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死人不會說話
幾個保安正攔著亞瑟張,他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獅子。
夏塵封輕笑:“怎麽,明天的頭版還不夠,你想再擴大一下版麵嗎?”
亞瑟張憤怒地看著夏塵封:“夏塵封,做人不要太過分,你心裏很清楚‘真愛‘是20年輕我和伊麗莎一起設計的!”
“是嗎?可是你卻向媒體宣布,‘真愛‘是你自己獨立的作品,包括當初你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你到底想怎樣?”
“不是我想怎樣?亞瑟,伊莉莎已經死了,如今沒有人能夠替你作證‘真愛‘是你和她一起設計的,況且是你不仁在先,一個人既然拋棄自己所愛的人,那麽他就應該清楚後果是什麽?”
“是嗎?夏塵封,算你狠,這件事我們杠上了!”
夏塵封苦笑:“亞瑟,黑道上的東西最後的結果你比誰都清楚,拉斯維加斯的賭債可是會吃人的,不要想著利用什麽黑道的兄弟就可以嚇到我夏塵封。”
“哼,上次沒有弄死你,算你命大,接下來可沒有這麽簡單。還有,那魏氏簽約的女孩,應該不簡單吧!”
夏塵封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東西沒有人察覺。
“你自己找死,沒人攔得住你。”
夏塵封示意,讓保安將亞瑟帶走。
會場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一棵榕樹下,車窗緩緩搖下。
亞瑟張罵罵咧咧,擺脫幾個保安,轉身正好和車裏的人對視。
車窗緩緩關上,亞瑟張看了看周圍,向轎車走去。
上了車,車啟動。
“顧總。”
顧峰戴著一副墨鏡,栗色的頭發,一臉冷漠。
“那原稿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燒了,不知道為什麽伊莉莎死之前還留了一手。”
顧峰冷冷地說道:“你是說這件事怪一個死人?”
“不是顧總,夏塵封過於狡猾,上次勁哥的人都沒有解決他……”
亞瑟張話還沒說完,顧峰冷冷地打斷他:“愚蠢!如果不是你讓人對付夏塵封,他會警惕你,他會找到伊莉莎的手稿?你這叫打草驚蛇,想要搞垮魏氏必須從夏塵封入手,而夏塵封卻是個很棘手的人,既然你現在已經……”
看著顧峰臉色突變,亞瑟張趕緊解釋道:“顧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已經有切入點了,這次一定讓魏氏無法翻身。”
顧峰冷笑:“不要讓我失望!”
“是。”
轎車在路邊緩緩停下,亞瑟張從車裏出來。
彎著腰,恭送顧峰的車離開。
看著顧峰的車走遠,他才從包裏拿出一根煙,點燃。
煙霧中,亞瑟張顯得十分蒼老,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布滿皺紋。
他望著城市的燈光,一閃而過的光良在周圍旋轉。
他笑了笑,將煙頭掐滅,吐了一口唾沫,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亞瑟張有點昏昏欲睡,窗外閃爍的街燈,似乎讓他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遇見伊莉莎。
一個完美,溫柔的女人。
亞瑟張有自己的妻子,但伊莉莎給亞瑟張一種特別的感覺,他似乎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
然而事實告訴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他所擁有的名譽和權力是多麽幼稚的想法。
那夜激情過後,伊莉莎留下了還未完成的‘真愛‘離開出國,亞瑟張將手稿密封在客廳裏的那張塞納河畫裏。
伊莉莎走後亞瑟張的生活完全陷入了權力與爭鬥中,金錢讓他已經忘記曾經自己也是眾人仰慕的星光。
一年前,亞瑟張在拉斯維加斯賭博輸了兩千多萬,而一直沒有出作品的他開始讓夏塵封起疑。
於是,他借著酒精和藥品,將伊莉莎那張沒有完成的‘真愛‘完成。
可是,伊莉莎的死訊傳入國內,夏塵封發現亞瑟張的手稿有問題,便出了後麵的種種。
顧峰幫亞瑟張還清了兩千多萬的賭債,可亞瑟張也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他。
徹底背叛自己工作和付出的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