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自殺狂魔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最近忽然意識到,下任幹部候選人之一的太宰先生,最近身上竟然莫名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雖說太宰先生很小心的將身體的傷口用繃帶包紮了起來,但是……那纏在右眼和臉頰上的紗布實在是太明顯了吧,簡直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那個……太宰先生。”


  終於有人忍不住向太宰治猶豫的問出了口:“請問……您最近的任務是很辛苦嗎?”


  “嗯?”被叫到的烏發少年回過頭,用僅露出來的一隻鳶色的眼眸看向他。


  那臉上過於蒼白的膚色竟跟臉頰的紗布顏色不相上下,而少年唇角的彎著的弧度更是如同刻上去的一樣,散發著疏離的氣息。


  “並沒有哦。”他的眼神深邃了一些,半眯著反問道:“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您的……繃帶。”黑手黨下屬緊張的有些斷斷續續的問道:“難道不是因為任務而受的傷嗎?”


  “啊……你說你這個?”像是展示一樣,太宰治將右手的袖口拉上去了幾公分,露出了幾乎都要纏繞到手腕上的繃帶,臉上的笑容卻更加濃厚了:“不是哦,這隻是心血來潮想要從樓頂跳下來試試而已。”


  “哈……”黑手黨下屬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隻能眨了眨眼睛重複了遍:“從樓頂跳下來是嗎?”


  “對。”太宰治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覺得今天的天氣很好嗎,這樣的天氣裏應該很適合自殺吧。”


  “……”聞言,終於意識到有哪裏不對的黑手黨下屬陡然一驚:“自殺?!”


  等等,剛剛太宰先生是不是表達了死誌?!

  但是用這種笑容說著這麽可怕的台詞,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啊!

  沒等他快要嚇得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太宰治卻倏地又輕鬆的補充道:“可惜掉下來後隻是摔傷了手臂,並沒有死呢,而且還很疼,嗯……果然還是不要選擇這種自殺的方法比較好啊。”


  一邊說,他一邊自然的邁開了步子,遠離了一臉匪夷所思的黑手黨下屬。


  “下次選個什麽自殺方法好呢,真是糾結啊”


  他仿佛很高興似的哼著小曲往首領辦公室走去,而當來到辦公室門前時,那雙鳶色的眼眸倏地浮現出一抹深邃的黑,像是無盡的黑暗摻雜其中,空洞洞的什麽都沒有。


  但是推開門前的那一秒,他的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容,並且如同拜訪老朋友一樣,姿態悠閑的走了進去,朝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歪了下頭:“午安,森先生。”


  “午安,太宰。”


  森鷗外笑眯眯的朝他點了下頭,並習慣性的將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露出一雙紫紅色的眼眸暗自觀察著他。


  “這次叫你來是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不過在那之前。”他明顯的將視線落在了太宰治纏著繃帶的手腕上:“最近怎麽渾身都是傷?”


  “怎麽連森先生你也這麽八卦起來了。”太宰治無奈的聳了聳肩,隨性的解釋著:“受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森先生你交給我的都是很重要很危險的任務。”


  “是這樣嗎?”森鷗外唇角的弧度更加深了一些,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一道精光,忽然道:“我還以為是因為葉廉,你才故意弄傷的自己。”


  “……”


  太宰治的眼眸中再次出現一層激蕩著的暗流,不過自從他踏進這個屋內,他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沒有變化過。


  甚至連動搖都不曾擁有。


  “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呢,森先生。”


  他直直的盯著森鷗外,絲毫沒有畏懼的正麵肛了過去。


  不過這次森鷗外卻沒有再跟他打什麽太極,反而直接戳出了他的心思:“你去找葉廉的事情我知道哦,你以為我身邊養的這些人都是幹什麽的,我了解你,太宰。因為我跟你的性格非常相似。”


  他低聲笑了幾下,語氣中蘊藏了不曾遮掩的嘲諷:“葉廉拒絕了你的邀請吧,很遺憾,但他原本就是這種人,不是嗎?”


  “自欺欺人的日子終於結束了,總有一天他會離開你,總有一天他會拋棄你,而我隻是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下而已。”


  太宰治漫不經心的聽著,一時間竟不知道他的諷刺是向著誰。


  是葉廉,是他,又或者是……森鷗外自己?


  “就算你這麽做,也完全沒有意義。”森鷗外緩緩的搖了搖頭:“他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為你停下腳步,因為他可是世界上最冷酷,最沒有心的男人。”


  “……在這一點上,恐怕你也沒資格說出口吧,森先生。”


  終於忍耐不住,太宰治唇角也微微上揚拉出諷刺的弧度,眼中帶著幾分不爽的看向森鷗外。


  “隻不過你是為了你的利益,而他則是為了他的自由。”


  把森鷗外與葉廉放在一起相比,就是對太宰治的一種挑釁。


  無論葉廉有沒有跟他回來,他對他的愛護和心意也從始至終不是虛偽的,他們之間的緊密聯係不是虛假的,但森鷗外呢?

  一個可以為了利益而出賣一切的偽善者,嗬。


  太宰治根本不想聽他談什麽高談闊論。


  聞言,森鷗外定定的與他的雙眸對視,沉默了半晌後,才忽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還對我所做的事情有所怨言,不過,你要記住,太宰,我是為了這個組織的整體利益才無可奈何的動了手。”


  “況且我沒有對葉廉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不是嗎?”他微微一笑,將腦海中浮現的那個帶血的牙印壓在心中:“他如果想要回來的話,我自然是阻擋不了的。”


  不得不說,森鷗外的做法很是英明,將自己偽裝成非常無辜的路人,又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葉廉,完完全全就是擺脫責任的模樣。


  太宰治在心底冷哼一聲,麵上卻垂著眉眼,沒有露出什麽表情。


  這套騙小孩子的說詞如果是說給中也聽的話說不定還會有點效果,但是對於他而已,抱歉,這並不管用。


  如果不是森鷗外的話,葉廉不可能選擇這種方式離開,也不會順理成章的以黑手黨沒有他的位置為借口不願回歸。


  況且不管葉廉是什麽心理,森鷗外想要將葉廉請出去的態度可沒有半點可以洗白的地方。


  “現在說那些東西也毫無意義哦森先生。”太宰治拔高些了音量,不想讓那心煩的噪音持續灌入他的耳朵:“我已經無所謂了。”


  明明是在微笑著的,但是烏發的少年眼中的空洞冰冷的可怕,就連語氣也輕飄飄的隨時都能化成蒲公英悄然飄散。


  “……已經什麽都無所謂了啊。”他唇角的弧度似乎減小了幾分,虛著眼眸凝視著虛空,已經無法在他的臉上看見任何情緒:“多給我一些任務吧,森先生,說不定在任務的過程中,我能夠被敵人殺死呢。”


  後半句話,幾乎微不可聞:“……對於我而言,那才是真正的解脫。”


  “……”


  與半年前那時常在葉廉身邊開開心心的少年相比,現在的太宰治像是被空虛和痛苦所折磨一般,整個人都處於縹緲和黑暗中,眼底再也浮現不出少年的鮮活感。


  就連十四歲那年初見到的,那個冷漠中還帶著些警惕的孩子,都比現在的太宰治更加的鮮活。


  森鷗外無聲的凝視著這樣的太宰治,眸光複雜的閃爍著,以他的聰明和遠見,已經能夠判斷出兩種結果。


  第一,太宰會這樣掙紮的徘徊在黑暗的深淵中,最終全身被泥潭淹沒,再也沒有身為人的情緒。


  第二,太宰會因為要追求強烈的光而再次崛起,但這一次,他會選擇一個更加激烈更加粗暴的做法,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留著葉廉。


  雖說後者會令太宰治不再想要自殺,但是對於森鷗外而言,卻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太宰治或許會吸收周圍龐大的勢力來提高自身的力量,而對森鷗外的這個首領的位置而言,說不定會是塊最棒的肥肉。


  以太宰治的天生聰慧,殺了他得到boss的位置,再過兩年……大概輕而易舉。


  嘛,不過他可不會這麽輕易的雙手奉上就對了。


  ……


  離開首領室後,太宰治還在思考著森鷗外離別時那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聽到他的宣言後,森鷗外就一直露出那種詭異的表情,看的讓太宰治眉頭微皺,搞不準對方心中所想。


  這麽思緒一集中,他便沒有發現迎麵大步流星走來的身影,直到中原中也距離他一米遠而擋住了他前進的路線時,太宰治才微微一頓,抬頭看向他。


  同時唇角自然劃開了笑容:“喲,這不是中也嗎,你也要去首領室?”


  莫名覺得那跟以前完全不同的假笑非常刺眼,中原中也狠狠的蹙了下眉,目光掃到他臉頰的紗布上:“你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看來中也也學會了多管閑事了嗎,我最近還真是很受歡迎呢。”


  太宰治一臉笑意的說著,語氣也一如既往的輕佻,但是中原中也依舊能敏銳的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


  “回答我的問題!”他語氣稍帶嚴厲的睨了太宰治一眼:“最近一直沒有看見你的身影,偶然看見了一麵結果還把自己弄成這幅狼狽的樣子,你到底是在做什麽。”


  在他的疾言厲色下,太宰治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終於緩緩消散,最終,那戴著的微笑的麵具被剝開,隻露出裏麵的冷漠的如同覆蓋著寒霜的眉眼。


  “你看不出來嗎。”太宰治抬起黝黑黑的眼睛直視著他,裏麵那一瞬間迸發的惡意幾乎要將中原中也吞噬:“我隻是不想見到你而已。”


  中原中也的身形倏地一頓,就算他認識了太宰治這麽多年,也依舊會被眼前少年那不安定的情緒所影響。


  理智告訴他不能放著這樣的太宰治不管,但同時,他想要邁出的腳步卻遲遲無法踏出。


  因為他根本不能理解太宰治在想什麽。


  “這是……什麽意思。”


  他認真的對太宰治投入視線,首次釋放出想要了解太宰治內心的信號。


  就算他們兩個至今還互相厭惡,就算他們兩個一直在針鋒相對,但是當葉廉出事的時候,他可以放棄過去的一切,與太宰治一起並肩渡過難關。


  更可況,除了太宰治自身那惹人牙根直癢癢的性格外,中原中也還挺欣賞他的聰慧的。總是能在絕境中挖出一條生路。


  於是,他放平心態,朝太宰治難得的遞出了橄欖枝。


  ——然而,太宰治卻率先避開了他的雙眼,冷漠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沒什麽,隻是沒有履行把葉先生帶回來的承諾,所以不好意思看到你的臉而已。”


  他淡淡的解釋道,隨意到讓中原中也一眼就戳穿了其中的謊言。


  不過沒等他壓低眉梢繼續詢問,太宰治便瀟灑的揮了揮手,隻留給他一道毅然決然的背影。


  “我現在要去執行任務了呢,中也,你也不要讓首領久等哦。”


  “……”


  將湧出來的滿肚子的話直接噎在嗓子眼中,中原中也張著大嘴幹瞪著那背影好久,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內,才有些暴躁的壓了壓帽子,憤憤的砸了下舌。


  嘁,可惡的太宰!!把人家的好意當成什麽了混蛋!!

  果然還是去死吧!!


  ……


  被毛利蘭請回去跪小板凳,以至於沒有跟蹤完黑衣組織那三個成員的柯南默默的歎了口氣。


  不僅沒有將黑衣組織的事情搞清楚,還惹得小蘭不開心,真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不過黑衣組織的事情,就算當時他跟著追過去也大概率什麽都做不到,下次應該提前準備好竊聽器和定位器,再做打算。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


  他看著至今還生氣的瞪著他的小蘭,頓時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笑了。


  一路上裝作賣萌認罪,哄得毛利蘭心花怒放,這才總算能安心的鬆了口氣。


  爾後,毛利小五郎傍晚回來帶回來的天大的消息又驚的他呼吸一滯。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毛利小五郎雙手掐腰,得意洋洋的抬高了下頷,就差沒有將那高傲的感覺寫在臉上了:“關於委托的案件,終於有了點起色!”


  “是那個失憶的顧客的身世嗎!”聞言,毛利蘭幾乎顧不上打掃房間,興奮地朝他看去:“太好了爸爸。”


  “沒錯。”毛利小五郎喜氣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一瓶啤酒往嘴裏灌:“這下這比定金就是我的了,嘿嘿。”


  對比這兩個興高采烈的人,江戶川柯南此刻的臉色卻是陡然難看了起來。


  隻有他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因此才會對毛利小五郎的這個答案顯得異常緊張。


  難道說……難道說……大叔已經查清了關於君度是黑衣組織成員的身份?!

  他隻是一天沒有監督大叔而已,怎麽突然就開竅了!這也太危險了吧可惡!!


  如果毛利小五郎繼續深入追蹤葉廉的身份,那勢必會因為與黑衣組織密切關聯而落入危險之中。


  此外,不管是君度為了什麽才找大叔調查自己的身份,但這不排除有陷阱的可能性。


  到時候不僅是毛利大叔,連帶著小蘭,他,灰原哀,也會一並處於危險的狀態。


  意識到那問題的嚴重性,柯南幾乎是猛地壓低了眉宇,朝毛利小五郎嚴肅的問道:“發什麽了什麽,叔叔,你找到關於君度的什麽消息?!”


  毛利小五郎今天心情很好,而且還喝了點酒,臉上很快浮現一絲坨紅,所以他輕易的就把秘密泄露了出去。


  “我向所有的富豪家裏展示了君度的照片,最後才在一家喜歡收集寶石的大富豪家裏打聽出了,他丟失了一個兒子,眉眼跟君度有九分相似!哈哈。”


  他大笑著打了個響嗝,“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看來這件事穩了。”


  “等到下次君度來的時候,就安排他們兩個見一麵,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嘿嘿。”


  “……大富豪的兒子。”不知為何,柯南總覺得這個情報有些違和感,他雪白的鏡片中閃過一道亮光,忽然問道:“那君度的真名是什麽?”


  聞言,毛利小五郎舉著啤酒的手掌停在半空中,擰著眉心思考了一下,才猶豫的答道:“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是安希·愛德華什麽的……你知道外國的那些人名都咱們都不能理解。”


  他是大搖大擺的不去在意了,然而柯南卻因為他的提示而蹙著眉,一時間將手掌捏在下巴上,沉思起來。


  要是排除葉廉這個名字是假名的話,或許這個外國名字的可信度會大上一些。


  但是一年前與他相遇的葉廉就已經用了這個名字,並且這位富豪找上來的時機未免太過於巧合,根本不像是大叔恰巧碰上的……


  嘛,不過具體的事實,還需要葉廉親自來這裏才能探明。


  知道毛利小五郎並沒有一頭深陷進黑衣組織給予的陷阱,江戶川柯南也就不再多疑,轉而跑到博士家取點高科技的設備,與灰原哀商量去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隻是隔了這件事幾天,葉廉的身影便倏地出現在了事務所的門口,像是提前得到了什麽小道消息一樣。


  而正巧,那一天的上午,正是安室透捧著波洛的三明治拜訪事務所的日子。


  安室透仿佛隻是偶爾拜訪毛利小五郎一樣,笑眯眯的奉獻出了自己家店中銷售熱門的三明治,而對此感到不好意思的小蘭則熱情的招待了他,並請他到沙發坐坐。


  於是安室透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又跟毛利小五郎不小心的交談到了關於葉廉的事情。


  “說起來那天你就站在君度的旁邊,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毛利小五郎雙手環胸,狐疑的打量著安室透,那日雖然他滿心都被不安給霸占了,隻顧得上與雇主說話,從而忽視了一邊的安室透,但是現在一看見安室透的臉,他的記憶就立刻複蘇了。


  聽到‘君度’這個名字,安室透的眉梢有細微的顫動,他還是很不適應秘密的代號被普通人念出來的感覺。


  即使是葉廉在無記憶中拜托毛利小五郎調查身份背景,組織的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沾染的。


  他今天來此拜訪的原因,一部分是想知道葉廉來到偵探社的真實目的,另一部分,是想要打探毛利小五郎到底找出了什麽情報。


  “隻是客人而已。”安室透朝毛利小五郎微笑著解釋道,“他時常來我們家喝茶,而且我也是聽說了他想找毛利先生辦點私事,才跟他熟悉起來的。”


  一臉輕鬆的胡編亂造,偏偏給人的信服感十分強烈,弄得毛利小五郎瞬間便相信了。


  “我聽說他來拜托毛利先生的事情隻有調查自己的記憶……”安室透一邊小心的觀察著毛利小五郎的表情,一邊試探的問道:“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麽結果,前兩天他來我這裏的時候,還跟我聊到這件事。”


  “確實是調查他的身世。”毛利小五郎的表情非常坦然,他本人也是不擅長進行偽裝的人,所以安室透輕鬆的判斷出了他話語的真實性。


  但是沒等他鬆一口氣,毛利小五郎就緊接著給他放了一顆炸.彈:“而且這件事終於有進展了,我明白他是誰了!”


  “!”安室透的表情瞬間無比的驚愕,而同時他紫灰色的眼眸也直接迸發出一道驚人的光芒,整個人將身體激動的往前伸去,陡然與毛利小五郎拉近了距離:“你說什麽?!”


  “……”毛利小五郎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仰去,莫名其妙的看著近若咫尺的安室透,小胡子微妙的顫了顫。


  意識到他此刻的失禮,安室透立即直起了身體,將手掌握成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抱歉,我是由衷的為那位客人感到高興而已,要把這件事趕緊告訴他才行,能跟我詳細講講嗎?”


  他微微眯起的眼眸中閃過一瞬間的銳利:“關於他的事情,你都調查到了什麽。”


  鑒於安室透確實跟葉廉認識,並且有聯絡的方法,為了早一秒掙到報酬,毛利小五郎還是將事情重複給了安室透。


  他沒有發現安室透聽到他的講述後那逐漸鬆懈下去的神情。


  ……看來毛利偵探還沒有發現黑衣組織的事情,還好還好。


  但與此同時,安室透也因為這段情報而詫異的挑著眉:“安希·愛德華……葉、咳君度是叫這個名字嗎?”


  他垂下的眉眼浮現一絲深思,習慣性的朝毛利小五郎露出了明媚的笑容:“還真是個純粹的外國名字呢,況且在這個時機出現,還真是巧合啊。”


  顯然,他已經出現了跟柯南一樣的懷疑和猜測,並通過這種語氣來暗示毛利小五郎。


  不過毛利小五郎整個人都陷入喜悅之中,哪有功夫分析他的話,直接大大咧咧的朝他擺了擺手:“等到君度和他見上一麵,詳細問問就可以知道是真是假了,那麽,君度先生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過來呢?”


  眼見他的雙眼已經被金錢的符號所霸占,安室透無奈的彎了下唇,卻到底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他也不了解未加入組織時葉廉的情況,如果真的是某個大家族遺棄的孩子的話,終於見到親生父母這件事,會不會讓葉廉的內心更加溫暖一點?

  他會養成這種詭異的性格,是不是跟童年時期的缺愛掛鉤?


  安室透由衷的盼望著,葉廉能夠朝著更好的方向邁進。


  他向毛利小五郎保證下次與葉廉見麵的時候會將這件事傳達給他,但其實內心中,他還是有點稍稍抗拒起與葉廉的交談。


  前兩日跟琴酒和葉廉的交談莫名令他煩躁,所以那個時候他直接扭頭離開了原地,並不知道後續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自從那日後,葉廉就再也沒有來過他的店鋪,仿佛整個人從他的世界裏消失了一般。


  越見不到他,安室透越覺得心中空空的,那日內心突兀的湧出的苦澀感徘徊在心裏揮之不去。


  想要見他,不想見他……想要見他……


  “安室先生?”


  察覺他似乎在發呆,把他送到門口的毛利蘭小聲的提醒道。


  “啊,抱歉,走了下神。”


  安室透立刻將心中的亂糟糟的情緒壓了下去,朝毛利蘭優雅的笑了下。


  然而正當他打算伸手去觸碰門把手的時候,外側的門把手卻忽然活動了起來,率先拉開了一條小縫。


  門外露出了一位個頭矮小的孩子的身影。


  在與安室透的目光猝不及防的相接後,在那戴著的透明鏡片下,他蔚藍色的瞳孔倏地擴散了一瞬,又很快恢複了平靜。


  見此,安室透的唇角不禁勾起個狡黠的笑容,故意彎下身子朝柯南打了個招呼:“早上好柯南,從阿笠博士的家裏回來了嗎?”


  他早就聽毛利蘭口中打聽到了今天一大早柯南就去阿笠博士家玩兒的情報。


  麵對這個敏銳的根本不像是小學生的男孩,是安室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裏唯一重點警惕的對象。


  “嗯,沒想到安室哥哥竟然也在這裏……還真是巧合啊。”柯南扯了扯嘴角,稍微露出了一絲有些尷尬的笑容,與平時給安室透的穩重的感覺完全不符。


  還沒等安室透挑眉思索起他的不對勁,緊接著,從柯南的身後就走出來一位熟悉的身影。


  無論是那英俊的混血的外貌,還是那熟悉的西服打扮,都讓安室透的心髒狠狠一跳,情不自禁的怔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守在門內的毛利蘭也一瞬間愣住了,她死死的盯著葉廉的臉,臉色變幻莫測,最終停留在了一絲恐懼上。


  “……你、你是。”


  一年前那個男人在她麵前被槍殺的恐懼感再一次浮現在她的內心中,連語氣都有些斷斷續續了起來,即使記憶還沒有完全想起,她的身體卻最先表達了自身的恐懼。


  見此,柯南連到不好,他竟然忘記了小蘭還沒有從那個陰影中恢複!


  “那個!蘭姐姐,這位君度先生就是叔叔的客人。”柯南用甜甜的笑容打斷了毛利蘭的思緒:“能不能幫忙到一杯茶。”


  毛利蘭一愣,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朝廚房走去,神情也回複了一開始的迷茫和疑惑。


  直到她的身影終於消失在視野內,柯南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幽怨的睨了眼身後的葉廉。


  偏偏葉廉一臉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頂,微笑著稱讚道:“謝謝,幫大忙了呢,柯南。”


  明明你才是罪魁禍首啊,能不能給我道歉!!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卻不能抗議,柯南臉色發黑的站在原地,硬生生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打擾了。”


  玩弄了柯南的頭發後,葉廉又極為平靜的脫下帽子,朝麵前盯著他的人隨性的行了個禮:“我來找毛利先生,他在裏麵嗎?”


  安室透終於回歸了神,他的目光複雜的落在葉廉的臉上,隨後又轉而下移轉到柯南那生無可戀的臉蛋。


  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側讓開身體,令葉廉走進了房間。


  兩人全程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而等到葉廉跟毛利小五郎寒暄的時候,安室透才壓低聲線朝柯南彎了彎腰,帶著極為燦爛的笑容問道:“柯南,你怎麽會跟他一起進來,還一副有說有笑的樣子。”


  那燦爛的笑容下,隱藏的卻是散發著陰暗氣場的不爽和威脅。


  硬生生把柯南嚇得身體一抖。


  隨後,安室透將手掌搭在他的頭頂上,那微微施力的力度,也讓柯南一瞬間汗流浹背起來。


  “難道是……你們以前就相互認識嗎,可以告訴我嗎?”


  柯南:“……”好、好可怕!!


  沒辦法,從來溫柔優雅笑著的安室透先生竟然突然對他露出這種可怕的神情,就算柯南內心是個高中生,他也根本守不住啊。


  啊嘞,難道說……他正好踩到安室透的雷區了?

  對上安室透那異常詭異的神情,柯南隻能嘴角抽搐的回給他一個幹巴巴的笑容。


  哈、為什麽會一起進來,他也不知道啊,他也很絕望啊??

  不是,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作者有話要說:安室透,已經上升到連小孩都會吃醋的地步了。


  柯南:……我招誰惹誰了。


  【高亮】


  另外太宰變成了想要自殺的狂魔,他現在還在自殺和追逐葉廉徘徊。


  然後下下章(不是下一章)他就會被某個男人而點醒!

  從而變成……首領宰?說實話我是想往這邊發展的。不過chuya的可能性這麽一來就更小了。腫麽辦。


  話說投個票小天使們,我的劇情卡住了。


  1、首領宰黑敦白芥(芥川由葉廉暫時撫養)


  2、首領宰黑芥白敦(中島敦由葉廉暫時撫養)

  如果不想看首領宰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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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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