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綁架(1)
憤怒的亞瑟張忽然站了起來,抓起魏敬瑤的衣領,這時,門外的幾個保安向這裏走了過來。
“魏敬瑤你他/媽就是一個神經病,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看誰會笑道最後……”
幾個保安將亞瑟拉開,魏敬瑤理了理衣領,說道:“這位先生似乎喝咖啡喝醉了,麻煩你們送他出去!”
“魏敬瑤,魏敬瑤……”
咖啡廳中,幾個保安將亞瑟從店裏扔了出來。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把你們經理叫出來……”
“夏太太使我們店裏的貴客,如果你再在這裏搗亂,我們隨時都可以報警!”
“好啊,你們去報警啊,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她!”
幾個保安搖搖頭,轉身離開。
這時顧峰打來電話。
“到底怎麽回事?”
亞瑟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們被魏敬瑤那個婊/子耍了,所有的事都是她和夏塵封設的局!”
電話那頭顧峰氣急敗壞:“亞瑟,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顧峰不僅失去了簽約的機會,現在損失近千萬,你說誰該負這個責?”
亞瑟帶著祈求的聲音說道:“顧總,這事不應該全部怪我吧,這件事你也……”
“亞瑟,你現在想反咬我一口是吧,如今事情已經成這樣了,現在顧峰也保不了你什麽了,從今以後,你和顧峰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顧總,顧總……,顧峰……”
顧峰掛斷電話。
亞瑟氣急敗壞,將手機摔了和稀巴爛。
不管是魏敬瑤還是顧峰,這些人從一出生上天就給了他們一雙勢利眼,在他們的眼中評價一個人是按照利用價值來的。
看著街道上車輛來往川流不息,亞瑟張緩緩地走在街道的一旁,手裏的啤酒已經喝完,在一個角落裏,他緩緩地蹲下,雙手捂著頭,此刻的亞瑟張身上就像有無數個傷口在不斷地流血,這些傷口遍布全身,同時傷口的疼痛逐漸將他淹沒。
如同瘋了一般,他在身上的口袋不斷地摸索,這時他已經顧不上周圍行人投來的異樣眼光,這時,他終於從襯衣中掏出一張紙包裹的藥丸。
然而,正當他拿起藥丸的時候,不斷抖動的手一不小心將藥丸掉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那些傷口似乎已經發炎,或者有什麽東西在他的傷口上不斷地侵蝕,疼痛讓他全身抽動。
亞瑟張身旁是一個垃圾桶,周圍散發著腐爛食物的味道,他努力支撐自己在惡臭中尋找那一顆白色的藥丸。
這時,一個女生從倒在垃圾桶旁的亞瑟張麵前經過,她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亞瑟張臉上全是汗,如同一隻餓狼一般,他吼道:“滾!”
女孩被嚇到,身旁的男友趕緊拉著她離開。
夜逐漸深了,亞瑟張一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地走在路上,他看著黑沉沉的天空,胸口的那塊巨石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今夜的星空被一層厚厚的雲層包裹,曾經有個人對亞瑟說這世界上黑夜是最純淨的顏色,它不會被其他任何顏色所汙染,所以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在不斷努力讓自己生命的顏色被抹上黑色。
可是當一個人行走在黑夜當中時,令他害怕的並不是這夜的黑,而是黑夜中那一抹抓不住的光。
亞瑟張的一生可以用傳奇來形容,雖然亞瑟張曾經也算是一個富二代,有著富足的生活,但是隨著家裏破產,亞瑟張從一個公子哥兒逐漸淪落成一個打工仔,酷愛設計的亞瑟每天一邊打工一般上學,就這樣,他用了比別人多了兩倍的時間成功大學畢業。
緊接著,他以一個學徒的身份進入魏氏,一路披荊斬棘成為魏氏多年來的首席設計師,但是人的靈感就像一口井,有些人的井挖幾輩子可能都挖不幹,但是亞瑟張的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逐漸枯萎,連一滴水都沒有。
所以,一開始他利用藥物來控製自己的頭痛,然而漸漸地他開始涉及毒品,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豪賭欠下幾百萬的巨款,無奈動用公款卻被夏塵封發現,而這一切就像多諾米骨牌一樣,隻要一個環節倒了,整個骨牌接二連三逐漸暴露出來,於是亞瑟張想到了一個人,猛愷,一個放高利貸的人,而一切的恐懼便從這裏開始了。
當亞瑟張回到家的時候,開門的是他的女兒張卿萍。
“爸爸,你去哪兒了,家裏來了客人了!”
亞瑟張正在換鞋,他身上還粘著剛才垃圾桶旁帶著臭味的泥土,張卿萍捂著鼻子說道:“爸爸,你身上是什麽味道啊?”
張卿萍幫助亞瑟張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進入客廳的時候,亞瑟張看到猛愷正坐在沙發前,而他的周圍還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
另外的廚房裏,張卿萍的母親拿著一串佛珠,嘴裏念念有詞。
猛愷抬頭看著亞瑟張,此刻的亞瑟張就像一隻躲在草叢中被獵豹發現的小老鼠,膽戰心驚。
“亞瑟,我可好久沒見你了呀,嗯,沒發現你女兒越來越漂亮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忽然抓住張卿萍的胳膊,張卿萍甩開他的手:“你們是誰啊,我報警了啊,啊……,你們幹什麽……爸爸……”
“你們放開她,有什麽衝我來,放來我女兒……”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分別將張卿萍和亞瑟按在地上。
“亞瑟,你知道我們這些黑社會為什麽喜歡穿黑西裝嗎?……”猛愷走到張卿萍的麵前,小聲地說道:“因為穿黑西裝可以讓人顯得十分專業,雖然我們是黑社會,但是也要專業,隻是我沒有想到,亞瑟,你居然破壞了我的專業,我的錢你準備什麽時候還……”
張卿萍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亞瑟張:“什麽錢?爸爸你不是說我們家的錢根本不用擔心嗎?”
猛愷性趣盎然地用手將張卿萍漂亮的臉蛋挑起:“哦,小可愛你還不知道你父親現在身上有幾千萬的欠款嗎?”
“猛愷,你這混蛋,你說了不會碰我的家人的。”
猛愷走近說道:“我是說過不會碰你的家人,但是前提是你有還錢的能力,如今我可是聽說,顧峰珠寶已經將你掃地出門,你現在可什麽也不剩,不知道我為什麽還要和你遵守這個約定呢,你看你現在根本沒有錢還我,但是你很幸運,你還有一個女兒,那麽,讓她來幫你還債可以嗎?”
說著,兩人將張卿萍拉到一個桌子旁,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推在地上。
兩人將張卿萍仍在桌子上,這時,一個男人掀開了張卿萍的裙子,白皙的大腿出現在麵前。
廚房裏張卿萍的母親拿著佛珠,念經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帶著顫抖!
“爸爸,救我……,不要,放開我……,救命啊……”
亞瑟掙紮著:“猛愷,你這個禽獸,放開她……”
這時,架著亞瑟的兩人,狠狠地教訓了他,沉重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亞瑟的臉上,被綁在桌子上的張卿萍已經無力掙紮,猛愷緩慢走近,他的手從張卿萍的大腿逐漸向上滑去,這時,他猛地將張卿萍穿在身上的上衣扯開,白色的布料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弧度,整個別墅夾雜著張卿萍撕心裂肺的聲音。
“猛愷,猛愷,隻要你放了她,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不僅能夠還你錢,還讓你大賺一筆!”
聽到亞瑟張說話,停在張卿萍小腹的手終於停了下來。
“你說什麽?”
“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會弄到錢,如果沒有,我任由你處置!”
“我要怎麽相信你呢?”
“你的目的不是要錢嗎?對於你猛愷來說,三天的時間根本不是問題,隻要我們合作,肯定能得掙一大筆錢!”
“好,亞瑟,我就在給你三天的時間,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你這可愛的女兒我就先幫你照顧幾天,如果錢沒有收到的話,就不要怪我不要客氣了!”
猛愷走到亞瑟張的麵前,邪魅的笑容浮起,小聲地說道:“請你記住,我隻幫你照顧她三天,你也放心,這三天我不會對她怎麽樣,但是三天一過,我可不敢保證什麽了!”
亞瑟張在地上苦苦哀求,而猛愷將地上的一件衣服扔給桌子上的張卿萍,兩個人帶著哭泣的張卿萍離開。
漆黑的夜如同一桶冰冷的水,澆在了亞瑟張的頭上,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廚房裏被妻子顫抖的聲音充斥著,他趴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流了下來,現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半山的風景很多時候變得比其他的地方要快,即使才剛剛進入秋季,但是整片山的楓葉已經做好了變黃的準備,可能是海風鹹鹹的味道,讓整座山林處於一種潮濕而帶著腥味的環境中,半山別墅中,夏塵封已經坐在窗前半個小時了,看著手裏的書,窗外飄進山林裏清新而夾雜著海風鹹鹹的味道。
他從冰箱裏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已經放了很久的蘋果,來到窗前,隨手一抹,上麵全是灰塵,沒有韓默的這幾天,半山別墅顯得十分冷清,自從韓默進半山別墅之後,因為她的強迫症,已經很少清保姆或者保潔公司的人來了。
夏塵封打開韓默的房間,簡單整潔的房間除了幾件衣服都是夏塵封為韓默準備的東西,韓默沒有帶來太多的東西,同時也沒有帶多少東西離開。
窗外載種的幾棵鬱金香因為沒有人照顧,似乎已經開始枯萎,看著窗外的落葉,夏塵封怎麽感覺現在自己的生活特別像一個孤寡老人的生活,窗外落葉蕭瑟,屋內無人冷清,終於,忍不住的夏塵封拿起手機撥通了韓默的電話。
還在爬山虎庭院裏晾衣服的韓默看著夏塵封的電話,嚇得差點將手機掉在了水中。
韓默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夏塵封已經說道:“我餓了,來做飯!”
韓默看著手上的衣服,真想說著什麽,但那頭夏塵封繼續說道:“我們合約還沒有結束,快點過來做飯!”
整個通話韓默沒有說上一句話,看著電話的韓默真想將自己的手機扔出窗外,這個奇葩的人,似乎饑餓可以讓他忘記所有的事情。
韓默換好衣服,急匆匆地出了門。
蔣萌在屋內喊道:“幹嘛去啊,你今天不是沒有工作嗎?”
“有點事,晚點回來!”
“記得去買瓶醬油回來,今天你爸想吃排骨了。”
“嗯!”
來到公交站,韓默看了看表,通往半山的公交車次一直很少,所以韓默必須在這裏等一陣子了。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輛銀色的保時捷緩緩駛來,韓默覺得這輛車十分眼熟,保時捷在韓默身旁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搖下,魏敬瑤還帶著墨鏡,肩上是一條新款的香奈兒披肩,她笑著說道:“真的是你啊,韓默,剛才還不敢確定,你這是要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