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威脅
裴若若轉頭,看見女傭領著肖茗進來,她驚喜的從霍夜寒的身上爬起來。
“蠢女人,你要去哪?”霍夜寒瞪著她。
她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裏像是生病了。
“肖茗來了,我陪她說說話,你在這裏睡覺吧。”裴若若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小手蒙住他的眼睛,笑的討好。
“裴若若,自己摔倒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他甩開她的手,算是同意她的說話。
“謝謝。”若若感激,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趕緊去臥室。
“若若,你別著急。”看著裴若若跑過自己身邊,肖茗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隨著她的腳步亂跳。
“我這不是急著見你麽。”裴若若抱住她,大大的笑容瞬間感染了她,她也抱緊她,笑的真心。
“蠢妞,難怪霍少要教訓你,你就是欠收拾。”
“我去,肖茗,我們是不是閨蜜?”裴若若鬱悶的翻白眼,她到底是有站在誰一邊的?
“是,是,看樣子你身體恢複的不錯。”肖茗拍了拍她被太陽曬紅了的臉頰,心中為她感到高興。
她的話,裴若若的臉色卻變得僵硬,笑容收斂。
“我們去花園,看看茶花有沒有開。”裴若若拉著她離開臥室。
“怎麽了?”肖茗疑惑的跟著她來到花園,不知道為何她的臉色變得如此嚴肅。
“我最近記憶變得越來越不太好,我也想我的病情變好,但是並沒有。”裴若若無奈的低頭說。
在霍夜寒麵前,她不想他擔心,隻能強顏歡笑。
她和肖茗兩人無話不說,沒有禁.忌,所以在肖茗麵前,她敢表露情緒。
“你的意思,你現在的身體並沒有好轉,還在惡化?”肖茗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手腕的血管越來越清晰,青色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刺眼。
“若若,霍少已經找到辦法了,你的病一定會治療好的。”
“嗯。”若若點頭。低頭看著肖茗的手,發現她的手背有些傷痕,她手腕一轉,驚訝的抓住她的手。
“茗茗,你受傷了。”她手背上的傷口很深,像是被很小的刀片劃傷的。
“沒事,隻是小事。”
肖茗臉色一變,趕緊從她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可是若若抓得緊,她不想傷害她,隻好無奈的歎息。
“若若,你看,真的隻是小傷,還不至於危及生命。”
“死茗茗,等你危及生命,你還能來見我嗎?”若若都要氣死了。
她想要去拿藥箱,卻被肖茗阻止。
“若若,別亂跑了,你自己的身體又不是不知道。我時間不多,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茗茗,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裴若若緊張。肖茗今天的臉色很頹敗,走進她身邊,還能從她身上聞見很重的酒氣。
“我能有什麽麻煩,你呀,好好地養病,過幾天我來給你送喜帖。”
“喜帖?”裴若若疑惑。
“對,我要結婚了。”結婚明明是一件該開心的事情,可是她說出這兩個字像是請若若去參加自己的葬禮一般,若若眉心一蹙。
“和肖寧?”若若猜測。
肖茗挑眉,蠢妞也會有不蠢的時候。
“我去,茗茗,你這是為了逗我開心,說冷笑話嗎?”裴若若抓住她的手,她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想離開。
“我可不就講笑話,不過和他結婚可比笑話更好笑。”肖茗苦笑。
“他拿什麽威脅你?”若若敏銳的分析。
肖茗有多討厭肖寧,裴若若最清楚。若不是躲著肖寧,她也不用躲在東市,不敢回到肖家。
“沒事。”肖茗不想告訴她,再次甩開她的手,“若若,我真的沒事,嫁給他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可能不會祝福我,但是這就是現實。”
“什麽鬼現實,你那麽討厭肖寧,怎麽可能和他在一起。而且,你心裏明明還有,”
“若若,忘了吧。”肖茗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茗茗,我可以忘。我現在的記憶變得不好,很多事情都已經忘得幹淨,可是你能忘嗎?”若若雙手搭在肖茗的雙肩上,讓她正麵麵對自己。
“茗茗,如果你沒有我這種遺忘過去的能力,你心裏還住著另一個男人,和肖寧就不會有幸福的。”若若了解肖茗,她的心那麽小,能容下的人不多。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遺忘夜梟,就匆忙的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以她的脾氣,那個男人想碰她一下她都不會同意,還怎麽和那個男人度過一輩子?
婚姻不是鬧著玩的,她可以結了婚在離婚,可是明知道後果是離婚,為什麽現在不阻止呢?
“若若,我好累。”肖茗轉移話題,抱緊若若,在她懷裏哭了起來。
若若心疼的抱住她,聽著她的哭聲,她也難受。
肖茗從懂事就開始想著報仇的事情,四年前春心萌動的時候有遇上夜梟這個麵癱臉,現在又被肖寧逼得結婚。
“茗茗,你真的把我當閨蜜,這件事我們一定搞定好不好?”
“不行,若若,你不要參合進來。”肖茗堅決反對。
肖寧那個變-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若若現在還在養病呢。
“茗茗,你也有笨的時候。我能做什麽,我走兩步都會摔倒的人。”裴若若無力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可是肖茗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
“你的意思是?”肖茗轉頭看了一眼樓上的陽台,眼角抽了抽。
“你確定?”
讓霍少幫忙,雖然是很好,可是肖寧和霍少是敵手,如果因為她,兩方的平衡被打破,似乎有點不好吧。
“霍夜寒現在是我的丈夫,你比我的親人還要親人還要親,你自然也是他的親人。再說,你都沒有讓霍夜寒試一試,怎麽知道不可能?”
肖茗蹙眉,認真思考。
“茗茗,你別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扛。我們之間,難道還要分誰和誰嗎?”
肖茗咬唇,她也不想把所有的事情扛在肩上,可是現實就是如此,她不抗,沒有幫她,她隻能一個人撐下去。
縱然撐下去的結果是死,她也不能逃。
她的前麵已經是死路了,她還有逃得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