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第895章 靈眼觀心
葉凡和清虛在面前等候時，無定帶著一個同樣是三十多歲，看上去很冷冰冰的女子走上山來。
「無定師姐，無寧師姐……」
清虛見到無定和那冷冰冰的女子，滿心歡喜上去行禮，無定對小妮子很親昵，可那女子仍舊只是冷若冰霜的模樣。
「哼，無寧師姐就是這樣，人家跟你打招呼呢。」清虛撅著嘴道。
無寧這才點頭，稱呼一聲：「清虛師妹。」
之前惠凝上師給葉凡安排的兩個代師傳藝的弟子，一個是無定，一個是無寧。對葉凡來說，惠凝上師是他的師傅，但無定和無寧才是真正要傳授他功法的人。
「掌宗師伯、靜雅師伯還有師尊她老人家都在裡面呢，不讓我們進去。」清虛看著大殿，小臉委屈地都快滴出水來。
無定笑道：「那無寧師妹，我們在外等候片刻就是。」
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大殿的門才重新打開，靜雅臉上似乎還帶著些許淚痕，見到無定和無寧，靜雅連招呼也不打，徑直下山往天宗那邊去，大殿里傳來華吾的聲音：「你們進來。」
無定作為四人中的師姐，又是天玄宗的長老，帶四人進入大殿。
華吾手上拿著惡靈幡道：「此物乃是不祥之物，本宗主暫且不管你從何而來，暫且先歸還於你，望你善加運用。」
說完，華吾運靈氣，將惡靈幡平穩地送到葉凡身前，被葉凡一把抓住。
連葉凡自己也沒想到，華吾會這麼輕易把惡靈幡還給他。
「謹遵宗主教誨。」葉凡行禮道。
華吾也好似很累，起身離開大殿，等人走了，惠凝上師才道：「無定無寧，今日是你們替我為清能師弟傳道的日子，去傳業房去！」
說完，連惠凝上師也走了。
「師叔這是怎麼了？」無定臉上帶著不解，只能看著葉凡，但葉凡沒法給她答案。
無定和無寧在前引路，葉凡和清虛在後跟著，到了傳業房門口，無定道：「清虛小師妹，你該回去修鍊了。」
「師姐，我也想進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清虛對傳業房充滿好奇。
「傻丫頭，等你長大幾歲，自會帶你進去的，只怕裡面的東西會嚇到你。」無定笑道。
「嗯？為什麼呀？」清虛看著無定，最後無定撫摸了一下她的頭，讓她先回去。
無定和無寧，帶著葉凡進到傳業房內，這房間空空蕩蕩，但光線很暗淡，連窗戶都沒有，牆上漆黑一片，但隱約又從一塊小小的水晶球發出一道七彩的光芒，好像彩虹一樣映射在牆上。
無定對葉凡道：「這是傳業房，我們玄宗弟子，但凡外出歸來，都必須要接受檢驗，是否心思無暇……這裡能看到你心中所想所念。清能師弟，你屏氣凝神走上去，用你的基築靈氣試著去催動前面的靈眼。」
葉凡帶著些許不解，難道這塊小小的水晶球，竟能看穿他的內心？
他按照吩咐走過去，用靈識催動了那水晶球，他的內心一片空空蕩蕩，隱約有個聲音在召喚著他，他能分辨是愛妻李昭君的聲音，卻無法看清楚那張臉。
無定打量著空空如也的牆壁，蹙眉道：「怎麼回事，難道不靈驗了？你退下來，師姐試試。」
葉凡遵命退到後面，只見無定走過去，催動了水晶球，本來漆黑的牆上，突然多了一片鳥語花香的樹叢，只見一男一女好似是連衣服都沒穿，在花叢中打滾，那女子很清楚正是無定，而那男子，葉凡可以分辨是他的師傅卓君武，但不知為何，下一刻那模樣好似是他自己。
「師姐！」連無寧也察覺到這畫面實在太不堪入目，提醒了無定一句。
無定睜開眼，牆上瞬間消弭，雖然她沒有看到牆上的內容，但心中的真實所想她是很清楚的。她面色微微一紅道：「你們看到什麼了？」
葉凡道：「什麼都沒看到。」
「小壞蛋，你再上去試試。」無定瞥了葉凡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柔媚，就好似在勾引葉凡一樣。
葉凡知道這位美麗的無定師姐，心中把他和卓君武的結合體，當成是夢中情人，而且心中所念的就是跟夢中情人過著世外桃源的二人世界，他心中多少是有些異樣的。
可當他站在水晶球面前時，他的內心又恢復了平靜，牆壁仍舊是空的。
「算了，這小子的心扉看樣子很深，靈眼都無法看透你的內心，據說只有惡魔才能藏住心事。小惡魔，以後肯定要騙不少的姑娘……」無定說著，看著無寧道，「無寧師妹剛從山下回來，照理也是要照過靈眼的。」
無寧打量葉凡一眼，好似在說，有男人在旁不方便。
以前玄宗從來沒有過男弟子，所以就算在傳業房，也不會尷尬，可這次葉凡就在旁打量著。
「沒事，同宗弟子，你還怕讓旁人知道你的心事？」無定作為天玄宗的長老，也是宗主華吾的大弟子，將來很有可能繼承華吾成為天玄宗的宗主，她還是有足夠威信的。
無寧輕輕點頭，緩步走到水晶球之前，連葉凡也想看看，到底冷若冰霜的無寧心中，會有怎樣的想法。
牆壁突然一片光芒，到了耀眼的地步，在那白光之中，有個胚胎一樣的東西，緩緩跳動，最後從裡面走出一個女人來，這女人也是不著寸縷，仔細看，竟然是無定。
不但無定靜雅，連葉凡也很摸不著頭腦。
無定在內心的真實幻象中有仔細也就罷了，怎麼無寧的內心也會藏著無定？
最後無寧睜開眼，帶著羞慚到了一邊，此時葉凡不說話，心裡卻在想，無寧外邊看似冷淡，會不會在心中把無定當作夢中情人？
這也算是「不倫之戀」。
「師妹的心境，真是讓人看不懂。」作為當事人的無定，卻對此有些茫然，「看來，這靈眼的確是出了偏差。」
無寧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
無定又道：「看過靈眼，現在正式對清能弟子傳業，清能是帶藝上山，修為已到築基後期……師弟沒事吧？」
葉凡突然一陣暈眩，卻是他跟天宗弟子比試的後遺症，剛才不覺得，可到了傳業房看過靈眼之後，他內心的靈氣有些不受控制。」
「調整內息，師姐幫你運功。」無定好似很慷慨，直接就要過來幫忙，但怎麼看，她都像是過來「揩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