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間戰鬥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孟子?公孫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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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拂著茫茫沙丘。月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一個傳統阿拉伯打扮的牧人騎著一匹馬奔行在大漠之上。他奔到一座巨大的沙丘下。勒住馬頭。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然後拿出了一個哨子吹了幾聲。突然沙丘下的陰影處兩道電光閃了過來。一輛越野車的輪廓出現在了牧人目前。
牧人縱馬向越野車方向跑去。兩個人影從車后現身出來。那個牧人騎馬跑到近前。一手拿著韁繩。一手卻提著一支義大利的M2幽靈衝鋒槍。而從越野車中出來的人手中卻什麼都沒有。為首的一個中年漢子沖著牧人問：「哈戈里。消息帶來了嗎。」
牧人沒有說話。眼神冰冷。用左手鬆開韁繩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揚手扔給了兩人。為首的那個人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塊石頭和一個字條。為首的點點頭。牧人轉身勒馬向遠處跑去。
「明天下午2點。在特洛斯羅村見面。」為首的對身邊的人輕聲說道。然後拿出打火機。燒掉了字條。兩人轉身上了車。越野車發動向遠方開去。
看著越野車遠去的方向。站在沙丘上的牧人輕輕撫摸著坐下馬兒的脖子。眼神中卻愈加冰冷。他愣愣的等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勒轉馬頭。一夾馬身縱馬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 ……
劉明的車隊沿著公路向北緩緩而行。沙漠與平原交界處的風光格外美麗。看的卡熙娜和瑞瑪爾興奮不已。儘管她們到伊拉克的時間已經很長。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認真的流連一下這壯闊秀麗的自然風景。劉明的車隊雖然明顯。但卻是很安全的。在公路上沒有人敢打什麼主意。這裡畢竟是伊拉克。是劉明自己的地盤。
凡是車隊行進路過的地區。當地駐軍都派遣部隊進行保護。雖然劉明嚴令不得過分。但天上兩架直升機總是有的。地上開道的裝甲車和全副武裝乘坐吉普的士兵也是有的。在黑鷹直升機上6管加特林機關炮的威懾下。車隊一路太平沒有什麼人膽敢來搞個暗殺爆炸一類的事情。
劉明知道。自己在伊拉克境內不會遇到什麼問題。隨著這些年對伊朗戰爭的輝煌勝利和伊拉克國內經濟的發展。尤其是愛國主義教育的不停宣傳。自己在伊拉克國內的聲望是如日中天。猶如神靈。普通的伊拉克人對庫賽將軍是無比愛戴。陰謀和反抗分子很難在國內容身。即使潛伏下來也很難有什麼作為。真正危險的不是在此刻。而是在進入邊境地區以後。
但是他不得不來。ALF是他手中的一把劍。但也是一顆地雷。如果人質戰等事件背後的東西曝光。頃刻間伊拉克就會成為全球各大國的敵人。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奧恩逐漸坐大。這不能不說是經營的一個失誤。儘管ALF依然還掌握在自己手中。奧恩也不一定敢對自己怎樣。但是此次以身范險已經說明了這種地下發展模式的弊端。
阿拉伯解放陣線是這個樣子。那麼那些龐大的投資基金呢。它們都掌握在自己派出的部分精英手中。由於權力分散。暫時沒有發生什麼問題。但是現在不發生是否意味著這種模式就是正確的呢。如何既要保密。又能發展自己。如何建立一套形之有效的監督和運轉模式。這的確是未來要注意的問題。
車隊開過摩蘇爾時。劉明下令讓兩位公主和哈納姆留在摩蘇爾休息。他自己輕車簡從。帶著6輛車和一些隨從向敘利亞、土耳其和伊拉克的邊境開去。所有的車輛上都沒有噴塗任何特殊的標記。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車隊而已。
在離摩蘇爾70公里處。公路上一陣轟鳴聲傳來。劉明將頭探出去。看到遠處開來了一個長長的軍用車隊。尤尼斯示意停車查看。很快前面來報。是當地駐軍第17師的裝甲部隊演習結束后返回駐地。
劉明當即表示：「讓路。。讓軍車先行。」
他的車隊避在一邊。看著對面的裝甲部隊隆隆開過。雖然演習結束了。但第17師士兵一個個的仍然精力充沛。腰板筆直。塗著伊拉克軍徽的瓦利德II型坦克一輛輛從劉明面前開過。年輕的坦克兵臉上帶著軍人的驕傲和自豪感看著停靠路邊向他們讓路的民用車輛。
當一輛坦克指揮車開過時。車上一名年輕的上尉在裝甲車上探出了半個身子。向劉明的車隊敬禮。感謝這些民用車輛主動避讓。讓軍車先行。看著這支威武的車隊和那個年輕的軍官。劉明的心裡升起了無比的自豪感。他突然想到了幾個字：「威武之師。文明之師。」這不正是自己一直致力於打造的那支軍隊嗎。
…… ……
劉明的車隊在中午的時候進入了邊境的山區。他的目標是特洛斯羅村。烏爾德已經替他約好與奧恩在這裡見面。看著越野車外起伏的山勢。劉明心裡突然有一股隱隱的不安。哈納姆?阿齊茲說的不會真的發生吧。
車隊已經開進了一條彎曲的山區公路。兩邊山勢逐漸陡峭起來。就在此時。突然前方啪。。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響。
「不好。。」劉明身邊的尤尼斯立刻反應。一下就把劉明按倒在了車內。用自己的身體掩護他。而劉明坐車前面的兩輛越野車車門立刻打開。全副武裝的內務部隊士兵手持自動步槍。沖了出來。他們立刻分成三組。一組以車為掩護進行警戒。一組就地利用路邊的石頭和地勢據槍守衛。另一組向高處衝去。爭取佔領有利地形。
啪啪。。槍聲越密集。猶如爆豆一般逐漸響起。但劉明車隊中的人沒有人受傷。這時大家才發現。槍聲不是在近前響起的。而是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戰鬥應該在是眼前的這座小山另一邊發生的。
尤尼斯鬆開了劉明。從車上走下來看了一下。然後略帶歉意的對劉明說：「長官。我們沒有受到襲擊。是其他地方槍響。」
劉明來了興趣。說：「走。順著槍聲過去看看。」在他來此之前。伊拉克內務部隊已經出動了數支精銳分隊進入山區。隨時準備殲滅任何想行刺的反抗分子。而在哈納姆?阿齊茲提醒劉明奧恩可能變節之後。第13號部隊也派出一支精幹力量前來秘密護衛劉明。這些隊伍都在昨天前就進入了這個地區。
前方有槍聲。就有危險。尤尼斯是堅決反對劉明靠近危險地區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位上級軍人出身。歷來獨斷專行。喜歡冒險。卡熙娜公主殿下不在這裡。其他人根本勸阻不了他。他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揮手示意警衛人員跟上。劉明緊了緊腰間的托卡列夫TT-33手槍。心中有幾分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上陣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步行翻過了小山。看到山下的場景卻大為驚訝。只見山下是一個小小的營地。一群人正在圍攻這個營地。圍攻的人數超過一百。武器也五花八門。AK-47自動步槍、RPK輕機槍、半自動步槍甚至老式的美製M1加蘭德步槍都現身在此。
在營地中正有七、八個人手持武器進行防禦。他們手中的都是AK-74步槍。有一個還是手持美製M24步槍的狙擊手。這些人槍法很准。戰術也很熟練。幾乎是槍槍向敵人要害招呼。
圍攻的那群人顯然沒有受過太多的軍事訓練。人數優勢雖大。進攻很不得法。傷亡了十幾個人也沒有衝進營地。他們的頭領倒可能是軍人出身。見此情況不妙。立刻組織人佔領附近有利地形。與營地中的人展開對峙。
「這些都是什麼人。」劉明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向身邊的烏爾德問道。
「不知道。外面的看服裝是庫爾德人。裡面的就不知道了。難道是內務部或者是13號的士兵被人圍住了。」 烏爾德也疑惑的問道。
劉明哼了一聲。內務部隊和13號是來救他劉明的。要是他們自己被庫爾德反政府武裝圍住。那也太丟人了。但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伊拉克士兵。不能見死不救。他準備吩咐眾人開火吸引庫爾德人注意力。救援營地中的人。
這時下面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營地中的人見外圍的庫爾德人不再進攻而是與自己對峙后。不由的開始著急了。想衝出包圍圈。他們突然向一個方向猛烈開火。然後並肩沖了過來。這些人槍法很准。連續打出數枚槍榴彈。然後竄高伏低。配合著熟練的戰術動作。很快就衝到了近前。
守衛這個方向的庫爾德人瞬間被打傷了好幾個。指揮庫爾德武裝的那個首領非常著急。他拚命的射擊。然後大聲招呼大家集中火力把這幾個人壓制回去。但是這個方向的庫爾德機槍手被那個狙擊手一槍爆了頭。火力立刻弱了下來。幾個突擊者藉助地形掩護。逐漸接近。眼看就要衝出了包圍。
就在此時。嗒。。。。一聲低沉的槍響響過。子彈透胸而過。為首的那個突擊者胸前爆開一朵血花。仰天摔到在了地上。這一槍響在正好在這個突擊手從藏身的石頭後站起。準備腿部發力向前衝擊的一瞬間。這時身體會因為蓄力而產生一個微小的停頓。就這0.1秒的時間中。狙擊手一槍命中。
高手一出手。情況登時不同。狙擊手的一槍之威讓幾個突擊者頓時不敢再向前重逢。而庫爾德首領藉機立刻布置了防線。堵上了缺口。包圍圈中的幾個人此時心中既焦急又沮喪。他們知道：庫爾德人的強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