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黑澤陣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手裏緊握著毛利小五郎的手機,麵色凝重的江戶川柯南隻掙紮了一秒鍾,就果斷放棄了給大叔送手機的任務。


  他眼睜睜的看見疑似黑衣組織的三個成員走進了波洛,就如同心髒被幾十隻螞蟻爬過一樣癢癢的,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好想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葉廉又到底是什麽人啊!!


  於是,趁著眾人都沒有發現他那孩子似的體型,柯南非常大膽且迅速的跑下了樓梯。


  他本想從波洛咖啡廳的玻璃窗戶外麵觀察裏麵的情形,結果剛剛露了個頭,視野內就赫然出現了葉廉靠在窗邊而坐的模樣。


  心髒刹那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江戶川柯南此刻爆發出人生最巔峰的速度,立刻腳尖一轉往一旁的牆壁躲去。


  他自信他的身影就算暴露在葉廉的視野內也隻存在了那麽一秒鍾,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應該不會被注意到,但是後怕又緊張的情緒仍舊快要將他淹沒,令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將後背死死貼在白牆上,緊接著又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安靜的等了半分鍾後,柯南緊繃的神經才逐漸鬆懈了下來。


  但他不敢再去露頭暴露自己,想了想,眼鏡片忽然反射出一片白光,並將手裏的手機打開鏡子模式,利用鏡子折射的原理偷偷觀察著波洛店玻璃後麵的場景。


  這樣巧妙的做法不僅不會暴露自己的臉,還能夠抵抗那些對眼神頗為敏銳的家夥,簡直是一舉兩得。


  柯南由衷的慶幸著手裏還持著毛利小五郎的手機,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利用屏幕,他發現隻有葉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窗邊的座位上,而琴酒似乎再跟安室透說著什麽,兩人的眉眼有些模糊不清,不過柯南還是有種直覺,現場的氣氛一定很劍拔弩張。


  他預感的沒有錯,最起碼身處現場的安室透就察覺到了從琴酒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壓迫感。


  從上一秒葉廉用冷酷的語言趕走琴酒後,琴酒身上的氣息就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他仿佛被人逼壓到了一定程度的狀態,像是一頭困獸一般,即使遠遠看著就能察覺到那種焦慮和無助,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讓人心驚膽戰。


  安室透很怕這樣的琴酒會控製不了情緒,從而失去理智在這裏對無辜的客人動手。


  如果真的變成這樣,他恐怕沒有辦法眼睜睜的忍耐著,臥底的任務會不會就此失敗也是未知數。


  但不管後果如何,他絕對要維護身為警察的正義之心,因為這才是他內心所堅持的事情,這也是他內心的初衷。


  當安室透的警惕性已經達到最高,險些要將琴酒驅趕出去的時候,倏地,琴酒臉上的表情突然淡了下來,氣息也恢複了一貫的平穩。


  他的視線從葉廉那張英俊的側臉掃過,最終一臉平靜的轉過身,挑了個能夠清楚看見葉廉身影的位置,竟真的坐了下來。


  爾後雙手交握抵在下巴處,就這麽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葉廉。


  “……”


  安室透此時的心情算的上是無比詫異,如果說琴酒來找葉廉一事隻是讓他感到些許驚訝的話,那麽琴酒竟然可以為了葉廉而後退一步,還極其聽話的保持了距離,這件事簡直可以稱得上人類迷惑行為大賞了!

  最起碼,安室透根本想象不到,那個孤傲的琴酒可以為了誰而折腰的場景。


  他眼底的疑惑幾乎要溢了出來,越發猜不透葉廉跟琴酒之間的關係。


  而葉廉卻從根本上將琴酒給無視了,一心隻落在安室透的身上,甚至微微挑眉問道:“紅茶還沒好嗎?”


  這三個人似乎成為了一種極為詭異的關係。


  安室透在盯著琴酒看,琴酒在盯著葉廉看,而葉廉則盯著……紅茶看。


  最終,地位最為顯赫的紅茶脫穎而出,當葉廉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的時候,臉上的幸福是任何時候都無法比擬的。


  甚至連在暗戳戳觀察著他的琴酒,也不知不覺中挑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他家先生喜歡喝紅茶這件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每次他與先生見麵的時候,幾乎都會看見桌麵上放著的紅茶杯。


  年幼時他希望能夠受到先生的表揚,因此拚盡全力的去觀察先生所喜歡的事物,所以即使葉廉從來沒有說過,琴酒也從一開始就知道葉廉喜歡紅茶,還偷偷的專門學過泡紅茶的方法。


  結果葉廉一次都沒有享用過他所泡的紅茶,反倒是被波本這個家夥……


  溫和的眉眼瞬間浮現了幾分暴躁,琴酒用力朝安室透射入如刀子般冰冷的視線,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的湧了上來。


  是麽……先生就是被這個家夥用紅茶所騙走的嗎……哼哼……嗬嗬嗬嗬嗬,殺了他!


  “……”


  陡然淩厲起來的視線讓安室透再也做不了無動於衷,他沒辦法糊弄琴酒遠離葉廉,就隻能硬著頭皮跟對方進行一次交談,試探下對方的想法比較好。


  因此,安室透再次用無奈的笑容將工作全部交給了榎本梓,側身來到琴酒桌邊的時候,用兩根手指在上麵不留痕跡的輕敲了一下。


  但他的腳步卻沒有停留,隻是用餘光去掃,見琴酒的視線牢牢的鎖定了他,安室透便也回了個飽含深意的目光,徑直往店外麵走去。


  隨後更是等都不等的往右側偏僻的小巷裏邁步。


  被他的身影嚇了一跳,江戶川柯南瞬間敏銳的將身體藏在牆壁之後,他的小個子再一次發揮了絕佳的作用,安室透並沒有發現他,隻是隨意打量了下四周,便往小巷深處移去。


  不一會兒,琴酒的身影也從店內出現,並追隨著安室透的步伐,往同樣的方向走去。


  暗戳戳觀察著這一切的柯南眸中一閃,直覺告訴他這肯定是一份特別有價值的情報,即使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必須要去偷聽牆角!

  他連忙壓低著身子往小巷追去,因為太過於急切,甚至都忘了坐在窗戶邊的葉廉。


  葉廉捏著茶杯把手的動作一頓,碧色的瞳孔追隨著那迅速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剛才那個……是柯南?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疑惑隻存在於腦海中一瞬間,當葉廉無意識的喝了口紅茶後,滿身心就被悠閑和愜意所侵占,將那些無聊的瑣事拋在了腦後。


  此刻,毫無所查的柯南也藏身於小巷的牆角處,但他卻突然意識到,小巷中是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的,而安室透和琴酒又是距離他那麽遠,如果沒有特殊的工具,他根本沒有辦法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嘁,早知道就提前多準備些竊聽器了!


  柯南憤憤的咬緊了牙關,隻能憋屈的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兩人的談話。


  “你來這裏是想要幹什麽。”


  確定四周無人後,安室透便語氣不怎麽好的直白發問。


  他在組織的人設就是孤傲不喜歡與人接觸,就算露出這種表情,也不會被琴酒猜忌。


  而琴酒確實也沒有在意這一點,因為他本來心中就對安室透這個人厭惡到了一定程度,這種說話語氣隻是讓他更加找到了一個想要殺了安室透的理由而已。


  “跟你沒有關係。”他陰冷的笑了下,眼中對安室透的不喜從未遮掩:“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你跟那位……君度是什麽關係?”


  差點就要將那位大人的尊稱說出口,還好琴酒及時收住了嘴,沒有將葉廉的真實身份泄露。


  組織裏除了他跟貝爾摩德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位大人的真實信息。


  現在那位大人雖然記憶受損,但經過貝爾摩德的提醒後,聰明絕頂的大人一定會明白一切,更不會主動將身份暴露給波本。


  所以他一定要小心,不能因為憤怒而毀了那位大人精心的計劃。


  一切,全憑那位大人的意誌。


  還好,安室透並沒有意識到他語句中爆露出來的信息,此刻的他一心集中在如何替葉廉擺脫琴酒的追蹤上,斟酌的開口道:“沒什麽,隻不過是曾經一起出任務的夥伴而已。”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卻又沒有透露太多訊息,非常熟練的畫著太極。


  但是琴酒就連他所說的這件事,也從來沒有聽過。


  他的眉宇不自覺蹙起,滿滿都是煩躁和疑惑。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從先生的口中聽過先生會跟波本見麵這件事。


  或許是先生刻意隱瞞,又或者是先生根本不曾在意過這件事,他告訴琴酒的情報隻有兩點。


  第一、他會用‘君度’這個代號偶爾潛入組織內部。第二、就算遇見他,也不要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琴酒一直謹記著葉廉的這句話,所以從來都沒有探究過。


  但是今天當看見消失了一年的葉廉竟然跟波本有說有笑的站在一起時,他那平靜的心態立刻像是點燃一把火似的爆發了。


  他不知道現在這種心情應該用什麽言語才能形容,所有的理智盡數褪去,留下的隻有冰冷的對波本湧出的殺意。


  總之翻譯過來就是一句話:


  竟然能跟那位大人這麽親密……他真的……真的……好想掐死波本這個小婊砸!!

  “任務?”琴酒反複在嘴裏咀嚼著這兩個字,越是重複著,眼中的怒火越是無法熄滅。


  難道先生化成君度這個代號,就是為了與波本見麵嗎?


  嗬,那個對人冷酷的先生,從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的先生,竟然會……


  他.不.相.信!

  和組織中的其他成員不一樣,琴酒是被葉廉養大的孩子。


  說養大並不太準確,因為琴酒隻是從小被葉廉所收養的孤兒,卻沒有真正呆在葉廉的身邊接受教導。


  頂著烏丸蓮耶這個大富翁的名號,葉廉在發揚組織的時候,便特意去孤兒院選了一批孤兒,送他們去學習給他們最好的生活。


  其中,又挑了幾個絕頂聰明又適合組織的孩子作為自己的屬下培養。


  而聰明又勤奮的琴酒,則是他一眼就挑下來的孩子。


  不過葉廉雖然喜歡小孩子,當時卻沒有精力親自進行培養,他所做的隻是將孩子們送到擅長發開他們天賦的老師身邊,並隔段時間便抽空檢查一下他們的學習進度,給每一個努力的孩子一點獎勵。


  琴酒當然是那個總被葉廉獎勵的孩子,應該說他為了能夠獲得先生的一點寵愛,拚盡全力的做好一切。


  從第一眼看見先生開始,琴酒就非常喜歡這樣的先生。


  會溫柔的對他笑,會親密的摸他的頭,會給他他想要的東西。


  先生是個很棒的人,他也想要變成能夠讓先生自豪的存在。


  所以學習的無論是殺人還是拷問,無論是槍械還是格鬥術,他都無怨無悔。


  身側的小夥伴每天叫苦叫累,或者對血腥極為恐懼,隻有他能夠麵不改色的劃開敵人的脖頸。


  鮮紅的血液逐漸流淌了一地,有幾滴刺眼的濺在他冷色的皮膚上。


  少年滿手通紅的握著匕首,墨綠色的眼眸毫無波動,他麵無表情的將臉上的血痕抹掉,無視周圍那些害怕的眼神,獨自蕭瑟的離去。


  訓練殘酷而又冰冷,因此偶然才能見到葉廉一次的那段時光裏,幾乎是他幼年記憶中最溫暖的色彩。


  當他終於成年,扔掉了黑澤陣的本名,換上了琴酒的代號的時候,他虔誠的跪在葉廉的麵前,低著頭,在麵前那雪白的指尖上留下祈禱性的一吻。


  從此以後,他的這條命將為先生而活。


  他會達成先生的心願,鏟除所有阻擋先生前進的人。


  ——以‘琴酒’這個名字起誓。


  於是,黑衣組織僅次於boss的存在,琴酒這個人便誕生了。


  以殘酷冷漠的態度遊走於黑暗之間,將所有對組織有二心的人一一鏟除。


  總是冷峻傲慢的噙著諷刺的笑容,令所有人都聞風喪膽。


  他成了葉廉的心腹。


  隨著越加靠近先生,逐漸的,他開始明白葉廉並不是對誰都那麽溫柔,甚至麵對自己,也大多數保持一副沒什麽表情的模樣。


  葉廉的冷酷無情倒是很跟他的性格極為相似,所以葉廉偶然的溫柔才顯得那麽可貴。


  但他隻有在心情好,或者琴酒任務完成的很漂亮的時候,才會露出笑容。


  琴酒很眷戀他輕撫自己發絲時仿佛連心尖都在顫抖的感覺。


  他對葉廉的崇拜從始至終沒有變過,就算有一年時間的空白,又算得了什麽。


  “任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從牙縫中狠狠擠出這幾個字,琴酒用力做了個深呼吸:“你最好給我個解釋,波本!”


  他對這件事情反應的劇烈程度令安室透也不禁怔了下,習慣性的蹙了下眉,開口問道:“你不知道?”


  這種無意間反問的語氣是最能戳到琴酒痛點的,畢竟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先生的事情,他卻一無所知。


  如果先生沒有告訴任何人也就算了,但是現在偏偏有一個波本走在他麵前,這種輸了的感覺令他極其惱火。


  “回答我的問題!”


  他砸了下舌,語氣不善的回敬了回去。


  於是安室透似是恍然又似是疑惑的凝視了他一會兒,終於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而本來就因為自己不是先生唯一的親信的琴酒在聽到了是貝爾摩德下的命令後,更是氣的險些要炸了。


  他一直覺得貝爾摩德隻是先生比較便於使用的工具人,但是沒想到,貝爾摩德竟然是第一個知道先生想法的人!

  這簡直忍無可忍!!


  就算現在想要立刻掏出手機對貝爾摩德破口大罵,但是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忍住了衝動。


  一旦涉及到先生的事情他就會變的衝動易怒,也是他僅有的弱點之一。


  “……”再三在心理調整著自己的心態,琴酒終於睜開仿佛醞釀著暴風雨似的墨色眼眸,朝安室透冰冷的望去:“那麽君度為什麽會時隔一年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們又在談什麽,全部告訴我。”


  他倒要聽聽波本是怎麽哄騙失去記憶的先生的,哼。


  然而聞言,安室透的心中卻倏地一凜,他深知琴酒的為人,不會放過組織任何一個叛徒,也不會讓有可能知道組織事務的成員從眼皮下溜走,離開組織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亡。


  琴酒想從他這裏得知葉廉的消息,難不成是以此判斷是否將葉廉排除?!


  就這樣,兩個完全腦電波不對路的人此刻卻擁有了一個共同的想法。


  為了保護葉廉(先生),他一定要盯死琴酒/波本!


  安室透嘴角依舊噙著淺淺的弧度,但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紫灰色瞳孔中埋藏著的深邃。


  “我隻是偶然間在波洛裏碰見他,發現他失去了記憶而已,我是一個咖啡店的老板,而他喜歡喝我的紅茶,所以才會天天來光臨。如果硬要說的話,他現在可是我的主要服務顧客。”


  半真半假的說著,為了打消琴酒對葉廉的懷疑,安室透又補充道:“這當然也是為了方便我試探他。結果很明顯,他確實喪失了在組織裏的記憶,甚至連君度這個名字都不記得,放心,不用懷疑這件事的真假。”


  本意安室透是想要讓琴酒不在猜忌葉廉,但是腦回路跟他正巧相反的琴酒卻更加鬱悶的散發著濃濃的不爽。


  因為!


  不管怎麽看!

  這些話聽著都像是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過很久的時間不是嗎!!

  啊可惡!為什麽第一個發現先生失憶的人不是他,為什麽偏偏是這個可惡的波本,實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那陰冷的殺氣隔著很遠都能清晰的傳遞過來,安室透裝作輕鬆的雙手搭在腰間,其實整個身體都在暗自緊繃用力,琴酒的殺氣自然是經過無盡的鮮血的洗禮,跟一般人的氣場完全不同。


  他並不能分辨出這殺氣衝向的是葉廉還是他自己,不過無論是誰,都不是他想要看見的結果。


  “已經夠了!”琴酒眉宇間都噙著一股煩躁,他發現自己麵對波本的時候純粹是來找氣受的,他不可能對老板青睞的波本動手,又不能直白的說出自己的心情,簡直就是憋屈的一比。


  可能的話,他再也不想看見波本這張臉了。


  “剩下的事情我會親自找……他詢問!”


  他毅然決然的轉過身,過長的風衣下擺在半空中劃過淩厲的弧度,映在安室透倏地睜大的瞳孔中,眼底閃過一絲焦慮。


  “等等!”安室透幾乎有些急促的開了口,他的話語令琴酒站在原地,但隻是微微偏頭,那雙陰冷的墨綠色眼眸便牢牢地鎖住了他。


  “他已經失去記憶了,就算你現在去找他也不會得到任何情報。”


  安室透平複了下慌張的心緒,顯得自己像是在冷靜的闡述意見給自己的同僚:“你看,最好的做法難道不是先不要打草驚蛇,暗地裏調查這一年中君度的經曆嗎?”


  能夠將琴酒和葉廉之間的見麵拖得久一點,這就是安室透當前的緊急計劃。


  然而琴酒並不好糊弄,反而用尖銳的語言直接拋開了他的內心。


  “你是在阻止我跟他的見麵?”


  安室透心中一驚,雖說他已經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十分自然,但是在看不見的襯衫下,他的後背仍舊冒出細密的冷汗,呼吸也有些不穩起來。


  難道……不、不會的!琴酒不應該會這麽快發現他的目的!

  難道是他的偽裝暴露了?!

  他此刻腦中一瞬間變得慌亂不已,暗自檢討著是不是自己維護葉廉的態度太過於露骨。


  但誰又能想得到,外貌冷傲的帥哥琴酒,此時滿腦子都被‘這個有心機的小婊砸這個有心機的小婊砸這個有心機的小婊砸’無限刷了屏。


  沒錯,他極為嫉妒著被葉廉另眼相待的波本,並決心在這種他明顯落後一步的關頭奮起直追,讓失去記憶的葉廉早日跟他相認。


  至於安室透……


  琴酒眼中冷光一閃,忽然從懷中拿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安室透,那雙包含殺意的眼睛微微一眯,冷笑了一聲:“哼,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波本。”


  “不然的話……”他的食指尖虛扶在扳機的位置上,看著安室透那陡然凝重起來的麵容,唇角諷刺的勾起。


  “我可以隨時殺了你!”


  見安室透終於沉默了下來不在多說,並不可能真的動手隻是威脅一下的琴酒心情這才好了不少,轉身朝著小巷外麵走去。


  而安室透在原地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眉心緊緊鎖緊,仿佛陷入了什麽兩難的境地。


  如果再阻止琴酒跟葉廉的接觸,恐怕琴酒會真的要了他的命,那他的任務也就到此結束了。


  剛才那殺意都是認真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命在琴酒的眼裏並不值錢,也沒有關於同伴的一絲一毫的情感。


  這樣冷酷的性格讓安室透不禁想到了葉廉,某種意義上說葉廉跟琴酒真的極其相似。


  琴酒就是葉廉性格陰暗的那一部分,他可以毫不留情的幹掉阻擋在他麵前的人,無論是誰,就好像他的心中根本沒有名為‘愛’的情緒。


  不過這種形容似乎對他也適用。


  畢竟在任務和葉廉的性命中選擇,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選擇任務。


  與葉廉相處的那段時光,從來不會成為他心中的牽掛。


  安室透的臉上勾起了個自嘲的笑容,將手掌輕輕覆蓋在自己胸口上,感受著那陡然升起的苦澀,眼底劃過一絲悲哀。


  ……不管怎麽說,事情已經沒有辦法阻止,現在隻能祈求著以葉廉的聰明能從琴酒的掌心中逃脫吧。


  安室透重重的甩了下頭,眼中重新恢複堅毅的光,便大步的往前走去。


  確定他們離開不會回來後,江戶川柯南才緩緩的探出了個頭,在琴酒走之前他就機智的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


  畢竟他用變聲器藏在牆角替毛利小五郎破案的次數太多了,在藏匿這種天賦上幾乎達到了滿點。


  雖然他沒有聽見琴酒和安室透說什麽,但是安室透和琴酒明顯認識,關係不算很好,甚至到了可以拔槍相向的地步。


  而圍繞的話題猜測來看應該就是葉廉,或許是在爭吵著什麽。


  絞盡腦汁也隻能猜出來這些,柯南心情極為鬱悶的揉了揉頭,難得碰上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感覺也太糟糕了吧!啊啊啊啊!!

  正當他想要重新去葉廉身邊摸魚試試能不能找到新證據的時候,一道被陽光投下來的陰影卻籠罩在他的身後。


  不知為何,即使沒有看見來人,柯南也條件反射的挺直了脊背,總有種渾身發冷的預感。


  而當他機械的回過頭後,看見的則是一臉怒意瞪著他的毛利蘭。


  此時的毛利蘭還穿著圍裙,手裏拿著鍋勺,似乎是急匆匆的來尋找他的樣子。


  “柯南。”毛利蘭用威脅的語氣壓低聲線念著他的名字,令柯南特別想護住額頭以此保命:“你不是去給爸爸送手機了嗎,為什麽爸爸還會借公共電話像我要手機啊,嗯?”


  “……呃,這個嘛,小蘭姐姐。”麵對葉廉的時候,柯南都沒有像現在慌成一比,慫慫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你聽我解釋,這是有很重要的原因的。”


  “嗬嗬。”毛利蘭卻毫不猶豫的敲了下他的頭顱,微微提高聲量的喊道:“多說無用!現在!立刻!馬上!去給爸爸送手機!”


  柯南所有的話語隻好盡數憋在嗓子眼裏,默默垂下了頭顱:“……是。”


  當安室透回到波本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琴酒去找葉廉的準備。


  但令他驚訝的是,琴酒回到店鋪中卻直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壓低了頭頂的帽簷,一雙沉穩的眼眸就這樣盯著葉廉的臉,仿佛陷入了深思。


  他渾身的殺意和暴虐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都浮現出淡淡的溫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如果不是安室透剛剛跟他經過交談,險些還以為這個琴酒是假扮的!

  這種溫和甚至一直持續到了葉廉離去之後,當葉廉因為咖啡店裏逐漸增多的人而不喜的告辭時,琴酒才恢複了麵無表情,繼而跟著葉廉的腳步離開了店中。


  而安室透在糾結了兩秒鍾後也反應極快的將手裏的活都推給了榎本梓,直接奪門而出。


  短短幾個小時一連三次獨自應付客流的榎本梓:“……”等等,安室先生??

  其實葉廉在咖啡店內便一直都能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火熱的視線,隻是因為他實在懶得理會這種人,才裝作視而不見。


  然而等到出了咖啡店裏,這人竟然還一直尾隨在他身後,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凝視著他,這就讓葉廉的心情猛然不爽了起來。


  跟上次一樣,他快走了兩步躲在了無人的牆角邊緣,等到那人匆匆追上來後,便精準的用掌心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這麽一近距離看,他才發現男人也長著一張混血的臉,膚色偏冷,五官冷峻,瞳孔還跟他同樣是綠色係,隻是顏色更深邃了一些。


  一頭淡銀色的發絲如同月光灑下,倒是與貝爾摩德的銀發稍微有些相似。


  而還沒等他說出口那一連串的人生哲學問題,麵前的男人便恭敬的垂下了頭,竟說出了跟貝爾摩德相似的台詞。


  “先生,好久不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於是葉廉的滿肚子的不爽都堵在了嗓子眼中:“……”


  嗯?難不成你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葉廉一臉懵逼:又來了一個?!


  琴酒:波本這個小婊砸,滾開!!


  安室透:這是殺氣,難道琴酒想要幹掉葉廉?!!

  ——


  把琴酒寫的很萌,還用上了豐富的內心活動,大家記得愛他(有沒有買股的)

  另外柯南單獨篇章快要收尾了,等到安室透一點一點明白了真相,就要到了大混戰時期,啊,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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