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靈魂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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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早就知道了葉廉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陷入沉睡。
因此,他在太宰治請求他幫助診斷葉廉的時候,才顯得那麽的遊刃有餘。
至於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們去醫館找到試劑什麽的,也純粹是他想要支開他們的借口而已。
那是在與葉廉認識的第二年,也是在這個有些蕭瑟的季節裏,某一天,一位葉廉手下直屬的黑手黨成員敲響了他的診所,急切的說了與太宰治一模一樣的台詞。
那時他與葉廉的關係隻能說是普通,不過堂堂黑手黨幹部之一出了狀況,作為醫生的他必定要去診治。
但他怎麽也沒能想到,葉廉突然陷入沉睡的症狀竟然會這麽棘手。
當森鷗外為葉廉診脈的時候,便發現了葉廉的脈象極其虛弱像是經曆了一場惡戰還未恢複。
可據那些下屬分析,這些天葉廉都沒有離開過屋子,吃了睡睡了吃身體超級棒,這就更顯得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森鷗外隻能嚐試著為葉廉開了幾道強身健體的藥方,他本來還想要掀開葉廉的衣物檢查他的上身,不過周圍的一圈屬下卻堅定的拒絕了他。
“葉先生不喜歡有人近身,如果不是最糟糕的情況下,森醫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那個下屬當時那冷漠而又帶著些恐懼的眼神,至今,森鷗外都能回想起來。
“——會死的。”
事後,森鷗外覺得,自己就是在那一刻加深了對葉廉的興趣,而且也不禁期待著有一天能夠察覺到葉廉所掩蓋著的上半身的秘密。
沒有想到,他成為港口黑手黨boss後的第一年,這個願望就已經實現了。
而在當時,他的焦頭爛額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葉廉就自己從沉睡中蘇醒了。
葉廉向他和那些部下漫不經心的解釋這是曾經留下的舊傷,所以每年這段時間都會陷入虛弱狀態,身體強製休眠,就算不需要理會也能自己蘇醒。
至於舊傷是什麽,誰能傷的了這麽強大的他,葉廉一概都沒有說。
隻有在森鷗外頻頻騷擾他的時候,葉廉才無奈的說了一句話。
“我不記得了。”
終於,森鷗外了解了他失憶的事實。
葉廉的過去、葉廉為何會這麽強大、葉廉的出身……明明是一些毫無價值的情報,森鷗外卻打從心底的想要弄明白。
真是頭疼啊,他可是隻對十二歲以下的幼女感興趣,戀愛這種情感早就已經離他而去了才對……
森鷗外凝視著身下青年漂亮的唇形,忍不住伸出拇指指腹,在有些蒼白的唇上輕輕摩挲。
那麽心中這蠢蠢欲動的情愫,又到底是什麽呢?
直到那唇色終於染上了一抹嫣紅,仿佛春天綻放的豔麗的桃花,森鷗外才滿意的移開了手掌。
隻是指腹上殘留的異樣的感覺令他的手指不自覺蜷縮著,無處安放。
他的視線再次順著葉廉的臉下滑,從那紅潤的唇瓣移到性感的喉結、白皙優美的脖頸、精致漂亮的鎖骨……
忽然間,森鷗外的目光頓住了。
他的眉梢微微隆起,帶出幾分焦躁。
因為葉廉穿著的那件白襯衫的領口上,竟被折的亂七八糟,壓出了許多的折痕。
大概是愛麗絲在重新為葉廉穿上衣服時,動作過於粗暴,根本沒有在意領口的細節。
但是作為一個穿著精致、喜歡看美好事物的男人而言,這些折痕看著森鷗外尤為煩悶。
他本來想做到無視繼續欣賞身下這具漂亮的身體,然而越是想要不去在意,他的目光就越是不經意間飄到那亂糟糟的領子上。
“……哈。”
最終,被折磨的忍受不了的森鷗外終於無奈的從唇間溢出一道歎息。
爾後挺直了脊背,將修長的手指伸向葉廉的衣領處,細致而又優雅的整理了起來。
他將葉廉的衣領反複折的平整,又覺得領口的縫隙太小施展不便,所以又轉而移到了葉廉胸口那透明的衣扣上,打算解開兩粒。
他的表情虔誠而又認真,就算解開紐扣的時候也滿腦子想的是如何將領子折的平整,一時間都忘記了剛才那升起的綺麗的欲念。
然而,就算是這樣,這種親密且富有暗示性的動作,也足以讓旁觀的任何一個人感到誤會。
——尤其是對當事人。
所以當森鷗外正對上那雙熟悉的翠綠色眼眸時,他的動作倏地停住了。
金發青年靜靜的躺在床上,沒有說話,甚至連表情也毫無波瀾,他的目光與森鷗外四目相對,三秒後,又極為自然的移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那裏還有一雙正在解開他紐扣的手。
金發青年微微擰起了眉心。
簡直就像是脫衣服時被逮了個正著!
哦……呼……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立即變得無比僵硬,還有那麽些無處安放的緊張和尷尬。
他默默的移開了自己的手指,絞盡腦汁的思索了半晌,才迎著那冷漠的雙眸勾起了個無辜的笑容:“這……其實是一個誤會。”
回答他的則是一枚毫不留情的拳頭。
擦著他的臉頰猛地劃過,如果不是森鷗外反應極快的側過身,恐怕那英俊的臉上就要紅腫一片。
“等一下,這真的是個誤會。”見葉廉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森鷗外連忙戰略性的往後退去,同時還連連擺手證明著自己的無辜:“我隻是看你的衣領有點皺,想要幫你弄好。”
“嗬嗬。”然而葉廉已經什麽都聽不進去了,在他的眼中森鷗外就是一個找著借口占便宜的死人渣。
“去死吧。”
他身手淩厲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自然掰了掰後頸,爾後再次握緊雙拳朝森鷗外揮了過去,完全沒有一絲剛才虛弱的狀態。
事實上,他隻要沉睡一段時間進行自我修複,係統就會讓他的身體恢複成巔峰實力,後遺症?不存在的。
首領的房間雞飛狗跳,震耳欲聾,甚至能聽到森鷗外低聲下氣的哄著人,外麵負責守門的黑手黨成員皆抓耳撓腮的聽著,很想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們做為下屬,在首領不讓進的情況下隻能跟木頭人似的呆在原地,所以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以最快的速度取藥回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睛立即一亮,覺得這應該是個了解八卦的好機會。
“啊啊,竟然花費了半個小時,速度太慢了吧中也。”
經過這段長長的走廊的時候,太宰治還在不斷朝中原中也說著話,隻是聽這口吻,倒更像是針鋒相對。
“是誰說十分鍾內就能製伏所有敵人的,啊嘞嘞,說了大話卻不能實現,我都替你感到羞恥啊。”
“囉嗦死了!”中原中也渾身都在向外散發著低氣壓,邁著更是六親不認的步伐,眉宇間的怒氣清晰可見:“要不是你找個藥也要磨蹭這麽久,怎麽可能多花費了一分鍾,那些渣滓我一根手指就能碾碎!”
“這又不能怪我。”太宰治手裏左右各拿了一瓶顏色鮮豔的試劑,懶洋洋的解釋道:“誰讓那麽多藥劑遍布了整個醫館,森先生隻說是粉色的,又沒有明確的名字。從那麽些試劑裏挑出來粉色,再加上外麵的戰鬥聲那麽吵,我頭都要疼死了。”
“哼。”中原中也不爽的一蹙眉,瞥了眼那顏色幾乎相近的粉色瓶子:“要是你找的這兩個都不是,我絕對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唔啊,竟然把責任都推在我的頭上。”太宰治頓時露出了一副詭異的表情:“你也太差勁了!明明我們是搭檔吧?任務失敗的話,我們兩個都要承擔同樣的後果。”
“更可況外麵的戰鬥那麽吵也是你的原因,推卸責任可不好哦小矮子。”
“誰是小矮子啊混蛋!你是不是欠揍!!”中原中也瞬間回噴了回去:“還有誰想跟你做搭檔啊簡直糟糕透了,我這一輩子都沒體驗過這麽糟糕的任務!”
“那還真巧,我也不想跟你做搭檔呢。”太宰治笑眯眯的勾著唇,眉宇間透出幾分漫不經心:“隻有在這件事上,我跟你保持一樣的態度哦。”
“下次一定要正式跟森先生提議,讓我們兩個絕——對,不要一起做任務比較……”
正說著,他的眉眼突然一凝,因為靠近首領房間的時候,他清晰的聽到了屋內的打鬥聲。
與此同時,中原中也的臉色也直接沉了下來,顯然同樣意識到了此刻的狀況。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隨即中原中也以異能覆蓋於全身,整個人如同颶風一般瞬間踢開了首領室的大門。
“森先生!出什麽事情了……麽。”後半句話怔了半晌才低聲呢喃出來。
因為兩道上下交疊的身影,已經赫然映入了他湛藍色的眼眸中。
中原中也戒備站在原地的氣勢,直接崩塌了。
“……”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正以詭異姿勢上下交疊的森鷗外和葉廉。
森鷗外躺在地麵上,隻用手肘支起上半身,而葉廉就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緊緊捏著他的領帶,另一手握成拳頭狀舉在臉頰附近。
二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以至於以中原中也的角度,很容易錯認為他們的臉貼在了一起,正親密的接著吻。
屋內的擺設和文件散落一地,可見其交纏的熱烈和奔放。
這一切詭異的場景,都容易讓旁人誤會。
落後於中原中也半步的太宰治同樣看見了這刺眼的一幕,黑色瞬間黑如鍋底。
而事實上呢。
葉廉隻是在揪著森鷗外的領帶將森鷗外一頓胖揍。
沒錯,是真的揍,一點不摻水的那種。
他故意挑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揍,像是胸口,像是腹部,可謂在怒火燃燒的同時,還給了森鷗外一點顏麵,不至於讓他在部下麵前出醜。
可憐的森鷗外哪裏是葉廉的對手,更何況他也不想與葉廉真的對打起來,隻有一個勁的哄勸求饒的功夫。
當太宰治他們進屋的那個時候,葉廉隻是為了壓住森鷗外不讓他亂逃,所以才翻身跨坐在森鷗外的身上。
但是無論事實是什麽,這親密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即使理智上太宰治知道這與他想象的不同,但是情感上……他腦中的那根弦猛地斷了,嫉妒和黑暗不斷燃燒著他的心房,叫囂著毀滅著一切,握著試劑的雙手猛然收緊,死死的咬緊了牙冠。
人在憤怒的舉動中往往能夠爆發出無窮的力量,太宰治也是如此,他掌心的握力很快來到了一個爆發的姐姐。
隻聽見哢嚓兩聲碎響,他手中的兩管試劑便倏地應聲而碎。
兩管不知名的粉色液體滴落了一地,又在地麵偶然混合在了一起,砰的冒出了一陣嗆鼻的白煙。
“!!”
在場的四個人中,隻有森鷗外和葉廉迅速反應了過來,第一時間用袖口掩鼻遮擋了氣味。
而靠的最近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卻因為怔忪和憤怒慢了半拍,以至於當他們聞到那難聞的氣味時,就已經完完全全中了招。
兩個十五歲的少年大腦頓感一片昏沉,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意識。
……
“太宰……太宰……”
有人在他耳邊念叨著太宰治這個混蛋的名字。
簡直就像是在他美美吃飯的時候放了個屁似的惹人心煩。
思緒還有些混沌不清的中原中也幾乎是下意識的皺緊了眉,憤憤的睜開雙眼瞪向那個不長眼的人。
誰知道映入眼簾的卻是那熟悉的金發碧眼的青年,青年擔憂的望著他,又轉眼間變成了一片的喜悅。
“怎麽樣?你沒事吧?”
那隻溫柔的手掌愛憐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碧色眼眸如同湖水一樣的透徹漂亮。
看的中原中也忍不住臉頰發紅,不自在的別開了眼睛:“……沒什麽事。”
他忽然覺得有什麽地方有種違和感,掙紮著從地麵上站了起來,而葉廉溫柔扶著他又幫他拍打衣服上灰塵的模樣,很快又霸占了他的大腦。
葉廉這擔心的模樣毫不作假,而且比起太宰治,他似乎才是葉廉最優先重視的存在,這一認知無疑讓中原中也心情十分暢快。
唇角的笑容剛剛綻放一個弧度,他就看見葉廉安心的鬆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他的發絲。
“那就好,下次可不要隨意打碎試劑了,太宰。”
中原中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與此同時,身側一道熟悉的聲線帶著些抱怨的傳了過來。
“好過分,葉先生都不來關心一下我,明明我也失去意識了呢。”
聽到那聲線的一刹那,中原中也便猛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去。
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橘紅色少年正鼓著臉頰幽怨的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那雙蔚藍色的眼中一如既往清澈的仿佛蘊藏著整個藍天,但仔細看去又多了許多深邃和黑暗。
忽然間,少年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他表情略顯迷茫的抬起了手臂,從頭頂上拽下來一頂黑色的帽子,這帽子的款式極其眼熟,但是並不是他的。
“……這個……不會是……”
他的動作肉眼可見的僵硬了起來,像是一個被控製的木偶般緩緩的轉過了身體,朝中原中也的方向望去。
二人視線相接,同時表情一片空白。
隨即,猛地驚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臥槽!!”
被兩人那淒慘的尖叫聲嚇了一跳,葉廉茫然的將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微微歪了下頭:“你們兩個怎麽了,好像有些古怪。”
負責照顧‘中原中也’的森鷗外此時眼眸半眯,眼尾泄出幾分若有所思,很顯然,以他的敏銳,已經察覺到了這裏的問題。
“葉先生,他們的性格似乎都向著對方轉變了呢。”
森鷗外唇角挑起了愉悅的弧度,反倒像是幸災樂禍的說著:“中也什麽時候用過這麽撒嬌的口吻說過話,而且太宰也不會因為你的舉止而身體僵硬……”
在葉廉那快速閃過驚訝的眼眸下,他倏地輕笑了一聲:“真有趣啊。”
一個古怪的念頭在葉廉的腦海中產生,但是因為太不可思議,他直覺沒有往那邊想,畢竟靈魂交換什麽的怎麽可能會因為森鷗外的兩瓶試劑而發生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中原中也’忽然指著‘太宰治’的鼻子,臉頰氣鼓鼓的鼓起,用習慣性輕浮的語調大喊道:“中也!那是我的身體,你竟然霸占了我的身體,快點給我滾出去!!”
同時,‘太宰治’頓時露出了一臉便秘的表情,眉宇間浮現的煩躁感是曾經的他絕對不會擁有的:“哈?我還沒說你霸占了我的身體呢!要滾也是你滾出去,一想到你這種臭小鬼在使用我的身體我就想吐!”
“哼哼,雖然你這麽說,中也。”‘中原中也’得意洋洋的將手掌半遮在嘴邊,眼神極為欠揍的瞥向了他:“但其實你是在心底暗爽吧,畢竟這可是你唯一一次能夠長高的機會了,就這麽喜歡我的身體嗎。”
“哈??!都說了我還會長高的混蛋,你到底要抓著這件事說多久啊!!”‘太宰治’暴跳如雷的用腳尖跺了跺地麵,從喉嚨裏發出低聲的威脅。
一直以來太宰治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麽遊刃有餘,葉廉幾乎沒有見過他暴怒的模樣,所以當看見眼前這個詭異的太宰治的時候,他翠綠色的瞳孔微微擴散,忍不住將手掌覆蓋在額間,暗自做了個深呼吸。
“……等一下,我還有點沒有接受現實。”他發飄的語氣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使所有人的視線都統一朝他看了過來:“麻煩你們兩個先不要說話,我需要緩一會兒。”
“……”
聞言,中原中也倒是很聽話的閉上了嘴,他下意識的想拽拽頭頂的帽簷,結果伸出手才發現摸了一空,又有些煩躁的砸了下舌。
一舉一動都跟太宰治的形象完全不符合,有種頗為叛逆的氣質。
而太宰治卻用可憐兮兮的語氣習慣性朝葉廉撒著嬌:“葉先生,是我啊,我是太宰治,剛才那個神秘的煙霧讓我們的靈魂似乎互換了。”
一頭橘發眉眼永遠帶了些淩厲的少年竟然會賣萌,還賣萌的如此可愛!
葉廉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再次做了個深呼吸,暫時沒有勇氣與他們的目光相接。
他盡量眼簾下垂,用餘光掃著兩人的胸口,重新確認了一遍:“你們……真的互換了靈魂?沒有在開玩笑,中也?”
之所以問中原中也,是因為比起喜歡開玩笑逗他的太宰治,中原中也明顯認真又不會說謊。
但是中原中也,或者說是‘太宰治’卻給了他又一次暴擊。
“啊,真的靈魂交換了……可惡,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比起有些懵逼的三個人,森鷗外大概是最理智的了。
他從地上碎裂的瓶子上辨認出貼著的標簽,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按照自己的猜測道:“原來如此,你們取來的試劑還真是有趣呢,雖然兩個都是不同功效的試劑,但問題就出現在試劑混合上。”
他蹲在地麵上,示意眾人看向左邊那碎裂的瓶子:“這個試劑裏有能夠影響人精神的異能者的血液。”
隨後,他指向另一個瓶子:“而這個試劑則是擁有能短暫控製他人身體的異能者的血。”
“二者混合起來就產生了靈魂交換的功效了吧,很神奇。”
見他說的完全事不關己,太宰治冰冷的視線立刻毫不猶豫的射了過去,但唇角還習慣性的勾起了笑意:“森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讓我去取的試劑吧,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聞言,葉廉也緊接著將狐疑的視線投了過去,在森鷗外那僵硬的表情下示意性的捏了捏拳頭。
搞事,嗬,還沒被揍夠嗎?
“不,等下。”森鷗外連忙緊急叫了停,那表情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我可不知道你會取這兩瓶試劑哦,而且取了兩瓶就說明已經不是我的意誌了吧?”
那倒是,畢竟森鷗外隻說了取來一支外觀粉色的試劑,除非他知道實驗室內粉色的試劑有兩瓶,不讓也不會弄成這種效果。
但太宰治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都是森鷗外預謀好的,那無辜的麵具下藏著的便是看熱鬧的、狡猾的笑容。
“最重要的是解藥。”好在葉廉也不打算多詢問前因後果,直接朝森鷗外伸出了手:“解藥拿來。”
森鷗外微微一笑:“沒有。”
“……”
眼見葉廉眉頭一蹙似乎又要揍他,他便不慌不忙又吐出幾個字:“不過這種藥效都是暫時性的,持續幾個小時就能好,也不會造成什麽不良的後果。不用去管它就好了。”
wt?不用去管它??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頓時臉都綠了。
“難道我要在這個家夥的身體裏麵呆上幾個小時嗎?!”隻要一想到現在這個身體是太宰治的,中原中也就打心底的感到厭惡,恨不得自戳雙眼失去視力。
心有靈犀似的,太宰治同樣做了個嘔吐的動作,隻是他使用的正是自己這張臉,看的中原中也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太宰治幹嘔了一會兒後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等到意識到那是一雙戴著黑手套的手後,頓時再次臉色一黑,竟是忍無可忍的揮起一拳直接向四周的牆壁上揍去。
他仿佛泄恨似的舉止令在場的幾人同時怔在了原地。
而伴隨著轟隆一聲響,那隻手掌所揍過的牆壁上頓時產生了幾道可疑的裂痕,如果是使用了異能再下手的話,恐怕這麵牆都會坍塌。
太宰治明顯被自己的腕力震驚了下,微微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半晌,他才仿佛像是找到了可以抒發鬱氣的途徑似的,唇角倏地挑起了個詭異的弧度,竟然將自己的額頭猛地撞擊牆壁,想要將中原中也的身體撞的頭破血流。
“哈哈哈哈現在這具身體是我的了,你想不到吧中也,我想怎麽對待這具身體你都管不著哈哈哈!”
從唇瓣裏還吐出了一段意義不明的可怕的笑聲,似乎完全是失了智。
中原中也也沒有想到他能那麽絕,因為撞擊牆壁後受到的疼痛感的還是彼此的靈魂。
不過他對太宰治的厭惡一點也不下於太宰治對他的厭惡,見此,中原中也看了看自己現在那修長的大長腿,也覺得一股不爽感從心頭湧出。
他迅速找準另一半牆壁,雙手習慣性插兜,轉而將膝蓋高高抬起對著眼前的牆壁猛地踢了過去。
牆壁被他踢的發出了細微的震動,但他卻充耳未聞,繼而連三的更加凶狠的踢著。
“混蛋太宰,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還發出了宛如歌劇唱腔般絕美的吟唱聲。
看著同時瘋了的兩個人,葉廉&森鷗外:“…………”
他們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能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出迷茫或者是滿頭的問號。
???
孩子們都瘋了該怎麽辦,還有得救嗎??
作者有話要說:猶猶豫豫的森鷗外,結果被自己的潔癖給耽誤了(淚流滿麵)
親是不能親的,否則就不隻是打一頓這麽簡單了。
ps評論區汙裏汙氣的23333是我的錯嗎。
另外我看見有人評論說劇情無聊,紮心了orz,抱歉想要多延長點文豪野犬所以又編了很多梗。
接下來是幾篇是玩梗,靈魂交換梗、太宰怕狗梗、一個跟蹤一個梗,還有為柯南劇情鋪墊的怪盜基德的出場,貫穿著三個人的爭風吃醋修羅場。
十章以內結束黑時代篇,提前劇透下覺得無聊的可以跳過去麽麽噠
另外可以多說說想看什麽,我做個參考!
——
另外我們來講解下葉廉的屬性問題,總有小天使提問。
首先,本人有點抖s,而且總會幻想如果我是小說主人公的話絕對是上麵那個(咳咳咳),所以喜歡寫強大的主角,強攻強受,不喜歡弱氣性格主角,因此筆下的人物看起來也攻氣十足。
而葉廉呢,因為不懂得愛情,所以在愛情的攻防戰中他不可能主動,就把他定義為受了。
這裏小聲的說一句,其實我可以接受逆cp,比如說,一開始覺得佐鳴很棒,但是佐助變成受……想想也很帶感,但不是互攻!再說一遍!不是互攻!我很雷互攻。
隻是想表達,這種稍微有些冷漠的人(比如葉先生)無論是攻和受都很好吃!
那既然把主角定為受就不會改啦,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