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回 相約三事
看來大祭祀雖然未出南疆,對中原之事還是有所了解想想也是,她若是意圖中原的話,怎能不派出探子,探聽中原的變動?
於是吳天道:「慚愧,正是在下和內子」
大祭祀突然臉色一沉道:「當年有人一持血劍助邪教的白眉盜去了我族的魔彩珠,那人似乎也是虹光派的」
吳天一驚,心道該死,居然忘記了司馬天師叔曾來過南疆只是他不敢撒謊,於是道:「那人便是我派的司馬天師叔只是他入南疆之時,已脫離我派,況且此時已經去世」
大祭祀看看吳天,不象是撒謊的樣子,然後繼續道:「只是你這把血劍又是從何而得?」
「這血劍便是司馬天師叔留下的」吳天說著,心道大祭祀只和我東扯西扯的,卻未談到正事,是她不想幫我,還是不能幫我呢?於是再次抱拳道:「大祭祀,吳天的妻子黃衫被在下失手重傷聽聞貴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術,所以冒險前來請求」吳天說著「撲通」一聲跪下,「大祭祀若肯答應,在下願奉還貴族的魔彩珠」
大祭祀一聽魔彩珠,眼中一亮,只是再上下打量下吳天,又生氣道:「你身上並無魔彩珠,你如何還我?」
「魔彩珠已跟隨吳天多年,原本就在我的身上,只是前些日子連同在下的兒子一起被白眉搶去」吳天道
大祭祀一聽吳天的兒子,馬上想到了魔嬰之事,而且台過昨夜,她早已感覺出吳天並非常人,而且他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而那股力量,似乎並非中原的法力,而是來自於南疆,若是吳天能為己所用,那麼對付多訶族便多了一分的把握她想著心中一喜,但還是怒道:「哼,你居然想要空手套白狼」
「大祭祀息怒,只要您肯答應我的請求,我便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也會搶回魔彩珠,親手交於您的手上」
大祭祀看看吳天,心道這吳天居然是個忠厚之人,但是如此之人如何在江湖中成名呢?難道他是在騙自己,還是另有原因?那個原因難道就是他的妻子?「吳天,我看你妻子黃衫不是被你擊成了重傷,而是被你打死了」
吳天一陣的尷尬,連忙點頭道:「正若大祭祀所言,是被在下打死了只是此時已被天釘冰封,所以身體無恙」
「你可知那起死回生之術,十分的耗損法力,救活一人,便要減十數年的修為」
「啊!」吳天一驚,心道自己曾想到那法術不易,卻沒有想過卻要消耗十數年的修為,修鍊之人對本身的修為看得極重,人的一生不足百年,修鍊的時間更少若是一下子折損十數年,那便是極大的損失這如何是好?
只聽大祭祀又道:「雖然如此,但我看你愛妻意深的份上,還是可以答應你若想讓我答應你,僅僅奉還魔彩珠還不夠」
吳天聽了事情還有轉機,於是喜道:「只要吳天能做到,一定答應」
「好聽秋瑟說你曾助她涅磐朱雀,兩天以後我們涅磐朱雀之時,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吳天答應」
「還有就是你今晚、明晚還在這裡陪我,但卻不能向別人說起」黑月道
吳天又是一驚,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外面一陣的腳步之聲,黑木、秋瑟等人走了進來
眾人看到了大祭祀身邊的吳天,都是一愣只是每個人的心悄是不一樣的
黑木心中是驚這虹光派的小子,怎麼進入了本族的祭壇?還站在黑月的旁邊,看樣子黑月十分的信任他
秋瑟眼中是惑她昨晚派來替換吳天之人,給她帶回的消息是,吳天正在侍候大祭祀沐浴本族中沒有明文,可是卻是約定俗稱祭祀以上的之人都沒有成婚據說是男女交合,特別是與法力高強之人交合,雖然可以在短期內提高魔法,可是時間長了,體內的魔法肆意,便要到無法控制的程度
「大祭祀,氣色看上去比昨晚好了許多」秋瑟話中有話
大祭祀微微一笑,臉上帶著紅潤吳天在側面看來,心中突然想起當日的黑雲,與自己交合之後,法力似乎比以往更強了而這大祭祀昨天與四位長祭祀修鍊陣法之時,明明也是筋疲力盡,而此時居然是神采奕奕、精神飽滿,莫非與昨晚之事有關?
「大功就在眼前,我豈能不高興?所以恢復的快些」大祭祀道,「四位長祭祀恢復的如何?」
「他們恢復的也不錯只是不如您恢復的快」黑木說著,還是詫異的看看吳天
「如此甚好大姐,為保後日咱們一舉成功,你且取出本族的靈藥,分與幾位長祭祀,好讓他們恢復的快些」
「啊,大祭祀,那些靈藥本族的大祭祀才能享用,況且原本便沒有幾顆」黑木急道
「無妨緊要關頭,不必計較那麼多了」大祭祀道
「是」黑木不情願的答應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秋瑟」大祭祀道
「在」
「族中除了我與四位長祭祀,便是你的法力最強你也做些準備,若是有誰出了意外,你必須頂上」大祭祀說著,表情嚴肅
「是」秋瑟有些受寵若驚「大祭祀既然無事,我便告辭了」
「去」
秋瑟行了一禮,看看旁邊的吳天
大祭祀微微一笑道:「我需要這位吳少俠持兩柄奇劍助我們一臂之力,你現在且帶他離開,晚上之時再讓他到我這裡,我有些事情要與他談」
秋瑟再詫異的看看吳天,然後行禮帶他離開了
秋瑟帶吳天來到了一間房內,徐若琪和千雪正等在那裡
徐若琪冷冷瞪了吳天一眼,轉過了頭
連千雪也疑惑的看看吳天,有些失望
吳天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話
「吳天你且好好休息,晚上再去大祭祀那裡」秋瑟道
「什麼!」千雪突然跳了起來道:「晚上還要大哥哥去?」
「正是」秋瑟雖然心中也有想法,可是臉上卻是嚴肅
「晚上去那裡幹什麼,孤男……」千雪原本要說「孤男寡女」可是話剛說出一半,秋瑟便猜到了她後面的話,於是連忙截住
「你住口大祭祀乃是本族的至尊,你不可口出污穢之言」
千雪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吳天尷尬一笑道:「其實是大祭祀答應了我去復活衫妹」
此言一出,三個女子同時大驚:「什麼?她居然會答應?」秋瑟的驚訝尤為強烈「那要耗損她十幾年的修為呀!」
「正是不過也需要我做到三件事情」
「什麼事情?」徐若琪突然道
「第一,奪回魔彩珠,奉還那莫族;第二,助其涅磐朱雀;第三……」吳天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因為第三是自己答應大祭祀晚上繼續陪她
「第三是什麼?」千雪問道
「第三便是給她當兩天的僕人,晚上繼續侍奉她」
徐若琪又是冷笑一聲,「恐怕這第三件事情,是你自己要求的」說完轉過了臉
千雪則是一臉的沉思,自語道:「前兩條可以理解,可是最後一條便有些不明白了」
吳天被說得臉上一紅,連忙的低頭,而秋瑟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讓吳天他們好好的休息,自己退了出去
這一白天,吳天等三人便是在這香樟木的小樓上度過的
透過窗戶,遠遠看見那祭壇之上黑木帶領著眾人忙碌著,準備著後日的祭祖儀式
吳天想起了昨晚他看到的壁畫,壁畫上的兩人,分明都與自己有些關係,特別是後者,那個手持血劍之人難道自己的身世之迷,就要在南疆解開?
自己不怕魔彩珠、可以控御血劍但是這裡的那莫族人卻是對血劍避而遠之在祭壇中時,連大祭祀都不敢靠血劍太近
他想到了這些,又想起了黃衫,心道若是衫妹在處,我便可將上述的問題向她請教不過若是衫妹在此,昨晚之事我又該如何向她解釋呢?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衫妹一二再,再而三的原諒自己的不羈,換來得卻是連她的母親都與自己有了關係難道這是她應得的嗎?待我救活衫妹之後,我一定跪在她的膝前,任其發落
徐若琪和千雪也都不理吳天徐若琪站在窗口不知想著些什麼事情,千雪則玩著衣角,也想著自己的心事
吳天長嘆一聲,閉目調息去了
一天很快的快去了,天黑之後,大祭祀派人來請吳天
吳天走時想與徐若琪和千雪打個招呼,可是那二人居然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顯然是在躲著他帶路之人把吳天帶到了祭壇之內,請吳天進去,然後自己卻轉身離開了
吳天走了進去,遠遠的聽到了水聲,他側目看去,大祭祀早已躺到了那水池之中,輕滑著水花,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