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莫名悸動
我養的崽都黑化了最新章節
在實踐中教學,是葉廉十分擅長的教育方法。
這不,本來對啃書本毫無興趣的太宰治,為了能夠早日掙脫出手銬的束縛,隻好鬱悶的拿起《開鎖方法大全》,老老實實的研究了起來。
他翻書的速度極快,基本上屬於一目十行,並十分善長屏蔽多餘的信息抓尋重點,即使草草花費了半個鍾頭翻完了書本,他也將所有的重要知識點囊括在腦中。
但是開鎖這種東西,光學會理論是沒有什麽用的。
太宰拿起桌麵的鐵絲,將它盡量掰直,隨後靠近左手手銬的鎖眼,將耳朵貼近,小心翼翼的試探起來。
然而首次摸索著的他卻難得遇到了困難,鎖眼看不見,隻能憑借感受,他又是個新手,對開鎖沒有什麽直感。大概悠悠轉轉花費了十分鍾,太宰治重重的將臉趴在桌麵上,抱怨似的打著滾:“啊啊這也太難了吧,到底是誰啊,發明手銬的家夥,人類的天敵!”
好不容易靜下心批改文件的葉廉適當的抬起頭捏了捏發硬的脖頸,實話說,太宰治這次能安分這麽久,他就已經覺得很欣慰了,語氣當即柔和了起來:“要是某人沒有碰不該碰的東西,就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了呢。”
“呃……”太宰治被反駁的啞口無言,隻能鼓著臉頰瞪向葉廉,無聲發表著不滿。
葉廉很喜歡看他那生動活潑的小表情,這會令他更深刻的體會著與太宰治之間的親昵。
“真拿你沒辦法。”他放下鋼筆起身來到太宰治的身側,無奈中蘊含著一絲寵溺:“我給你演示一遍,記住我的動作。”
演示?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也隱約預料到了,但真正聽到葉廉會開鎖並且似乎很熟練的樣子時,也不禁對這樣的葉廉生出幾分詫異。
畢竟葉廉給人的感覺是優雅禮貌紳士,實在是不像是會使用那些像開鎖之類的偷雞摸狗的手段。
“怎麽?”葉廉敏銳的從那鳶色眼眸中看出了動搖的情緒,忍不住笑著一挑眉:“覺得我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不等太宰治答話,葉廉便繞道了他的身後,微微俯下身,左手從太宰治的背後繞過抓住太宰治左手的手銬,同時右手握住太宰治捏著鐵絲的手掌,以一種背後擁抱的親密姿勢環住了他。
太宰治被這個過於親密的動作弄的身體一僵,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氣從背後男人的衣衫中飄來,帶著一絲安心的氣息,青年寬大的手掌幾乎能完全包過他的手,葉廉帶著他的右手,將鐵絲往鎖孔中插去。
“靜心,聽聲音。”有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太宰治的耳垂,令他的耳朵不自在的動了動,他的眼眸下意識往身後一瞥,正好對上葉廉那認真的表情。
見到太宰治教學的時候還東張西望,葉廉有些警告的將他的頭顱掰正,隨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不要看我,聽著鎖聲,我隻會教你一遍。”
這不帶任何暗示的語氣證實著葉廉的清正廉潔,太宰治鬆了鬆手掌,用一如既往懶洋洋的語氣點了點頭:“葉先生還真是擄。抑覽參抑覽病!
說著,也確實收斂心神,注意著鎖孔的聲響。
葉廉也側耳傾聽,並帶著太宰治的手腕一次一次嚐試,大概過了將近一分鍾,隻聽到鎖孔內傳來啪的一聲響,左手腕的手銬應聲打開。
“哦!!”太宰治眼睛喜悅的迸發出無數小星星,首次的開鎖成功讓他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同時也讓他對葉廉的技術產生了迷之崇拜。
葉廉早已經放開了他的手,再次繞到了他的前方,看見他高興的模樣,情不自禁一笑:“就像剛才那樣做,你明白了嗎?”
“差不多。”太宰治高興的活動著自由的左手腕,同時對葉廉伸出了右手,甜甜的笑了:“那這邊這個手銬也拜托啦!”
葉廉定定的看著他一眼,竟真的將手伸向那銀色的手銬,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太宰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等等,我是讓你解開手銬,你為什麽要重新給我扣上啊!!
沒錯,葉廉一臉微笑的重新將他左手的手銬扣了起來,這麽一來,他又恢複了兩手都被束縛的模樣。
換句話說,剛才那次開鎖完全白費了!!
“我隻是在教你方法,並不是在幫你解除手銬。”葉廉輕輕在那手銬上麵彈了下:“想要逃出去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而且,學會這項技能對你也有很大的好處,當被敵人關押的時候,你可以輕易的逃脫出來。”葉廉笑了笑:“某種時候可以算是保命的訣竅,一定要抓緊時間學會,明白了嗎?”
太宰治此刻整個人都像是一條被負心漢玩弄了的鹹魚,眼睛失去高光的趴在桌麵上,一臉垂頭喪氣。
啊……所謂一瞬間從天堂落入地獄就是這種心情了吧……嚶。
他有很多辦法可以磨蹭著讓葉廉幫他解開,但是葉廉在某種時候卻是出奇的強硬,更可況……這開鎖的技能確實對他而言十分實用,正如葉廉所說的,他必須要好好的學習。
因此太宰治沒有在耍賴,頂著苦逼的臉,實則認真的摸索起來。
這時,葉廉的隨身手機忽然響起,他毫不避諱的當著太宰的麵接通,發現是森鷗外的電話後,又變成了漫不經心。
簡單的應答了幾聲後,葉廉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服細心穿好,又習慣性的戴上了帽子,這才向有些疑惑打量他的太宰治頷首道:“我去找森醫生談計劃,晚上估計會很晚回來。”
他眉眼柔和的笑了下,做了個調皮的眨眼動作:“所以今晚的睡前童話故事要終止了,早點睡。”
太宰治忙不迭的點著頭,天知道當他知道不用聽到那智障故事的時候心中有多麽痛快。
在目送了葉廉離去,書房裏隻剩自己一個人時,太宰臉上那可愛的表情頓時消散,他神情認真的用鐵絲開著鎖,並進步飛速,緊緊花費了十分鍾就解開了一隻手銬,根據相同的記憶,這次花了一分鍾就又解開了另一隻。
太宰治將手銬無聊的扔到桌麵上,一手拄著下巴平靜的掃過四周的環境,在葉廉總是坐著的椅子上微微一頓,半晌,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很快,就有人通知他可以吃晚餐,太宰治麵無表情的整理著西服,挺直腰板走向了餐廳。
“葉先生!”
沒等走到餐廳,從樓梯那裏便慌慌張張的跑來了一位黑手黨部下,與太宰治迎麵打了個照麵,黑手黨微微一怔,緊接著又急促的問道:“太宰先生,葉先生在哪?”
“他有事出去了。”太宰治平靜的說著,瞥到黑手黨部下手中那份印著紅章的文件,又開口道:“這是緊急文件,出了什麽事了?”
按理來說這種重要事情是不可能說給一個少年聽的,雖然眼前這個人是葉廉寵溺的部下,但也許是少年那深邃的眼眸帶著某種壓迫感,也許是事情緊急不容耽擱,黑手黨部下隻猶豫了一瞬便回答道:“是!葉先生幾個月前一隻追蹤的異能者發現了蹤跡,事態緊急,希望葉先生能下指示。”
“異能者?”太宰治用手掌捏著下頷,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是稀有的異能嗎?”
黑手黨:“正是,對方使用的是爆炸性質異能,很奇特。”
“這樣啊……”短短幾句話,太宰治就明白了葉廉逮捕那個異能者的目的,他的思緒快速的運轉著,隨即又詳細的問了異能者藏身的地點時間性格等等。
做完這一切,一個大概的思路在他腦中形成,他指著周邊的地圖,強硬的下了命令:“派出三個小隊去追捕這個異能者,從這邊兩個方向包圍,其中一隊堵在這裏,截斷他後路,派黑蜥蜴做前峰,要抓活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困難的話要帶著屍首回來,務必不能讓他逃跑。”
“是!”黑手黨下屬頓時激動的行了個禮,但轉而又有些踟躕:“擅自行動,葉先生那邊……”
“我會跟他說。”太宰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以一種壓倒性的氣勢微微蹙眉:“執行任務。”
黑手黨下屬將所有的話憋在心中,連忙跑著離開了,說實話,太宰治下的命令可比葉廉精準多了,這樣,他們勝利的可能性會更大。
太宰治下命令這一場景被守衛著這一層的眾多黑手黨看見,但他們卻統一的保持了沉默。
現在太宰給人的感覺跟麵對葉廉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說麵對葉廉時的太宰治是一個搞怪可愛的少年,現在的太宰治就是一個成熟冷漠的黑手黨。
暗自打量著他的黑手黨下屬都不禁被他周身散發的氣勢所鎮住,他們似乎頭一次意識到,葉先生選擇了眼前這位年輕的繼承者,是一件極其正確的事情。
眾人不禁對太宰治肅然起敬,在心中越發對他恭敬起來。
而殊不知自己露出本來這種性格能獲得這麽多收獲的太宰治則極為無聊的躺在床上,偶爾沉默凝視著窗外那銀色的月光,偶爾無意識的瞥向一旁的鍾表。
真無聊啊。
周圍寂靜的仿佛隻剩下他自己,他身處在一片黑暗中,就連那並不喜歡的睡前故事都開始微微懷念了起來。
他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臉用力埋入柔軟的枕頭中,斂去了眼中那莫名的躍動。
還不回來嗎……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