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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黑化進行中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日薄西山時,天邊的雲彩呈現出厚重的茜色,空氣中隱隱約約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安室透望著這有些糟糕的天氣,便提前一步將波羅咖啡店門前的牌子扣上,比以往還早的結束了營業時間。


  然而他的身影卻在看見某位穿著西服踱步走過來的青年時便微微一頓,挑眉道:“你來的太遲了,我們已經關門了。”


  一直蹙著的眉心終於在這一刻舒展了些,安室透將整個身體麵向葉廉站好,等到葉廉距離他足夠近的時候,才裝作自然的模樣詢問著:“今天早上你怎麽沒有來,倒是不像你的風格啊。”


  “早上稍微有些事情。”


  葉廉淡淡的頷了下首,甚至唇邊還帶起了個細微的笑容。


  與貝爾摩德交談後,又在那間房間裏發現了許多秘密,葉廉此時對安室透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他仍不記得與安室透相處的點點滴滴,卻被強行灌入了他跟安室透的經曆過的一些往事。


  更重要的是,他對安室透的身份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孤兒、警察,無論哪一個都是比較戳葉廉的點。


  即使是麵對不認識的人,葉廉尚且能對他們露出自然的微笑,那麽這樣的安室透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提升了兩個檔次,也是正常的。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態度有些軟化,且逐漸恢複成了以前自己所認識的模樣,安室透狐疑的眨了兩下眼睛,想了想,還是為葉廉推開了店內的門:“……想要喝紅茶就進來吧。”


  他不自在的垂著眉眼,用骨骼分明的手掌捏了捏後頸:“隻是給你泡一杯的話……嘛,還是有點時間的。”


  以前對他不曾在意過的葉廉微微一怔,目光在那別扭的表情上掃視了一圈,倏地輕笑了一聲:“嗬、波洛都已經關門了,還要請我進去,看來我的待遇真的不一般啊。”


  安室透隻覺得耳尖像是著火了似的急劇升溫,還好小麥膚色即使臉紅也顯現不出來,他裝作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稍微拔高了些音量:“啊啊,誰讓你是我們店中的金主呢,當然是有些特權的啊。”


  葉廉臉上的笑意尚未消散,卻對他的話多出了幾分認同。


  畢竟現在葉廉可以說已經繼承了烏丸蓮耶的億萬家產,真真正正是個大富豪。


  他接受了曾經的自己留給他的所有物質金錢,又接受了那個所謂的黑暗組織,徹徹底底的擺脫了黑手黨,變成了另外的身份。


  至於森人渣留給他的黑卡?

  嗬,留著那種能夠暴露定位的東西有什麽用,不需要!

  葉廉直接將黑卡掰成了兩半,扔進了垃圾桶裏。


  雖說人變富了,但是對於葉廉自己來說,心態倒是沒有多麽大的變化。


  “不必了,今天不是來喝茶的。”


  他謝絕了安室透的邀請,“我現在就要走了。”


  安室透疑惑的挑了下眉,這麽說葉廉是無緣無故來波洛門口轉了一圈,什麽目的都沒有?


  他並不相信葉廉是一個喜歡浪費時間的人,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為了樓上的毛利偵探社,難不成是那個比較可疑的小鬼被葉廉盯上了?難道葉廉已經回憶起他是黑衣組織中的人了嗎?!


  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已經在安室透的腦海中活躍了一圈,為了探查葉廉的真實目的,他故意順著話題輕鬆道:“所以你到這裏是想要幹什麽?找我聊天?”


  這本就是個試探的借口,安室透並不指望著葉廉能夠給出人情味的答案。


  然而葉廉卻忽然彎起唇角,朝他淡淡一笑:“是啊,不可以嗎?”


  這回愣住的人變成了安室透:“……哈?”


  眼前金發的青年露出了曾經他最喜歡的溫柔的笑容,眯起的眼眸中也流淌著淺淺的情愫。


  “我隻是突然想要見你一麵而已,不可以嗎?”


  “……”


  狠狠的被那目光燙了下,安室透心頭倏地一顫,一時間,消失了所有言語,隻能怔怔的盯著葉廉看去。


  仿佛時間重新回轉,回到了他還剛認識葉廉的那段日子。


  沒有猜忌,沒有懷疑,隻是一心喜歡著這樣幹淨的青年,最純粹的時光。


  現在的葉廉也許已經脫離了組織的身份,也許隻是個最尋常的人……那他們之間還能成為當初的模樣嗎?

  安室透不能確定。


  其實,他有暗中調查著葉廉消失這一年的情況,但是無論是用警察的內網還是私自偵查,都沒有找到有關葉廉的任何信息。


  就算是葉廉後麵以失憶狀態出現在他麵前,他也隻能調查到葉廉就像是憑空降落似的出現了東京,過去的履曆一片空白,現在暫且居住在酒店裏,且沒有金錢的負擔。


  葉廉的一切都是個謎,這背後或許隱藏著什麽不可道明的秘密。


  安室透最先浮現的應該是警惕才對,無論是突然向他示好的葉廉,又或者是葉廉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是難以言喻的是,即使青年的身上有這麽多疑點,他在內心深處所升起的情感,仍舊是激動和渴望。


  或許他想要的,從來都隻是葉廉的笑容而已。


  見沒有從他這裏得到回應的葉廉似乎打算轉身離開,安室透不知為何忽然迫切的往前踏出一步,並且精準的扣住了葉廉的手腕。


  “等下!”


  直到葉廉稍帶詫異的扭頭朝他看去,他才恍惚被自己下意識的動作驚醒,表情慌亂了一瞬,才強行解釋道:“那個……對,我也要下班了,不如我們一起走吧。”


  不自覺中竟然說出來邀約的話,安室透心中一緊,為這不符合自己性格的台詞而感到懊惱。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此刻的葉廉似乎特別容易說話,他輕輕一偏頭,側臉勾起的弧度清晰可見:“好。”


  於是,暈乎乎仿佛置身於天堂的人,又變成了安室透。


  葉廉真的站在一旁等待安室透一起走,而安室透也稀裏糊塗的將波洛的店門關好,換好平常的衣服盡可能快速的來到葉廉的身邊。


  由於太久沒有跟葉廉用溫和的語氣說話,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葉廉卻極為貼心的主動與他交換著話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好,簡直回到了最開始的相處模式。


  安室透的心情也因為那雙翠綠的眼眸流轉的暖意而越發明媚,即使天空陰沉的黯然失色,也沒有打破他的好心情。


  但就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有些陰冷的殺意盡數射向了安室透的後背。


  作為警察的安室透幾乎在同一時刻便察覺到了這股冰冷視線,眼睛淩厲的一眯,直接朝一個方向望去。


  此刻,兩邊的小路上並沒有什麽路人,因此安室透非常輕易的便鎖定了穿著一身黑衣的人影。


  但當視線移到那人的臉上後,他才倏地一怔。


  這竟然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少年有著一頭烏黑蓬鬆的卷發,不符合他年齡的正裝,黑洞洞又死氣沉沉的眼眸以及沒什麽表情的清秀的臉蛋。


  如果不是他身上龐大的惡意太過於明顯,安室透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能夠釋放出漫天血腥的、猶如劊子手一般氣息。


  而且那殺意,正對的似乎就是自己。


  安室透緊緊蹙了下眉,他不認識這個少年,也確信沒有與對方打過交道。


  察覺到他的腳步停止,一旁的葉廉這才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然後,身體猛地頓住了。


  一個流轉在他唇縫間千百次的名字終於脫口而出,帶著不可察覺的喟歎:“……太宰。”


  他的聲音微不可聞,按理來說隻有身側的安室透能夠聽見,但是安室透和太宰治卻同一時間朝葉廉投去了視線。


  隻是前者是狐疑和警惕:“你認識他?”


  後者則是唇角緩緩綻放出明媚的笑容,並且如同普通少年看見親人一樣,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葉先生,已經快三個月了吧。”


  沒等葉廉回話,太宰治便再次將視線移到安室透的身上,唇角的弧度詭異的上挑了幾分,並用一種包著棉花糖似的甜蜜的語氣,輕飄飄的回答道:“當然,我不止跟葉先生相識,而且……我們還是非常親密的關係呢。”


  居高臨下的、帶著些諷刺的眼神,再加上那口吻中強加上的獨占宣言,幾乎句句都能戳中安室透心中的怒氣。


  隻是他比眼前的孩子大了十歲,不能夠意氣用事跟對方一般見識,因此他強行忍耐了下來,用眼神示意葉廉:“這個小鬼到底是什麽人?你確定認識?”


  然而太宰治的話總是能比葉廉先一步開口,並且故意提高的音量可以輕易蓋過葉廉的聲線。


  “如果非要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呢,我覺得可以稱呼為同居關係。”


  用著曖昧的詞語,太宰治臉上的笑意更盛了:“畢竟我跟葉先生同居了將近三年的時間,這個詞的定義更加的準確。”


  “不過葉先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是葉先生最重要的人,我們兩個彼此無法分割,是不能用世間那種蒼白的詞語形容的關係……”


  “僅僅作為一個外人的人是不能夠理解的吧,不過沒關係,如果你期望的話,我可以更加詳細的告訴你。”


  聽著太宰治的長篇大論,大有一副就著兩人的關係發表一篇論文的模樣,安室透眼角跳了跳,頭一次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是那麽的不可愛!


  這哪裏是回答他的問題,明明就是跟他針鋒相對呢啊!

  故意用一臉炫耀的語氣說著這些曖昧的台詞,就算安室透明顯發覺他的用詞不精準,卻也被挑釁的怒氣蹭蹭往上鑽。


  嘖,臭小鬼!

  但是與之相對的,安室透也敏銳的捕捉到了一些情報。


  譬如說葉廉與少年同居了三年。


  但是這與他認知的完全相反啊,他在三年前認識葉廉的時候,葉廉一直是居住在酒店裏,根本沒提過有同居人的存在。


  再說那個時候葉廉的眼中幾乎滿眼都是他,怎麽可能又有一個很重要的存在!

  他被這些亂糟糟的信息弄得頭腦發脹,忍不住托著下頷沉思起來,而葉廉也敏銳的發現他的不對,立刻壓低聲線,嚴厲的製止了太宰治的信息暴露:“夠了,太宰。你說的太多了。”


  聞言,滔滔大論的少年立刻乖巧的停了下來,事實上,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他對著安室透微微一笑,總結道:“總之,我們對彼此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可以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談話,稍微有些礙眼呢。”


  “……”


  安室透猛地大口做了個深呼吸,就怕自己控製不住去錘爆少年的狗頭!

  太氣人了,怎麽會有這麽讓人火大的小鬼??


  雖然太宰治說了一堆有用沒有的話,但是在葉廉的心中,他確實是最重要的沒有錯,隻要任務沒有完成一天,葉廉就無法斬斷兩人之間的羈絆。


  因此,葉廉無法顧及安室透此刻的心情,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太宰治,碧色的眼底隱約浮現出無奈和頭疼:“太宰,我已經跟中也說過了吧,不會再回去了。”


  中原中也是太宰治安排來找他的,那麽太宰治也應該明白他的意誌才對。


  葉廉恍惚的覺得,太宰治既然敢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必定是帶著什麽捏住他命脈的弱點,他要小心應對才行。


  “嗯,確實是跟中也說了呢,那家夥可是哭了好久了,眼睛紅彤彤的還讓我狠狠嘲笑了一番。”就像是在說著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太宰治慢悠悠的朝葉廉的位置走去,神情語氣都頗為輕鬆。


  “但是你隻是說了不想見到中也而已吧。”倏地,他停在距離葉廉三米遠的距離,鳶色的眼眸中浮現一抹亮意:“我跟你的關係,跟你和中也的關係,並不一樣吧?”


  “所以我來到這裏,想要親口聽你說。”


  他唇角的弧度終於緩慢的下落著,最終浮現出一抹疏離的,仿佛鏡花水月般虛幻的表情。


  “你不想回去的原因是因為森先生?……是因為他?”


  他用餘光掃了眼一臉懵逼的安室透,但很快便微垂著眉眼,眼睫毛濃密的顫抖著。


  唇角輕揚,露出一道令人心碎的笑容。


  “還是因為……我?”


  葉廉的心髒倏地一顫,一股苦澀感再次縈繞在他的心房。


  從始至終,他最害怕的,便是太宰治露出這種傷心的表情,這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的表情。


  好像太宰治的生命中,什麽都不存在,他隻是猶如一根羽毛般,隨著風漫無目的的遊蕩著。


  他想要擁抱少年的身體、輕撫少年的頭頂,告訴他不要傷心,告訴他一切都有我。


  然而手指微微蜷縮著,腳步卻仿佛紮根在了地麵。


  絕對的理智告訴葉廉,現在是他該放手的時候,少年終究會成為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鷹,而他是促成對方羽翼豐滿的最後的一道障礙。


  飛吧。


  他在心底默默的祈禱著。


  “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維持著絲毫沒有波瀾的表情,用平生最冷漠的語言,嗬退太宰治的步伐:“不管什麽原因,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你回去吧。”


  他下意識的扣了下自己的帽簷,用言語的利刃將太宰治的心髒一道割開。


  “我已經不想見到你了。”


  這是葉廉第一次用這種冷漠的語氣與太宰治說著話,畢竟在太宰治麵前的葉廉,永遠是那麽溫柔的模樣。


  即使太宰治早就意識到葉廉會裝作冷酷的將自己攆走,但真正麵臨著那個時刻,太宰治還是呼吸一滯,不由自主的將手掌覆蓋到了胸口。


  真不可思議啊,他本來以為麵對葉廉的離去,就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候。


  但是現在,他再一次感到了那刻骨銘心的痛。


  比□□的疼痛更加劇烈,就連眼角也浮現出淡淡的水光。


  “不要哦。”抑製著情緒的聲線帶上了幾分沙啞,但太宰治還是直視著那雙他最喜歡的眼睛,一字一頓的拒絕道:“我不要。”


  在葉廉微蹙的眉宇中,他朝葉廉正式伸出手右手,掌心朝上,嘴角勾起一絲暖意。


  “跟中也不一樣,我沒有對組織的歸屬感,也從來不覺得加入組織是件幸福的事情。”


  “我不想當上幹部,對權利和名譽沒有半點留念。”


  “之所以留在組織,全部都是因為你,葉先生。”


  秋風卷起幾片幹枯的樹葉帶起了他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少年的表情是那麽的柔和,他固執的舉著右手,朝葉廉緩緩的踏出一步。


  “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無論你有什麽樣的秘密,我都不會在意。”


  “從一開始我就什麽都沒有,到現在也是孑然一身,你也是這樣吧,葉先生?”


  “所以……帶我一起走吧。”


  “我想跟你在一起。”


  ——這是他發自內心的、最後的請求。


  “……”


  葉廉低頭看著那溫暖的掌心,沉默良久,又生硬的別開了視線。


  人的命運是既定的,無論是誰都應該遵照著係統的指引,這才能走向最美好的未來。


  他的命運正是如此,不要反抗它,不要違背它。


  否則,將會釀成新一輪的悲劇。


  “我拒絕。”


  他搖了搖頭,往後推開一步,正好與那隻手掌錯開距離。


  太宰治眼底閃過的稍縱即逝的光芒,驀地滑滅了,燦爛的星光完全寂滅,徹底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濃濃的黑暗吞噬了他的心,連那唯一還處於光明中的一塊淨土也瞬間消失了。


  他的手臂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猛然的墜落下去。


  恍惚間,葉廉還錯以為碎裂了的是少年心中如玉般玲瓏剔透的心。


  “……已經可以了吧,我想要離開了。”


  葉廉忍耐住胸口那痛苦的情緒,裝作不耐煩的說著,可以的話,他不想再跟太宰治見麵了。


  每一次的見麵,都會讓那壓下的情緒翻湧起,讓他體會到窒息的苦悶感。


  “……無論怎麽樣都不行嗎?”垂著頭的烏發少年終於僵硬的活動著身體,一雙漆黑的瞳孔靜靜的凝視著葉廉,下一秒,唇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但是,我不想就這麽放你走呢。”


  他右邊的袖口微動,折射出什麽雪亮的光影,葉廉沒有意識到,反倒是時刻警惕著他的安室透注意到了。


  不僅注意到了,他還條件反射的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思路。


  這是……小刀!


  盡管不知道葉廉與這位少年有什麽糾紛,但是葉廉的態度如此明確,對方再糾纏下去就是無理取鬧了,再加上安室透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葉廉受到傷害,因此,他迅速的將手臂橫在葉廉的身前,做出了想要保護葉廉的姿態。


  “小心,他的袖口裏有刀。”


  聞言,葉廉這才視線下移往太宰治的袖口移去,眉宇浮現了些許變化。


  他不認為太宰治能對他下手,所以對方現在拿出利器的原因,就值得匪夷所思了。


  看著有人將葉廉護在身後這莫名刺眼的場景,太宰治眼底的銳利盡數朝安室透射去。


  從一開始看見與葉廉親密相處的成年男性時,太宰治的心髒就重重墜落了下去,極為了解葉廉性格的他明白,能被葉廉映入眼簾的成年人,絕對是有特殊意義的存在,更何況,葉廉的態度還是那麽的溫和。


  嫉妒如同毒蛇般死死纏住了他的心髒,讓他無意間便對安室透冷嘲熱諷,甚至還大意的透出了有關葉廉的一些私人資料。


  但即使他的話語沒有被葉廉反駁,葉廉依舊站在安室透身後的那乖巧的身影,卻讓他更加無法冷靜了。


  “不要多管閑事比較好哦。”太宰治直直的盯著安室透的眼睛,明明用的是一貫輕佻的聲線,卻無意間透出幾分殺意:“警察先生。”


  “什麽!!”


  那唇瓣一張一合極為輕易的吐出了他的身份,安室透倏地眼眸睜大,覺得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冷了起來。


  仿佛放電影般緩慢播放的畫麵出現在他視野裏,安室透身體僵硬不已,臥底被當眾拆穿的恐懼感彌漫到了他的大腦。


  他雖然極快的裝作鎮定的模樣,壓下了心中的所有驚濤駭浪,心髒劇烈躍動的聲音卻沒有平息:“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個咖啡店的服務員而已。”


  “哈、騙子。”這點偽裝還騙不了慧眼如炬的太宰治,更何況太宰治曾認真的觀察過安室透,自信絕對不會出錯:“出色的身手、敏銳的直覺、對武器的反射反應……不管怎麽看都是警察吧。”


  隨著他的解釋繼續,安室透額頭上的冷汗一點一滴滴落,他現在極其懷疑,這個少年到底是個什麽人,有沒有組織的人員跟少年接觸過,還有……


  葉廉聽到這件事後,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盡管葉廉已經失去組織的記憶,但即使有那麽0.01%的可能性,安室透仍舊害怕他身份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


  而當他小幅度的朝葉廉投入目光的時候,卻將葉廉始終眉頭緊鎖的凝視著太宰治,根本沒有分過來一絲的目光。


  安室透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同時又矛盾的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真是見鬼了!

  “而且……”太宰治的眼底泛出溫柔的光芒,那是隻有在提起葉廉時,才會浮現的暖意:“我怎麽可能會傷害葉先生呢。”


  一邊說著,他卻一邊將袖口的小刀翻出,刀身在半空中熟練的旋轉了幾圈,那鋒利的尖刃在陽光下折射著冰冷的光暈,映著太宰治那如濃霧般的黑眸,葉廉的心忽然顫了下,一股不好的預感陡然升起。


  但他還未有所動作,視野裏的刀刃便被太宰治掉了個頭。


  爾後他高高舉起握著小刀的右臂,露出自己左手那纖細、雪白的手腕,眼中浮現一絲毅然決然。


  下一秒,隻見寒光一閃,點點飛濺出的血液灑在四周的地麵上,像是在如玉似的手腕上綻放了朵朵梅花。


  “!!太宰!”葉廉眼睜睜的看著這自殘的一麵發生,頓時呼吸一滯,再也控製不住那即將爆發的情緒,迅速跑到了太宰治的身邊。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跪在了地麵上想要用異能治療太宰治的傷口,但是一但觸碰到太宰治的身體,人間失格就會被動發作。


  這不是第一次,葉廉痛恨太宰治的這種能力,但是這是唯一一次,他慌亂到不知所措,隻能脫下外套用力包紮起那血流不止的手腕。


  太宰治臉上的紅潤逐漸褪去,開始變得蒼白不已。


  但他看著拚命為他止血的葉廉,唇角卻綻放了個幸福的笑容。


  他用完好的右手扔開匕首,緩慢的伸向了葉廉的臉頰,而這次,葉廉沒有避開他,反而用那有些哀傷的眼眸凝視著他。


  “太好了……我終於觸碰到你了,葉先生。”


  碧色的眼眸中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悲傷的情緒,連帶算計了自己一把的太宰治心理也一陣抽搐著的難受。


  為了留住葉先生,他選擇了傷害自己。


  因為他知道,比起傷害葉廉,傷害自己的結果會讓葉廉更加百倍的疼痛。


  “你這是做什麽。”葉廉歎息的垂下了眉眼,任由臉頰上的那隻手掌輕輕摩挲著。


  而太宰治勾著唇角,淡淡的笑著,嘴裏吐出來的台詞卻仿佛匯聚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絕望。


  “這個無趣的人生沒有你,就毀了吧。”


  輕飄飄的語氣,從中透出的是何等冷漠的性格。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個身體。”


  他觸摸著葉廉的手掌是那麽的溫柔,可是葉廉卻隻能感到從心底泛起的那股冷意。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帶給他的絕望,而對方還是那個他最喜歡的孩子。


  “我在乎的人隻有你,葉先生。”


  烏發的少年迷戀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從瞳孔深處點亮的喜悅猛然迸發了出來。


  “帶我一起走吧。”


  “我可不會放開這隻手哦。”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並不虐,隻是有點心疼。


  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誰。


  就這樣,太宰治逐漸開始了自殺之旅。


  小天使們戳我專欄,看頭像,看封麵!!太好看了我的天!!

  即將成為下本預收《橫濱芳心欺詐師》的主角!!

  你們快去圍觀!!

  另外預收的封麵是我和基友一起完成的,嗚嗚嗚花了4個小時終於完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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