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賣靈魂

  我也願意世界走向和平。但是目前我沒有看到任何跡象。。。。。羅納德?休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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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盛頓的一棟普普通通的旅館中。兩個人相對而坐。他們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瓶酒和兩個杯子。這家旅館比較僻靜。而前來談話的兩個人也是謹慎小心。在確認了沒有盯梢之後才來到這裡見面。 

  這兩人一個是伊拉克著名的美籍官員羅納德?休格。伊拉克軍隊的武器及技術採購專員之一。另一個人則是他的一位老朋友兼同事托馬森?伍德維利。兩人曾經一起在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學院學習過。后來又一起在湯普森?拉莫?伍爾德里奇公司（簡稱為TRW公司。主要產品：太空技術。衛星。高能激光。軍用加密通訊）共事。 

  「羅納德。你怎麼會跑到伊拉克去為他們當掮客。留在美國你的前途一樣是無可限量。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大公司的總裁了。」　托馬森?伍德維利放下酒杯。滿臉酒氣的說道。 

  「哈哈。。大公司的總裁。我在TRW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從為他們設計衛星到運作公司。但卻連管理高層都沒有進入。他們始終將我當成一頭拉車的笨牛。而現在我手中擁有超過三十億美元的資金使用權。我可以購買任何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你說我應該如何選擇呢。」　羅納德?休格哈哈一笑。大聲說道。他也有些喝多了。 

  「好的好的。休格先生。為了您現在的富有和強力而乾杯。。」　托馬森?伍德維利笑著。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羅納德?休格端起酒。神色開始嚴肅起來。他對著托馬森?伍德維利說道：「托馬森。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提議讓我們為了友誼而乾杯。」說完他舉起酒杯。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 

  兩人喝的酒酣耳熱。聽著羅納德?休格現在能動用三十億美元。托馬森?伍德維利的心頗有些痒痒。他雖然已經進入了格魯曼公司的高層。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實權。經濟上也不能維持太豪華的生活。他試探著問道：「羅納德。你能動用這麼多錢。有沒有興趣買點有意思的東西。」 

  「有意思的東西。」　羅納德?休格神色不動。問道。 

  「呵呵。老朋友。伊拉克現在跟美國的關係不比前幾年了。戰機、導彈和軍艦恐怕不能賣給你。原因嘛。。你心裡也是明白的。美國政府對武器出口的管制是非常嚴格的。就是特種鋼材、先進機械、大型計算機之類的也必須經過國會批准才能出口。但對於你來說。自然明白我說的什麼吧。」 

  羅納德?休格搖搖頭。微微笑著說：「我不能欺騙伊拉克人。他們那裡有不少很厲害的傢伙。有從法國和蘇聯過去的專家。這些人的眼光很辣。以前用的那些欺騙落後國家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咱倆這種關係。我還能拿出些爛貨來騙你嗎。我說的是。。真正管用的。有意思的東西。」托馬森?伍德維利臉上帶著神秘的表情。說道。 

  「哦。是什麼。如果確實是好貨色的話。。」　羅納德?休格眼神一閃：「錢不是問題。」 

  「哈哈。。你能給我帶來多少金錢。是所謂的伊拉克第納爾還是美金。」說起賺錢托馬森?伍德維利的眼睛就開始發光了。但他仍然裝出一副開玩笑的樣子。放下酒杯。朝著羅納德?休格哈哈大笑。 

  羅納德?休格知道這是對方刻意要價。他也把酒杯放了下來。不動聲色地說道：「自然是美元了。但不管是伊拉克的錢還是美國的錢。我覺得都一樣有誘惑力。至於多少錢。這就看你給的東西是什麼了。不過你好像沒有多大膽量。」 

  「哼哼。。羅納德。你不用激將我。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間諜事件。我們會通過合法的民用途徑來出口這些技術。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沒有什麼不可以買賣。只要有錢。我們可以將靈魂賣給魔鬼都可以。」　托馬森?伍德維利擠眉弄眼的說著。一邊拿出一支筆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遞給了對方。 

  AN/ALR-73。羅納德?休格吃了一驚。這不是最新型的E-2C預警機上的技術嗎。它可以通過提供威脅檢測和輻射源分類技術。增強飛機的雷達和敵我識別能力。羅納德?休格識貨。知道這個技術對於伊拉克發展自己的預警機和大型雷達技術可以說是寶貝啊。 

  看著對方的臉色。托馬森?伍德維利笑著又寫下了一行字。這行字讓羅納德?休格不僅是吃驚了。而是震撼。 

  對方寫的是「MESA」。 

  MESA。多功能電子掃描陣列雷達。這是一種80年代末期開始成熟。九十年代初期剛剛應用的新式雷達技術。它是全新軍用機載偵察雷達系統。採用全新的多平台設計。能夠在測距、跟蹤和精度等方面提供卓越性能。這種雷達系統可以同時跟蹤空中和海面目標。並且可以連續不斷的掃描360度半徑。 

  如果讓劉明看到這個詞。他一定會驚呼「多功能相控陣雷達」。然後會瘋狂的抓住托馬森?伍德維利。不惜代價也一定把這筆合同簽下來。機載相控陣預警雷達。這是空中預警機的全新時代。它的性能將超過美國空軍現有的所有預警飛機。給伊拉克空軍的現代化帶來革命性的影響。 

  不過羅納德?休格沒想這麼多。他是一個商人。雖然是個技術水平很高。很識貨的商人。但他的本性是改變不了的。商人嘛。。就是遇到極品。也是要壓價的…… 

  他皺皺眉頭說：「托馬森。你不要騙我。這個東西好是好。但目前還不成熟。世界上沒有一種預警飛機是用這個原理的。我們要的是成熟而先進的產品和技術。你怎麼能把尚未完成的東西賣給我……」 

  「這怎麼可能。羅納德。。」見羅納德?休格不相信。托馬森?伍德維利有些急了。「這個東西。我們已經耗費了十年的時間才研製出來。可是國防部那些混蛋卻在試驗了兩年後。依然不肯啟動新的預警機合同。他們更喜歡那些老式的機械掃描雷達。認為那個成本低廉而且更可靠。」 

  「可是現在。以色列人都已經搞出自己的相控陣預警系統了。他們叫做費爾康。我們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再過兩年APY-9的技術就要成熟了。我們初期開發的MESA競爭不過他們。只能趁現在才能賣個好價錢。我這種話都已經告訴你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嗎。羅納德。。你也是技術專家。這個東西的價值你不會不清楚吧。」 

  「伊拉克自己造不了相控陣。你們能提供幾套產品。」　羅納德?休格沉著的問道。 

  「我們可以以民用氣候探測裝置的名義生產。然後以民用飛機監視系統發往第三國。你們在第三國接貨。我估計可以賣給伊拉克方面70%的技術和至少三套成品。當然對於成品來說。你們買的越多越好。」 

  「要賣就賣全套預警系統。不但包括雷達和計算機。還包括整個處理系統和探測配套設備。只要能做到這些。我們願意出大價錢。讓格魯曼和你個人滿意。」　羅納德?休格緩緩說道。 

  「遵命。長官。只要錢夠多。」　托馬森?伍德維利一笑。伸手與羅納德?休格緊緊握在一起。 

  ……　…… 

  「他們怎麼才能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們。這可不是福特汽車的防盜系統。也不是民用手機。而是世界頂尖的軍用技術。」劉明一邊端著一個小巧的青花瓷碗給躺在床上的林若兮喂著米粥。一邊問道。 

  羅納德?休格微笑著說道：「只要他們想賣。就有的是辦法。機載相控陣雷達可以用氣候檢測系統的名義出賣；反潛聲納可以用民用水下障礙檢測系統的名義出賣；至於普惠那邊的部分F100發動機技術。他們可以通過KN150民用發動機合作項目向我們轉讓。。這都屬於正當貿易。」 

  「好一個正當貿易。你。。羅納德。這次乾的漂亮。」劉明微笑一下。隨即說道。「這些項目中。MESA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一定拿到手。多買幾套系統。我們要發展自己的先進空基預警體系。你以後要多跟這些軍火商打打交道。跟他們搞好關係。對你未來的發展也很有利。」 

  羅納德?休格一驚。劉明在誇獎他的同時也在隱隱的警示他。他立刻點頭說道：「請您放心。將軍。我一定會注意這些情況的。」 

  劉明微笑一下。點了點頭。羅納德?休格退出了房間。 

  劉明將勺子中的小米粥吹涼。遞到林若兮嘴邊。說：「乖。再喝一勺。」 

  林若兮笑嘻嘻的看著劉明。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轉頭哼了一聲說：「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