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相
「大嗎?」
「嗯!好大。」
「硬嗎?」
「嗯!好硬。」
「黑嗎?」
「嗯!好黑。」
「喜歡嗎?」
「喜歡……」
「想看它射嗎?」
「啊……它還能射?」
花膠回到家時,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有些意興闌珊的來到宋棄疾的屋門前,想向他彙報此事的經過。
剛要抬手推門而入時,卻是聽到屋內傳來他與紅豆的對話聲音。
細聽之下,花膠那張妖艷的臉龐一下變得漲紅,心中也是怒火升騰。
「好啊……宋棄疾你個臭流氓,趁我離開這兩天就把紅豆給禍害了……」她本就在白帝城窩了一肚子火,又看到游裊裊因為他們而受到牽連,李搞更是慘死,她一下子把這些事情都怪罪在宋棄疾身上。
而他本人竟還只知道尋歡作樂。
當下她一腳踹開房門,雙手叉腰,大喝道:「你個臭流氓……大白天的就跟紅豆……」
她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
只見宋棄疾和紅豆坐在桌子兩側,前者手上拿著一把看去像是縮小的霰彈槍,只是槍口的口徑要大上很多,並且還是雙排並列的,後者正伸手摸著槍管。
「啊!花膠姐你們這麼快就回來啦?」紅豆走過來繼續道:「事情如何?霜兒和瞎子大哥他們了?」
花膠有些尷尬的放下叉腰的手,慢慢走進屋子,見到宋棄疾仍然在把玩手中的槍械,「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我們嘛?」
宋棄疾轉過頭望向她,「你要我怎麼樣?衝過去抱著你?哪次不是被你……」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宋棄疾展開雙臂,正在懷疑其中是否有詐時,花膠卻是先一步抱住了他。
一股香風撲鼻而入,柔軟的感覺讓他身體發燙。
有些不知所措的宋棄疾突發現花膠的身子在抖動,推開她一看,竟然見到對方正紅著眼睛,默默的流著淚水。
一旁的紅豆忙走過來問道:「你怎麼啦?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
花膠也不回話,一手攬住紅豆的脖子,一手攬住宋棄疾,與他們抱成一團,弄得二人摸不著頭腦。
只有她,靜靜伏在宋棄疾的肩膀上,淚水緩緩滑過眼角,滴落到宋棄疾的脖子里。
過了少許,花膠的心情像是恢復一些,她鬆開二人,緩緩走到桌邊坐下。
「紅豆,把門關上。」
宋棄疾暗想不會吧?我還沒做好準備了。耳旁卻聽到花膠道:「我們這次去白帝城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紅豆急不可耐的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棄疾見花膠臉上罕見的露出憂傷和嚴肅,便收起嬉皮笑臉,坐在她對面,「說說吧!」
花膠輕嘆一聲,道:「所有的事情我懷疑一切都是黃鶴樓在謀划。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剷除白帝城裡所有能與他抗衡的勢力。」
宋棄疾問道:「包括血蚊?」
「嗯!」
「若是血蚊之祖復活的話,血蚊大批出沒的地方,他也必定就在附近,此魔頭嗜殺成性,好殺戮,更喜歡戲弄獵物,被他虐殺的生物,會被倒掉起來,剝皮抽筋。而在白帝城我沒見到過一具這樣的屍體。
再者,我從血屍和血蚊身上看到兩種相同妖力,它們被柔和起來,變成了一種很奇怪的力量,能夠感染人群,具體用的什麼方法我不知道。但我猜測,他們手中一定有血蚊之祖和血魔的精血,不然無法煉製出這種能大規模傳染的病毒。」
宋棄疾和紅豆異口同聲問道:「血屍是什麼?」
花膠緩緩道出,二人聽得頭皮發麻。
宋棄疾暗道:「卧槽!喪屍都給弄出來啦?」看向對方,好奇道:「那你們是怎麼對付喪屍……不……血屍的?」
「那東西對付起來倒也不難,我看到那些被感染的人群體內有妖力波動,便讓黃鶴樓嘗試去拿鎮魔石將他們封鎖。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當時就露出破綻了。一個不與妖魔兩族打交道的人怎麼會一下子能拿出那麼多鎮魔石?若不是除魔司在暗中幫助他們,他們在那麼短的時間弄到數量如此巨大的鎮魔石了?」
宋棄疾越聽越糊塗,「除魔司到底在幫誰?」
花膠道:「我想除魔司一定是與黃鶴樓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不惜打破千百年立下的規矩,設局去陷害吳家和沙通天。但是什麼協議我無法看透,因為在黃鶴樓和他心腹的幾人身上,我的心靈感應術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紅豆愕然,「他們是否知道了你是女妖,特意佩戴了伏魔圈?」
花膠搖搖頭,「這也是讓我很奇怪的地方。因為我們前往白帝城時,只有游掌柜知道。黃鶴樓他們是並不知情的。我還沒未見過除了獵人能把一直佩戴伏魔圈的人。」
宋棄疾道:「你是懷疑你們的行蹤被他們知道了?」
花膠一擺頭,「不……並不是我們行蹤被他們知道。而是我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我覺得黃鶴樓或者他身邊的某個人能預知未來,從而去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宋棄疾驚愕道:「預知未來?」說罷,他在心底自言自語道:「他媽的,莫非我不是主角?不然這人的金手指怎麼開的比我還大?」
花膠道:「嗯!並且此人很會隱藏自己的能力,將一切都安排的好像天意一般,讓我猜測不到到底是他們之中的哪一位有此能力。」
就在宋棄疾和紅豆正在思考時,花膠緩緩道:「游掌柜的妹妹因為我們幫助黃鶴樓的關係遭到了侵犯……還有李搞也死了。」
宋棄疾驚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忙問其中的緣由。
花膠慢慢道出,氣的宋棄疾咬牙切齒,紅豆跺腳大罵那人真是禽獸。
「長短腳和啞巴感到內疚,他們二人決定去追擊兇手,也讓我轉告你,不要擔心他們的安危。」
宋棄疾沒想到二人如此仗義,點點頭道:「知道那人是誰嗎?」
「游裊裊並沒有看到此人的長相,暫時還不清楚是誰做的。但從對方詢問游裊裊的幾個問題來判斷,我猜測應該是吳敵此人。但在打掃戰場的士兵說他已經死了,我和瞎子、霜兒三人回來之前,啞巴和長短腳去尋找吳敵的屍首,若是找不到,那就可以斷定兇手就是他。」
花膠說罷,一臉憂愁的繼續道:「這件事情對游裊裊的打擊很大,一個人坐在房裡連她姐姐也不願意見。才十六歲,就被那畜生給玷污了,還在她臉上殘忍的用刀割出幾道傷痕,她以後的人生路該怎麼走?」
宋棄疾疑惑道:「你不是能治療外傷嗎?」
花膠嘆道:「她不讓我替她治療。」
紅豆好奇道:「為什麼?這小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她當時留著淚水望著我說,臉上的傷能治好,身體上的了?」
宋棄疾和花膠相望無言,都為游裊裊感到心疼和嘆息。
「等過一陣子再看吧,也許她想開了,放下了,就會讓我幫她治療也說不定了。」
宋棄疾這才明白為何花膠進來之前看著自己總是一股怨恨而又埋怨的神態,看來她是將此事都怪罪到他的身上了。
現在他才明白,他去或不去白帝城,黃鶴樓依然會贏得戰爭。
瘟疫也只是會在小面積下爆發,所有的一切都在某人的掌控之中。
本不該受到牽連的游龍商行卻因為宋棄疾派去的人而遭受到敵人的報復。
宋棄疾又重新坐回凳子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在心底自嘲了幾聲后,點燃煙桿,抽起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