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回 鼻子
「李幫主,這兩封信雖然前後腳到達,都印有本判的火印,卻非由兩人所書頭一封乃是我派薛掌門的手書,而這一封卻是我爹的親筆」
此時楊坤插嘴道:「正是頭一封來自於碧雲山方向,而第二封卻是來自於海州方向」
「海州」李寬聽之大驚,海州方向,那便是凝碧涯的方向難道江小貝到了凝碧涯上,只是吳天會有什麼變故呢?以吳天的法力,誰能從他手中搶去魔彩珠呢?
「李幫主,我爹這是什麼意思呢?」江文廣問道
李寬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相信江長老定會另有書信給公子的,個中原委,你還是聽他親說」李寬說著,向他們一抱拳,「既然薛掌門和江長老都同時來信,我便也當回幫準備一下,以防有變」
李寬說著便告辭了
江文廣和葉長河品著剛才兩封信的意思,這其中的關鍵,便是吳天了這吳天不論是大英雄還是大惡人,掌門他們為何對他之事三緘其口、遮遮掩掩呢?而吳天與黃衫的「大限將至」,又是什麼意思呢?
江文廣想著,突然大叫一聲不好
「怎麼了?」葉長河被嚇了一跳
「那攔信之人既然能攔下我發出的四隻飛鴿,那麼也能攔下飛入之信鴿」江文廣說著,叫來了管家,讓他親去信鴿房問詢是否有信鴿飛入
片刻之後管家回來稟報,並無信鴿飛回
江文廣大急,心道父親的的傳書,定是被別人攔下了
「江公子不必擔心,江長老未必知你到了瀟州,所以他未必向這裡發信」葉長河勸道
江文廣搖了搖頭道:「父親若是不知我在何處,便會向瀟州和臨江傳信,而那兩處便會將休息發往中原各分號那時我論我在何處,都能收到消息了」
江文廣又沉了一下道:「只是不知父親有何事要交代於我」
「那……比武招親之事是否繼續呢?」葉長河感覺事情較多,於是問道
江文廣想了想道:「既然事情已設計好了,咱們便繼續下去只是在對方知道我派的動向之前,還是要加快進度的不要等到第三天了,明天咱們便上場,引出那瘸腿少年和南疆之人」
「啊,咱們?」葉長河愣道
金府之外,兩隻信鴿獃獃的站在牆外,連旁邊過人都不動一動而它腿上的之信早已被人取走轉過了幾個街角,一家小客棧之內,小二從一個客房中出來,馬上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心中暗罵,這是那個樓姑娘,居然用這麼沖的胭脂那位公子爺居然還受的了她,難道她有什麼床上的異能,讓人神魂顛倒?小二意yin著,走遠了
聽著小二的腳步聲越了,思涯才從懷中取出了兩個紙條,那是他在傍晚時分攔下了要飛入金府的兩隻信鴿
秦香見思涯拿出了信,於是搶過了一封念道:「江公子,秦香與思涯可能在瀟州城內,秦香應暫時無礙,你可告知吳劍令尊遠行,不日便有消息帶回你當仔細應對,看好吳劍」
「呀」秦香叫了一聲道:「掌門果然厲害,通過上次的信鴿便可猜出咱們在瀟州只是後面一句看好吳劍是什麼意思?」秦香說著,搶過了第二封信
「呀,這是江長老的筆體」秦香念道:「文廣,魔彩珠流落中原,持用著為一少年,腿腳有些不利,你千萬當心另切莫不可讓吳劍在有月之夜與魔族之人交手切記!」
「啊!」秦香又是驚叫一聲,「吳劍怎麼了?為何掌門和長老都提及了他,還要江公子小心他?」
思涯也搖了搖頭,他卻欣喜的很魔彩珠流落到了中原,如此說來那少年手中之物極可能是魔彩珠從他手中奪下,比起從吳天手中奪下應當容易的多
此時秦香見他沒有聽自己說話,於是大怒,「你想什麼呢?」
思涯愣了一下,如實道:「我在想,若是那瘸腿少年和魔族之人鬥成了兩敗俱傷,我便可以漁翁得利了」
「哼!」秦香氣道:「你想的美,還有吳劍和江公子他們呢,誰是漁翁得利還不可知」
思涯一愣,也覺有理只是想到剛才自己的想法,也覺著有理很明顯,不論是薛不才還是江小貝,提醒江文廣小心吳劍更勝於防備自己那吳劍到底有什麼可怕之處呢?難道便是那夜在月光之下的突然異變嗎?
吳劍,魔族,他們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呢?
「思涯,我看這第二封信咱們不可截下」秦香道:「咱們還是原封的讓那信鴿送去」
「為何?」思涯問道
其實秦香是擔心同門不知魔彩珠之事,若是無備而去,便要吃虧了她不願與吳劍成親,卻也不想因此而害了同門於是她回答道:「你整日的說要保護念玉她若是不知那少年手中的是魔彩珠,便要吃大虧了」
思涯一愣,心道有理,於是高興道:「多謝多謝,看來你真有可能是碧雲山上的第二聰明之人」
看著思涯高興,秦香卻有些失落他一聽說對念玉有利之事,便如此的高興,都要承認我隨口瞎說之事了,看來念玉在他的心中地位頗高想著,心頭微酸
沒過多久,這封信便到了江文廣的手中,此時正是晚飯之時,念玉、吳劍等人都已在場江文廣看了看信上之事沒有要保密之事,於是讓眾人傳看,他特別是要讓吳劍看看,否則這傢伙容易衝動,法力又高,到時恐怕誰也控制不住他
眾人看后都是一臉的凝重,看來那瘸腿少年來頭不小,只是他弄偷走魔彩珠,他與吳天又是什麼關係呢?
信到了吳劍的手上,他看完之後皺起了眉頭
「吳劍,我父之言雖然我也不太明白是何意思但你一定要謹記不可與魔族之人相見,特別是在有月之夜」江文廣道
吳劍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只是他正要將信交回,突然發現了什麼他將信放到鼻子底下,聞了幾聞,臉色大變
「怎麼了?信上有毒嗎?」眾人齊驚
「香味」吳劍道
眾人微微的失望,他們看信之時,早已聞到了上面的香味
吳劍見眾人的表情,知道他們想的什麼,於是道:「上面有秦香身上的香味」
「啊!」眾人齊驚,特別是念玉和婷婷,她們驚恐的看著吳劍,想不到他的鼻子如此之靈
婷婷接過信也聞了幾聞,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只聞到了廉價的胭脂味,聞不出秦香的味道」
念玉聞過之後也搖了搖頭
原來這信是由秦香纏到了信鴿的腿上,只是她操作之時,不小心把小半盒的「熏死你」撒到了信紙之上,故而眾人接到信之時,都幾乎被「熏死」
「吳劍,我看你被這香味熏著了,上面哪裡有秦香的香味呀她的香味淡雅而提神,這香味聞了只是讓人頭暈」婷婷笑道
吳劍見眾人聞不出來,只是搖了搖頭突然他想起一事,於是對江文廣道:「江公子,晚間聞聽貴府之上有犬吠之聲可否以貴府之犬,來辨別下味道,或許還能找出秦香的下落」
「這……」江文廣想了想,心道反正已被那香味熏得吃不下飯,如此也好於是叫管家把看家的大狼狗牽來
片刻之後,管家牽來了狼狗
那狗極凶,見到了吳劍等陌生之人,居然呲起了牙管家不敢讓它靠人太近,於是從吳劍手中接過了信,放到了狼狗的鼻子之前
那狼狗伸鼻子用力一吸,突然發出一聲的哀鳴,倒了下去
眾**驚,這香味之沖,居然將鼻子靈敏的狼狗都給熏昏厥了,實在太強大了只是他們若是知曉了這香味之源乃是叫做「熏死你」的胭脂,不知會做何感想
管家一陣的心疼,連忙的交回信紙,與一個下人把那狼狗抱了下去
「吳劍,看來此計不行呀」婷婷笑道
吳劍也搖了搖頭,還是忍不住的聞了幾聞,那濃重的香味之下,果然有那股熟悉的味道,他自小便一直聞著的味道,秦香身上獨有的味道
此時管家搖著頭走了回來,一邊走,一邊嘆氣
「怎麼了?」江文廣問道
「稟公子,那條狼狗鼻子被熏壞了他居然把白菜當作了肉吃,此時香香的吃著」管家遺憾道
念玉和婷婷卻忍不的笑了起來,「這是條好狗狗」
吳劍又嘆了口氣,看來此法是不行了管家對那條狼狗十分的器重,此事又因自己而起,於是吳劍對著管家抱拳道:「都怪我魯莽只想借犬之嗅覺,找出這香味之來源沒想到……」
管家連忙的還禮,只是他看了看吳劍手中的纏信的紙道:「這香味我想不出是何來源,只是這包信之紙我卻認得,乃是產自我們瀟州」
「啊!」吳劍聞聽大喜過望,「這是瀟州的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