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小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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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見白蘭隻是盯著他,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笑容,葉廉眉頭微皺,一股不爽的感覺再次從胸口浮現。
因為所有不認識的人對他所說的話,在他眼裏幾乎等同於自言自語,他沒有那方麵的記憶,也無法體會他們的情緒。
就像是聽著陌生人在他耳邊念叨著一個不認識的自己,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很好。
“失去記憶還真是殘酷呢。”似乎是看懂了他的情緒,白蘭悠悠的搖了搖頭:“明明我們之前有那麽多美好的記憶,而你卻都忘記了。”
這句話是在說謊,畢竟跟彭格列陣營不同的白蘭是不可能有幾乎與葉廉單獨相處的。
兩個人自打那次見麵後,就是白蘭單方麵追在葉廉屁股後麵,在經過幾次戰鬥後,又對葉廉的好感度不斷上升,可是說是自我攻略的模範了。
而葉廉從始至終也沒有表達過對他的好感,見麵的時候不是麵無表情就是冷嘲熱諷,氣氛十分的詭異。
所以白蘭才很是討厭那些圍在葉廉身邊團團轉,卻能得到葉廉愛意的家夥們。
沢田綱吉是一個,他身邊的那些守護者們也同樣。
對於葉廉失憶這件事,白蘭一開始還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他可以趁機對葉廉展開轟炸式的追求,率先一步取得先機。
然而他沒有算到的一點是,在這個世界,仍舊有葉廉所喜歡的孩子,他無論多麽努力也沒有辦法將那些礙事的人擠開。
葉廉對他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比以前更甚。
不過在所有的外來者中,白蘭可以確信有著穿梭平行世界的能力的他是最先接觸到葉廉,也是最先對葉廉所表達心意的人。
隻要這個最先還存在,他就比其他人的可能性更大。
暫時不要心急,也不要動用複雜的手段,等到將那些礙眼的人一個一個剔除,讓葉廉的眼中隻注視著自己,那他的願望,便達到了。
他奢望的不是葉廉的喜歡,而是將葉廉這個人獨占,將他困在自己的懷中,讓他永遠隻為自己微笑。
那麽這個世界,也就稍稍不會無聊了,不是嗎?
敏銳的注意到不遠處的牆角後麵似乎有火熱的目光傳來,白蘭的唇角倏地挑起了詭異的笑容,忽然抬起腳步朝葉廉更加的靠近著。
見葉廉似乎有些戒備的抬起手掌警惕他的一舉一動,他彎起眉眼無辜的笑著,同時將雙手舉在身前證明自己什麽都不會做。
“放輕鬆,我想你對我所在的那個世界一定有些疑問吧,我可以免費的告訴你哦。”
“你會這麽好心?”葉廉眯起眼睛打量著他。
“當然,這次還是特別服務哦,誰讓我對你這麽喜歡呢。”
一如既往的打著直球,白蘭俏皮的朝葉廉眨了下左眼。
而葉廉也被這惡心的媚眼弄的渾身一寒,眉梢也微微動了動,不過為了應對那可疑的火焰,他還是有必要聽聽白蘭的情報。
不僅僅是能在沢田綱吉對他出手時了解對方的能力,另外說不定還能找出應付這個死變態的方法。
他碧色的眼眸浮現出一抹深沉,看著幾乎要跟他靠的極盡距離的白蘭,垂在身側手掌悄聲無息的覆蓋上一層砂石,目光在對方的心髒位置一掃而過,保證什麽時候都可以一擊殺死對方。
而白蘭腳步一轉,微微與他錯過半個身子,將唇瓣落在他的耳廓上,頭顱微低,就這麽盡數將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垂上。
紫羅蘭色的眼底閃過一道促狹的笑意。
雖然葉廉並沒有察覺到,但他們此刻的狀態在外人眼裏,那可是相當惹人想入非非的。
白發青年用寬廣的後背幾乎籠罩起金發青年的身體,他們之間親密的似乎在相互擁抱,又仿佛白發青年是在獻上虔誠一吻。
這不,正在聽牆角的廣津柳浪便猛地瞪圓了眼睛,差點沒有一口氣上不來而咳的撕心裂肺。
他立刻用雪白的手套捂住了自己的嘴,等到呼吸平複一點後,快速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於是,剛剛解決中島敦和芥川龍之介之間私鬥這件破事的太宰治,還沒等揉著眉心鬆一口氣,就再次接到了這麽糟心的匯報。
“哈?”聽到廣津柳浪小聲的描述,太宰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麵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他卻沒有在意,反而怒氣滿滿的壓低了聲線:“你說,葉廉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吻?”
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沙啞的聲線,任誰聽了都會心頭一顫。
廣津柳浪擔驚受怕的做了個深呼吸,他不知道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訴太宰治後,後者會爆發成什麽樣子。
不過他們做屬下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不能撒謊,因此廣津柳浪隻能模糊的解釋道:“看起來很像,他們距離的很近。屬下不敢靠近。”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靜謐,安靜的幾乎隻能聽見對麵的呼吸聲。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太宰治正狠狠的攥緊著手掌,咬緊下唇,任由指尖刺入血肉,牙尖咬破唇瓣,落下一絲刺眼的鮮紅。
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額頭的青筋也爆出的十分明顯,從那漆黑的眼眸中蔓延的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消散。
隻要一想到葉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與他所不認識的人親密接吻,太宰治全身心都在叫囂著毀滅一切。
但是很快,他便調整著自己的思緒,緩緩的恢複著正常的狀態,因為理智告訴他,葉廉是絕對不會毫無防備的與什麽人接吻,這要麽是廣津柳浪的錯覺,要麽就是另有情況。
“……你一直在觀察他們吧,葉廉的神智清楚嗎,剛才是什麽表情?”
“神智清楚,剛才是……戒備警惕的表情,卻沒有阻止那個男人的靠近。”
果真是這樣,一瞬間明白了事實的太宰治總算是能夠呼出一口氣了。
應該是葉廉想要從對方那裏抓到什麽信息,這才忍著殺意允許對方靠近,又或者,以他的實力暫時不敵那個人。
但即使是分析出了真實情況,太宰治依舊覺得心中滔天的怒火難以忍受,無論葉廉因為什麽理由觸碰什麽人,他都非常排斥。
葉廉是屬於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用那雙髒手碰他。
“把那個陌生男人的事情弄清楚,如果他與葉廉分開暫時追蹤那個男人。”
幹淨利落的下發了任務,太宰治猛地掛斷了電話,白皙的手背上還爆著明顯的青筋,足以看出他現在的激動與憤怒。
他繞開辦公桌往前走了幾分,此刻,什麽等著對方來見他,驕傲矜持都被他拋在了腦後,他現在就想見到葉廉,現在,馬上!
然而,一道敲門聲卻令他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一名黑手黨下屬恭敬提醒道:“中原先生此刻正在往回趕的路上,預計還有十分鍾就能回到總部。”
“……”
太宰治心煩意亂的壓低了眉梢,他差點忘記了解決中原中也的事情。
竟然擅自去會麵葉廉,嗬,沒想到竟然小瞧他了。
既然拋下那麽多任務拍拍屁股走了,如果不給他點懲罰的話,又怎麽能體現賞罰分明呢,對不對?
更可況,放任他不管,他說不定還會來破壞自己與葉廉的好事。
太宰治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個狡猾的笑容,眼底卻隻浮現出冰冷的情緒。
而這個懲罰,當然不能由他來下,這樣的話,中也那個小矮子肯定會看透他的計劃。
那麽,是時候去看一看那個人了。
至於葉廉那邊,很遺憾,就隻能等到他處理完這些爛攤子之後了。
太宰治伸手胡亂的抬了下一邊的劉海,讓那雙漂亮的鳶色眼眸露出,爾後微微一彎,眼尾泄出幾分笑意。
十九歲青年成熟且帶有誘惑力的樣子,是最惹少女們尖叫的場景。
但很可惜,太宰治對女性沒有任何興趣,而他馬上要去見得人其中一位,也僅僅是一個小女孩。
肆意的推開首領辦公室的門,卻沒有受到下屬的任何阻攔,太宰治的皮鞋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這寂靜且昏暗的房間內。
他漫不盡心的四處掃了一圈,即使已經有兩個星期都沒有來了,這間屋內的所有擺設卻都嶄新如初,看得出下人將這裏打掃的很好。
不過坐在角落裏正在寫字的中年男人,臉上的胡茬分明已經不短了,卻仍舊沒有刮,顯出幾分頹廢和邋遢。
他穿著一件陳舊的白大褂,頭發也亂糟糟的搭在臉頰上,但當他抬眼看向太宰治時,聲音卻精神的與記憶中沒什麽變化。
“哦呀,這還真是久違的客人了。”
他放下手中捏著的鋼筆,將雙手交握放在桌麵上,歪著頭微微一笑,一如當初。
“你竟然會來主動找我,是有什麽困難的事情了吧,太宰。”
“不愧是森先生,很敏銳呢。”太宰治表情淡然的凝視著他的臉,眼底隱約閃過諷刺的意味:“看來你生活的還算不錯。”
森鷗外聳了聳肩膀,對於他的話中的深層次含義並沒有做出什麽反應:“畢竟以前我就一直生活這個房間內,現在隻不過是不能隨意出門了而已,與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大概在一年前,太宰治便在私下暗暗控製著首領的權利,如同溫水煮青蛙般,不留痕跡的一點一點滲透著森鷗外的世界裏。
等到森鷗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深陷於一張巨大的蜘蛛陷阱中,羽翼被折斷,再也沒辦法重新飛向天空了。
而兩個星期前,太宰治則正式的與他撕破了臉皮,要求他呆在房間中履行首領最後的義務。
黑手黨高層幾乎都知道其實是太宰治在控製著組織的權利,恐怕不知情的也隻有中低層的成員,以及太宰治刻意令所有人瞞起來的中原中也了。
比起其他的幹部,中原中也的性子更純粹,也更善良,太宰治擔心他會反對自己的做法,這才先打算瞞著他。
而今天,就是森鷗外不得不配合他計劃的時候。
看著以前高高在上指使他的首領被他所掌控,太宰治便由內而外的感到舒心和痛快。
仿佛是要親手掀開那道傷疤一般,他突然挑起唇角,微微笑了起來:“你知道嗎,葉廉回來了。”
聞言,剛才還無動於衷的森鷗外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紫色的眼眸迅速抬起,朝太宰治看過去。
“他總算要來見我了。”對上這樣的森鷗外的視線,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惡劣,“但是這一切都跟你沒有什麽關係呢。”
“對他喂了毒,將他驅趕出港口黑手黨,你覺得他還像要看見這樣的你嗎?”
“更可況,你根本出不去這間房間哦,森先生,你明白的。”
看著他眼中劃過的恨意,森鷗外直直的凝視著他半晌,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又聳了聳肩膀。
他像是對待一個隻會拿無辜之人發泄的令人頭疼的孩子一樣,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太宰,葉廉是自己離你而去的,事到如今你還要逃避事實嗎?”
太宰治的眼眸猛地眯起,殺氣從他的周身不斷浮現,剛才那幾乎絕望到吞噬一切的情緒再次展現在他漆黑的眼眸中。
然而森鷗外卻對此視而不見,甚至愉悅的眯起了眼睛:“就這麽想要無視過去的那道裂痕嗎,但是你是知道的,太宰,就算你再怎麽想要忘卻,胸口的疼痛卻會隨時提醒著你,這是現實。”
“就算是真的見到葉廉,葉廉又留在了你的身邊,也隻是短暫的鏡花水月而已,不知什麽時候,他就會離你而去,就像……”
“——閉嘴。”
忍無可忍的,太宰治冷若冰霜的臉上冷漠的可怕,猛地打斷了森鷗外的話。
即使是處於憤怒的風暴中,他卻永遠保持著冷靜和高傲。
太宰治今日是來居高臨下的嘲諷著淪為階下囚的森首領,而不是被對方揭開不願回想的傷疤。
沒錯,他確實是在逃避著,但是渴望著幸福有什麽不對,他想要一直留在葉廉的身邊又有什麽不對。
就算是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罷,隻要能夠留在葉廉的身邊,他就什麽都可以不去理會。
太宰治不想待在這個令人煩悶的屋子裏,更可況,他根本不想見到森鷗外的臉。
但當他轉身瀟灑的就要離去的時候,他卻倏地想起來來到這裏的目的,又腳步停頓了下,側過臉用餘光冷漠的看向森鷗外。
“中也會過來找你接任務,將他派出去,不要引起他的懷疑,這點你還是能做到的吧。”
森鷗外唇角勾著一如既往圓滑的笑容,緩慢的點了下頭,那精明的紫眸有的時候跟太宰治極為相似,根本讓人無法窺視裏麵浮現的情緒。
“我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
被囚禁在這偌大的房間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能出去。
如果森鷗外想要從這裏抬走的話,勢必要驚動一邊的守衛,到那時太宰治隻要隨便編出了個理由把自己殺了,繼承首領位置則名正言順,正如曾經殺了先代首領的自己一樣。
嗬,森鷗外忍不住小幅度的笑了下,沒有想到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會以這種方式報複回來呢。
嘛,不過太宰這個孩子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感到多少意外。
他被老老實實的關在這裏,卻並不是隻是等待著死亡,他在等一個人的幫助,也在等著最佳的時刻來臨,在那之前,他可以在這裏享受一段時間的假期,想想還是很劃算的。
你要小心啊。
森鷗外的目光默默的追隨著逐漸離開房間的太宰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漫不經心的諷刺。
如果沒有注意到的話,即將被反殺的人,就會變成你了呢,太宰。
直到緊閉的房門再一次恢複一片肅靜,森鷗外才緩緩的落下了嘴角的弧度,一手托著側腮悠哉的轉著手中的鋼筆。
雖然在房間裏呆著也並沒有什麽壞處,但是見不到葉廉這件事,卻讓他有些鬱悶了起來。
不知道時隔兩年左右,那個金發的青年會變成什麽誘人的模樣……
記憶中那在青年白皙的肩膀上留下牙印痕跡的一幕還仿佛曆曆在目,森鷗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想到葉廉注意到那牙印時候的表情,他就真的感到很愉悅呢。
倏地,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窗外純淨的藍天,心底忽然產生了個絕妙的計劃。
——
當中原中敲響首領辦公室房門的時候,才恍惚察覺到好久沒有見到森鷗外了。
每天他的任務都跟小山似的堆在一起,都是太宰治隨手計劃完交給他的,忙的他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然而此刻仔細的思索著,他就隱約的注意了其中的違和感。
他當然察覺到太宰治在計劃著將森鷗外首領權力一點點架空這件事,但是按照他的想法,那怎麽也得經過數年的時間才能做到,現在距離太宰治當上幹部才短短一年時間,怎麽可能!
所以,他根本沒有往那方麵想,草草的歸為森先生將任務都分給了太宰治,太宰治又轉交給他,將一切的疑問拋到了腦後。
“失禮了。”
中原中也像往常一樣對著首領辦公室的門扉高聲喊道,隨後推門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場景令他嚇了一跳。
因為那個隨時都注意優雅和禮節的森先生,竟然、竟然保持著許久沒有刮胡子的模樣,懶散又邋遢的朝他打了個招呼。
“喲,中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不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他立即瞪圓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副模樣的森鷗外,驚訝的喊道:“你是怎麽了森先生,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呀就這麽感到新奇嗎?”森鷗外眯著眼睛摸了摸頭頂的發絲,有些靦腆似的笑了起來:“隻不過是稍微沒有打理頭發,打理胡子而已。”
“不……這已經不是稍微不打理的問題了吧!”
中原中也嘴角有些抽搐的吐槽:“振作一點啊森先生,你可是組織的首領,不能以這種麵貌示人!”
在中原中也的思想中,唯有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將發絲打理的一絲不苟,那個精明能幹的人才能夠統治組織的事物。
他雖然有時候會很抗拒森鷗外的做法,但內心還是將對方當成至高無上的首領看待。
麵對現在不修邊幅的森鷗外,中原中也的敬仰感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正在不斷的搖搖欲墜中。
“首領啊……”森鷗外將雙手交叉抵在下頷上,唇角一瞬間流露出一種令人看不懂的笑容。
沒等中原中也正奇怪那個森先生竟然會在他麵前露出這種表情時,就聽見森鷗外忽然問道:“說起來,中也,你知道葉廉已經回到橫濱了嗎?”
聞言,中原中也身體倏地一僵,盡管他很快就放鬆了身體,並且裝作一臉平靜的回答不知道,但這所有的細節都在提醒著森鷗外事實與中原中也所說的截然相反。
森鷗外的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唇角挑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非常清楚麵對中原中也這種單純的人,應該怎麽套出話題。
“這樣啊……剛才太宰來到這裏了哦,就在你之前,向我匯報了葉廉出現在橫濱的消息,並且告訴我,葉廉是專門為了他回來的,不久,他們兩個就會相遇。”
對於他語句中若有若無的挑釁,中原中也垂在身側的手臂逐漸的繃緊,連手掌也緊緊的攥成了一團。
他的臉上浮現一絲慍怒,又或者是一絲嫉妒。
湛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地板,努力不讓自己糟糕的心情外漏。
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實,此刻再一次在他的傷疤上掀開。
葉廉最在意的人永遠是太宰治,而太宰治也在偷偷摸摸的瞞著所有人監視著葉廉的一舉一動。
可以說,他們兩個是相互在意,相互擁有,比起他來說,簡直天差地別。
就算他主動跑去找葉廉見麵,也終究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說起來,中也,你剛才是從什麽地方回來的?”
正全身心的沉浸在憤怒和悲傷中,耳邊突然傳來森鷗外的提問的聲音。
從不喜歡撒謊再加上對首領奉獻出全部忠誠的性格讓中原中也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武裝偵探……唔!”
話說到一半,他才猛地意識到有哪裏不對,趕緊將最後兩個字盡數吞到了肚子裏。
但是此刻收口已經晚了,更可況,這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含義,中原中也隻能裝作咬到舌頭的模樣,裝作做樣的咳了一聲,重新補充道:“……武裝偵探社附近的巡邏。”
話畢,他小心的打量著森鷗外的表情,不知道剛才的停頓有沒有引得對方的懷疑。
然而森鷗外的表情依舊是微笑著的模樣,似乎笑意更加的深沉,不過他說話的語調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的波動。
“原來是在巡邏,武裝偵探社嗎,那附近倒是個繁華的好地帶。”
頓了頓,他突然眼睛一眯,歪了歪頭,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那麽就把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吧,希望你現在就替我完成。”
見他隻是隨口帶過就提起了正事,中原中也心中鬆了口氣,將手掌背在身後,恭敬的低下了頭:“是。”
想到這是森鷗外特意將他從打架中叫回來給予他的任務,中原中也便瞬間擺出嚴肅的麵孔,眼底也閃過幾分嚴肅。
不知道這回是跟外邊的黨派戰鬥,還是出席會議,又或者是全麵展開戰爭?
不管是哪一種,中原中也都會保證全新全意的投入,並且盡量完美的解決一切事物。
爾後,他就看見森鷗外對他微微一笑,從最終吐出幾個字:“中也,帶愛麗絲去武裝偵探社附近的街道上買新的小裙子吧。”
剛想要一口應下的中原中也:“……”
哈???
與笑眯眯的森鷗外對視了半晌,他才像是剛剛明白首領說了什麽一樣,瞪大眼睛斷斷續續的反問道:“買……裙子?”
是他想的那個買裙子嗎??他要替愛麗絲那個才七歲模樣的女孩子買裙子嗎??
從未跟女性有過近距離接觸,不如說根本就對女性敬而遠之的中原中也傻了。
中原中也的外表長得很英俊,性格善良開朗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又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黑手黨的幹部,前途簡直一片光明。
如果忽略那惹人憐愛的身高的話,絕對是受所有少女們所歡迎的優質男友人選。
但是不知道他的教育過程中出了什麽差錯,自從加入黑手黨後,他就對女性完全不感冒,甚至麵對湊過來的那些女人,也會毫不留情的選擇繞開。
他的感情史可以說是一片空白,更別提給女性買裙子買飾品了!
這不是在難為他呢嗎!
可是森鷗外的命令卻很絕對,甚至已經召喚出了一頭金發披肩的小蘿莉,將愛麗絲推到了他的麵前。
“拜托你了哦中也,正如你所見愛麗絲隻有這麽一條破舊的裙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森鷗外浮誇的用指尖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水,聲線透出幾分悲哀:“我想你也不忍心讓這麽可憐的小姑涼穿著舊裙子在外麵走來走去,對吧?”
“……”
中原中也的眼角無聲的跳了跳,視線快速瞥了眼愛麗絲身上的裙子,完全沒看出來這條裙子哪裏破舊了。
而與他大眼瞪小眼的愛麗絲臉上也一片的木然。
她根本不想穿裙子,也不想出門購物,全都是被林太郎這個混蛋逼的。
可惡,竟然利用她跟那個叫葉廉的人間接談話,而且還不知道那人具體的位置……這不就是在為難她呢嗎!
愛麗絲可愛的臉蛋上頓時氣鼓鼓一片,狠狠的瞪了森鷗外一眼,不過森鷗外卻雙手合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一下子就戳到了她內心的柔軟。
真是沒辦法呢,林太郎離開她就什麽都做不好,那她就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
她伸出手指拉了拉中原中也的褲腿,用與天空極為相似的瞳孔仰視著對方:“還不出門嗎?”
於是,麵對小孩子模樣愛麗絲那清澈的目光,中原中也就算是想拒絕也完全拒絕不了!
他隻能用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扶著額頭,極為頭疼的歎了口氣,隨即才帶著無奈的笑容,微微彎腰朝愛麗絲伸出了手:“……我明白了,愛麗絲小姐,請跟隨屬下一起走吧。”
麵對他遞過來的那隻手,愛麗絲的目光在掌心上一掃而過,爾後稍微揚起下頷,露出一抹矜持的笑容,將手掌放了上去。
中原中也曾經以為,陪小蘿莉出門選衣服頂著旁邊人那詭異的眼神,便是他壓力最大的時候了。
但是他錯了,因為這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讓他差點愁的禿了頭。
當愛麗絲自己進入試衣間時,他則守在試衣間門外無所事事發呆的凝視著窗外,然而漫長時刻的等待卻令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安,直到服務人員替他去試衣間查看情況後,又猛地發出一聲驚呼。
中原中也立刻眼睛銳利的抬起,朝試衣間匆忙跑過去,隨即麵對的就是空空如也的試衣間。
愛麗絲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中原中也:“……”頭禿。
與此同時,幾百米的街道上,剛巧送走了白蘭往武裝偵探社走去的葉廉的手臂,則被一位金發的小女孩給拉出了。
“終於找到你了!”
小女孩氣喘籲籲的歎了口氣,身上穿著漂亮嶄新的裙子,引起了一旁路人的圍觀。
沒等葉廉有所動作,小女孩則立刻順勢抱住了他的手臂,氣鼓鼓的對他揚起小臉:“你不能走,必須要對我負責!”
葉廉感覺到,在小女孩落下這句話後,街道上所有的人都對他投來了變態的視線!
葉廉:“…………???”
風評被害。
作者有話要說:進度加快啦,還有兩章,太宰就能看見葉廉了。
然後發生了不可描述的場景。
應該能過審吧(深思)
其實我麵對白蘭等人時也想寫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葉廉會很厭惡,估計會拚個魚死網破,以至於我隻能收著。中也又太慫了做不出來,也就隻能太宰治上了。
然而我又發現一件事……太宰治還沒有成年,隻能肩膀以上了。
有想看的劇情可以留言,錯過的話我就盡量20章結束這一篇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