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裂體
“李梅！就沒有一件正常點的衣服嗎？”
謝江在二樓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件男式衣物，全是一些女性的花花綠綠衣服，向還在樓下的李梅喊道。
主要是內褲！
他在醫院躺三天了，這大熱天的，三天沒換內褲，雖然身體上神奇的沒有半點汗漬，也沒有半點味道，皮膚依舊滑嫩無比。
但心裏因素上很難受啊，隻要一想到三天沒洗澡，沒換衣服他就渾身不得勁。
“啊，我上來找找。”李梅蹬蹬蹬的跑上樓。
可惜，兩人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一件男式內褲。
平常的生活中就她們母女倆，怎麽可能還特意留男式衣服在家裏。
“額，哥哥，真的沒有，要不你穿我的吧……”
李梅羞紅了臉走進謝江的房間，對正坐在床上的謝江小聲道。
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個有著一頭飄逸柔順長發，清純與誘惑並存的臉蛋，身材纖細，皮膚白嫩的讓她羨慕不已的漂亮大姐姐是男的。
盡管胸部平平，能在上麵開飛機。
但也改變不了對方是一個讓她都有點忍受不住誘惑的美女。
“也許姐姐是對自己的胸部太在意了，所以才一定說自己是男生吧。”李梅暗自想著，不自覺的挺了挺已經初具規模的胸部。
“開什麽玩笑？！”謝江雙眼一瞪，有點惱火的看著扭捏的李梅，“我寧願不換！”
“對了，我記得小賣部旁邊就是一家服裝店來著。”
謝江突然想起在天台上看到的情況。
服裝店大門開著，這麽久了，也沒見人關上，肯定沒有人在裏麵。
謝江二話不說又抄起剔骨刀下了樓。
二老都已經回房間休息了，謝江沒有多做說明，外麵喪屍也被清理完了，沒什麽威脅，拿了衣服上來就是。
行動很順利，找到一個背包後，謝江在服裝店塞了十幾套男式夏季衣服後就安全回到了煲仔店，其中什麽也沒遇到。
順便還在一樓拿了一包煙。
……
舒坦的洗了澡，躺在床上，點上一支煙。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謝江微微眯著眼，神情放鬆。
“怎麽感覺完全不困？富江都不需要睡覺的嗎？”
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臉上很不舒服，謝江恨不得再剪了。
但完全沒用，在浴室裏剪完，幾秒鍾就給他全部長回來。
閉上眼睛，腦袋裏胡思亂想，但就是沒有一點睡意。
謝江惱怒的坐起身，穿上衣服，悶悶的抽著煙。
睡覺和吃飯乃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不睡覺的話，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窗外靜悄悄的，月光灑落，為蒼涼的城市蒙上一件銀色紗衣。
不時從遠處傳來細微的慘叫聲和喪屍的嘶吼聲，還有零星的槍聲，為這夜色點上絲絲詭異。
“算了，看看分裂體怎麽樣了吧。”
謝江下了床，打開櫃子把喪屍屍體搬出來平躺在地上。
屍體已經完全變成了謝江的樣子，除了身上穿的還是原本破爛的衣服。
這麽快，應該是同化的原因吧，速度比較快，謝江猜想。
同樣的美麗，同樣的誘惑，閉著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突然抖了抖。
“屍體”睜開眼看著謝江眨了眨眼睛。
“……”
謝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感受著那強烈的親近之感，還有一種隨時可以切斷和融合外在血肉的操控感。
可以自由操控分裂體的生死嗎？還可以融合，不錯不錯。
謝江臉上浮現和善的笑容。
“感覺怎麽樣？”
分裂體慢慢的站起來，他好奇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謝江，訝異道：
“你就是我的主體嗎？”
謝江笑著點點頭。
“真是神奇。”分裂體走了兩步。
謝江也很是好奇，問道：“你有多少記憶？”
分裂體想了想回答：“有最近一段兩個月時間的記憶，就是關於主體為什麽變成這樣沒有一點記憶，還有我的記憶停在下午主體你被咬了的時候。”
謝江點點頭，部分記憶很少，就像截取了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而且看來記憶是不互通的。他又好奇的問道：
“你是怎麽看待我的？”
分裂體突然噗嗤的笑了出來，“好奇怪啊，我隻有兩個月的記憶，自我認知也是謝江，我也明白我隻是你的分裂體，但你就好像我的母親一樣，感覺好親近，我無法拒絕你的任何要求，而且…”說到這，分裂體畏懼的後退一步，“而且本能告訴我你很危險。”
謝江滿意的點點頭，這分裂體也許是因為記憶很少的問題，明顯跟他性格不同，更像是一個嬰兒被硬塞進兩個月內所有的記憶一樣。
雖然不能說是一張白紙，但也差不多了。
“你先去洗個澡吧，換身衣服。”
分裂體點點頭出了門。
沒等多久，謝江再次看見了分裂體，隻不過讓他格外震驚的是，
分裂體竟然穿著一件白寸衫，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百褶裙！
光著小腳，修長的小腿，濕漉的頭發，更顯誘惑。
“我靠，你幹啥？怎麽穿著女性的衣服？”謝江驚恐不已，這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穿著女裝。
分裂體眨巴下眼睛，有些迷茫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心裏特別喜歡這些衣服，你放在那裏的男裝我不喜歡。”
謝江皺起眉梢，心想難道是富江細胞的影響？
這就是隻有部分記憶的後果？富江細胞的本能直接影響了他分裂體的性格和喜好？
“快去換了！”謝江揮了揮手。
“哦。”
分裂體情緒明顯變得低落，但又不能拒絕，低著頭離開。
再次看到分裂體，已經換了一身全黑色的長袖和長褲。
謝江連連點頭，“不錯，以後就穿這樣的。”
分裂體興致不高，隻是點頭回應。
謝江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連忙問道：
“你現在是男是女？”
分裂體突然抬頭，欲哭無淚的看向謝江，悶悶道：
“變成無性了。”
“哈？”謝江傻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已經沒有生殖係統了。”
分裂體拍了拍褲襠，嘭嘭直響。
謝江楞了好久，然後扶額，為自己的分裂體感到不幸。
“行吧，這都是小問題，不要在意。”
“……”
“就叫你富一江吧，我的名字就不能給你了。”謝江安慰的拍拍對方，表情沉痛。
“好的。”
……
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一點，謝江和分裂體富一江下了樓，往街道上摸過去。
這次謝江要測試一下分裂體殺喪屍是不是也能獲得能量值。
謝江把剔骨刀交給了分裂體，自己拿著鐵鍬。
“沒問題吧？”謝江低聲道。
“沒問題，你會的我都會。”富一江點點頭，帶頭走在前麵。
借著點點月光，兩人倒也勉強能夠看清視野。
一眼看去，街道上的喪屍成群結隊的晃悠著，能看見的少說也有幾十隻。
富一江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好吧，我不行。”
謝江覺得自己也不行，於是兩人改變方向朝其他建築之間的小馬路而去。
沒走多遠，便正好看見兩隻喪屍擋在他們前頭。
兩人對視一眼，悄悄摸了過去，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兩隻喪屍，沒發出什麽動靜。
兩道黑紅色霧氣從屍體上飛進謝江的腦袋內。
“這能量值是隻要喪屍死了就可以吸收，還是必須得我和我分裂體殺的才能吸收？距離有沒有限製？”謝江有些撓頭。
這沒法區分啊。
“下次你單獨上，我離遠點。”謝江隻能對富一江吩咐道。
摸索著前進，再次一次遇到了兩隻喪屍。
謝江向後退去，由富一江衝了上去。
富一江廢了一番手腳解決掉喪屍，所幸沒有受傷。
謝江清晰的看到兩道黑紅霧氣被分裂體吸收，趕緊讓他回來。
“有什麽感覺？看到有什麽東西跑進你身體沒？”謝江盯著分裂體的眼睛。
分裂體迷茫的搖了搖頭：“沒什麽感覺，什麽也沒看到。”
試著伸手觸碰了一下富一江，謝江欣喜的看見有霧氣順著手指被他吸收。
麵板上能量值變成了6點。
心情甚好，謝江和分裂體迅速返回居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