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回 果然混亂了
念玉離開了帳篷,追上了師父
「師父,念玉有一事相請」念玉道
「說」李玦問道
「請師父跟念玉來」念玉說著,帶李玦到了看押落花的帳篷
帳篷之中婷婷和葉長河正幫忙看守落花,見李玦和念玉進來,連忙的施禮
「她有異常嗎?」念玉看著落花問道
「念玉姐,她自回來就是這個樣子,剛才小便失禁都沒有反映乾糧放到她的口邊她就張口吃,水放到唇邊就喝,不知饑飽」婷婷皺著眉頭,不停的用一塊布擦著手,而帳篷之中還迷漫著一絲的臭味,顯然剛才在為落花清理那穢物
念玉微微的歉意,轉而看著李玦
李玦聞聽此言,眉頭一皺,心道念玉帶自己來幹什麼?
「師父,請你看一下她的脈相,是否有了異常」念玉道
李玦看看念玉,心道她被落花害的不淺,此時定是怕落花是假裝成這個樣子,而讓我來監查一下的於是說聲好,上前首先翻動了落花的眼皮,那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神采然後微施內法,點中落花的幾個穴道,那幾個穴道被定會十分的疼痛的,可是落花的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甚至眼皮的不眨
再聯想到剛才婷婷說的大小便失禁之事,看來此時落花確實已是一具行屍走肉「念玉,落花不是假裝的」
念玉咬了下嘴唇,顯然她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只是她看了看旁邊的婷婷和葉長河,不方便說出自己的想法
葉長河看出念玉有花對李玦說,於是對婷婷道:「咱們再去洗洗手」
「好」婷婷早有此意於是二人向李玦抱下拳,出去了
「念玉,你到底要我查什麼?」李玦問道
「師父,昨天下午之時,我還是落花江公子搭過了落花的脈門之後有些異常,所以我想請師父把我查看一下,落花到底是怎麼了?」念玉道
李玦此時才恍然大悟,念玉與江文廣自外出瀟州回來之後,關係便不一般,雖然二人輩分有別,可是江師叔祖卻不以為然,所以別人也不便多說此時那二人之間定然是有了什麼誤會,而且此事讓念玉十分的在意,才請我來查的
「好」李玦說著,拿起了落花的手臂,輕搭上了她的脈門
片刻之後,李玦眉頭一皺
「師父,怎麼了?」
「她……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李玦道
念玉大驚,看著無神的落花,「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江公子定然是以為自己換不回身體了,雖然他可能不會在意是誰的身體,可是他未必能忍受他的妻子懷著別人的孩子,所以才那樣的
李玦當然明白念玉所想,於是安慰道:「念玉,其實江公子有想法,正是因為他在乎你」
念玉一愣,臉上紅暈閃過,點了點頭
此時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快看,碧雲山上的靈氣弱了」
李玦和念玉連忙的飛出,向西看去,果然那噴薄而出的七股靈氣弱了不少,顯然是天愁神劍已經歸位了
「如此甚好」李玦拍手道雖然是幼龍幫忙,可是也算是思涯立下了大功
念玉的心事已了,便想再回去守著母親而此時正好看到江文廣正向自己看來,念玉的臉上一紅,低下了頭
江文廣也是尷尬一笑,可是目光卻忍不住的落到了念玉的手臂之上,那裡的守宮砂為什麼沒有了?是因為念玉是西域之人,沒有點上守宮砂,還是……
此時紅羽和千雪準備了一些吃的,正準備給吳天和薛不才、江小貝送去,剛剛撩開帳簾,看到薛不才和江文廣正在勸著吳天什麼,而吳天呆坐在黃衫的屍體之旁,臉色難看
她們忍不住朝徐若琪看去,卻發現徐若琪又睜開眼睛
「呀,徐姐姐又醒了」千雪叫道
此時屋內的三人才發覺了徐若琪醒來,連忙圍了過去其他人聞聽此言,也紛紛的圍攏了過去,包括葉長河、婷婷等人
念玉更是擠過人群,進入了帳篷,而此時徐若琪已自己坐起,看著吳天,再看看薛不才和江文廣,突然道:「江公子、薛大哥,你們怎麼都老了?」
眾的大驚,不知徐若琪為何突發此言
「娘,你怎麼了?」念玉撲到前面驚道
「娘?」徐若琪看看念玉,突然驚道:「你……你是徐姐姐?」
眾**驚,吳天更是一愣,他感覺出不妥之處,於是連忙道:「你還認得我嗎?」
徐若琪看了下吳天,突然氣道:「武哥,你開什麼玩笑」
「啊!」眾人齊聲的大驚,她又叫了武哥,難道……
「你是誰?」吳天蹲下問道
「我……我自然是黃衫了」徐若琪道:「雖然你有許多對不起我,可是……可是……」徐若琪說著,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她剛才還說自己是徐若琪,此時又說自己是黃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天也是愣愣的,徐若琪則看看別人,突然目光掃到了旁邊床上的黃衫的屍體,發出了一聲的驚叫
她突然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黃衫的跟前,看了片刻,回頭看著眾人,臉色慘白
「我,我已經死了嗎?」
此時江小貝突然想到了什麼,從腰間抽出了劍,伸到了徐若琪的面前
眾人一愣,不知他要作什麼可是那劍身十分的平整,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徐若琪看看寶劍,看到了裡面自己的影子
她再次驚呼一聲,摸摸自己的胸和腰,「這……這是徐姐姐的身體,怎麼會是這樣?」
此時,眾人才可以肯定,此時說話的應當是黃衫
只是眾人都無法解釋,只有江小貝想起了不久之前聽思涯講過的,南疆九轉之術,於是道:「你且少安毋躁,聽我講來」
徐若琪點了點頭,由念玉扶坐下
「南疆有一種法術,叫九轉之術……」江小貝娓娓道來
眾人都聽說了徐若琪身上發生的事情,又聽說江小貝在講述著南疆的奇術,於是都圍在了那帳篷周圍,四下里已沒有了人
便是此時,一個人影溜到了落花所在的帳篷
那人滿身的血污,一隻腿還有些瘸了,他居然是僥倖保命的魔君得晨
他被震飛之後,昏了過去醒來之時,大戰已經結束他自知受了重傷,而且遠遠看到了涯下四大門派做早飯的炊煙,於是不敢飛行,而是藏在遠處觀察著著這裡的情景
此時吳氏三兄弟剛剛將做好的早飯分發到各各帳篷之中,可是大家聽到徐若琪醒來,便放下了碗筷,紛紛的聚集到了那個帳篷周圍
得晨此時飢餓難奈,見眾人紛紛離去,是個好機會,於是便溜了進來,正好進入了落花所在的帳篷
他一見落花,心中大驚,揮手便向落花擊來
眼看便要點中落花了,落花卻不躲不閃,而且眼中無神
得晨一愣,連忙的停下,落花只是獃獃的看著他,並沒有任何的表情
得晨一驚,在落花臉上輕拍了幾下,落花還是沒有反應得晨不知發生了什麼,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連點落花的幾處穴道,才拿起旁邊的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片刻之間,一碗飯便被他吃完了
他又看了看落花,心道便是因為她的突然反叛,才讓自己的計劃沒有成功自己一定不能輕饒了她只是此時看來她似乎沒有了意識,此時正好無人注意到這裡,於是得晨背起落花,離開帳篷,隱入到了樹林之中
聽江小貝講完,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在徐若琪和吳天的臉上掃來掃去
「江師叔祖,你的意思是說因為落花內法不足,而那九轉之術又無法停下,所以當時光球之中的四人,各自有了不同的情況?」薛不才問道
「正是」江小貝道
千雪瞪大了眼睛,她看著徐若琪,不知眼前發生的是否是真的
「念玉重新得回了自己的身體,落花似乎沒有了靈魂,而黃衫體內不知是誰的靈魂飛入,但她已死去而徐師妹體內……」薛不才說著看了看徐若琪道:「似乎有兩個人」
「啊,我……我……」徐若琪看著自己的身體,連說兩個「我」,卻驚的說不出下文來
「不錯,你此時已飛入到了徐師妹的體內,而且她也依然在你們此時共用著一個身體」薛不才道
黃衫愣在那裡,看著吳天
「你……你真的是衫妹嗎?」吳天問道
徐若琪咬了下嘴唇,搖了搖頭道:「我自然不是你的衫妹,因為我已經死了」徐若琪說著,看著旁邊的黃衫的屍體,流下了眼淚
說不是黃衫,卻還用著「我」字,分明就是黃衫
「衫妹,我對不起你」吳天一下子抱住了徐若琪,口中訴說著分別之苦
千雪等人也是潸然淚下,薛不才擺擺手,大家都退了出去,外面之人也紛紛的散開
「武哥」徐若琪……或者應該說是黃衫,靠在吳天的懷中,抬起淚水漣漣的臉道:「我已不算是個人了,至多我也只是一個沒有了身體的遊魂,殘存在徐姐姐的體內,或許哪一天,我便會漸漸的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