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神秘冰棺
誰也不想永遠的被困在空間裏,靈氣雖多,卻不能與外界接觸。
快,再快點。
夏初雪抬頭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出口,隻要跑出這片峽穀,一切都有可能。
也不知她是怎麽想,鬼使神差的轉頭看去,雪山上的大雪就你飛快的速度朝他們襲來,越來越近,夏初雪心下一狠,轉過頭又喝了一口桃花釀咬牙飛奔。
眼看著出路就在前方,隻要一秒,僅僅一秒就能跑出去,然而後麵的雪已經沒過夏初雪的小腿,刺骨的冰寒頓時襲遍全身。
原本因為剛喝下桃花釀而靈力暴增的七經八脈,不知為何居然不再泄露靈氣,然而靈氣從原來的輕盈變得如同水銀一樣滯重,也能用,卻發揮不出原來的十分之一靈力。
這樣一來,夏初雪的速度就受到了阻力,光靠著本能的奔跑根本跑不過如山一樣壓過來的雪海。
玩蛋了
就在她以為在劫難逃的時候,感覺左右臂同時被兩根紅色和藍色的綢帶給牢牢綁住,然後直接被扯了出去。
紅蓮業火和藍鳳凰出手了。
就在她身體剛飛出峽穀,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峽穀兩邊的大山岩石紛紛落下,然後兩座山齊齊的上中間倒,直接把原來長長的峽穀給填滿。
而大雪也被高聳的山給阻擋在了另一邊。
呼…好險!
還來不及鬆一口氣,腳下的地麵也開始震動,旁邊不遠處的地麵開始龜裂,裂紋不斷朝遠處蔓延,寬度越扯越大,把原本平整的地麵硬生生撕裂成兩岸。
岸邊的沙石冰土不斷倒塌,炒裂縫裏跌入。
“快跑”
又是這一句,幾個人拔腿飛奔。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腳下已經龜裂了無數道裂縫,仿佛下一刻就會掉進無盡的黑暗深淵中。
眾人經過那道長長峽穀的奔跑之後,靈力都用的不少了,如果持續這樣下去,早晚會靈力不支而倒下。
夏初雪又從空間裏拿出四個玻璃瓶,朝玫瑰,藍鳳凰和紅蓮業火扔了過去。
“這…這是靈液,可快去恢複靈力…”
不用再多說什麽,大家都明白的點點頭。
眼看著他們距離裂縫越來越遠,突然腳下又開始龜裂,這次沒有任何預兆的,夏初雪直接一腳踩空掉進了無盡深淵當中。
玫瑰距離她最近,也跟著掉了下去。
紅蓮業火和藍鳳凰臉色大變,眥目欲裂,也跟著跳了下去。
“啊…”
尖叫的聲音被地龍翻身的隆隆聲,大山倒下的轟鳴聲給壓下。
夏初雪隻覺得身體一直在下沉,利用靈力想要找到旁邊土壁有沒有著落點,然而什麽都沒有,就算她抓住了旁邊凸起的土,最後還是連土帶人一起往下落。
光是這樣也就罷了,頭頂上方的冰塊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掉,速度比它下降的速度還要快,萬般無奈之下,夏初雪隻好把即將砸在自己身上的冰塊一一收進儲物袋,儲物袋裝滿了,就收進儲物戒指和空間
實在是冰塊太多了,還伴隨著厚重的雪花把整個下降的周圍空間給充斥的嚴嚴實實。
夏初雪剛收進去一個石頭大的冰塊,猝不及防之下被另外一個冰塊砸到了身體
痛的眼中掉淚,渾身痙攣,然後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身體就像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是那樣的渺小,如同螻蟻一般無法掌控自己的生死。
不知過了多久,夏初雪在渾身的疼痛和冰冷雙重刺激下醒了,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喝下一口從寵物戒指裏拿出來的桃花釀,這才感覺身體暖和了些。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天然溶洞,腳下全是冰,洞頂上掛著長短不一尖銳的冰淩,閃著攝人奪魄的寒芒。
夏初雪不覺打了一個冷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就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生怕空中的音波會將頭頂的冰淩給震掉,把自己瞬間紮成刺蝟。
如果不是處處危機,這裏絕對是一個能讓人心曠神怡的風景之地。
一瘸一拐漫無目的的往前行,這個天然溶洞好像沒有盡頭,不管怎麽走,都見不到前麵的陽光。
麻煩她走反方向了?
夏初雪下意識回頭看去。
後麵也是暗沉沉一片,道路的盡頭黑壓壓,仿佛裏麵住著一個沉睡的洪荒猛獸,越是看,就越覺得心驚肉跳。
她到底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往前走。
走了三天三夜,嘴角都起皮幹裂,終於前方不再是昏暗一片,而是非常明亮的地方。
她高興的連腿傷和腰傷都忘記了,腳步得快走進拐角處進入發出亮光的洞口。
又是一個山洞模樣的地方,裏麵的麵積和火海之下三昧真火火靈呆著的山洞差不多大,隻是一個是火海,一個是冰窟。
不知為何,自從進入這個地方,她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味道,好像以前曾經來過這裏,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從未來過。
這個冰窟上頭終於沒有讓人將心提在嗓子眼上的冰淩,就地麵還是冰床。
整個冰窟沒有其他裝飾,一覽無餘,隻有最中間的部分有一個冰做的棺材,遠遠看去,竟然依稀能看到裏麵有個黑影。
夏初雪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心驚肉跳。
想要轉身就走,可心中卻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如果不走過去看看是什麽,會後悔一輩子。
她還是仗著膽子,捂住撲通撲通瘋狂亂跳的心髒一步一步艱難向前。
天知道他走向前的每一步,是用了多大的勇氣,那個躺在賓館裏的黑影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就好像陰間的厲鬼,明明看到的隻是一個黑袍身影,卻讓她連前進的勇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就算以前有生命危險,也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驚恐到靈魂裏的害怕。
夏初雪心中一直告訴自己要有顆勇往直前的心,不要後退,不要畏縮,然而在這一刻她真的怕了。
僅僅是一個黑袍子就讓她有種恨不得立刻就死的衝動。
既熟悉又陌生,既危險又親切。
這種矛盾的心理幾乎擾得她神經崩潰。
終於,夏初雪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久,艱難地走到冰棺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