於離開這個鳥地方了!”
坐在馬車中的柳月茹聽到這話不禁哭笑不得。仆役婢女們則禁不住噗哧一笑,他們都不由得感覺這個被小姐新招進府中的家丁實在是太有趣了。
柳月茹掀開車簾,埋怨道:“你也真是的!竟然在大廳上站著就睡著了!”
張良臣聳了聳肩膀,“我也沒辦法!誰叫那些鳥語像催眠曲似的!”
柳月茹抿嘴一笑。
張良臣好奇地問道:“對了,我睡了多久啊?”
柳月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策論會一開始到結束!整整一個多時辰!”
張良臣咂吧了一下嘴巴,“這一覺睡得還真不錯!”
柳月茹很好奇地問道:“你做了什麽好夢啊?”
張良臣笑嘻嘻地問道:“小姐真想知道?”
柳月茹沒來由地嬌顏一紅,哼了一聲,甩下車簾。
張良臣得意地一笑,哼起歌來,“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坐在馬車中的柳如雲不禁流露出訝異之色,她沒想到那個吊兒郎當的家夥還有這一手,想到歌曲中的含義,不禁嬌豔通紅地啐了一口。仆役婢女們也都流露出傾聽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