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必須將陸塵和江凝雨的戰鬥看下去。
他要以局外人的身份,好好看看陸塵的歸一和入微,到底有多麽神妙。
憑什麽自己就領悟不了歸一?
此時,擂台上隻有陸塵一人。
江凝雨還沒有上場,席玉清好像在給她囑咐什麽。
這一邊,江世豪看到雲飛揚戰敗收場,很是不滿。
他不快地看向陸塵身後的陸家。
“嗯?”
雲飛揚表情一變,忽然厲喝:“江心月,你站在陸家堆裏幹什麽,給我回來!”
“父親……”
江心月身子一顫。
要說普天之下她最怕誰,那就是江世豪無疑了。
小時候被江世豪圈養在房子裏,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記憶。
是傷疤,也是烙印。
仿佛印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永遠也不敢違抗江世豪。
就看到江心月怯懦地挪動腳步,竟是要聽從江世豪的話,往江家那邊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擂台上跳了下來,落到了她的身邊。
同時,那寬闊而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
讓人心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是我妻子,是我陸塵的人!
江世豪如何對你的,你也便如何對他!
何必怕他?
從今天開始,不用聽江世豪的任何命令。
他說的話,不過是放屁而已!”
陸塵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
在場所有人,全部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嗯,陸塵哥哥,我聽你的!”
江心月重重點頭,緊緊拉著陸塵的手,偎依陸塵身邊。
江世豪看的臉色發青,怒吼連連:“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江心月,誰允許你嫁給他的,誰給你的權利!
你是我的女兒,你必須聽我的!
我不許你嫁給陸塵,你給我回來!”
“我允許她嫁給我的,我給她的權利。
江世豪,你算什麽東西,敢在這裏狺狺狂吠?”
陸塵一聲厲喝,身形一竄,來到了江世豪身邊。
“你!”
江世豪驚叫一聲,因為被陸塵突兀靠近,腳下一軟,往後坐倒在地。
感受到陸塵身上的危險氣勢,他心跳加速,暗暗發抖。
就聽陸塵冷笑:“狗一般的東西,你的兒女都棄你而去,你還不覺得可悲麽?”
江世豪臉色漲紅,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不出去。
十天前,江凝雨將他擊翻在地,連一句安慰都沒有,反而說要離去。
當時他並不覺得有什麽意外。
因為這女兒和自己心性相仿,他早就料到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快。
直到三天後,他發現兒子江心炎不見了,他才感覺到了恐慌。
因為兒子居然連一個口信都沒有留下。
自己對他可是全心全意,毫無保留。
可是,他為什麽也要離開呢,而且還毫無聲息的離開。
這簡直就沒把自己這位父親放在眼裏!
江世豪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但是他覺得還不算太糟。
因為自己還有一個女兒,江心月。
雖然自己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女兒了,甚至都快要將她忘掉。
但是,他相信自己隻要一句話,這女兒就會乖乖的回來。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自己這個天生殘疾的女兒,居然勾搭上了陸塵。
簡直無恥!
這陸塵是瞎了眼嗎?
竟會看上江心月這個左手左腳萎縮,不能修煉的殘疾廢人。
這個蠢貨!
以他的天賦,多少好身材的美女都會撲著過來求他歡好。
可他偏偏稱呼江心月為妻子,還顯得那麽驕傲。
江心月到底有什麽能耐,可以哄騙的陸塵神魂顛倒?
江世豪想不明白。
他隻知道,這最後一個女兒,也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從今天開始,自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陸塵說得對,自己兒女都棄自己而去,自己是應該感覺到可悲。
“噗!”
一口鮮血狠狠地噴出,江世豪頹然癱倒在地。
這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本來還是健壯的中年人,眼下則顯得垂垂老矣,喪失了活氣。
陸塵臉上露出驚訝:“你這無情無義的垃圾,居然還有傷心的時候,當真讓人大開眼界。
看來你還是不如江凝雨。
你看江凝雨一點兒都不在乎你。
她視你如蛆蟲,哪怕我現在就踩死你,恐怕她都不會說一句話。”
“陸塵,你夠了!”
江凝雨嬌喝!
她俏臉含煞,恨不得將陸塵剁成碎肉。
當著自己的麵侮辱自己的父親,現在又用言語擠兌自己,汙蔑自己。
哼,我江凝雨就算再不在乎江世豪,我也不可能讓你當麵踩死他。
“和我下來一戰!
手底下見真章,休得廢話!”
江凝雨說著,躍入擂台之上。
陸塵冷笑一聲,蔑視江世豪,道:“留你再活一會兒。”
說罷,也躍入場中。
嗤!
江凝雨忽然出手。
還沒等陸塵落到擂台上,她便刺出一劍。
無形的劍氣激射而出。
陸塵吃了一驚。
這女人,當真狠辣,心計詭毒。
剛剛她沒有阻止自己欺侮她的父親,而是率先躍入場中。
原來就是為了現在的這一下偷襲!
感覺到那股劍氣襲胸而來,陸塵連忙使出巨錫劍式。
當!
劍氣和長劍碰撞,就看到陸塵在半空中往後倒飛。
江凝雨一擊得逞,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立刻乘勝追擊。
就見她不停地揮舞長劍。
或是刺出劍氣,或是斬出劍氣,或是劈出劍氣。
總而言之,她的劍氣仿佛是無窮無盡的!
明明隻是托月境而已,卻能夠激發這麽多劍氣,而且還不知疲憊。
可見,其手上的靈器,要比雲飛揚的靈器更加不凡。
“是真正的五星靈器,還是名家出品,納氣劍!”
鄧雲奎驚呼。
剛剛還說寒月宮的楚無雙有錢大氣,舍得送給徒兒雲飛揚那麽多寶物。
但是現在看來,他楚無雙還是差了點啊。
人家這太上道的席玉清,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大氣。
富得流油!
五星靈器劍,還是納氣劍這種特殊的靈器。
隻怕一般的六星靈器,都比不上這種納氣劍厲害。
當然,納氣劍隻對直線境以下的效果顯著。
他們三角境強者,也不需要納氣劍這種輔助攻擊靈器。
因為納氣劍的效果,主要是將使用者的元素,經過靈器中的銘文鞏固轉化,從而形成真氣的效果。
這也正是江凝雨為什麽可以不停施展劍氣的原因。
“好強,她居然可以壓著陸塵打!
還可以不停地施展出劍氣,師父,她是怎麽做到的?”
雲飛揚驚呼道。
楚無雙淡淡道:“她手持的是五星靈器劍,而且是納氣劍,可以迅速將元素轉化為真氣。
若你有納氣劍,你也可以做到。”
雲飛揚聽著,臉上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
要是自己也有納氣劍就好了,也不會被陸塵逼得這麽慘。
他繼續觀察場中的戰鬥。
隻見陸塵節節敗退。
因為一直被劍氣追擊,他根本無法近身,隻能用歸一的無相霸劍術來阻擋劍氣,而無法斷掉江凝雨的氣。
這就導致他處於絕對的被動!
除非他能夠靠近江凝雨,否則遲早要被江凝雨打下擂台。
好在陸塵速度很快,入微境界能夠讓他在擂台邊緣閃轉騰挪。
若非如此,他早就掉下擂台了。
“江凝雨好厲害。”
雲飛揚再度發出讚歎。
同時又有疑惑:“師父,江凝雨的戰鬥經驗好像比我更豐富。
雖然是因為我剛剛為她做了前車之鑒。
但是,我發現她的控製力,還有反應能力,都要比我更強。
明明十五天前我們還是一樣,為什麽她的成長比我更快!”
雲飛揚這番話,說是疑惑,其實還有一層不滿。
他好像是覺得師父沒有用心教導自己,才讓自己比江凝雨的成長更慢。"
麵對雲飛揚的質問,楚無雙卻沒有任何生氣。
他甚至還細細解釋道:“雲飛揚,你看到席玉清身邊的那個青年沒有?
那人托月境一重,是太上道的弟子,經曆豐富。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段日子裏,江凝雨就是和他一直練習。
擁有一個經驗豐富,而實力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陪練者。
以江凝雨的天賦,能夠有這樣的成長並不奇怪。
如果你也能讓他做你的陪練,我想你也可以成長的更快!”
雲飛揚啞然。
他轉過頭看向席玉清身邊的單羽,心頭暗暗羨慕嫉妒。
江凝雨怎麽運氣就這麽好,遇到一個甘心做她陪練的托月境強者。
自己為什麽就沒有這樣一個人來做陪練呢?
楚無雙師父是好,但是隻是指點的好,並不能幫助自己做到有效的練習。
唉。
雲飛揚不禁歎息,看來自己的運氣還是比江凝雨差了點。
但是,當他再度看向擂台,他又有了疑問,道:“師父,陸塵也沒有陪練,為什麽他的成長也這麽快?”
楚無雙沉默半晌。
終於,他語重心長道:“你不要和陸塵比,這不能比!”
“為什麽不能比?”
雲飛揚不服氣。
楚無雙道:“有的人天生戰鬥感強烈,有的人天生對劍道有不同尋常的感悟。
陸塵兩者皆有,是戰鬥天才,也是劍道天才。
哪怕他沒有陪練,他也可以變得很強。
因為他領悟了入微,劍法還修煉到了歸一。
雲飛揚,你不要和他比這些,和他比修為。
當你的修為遠超於他,你的戰鬥力也就遠超於他。
明白沒有?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這才是正道。
以己之短,較彼之長,這是愚蠢!”
“我……”
雲飛揚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隻覺得難受想哭,師父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真是太打擊人了!
把陸塵吹得天上有地下無,戰鬥天才、劍道天才,真是讓人嫉妒。
自己除了九星根骨比陸塵強之外,難道連一點兒可取之處都沒有嗎?
我雲飛揚好歹也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雖說我沒有陪練,但是隻要讓我見識到強者的戰鬥,我也能吸取到極多的好處。
我就不信不如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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