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黑暗
花都。
國貿經濟大學。
張衡從昏睡中悠悠醒來。
入目處,是一片黑暗,沒有絲毫亮光。
“怎麽回事……”張衡想要掏出手機照亮一下,結果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身上的手機。
“喂!有人嗎!”他摸索著站起身,不料腳下一個東西絆一下,整個身子頓時摔倒在地。
“臥槽!我什麽東西!”濕潤黏糊糊的觸感粘在臉上,張衡立馬一陣惡寒,連忙在臉上一陣扒拉。
“什麽味道?”扒拉在手上的東西傳來一股極為刺鼻的味道,讓他一陣皺眉甩手。
“……有,有人!”
忽然,前方傳來一道驚慌的少女聲。
“你在哪?!”張衡心底一喜,連忙應道。
“我在這裏!”少女聲音很是緊張,哆哆嗦嗦的又極為害怕,感覺都快要哭了出來。
“你別動!我現在來找你。”張衡連忙一陣安撫,雙手摸索著朝聲音的來源慢慢走去。
哐當!
有什麽重物不小心被推倒了,張衡內心一顫,感受著腳底下一直都是那股奇怪的黏糊觸感,總覺得很是不妙。
不行!得先找到光源才行!
他記得明明之前還在教室裏和一幫同學通過手機看熱鬧,怎麽一眨眼的瞬間就睡了過去,而且醒來後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其他同學老師呢?
對了,防空警報響了,不會尼瑪一覺醒來變成核冬天了吧?
張衡內心一陣翻騰,幾番摸索下,沾了一身的粘稠液體,終於來到了少女聲音來源之處。
“喂,你還在嗎?”黑暗中,張衡隻能小聲說道。
“在,在的,我就在你前麵。”少女聲音甚是恐懼,麵對到來的張衡也沒有絲毫減弱,似乎還更加恐懼了。
對此,張衡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隻當對方是被嚇到了,安撫道:“你身上有手機嗎,打個燈。”
“我,我沒有……”少女支支吾吾的說道。
“沒事,你別怕,由我在呢,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張衡低下頭,有些羞澀的開口。
“不,不怕,我不怕的……”少女聲音顫抖,張衡可以想象對方瑟縮的樣子。
“就你一個人嗎,其他同學老師呢?”張衡左看又看,眼睛一眨一眨的想要看清點東西,但除了讓眼睛有些酸澀感外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了。”少女小聲回答道。
“這樣啊。”張衡說著,想要更靠近一點對方,卻突然聽到少女一聲驚呼。
“怎麽了?!怎麽了?!”張衡猛地一驚,連忙問道。
“你,你,你別動!別靠近我!”極度驚恐的聲音從身前傳來。
張衡一臉問號,什麽情況?
我這還沒碰你呢,有必要把你嚇成這樣嗎?而且,為什麽你能發現我在靠近你,我也沒弄出什麽聲音啊。
忽的,張衡心底一驚,有了一種詭異的猜測,不敢置信的小聲道:
“你看得見?”
“嗯……”
回應他的是少女瑟縮的應聲。
張衡沉默了下來,久久沒有說話。
他一遍又一遍的眨巴眼睛,揉搓眼珠,但沒有任何色彩光亮傳來!
許久,他頹然的往地上一坐,濕潤的冰冷觸感從臀部直擊腦門他也不在意。
“所以,我現在是瞎了嗎?”
“你,你別擔心。”少女似乎鼓起勇氣決定了什麽,對張衡小心翼翼的開口,“出去後說不定能把你治好的。”
有些奇怪的是,少女說的是把你治好,而不是把你眼睛治好。
“出去後?對了,你看的見,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周圍什麽情況?”張衡來不及去傷感,著急問道。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敢看!”少女被刺激到了,尖聲叫道。
“好好好,不看不看。”張衡立馬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安慰。
雖是這麽說,但心裏不由的有些苦悶,一個看的見的根本就不敢看,一個想看的卻是個瞎子。
這讓他們兩個人怎麽離開這。
從少女的狀態,以及隨時可以觸摸到了粘稠液體,張衡深知這絕對不是什麽善地,恐怕會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方。
“同學,還沒問你名字呢。”
空氣一時間有些安靜,張衡打破寂靜問道。
“嘔!”
回應他的是少女一陣陣嘔吐聲,讓他頗為尷尬。
有必要我一說話你就吐嗎?
雖然那味道確實不怎麽好聞,但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我,我叫吳昕雨。”少女吐完後,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吳昕雨?”張衡聽完頓時一愣,驚道:“你不就是我們班上的文化小組長嗎?你不認識我了?我張衡啊!”
“張衡?!”吳昕雨聽完比張衡還要驚訝,不可思議的反問。
“對啊!就是我啊!”張衡哭笑不得的說道。
“原來是你啊。”吳昕雨說完忽然一頓,緊張道:“啊,那個,因為你臉上都是紅色的液體,所以我沒看出來。”
“哦哦,沒事。”張衡感覺對方的反應有些奇怪,但此刻也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吳同學,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吧。”張衡有些不好意思,“我現在也看不見了隻能靠你了。”
“我也想出去,嗚嗚嗚……”少女說著說著,忽然啜泣起來。
“唉,你哭啥啊,我瞎了都沒哭!”張衡頓時頭大。
女人就是麻煩!要是來的是班上霍全那肌肉大漢,說不定現在都出去了!
被張衡這麽一說,少女的啜泣生立馬止住。
“我,我現在動不了……”少女忽然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啥?”張衡眉頭一皺。
“我現在被綁住了,動不了!”少女似乎豁出去了,大聲嚷道。
“綁住了?”張衡一愣,怎麽會被綁住,難道是什麽犯罪分子?
“你別動,我幫你解開。”想那麽多還不如實際行動,張衡說完不給少女反駁,直接上手摸了過去。
入手的感覺不是衣服的質感,也不是少女柔軟的軀體,而是一團團極度粘稠的液體。
比地麵上的液體要黏上不知多少倍,已經是粘稠狀了,他咬牙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將自己的手從上麵拔出來。
“這特麽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