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課堂風波

  路上，托尼一直歎著氣，失望地看著韓默：“你不要垂死掙紮了，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


  “我隻是想，宴會晚上才開始，現在還有一點時間，我小時候總是弄丟東西，可是，它總是會突然出現，所以有可能等等應該會出現的。”


  “你就祈禱吧！”


  為了不引人注意，韓默讓托尼將她送到學校的公交車站旁。


  “我建議你宴會前一定要給夏總說，也許他會辦法的。”


  “好，你路上小心。”


  快到教室的時候，韓默正好遇到行色匆匆的江慧，她一把拉住江慧。


  “怎麽了？被鬼追了？”


  江慧滿頭大汗：“韓默，你還不快點，知道今天誰的課嗎？楊巫婆的課，如果比她遲進教室，那你就當見鬼了吧！”


  楊巫婆全校聞名，原名是什麽韓默也不清楚，畢竟學校裏很少有人叫她的原名，從滅絕師太到巫婆，她的外號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


  韓默也加快了腳步，隻是結局，楊巫婆是騎著掃把進的教室，比她倆都快了那麽半步。


  所有遲到的人都站成了一排，楊巫婆手裏拿著上個星期的作業畫稿，主題是‘無限‘的項鏈設計，站在最後的韓默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到底設計了什麽。


  這時，巫婆對著每個人的姓名分發作業。


  發一個，一個回到座位。


  巫婆看著江慧：“不要以為自己有兩把刷子就驕傲自大了，……”江慧閉著眼睛準備劈頭蓋臉的臭罵，可是巫婆並沒有多說什麽，將畫稿還給江慧：“這次想象力不錯。”


  最後是韓默，幾乎所有人都看著韓默。畢竟現在站著的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巫婆沒有說話，看也沒看韓默，轉身向講台走了。


  而那些目光並沒有離開韓默，一旁的江慧向韓默招手讓她過去，而正當韓默邁開腿的時候，站在講台的巫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讓你動了嗎？”


  教室裏一陣安靜。


  就在這時，韓默的畫稿已經被巫婆撕得粉碎向她狠狠地砸了過來。


  “韓默，知道你沒什麽天分，可是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不努力的天才，另外是努力的笨蛋，你……”巫婆搖搖頭，“不在這兩者之內，因為你的愚蠢已經無藥可救，真的，現在退學還來得及，收拾東西趕緊滾吧！”


  巫婆罵人是出了名的毒，可是當那些劈頭蓋臉的臭罵砸向韓默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那些話就像刀子一般割著她的肉。


  “這節課你沒必要上了，滾出去！”


  韓默低著頭，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一直以來生活的不如意讓她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學習和工作上，楊巫婆的一番話引燃一了一個滿載委屈的火藥桶。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別人看來都是這麽一文不值，……，等等，韓默看著腳下的被撕得粉碎的畫稿，她緩慢地撿起其中被撕碎的一角，剛才所有的委屈如同看到希望了一般。


  “老師，……，這個畫稿，不是我的。”


  楊巫婆眉頭輕蹙看著眼前這個單薄的女孩，韓默繼續解釋道：“我用的黑寶石，並不是畫稿上的粉鑽，而且……”


  韓默繼續撿起地上另外一張碎紙：“這上麵的簽名也不是我的……”


  趁著楊巫婆沒有說話江慧趕緊走到韓默的身旁，看著地上的畫稿說道：“老師，我可以證明這不是韓默的畫稿，我和她一起做的作業，我敢肯定，這不是韓默的，……，我想會不會有人調包了……”


  江慧狠狠地盯著座位上的張卿萍，而就在這時，讓韓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刻，張卿萍正戴著那對昨天韓默弄丟的“遺失的記憶”耳墜，忽然，韓默想到，應該是昨天和張卿萍撞在一起的時候被她拿去了。


  張卿萍蔑視地說道：“調包？怎麽可能，我們都是直接交給老師的，難不成你覺得是老師調的包？”


  “哼，張卿萍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在學校裏就你一直看不慣韓默，不就是因為韓默比你漂亮比你有才華你就嫉妒嗎，除了你還有誰？是，所有人的畫稿都直接交給老師，可唯一有教師辦公室鑰匙的人可隻有你！”


  “江慧，你不要這麽不要臉好嗎？我嫉妒一個出租車司機的女兒，笑話！”


  “是啊，韓默就是出租車司機的女兒了又怎麽樣，總比一個抄襲者的女兒強……”


  嘭的一聲巨響，楊巫婆臉色鐵青，吼道：“你們三個都給我滾出去，即可！馬上。”


  韓默拉了拉江慧，此刻張卿萍滿臉委屈，江慧吐了吐舌頭，小聲在韓默耳邊說道：“總比你一個人出去好呀，還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