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第449章 顧父起疑
顧辰風毫不費力的躲開了韓益得的拳頭,韓益得重心不穩,身子往前倒去,顧辰風的手肘往下撞去,再一次將韓益得打趴在了地上。
幾個輪迴下來,韓益得非但沒有討到半點好,反而被顧辰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已經受不住開始求饒了:「顧總……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沒有害過你!顧總、顧總……我和你夫人是朋友……啊——」
一聽他提起林萌,顧辰風更加火大,下手也就越重。
「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見她的名字!」顧辰風怒道。
韓益得恐懼的點頭,看的顧辰風更加反胃。
一頓胖揍下來,韓益得被打的不成|人形。顧辰風除了出了點汗,毫髮未損。
顧辰風喝了口小默端過來的水,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渣:「把他的手指掰斷,手腳筋挑斷,舌頭割了,送去活埋。」
上一世,這人渣就是用這些來折辱林萌的!
「是。」小默點頭。
回到家的時候,快是晚飯時間了。
林萌給他放了水,讓顧辰風先去洗了個澡。看到他手背上破了點皮,忙找了創口貼給他貼上了。
「怎麼會受傷了?」林萌問。
顧辰風瞥了眼手上的皮外傷:「碰垃圾的時候不小心劃破的吧,沒事。」
小慕言的眼睛亮閃閃的盯著顧辰風手上的創口貼,撲騰著要去摸摸看,顧辰風任由他玩了。
林萌囑咐了句以後小心些,沒有質疑顧辰風的話。
只不過,她隱隱約約覺得,一塊一直堵在她胸口的石頭今天終於被移除了。
——雖然她並沒有想起來那塊石頭是關於什麼的。
查了好幾天,小默終於查到李瑤在轉出那筆巨額款項前,車子爆胎,去過那家有問題的修車店的事了。
同時也查到了,顧子畫也去過那家店。那個海外的加密賬戶,也查出來了,主人是顧子畫。
顧辰風愈發肯定他們母子在密謀著什麼。
蒼羽樓的地下賭場那裡,顧辰風親自去了一趟。現在蒼羽樓蘇城分部的老大,論起來,比顧辰風的輩分還矮兩輩,對著顧辰風自然是恭恭敬敬的。
顧辰風一到,他就將這幾天按著顧辰風意思去查的東西報告給了他。
「風哥,按照你的意思,我派人跟那傢伙幾個相熟的賭客查了下,打聽出來那傢伙叫陸承平。其餘的沒有更多了,這個也可能是化名,他是賭場的新客人,應該不是蘇城本地人。」
顧辰風微微頷首,凌霄天就坐在另一邊玩著兩枚核桃。
待眾人退下,顧辰風審視著那份有關陸承平的文件,凌霄天才開口:「在查傷了弟妹的那傢伙?」
顧辰風點點頭,凌霄天眼神略沉:「這件事,我也幫著查了下。我查到,似乎是跟顧子畫有關。你爸也在查,他那邊有軍部幫忙,我覺得他查的比咱們快,你可以去問問。」
顧辰風點頭:「我知道。」
「在顧家小心,缺人直說,你可是咱們蒼羽樓的元老,可不能吃虧!」
顧辰風的嘴角微微上揚:「多謝。」
這才是他的兄弟。
顧父的的確確比他們查的都快,不僅查到了陸承平,還查到了陸承平和李瑤那不可告人的關係。
反覆回想著顧子畫也去秘密見過陸承平,顧父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捏的緊緊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究竟是那個陸承平自作主張對顧辰風和林萌下手,還是顧子畫和李瑤指使他下的手,這件事壓在顧父心頭,讓他輾轉反側。
還有,那個陸承平,現在究竟去了哪裡?
顧子畫……為什麼一再秘密去見他?
顧父的心頭有著一個不願意的承認的猜想。
周末的時候,照例顧辰風夫妻和顧子畫都要回老宅一起吃飯。
顧父抱著小慕言逗了好一會兒,顧子畫也回來了。他跟顧父打了招呼,看見顧父懷裡粉嘟嘟的小慕言,眼中難得流露出溫柔。
「這孩子越來越可愛了。」真希望那是他的孩子。
提及小孫子,顧父滿意的笑了:「是啊,跟辰風小時候一模一樣。」
顧辰風和林萌就在旁邊,李瑤看著那孩子心癢難耐,幾次想抱,都被林萌或顧辰風不著痕迹就擋過去了。
現在顧子畫回來,李瑤想起自己那夭折的小孫子,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聽見顧父說起顧辰風小時候,李瑤沒多想便道:「我們子畫小時候也是這樣白白胖胖的!」
顧父猛然想起自己查到的陸承平,眼中飄過一個恍惚,聽著李瑤還在誇顧子畫小時候多麼多麼的懂事,他問道:「你還有子畫小時候的照片嗎?」
因為最近才接觸過陸承平,李瑤聽見這個,心中第一時間就有了戒備,搖了搖頭,裝出三分委屈來:「沒有……那個時候帶著子畫吃飽飯都很困難了,哪有錢去拍照……」
顧父有些遺憾的重新低頭看向小慕言,李瑤眼中閃過的那抹警戒卻沒有能逃過他的眼睛。
吃過午飯,林萌帶著小慕言去午睡。顧父把顧辰風叫去了花園裡,單獨跟他談了些事。
「辰風,你跟爸說實話,從小到大這麼些年,你阿姨有沒有害過你?」顧父臉色沉重的問道。
顧辰風有些意外他會問起這個,他望著顧父,見他是認真的,垂眼道:「我說,你就信么?」
「只要你說。爸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前,是爸的錯,總以為家裡太平就好。現在……」顧父說著頓了頓,「爸不想再糊塗下去了。」
顧辰風更加意外:「爸,發生什麼事了么?」他問。
顧父搖了搖頭:「沒事,你跟爸說就好。」
顧辰風思忖了會兒,他知道顧父一定有心事,可是他偏偏看不出那到底是什麼。
不過,既然顧父現在問了,就說明他對李瑤已經起疑,顧辰風也樂的落井下石。
「害過很多次,多到我都要忘記了。如果你要問第一次是什麼時候的話,我還記得。是我媽去世的那一天。」
幼年最清晰的記憶,除了蘇柔的葬禮,就是車禍發生的那個時候了。
顧父的瞳孔一瞬間因為心痛而縮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