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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拜師的作業

  等到回去以後,我才跟盛亦宸說道:“你膽子還真不小,把阿姨都給騙了。這下好了,我們以後可有得戲要做了。”


  盛亦宸揚起嘴角,愉快地笑了起來:“做戲?沒有啊,我不用吧?我是真心對你和孩子好,也是真心想要告訴別人我快要當爸爸了。還有麽——”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我瞟了他一眼,“什麽?”


  盛亦宸擠擠眼睛,“還有,讓我媽幫忙看住你,免得你下次又動什麽歪腦筋,腦瓜子不知道想些什麽呢。我可告訴你啊,要是你殺了她孫子,搞不好她會來找你拚命。”


  我:“……”


  在南平的這段時間,我的運氣好像格外的好,不到三天,我就得到了錢大師的邀約。


  我當然知道這其中宋玥是出了大力的,雖然我不知道她跟那位錢大師說了些什麽,但總之錢大師沒有為難我。即使他很清楚我來找他求助,是為了當姚千眼的關門弟子,但他也沒藏著掖著。


  錢大師的名氣雖然好像不如姚千眼,但是水平不低,那些個讓我頭疼的問題,對於錢大師來說基本上就不是問題。我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除了有個別他也拿不準的,其他幾乎所有問題都給解決明白了。


  我拿著這厚厚的資料,自己回家又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加深記憶,並把錢大師推薦給我讀的幾本相關專著也找來讀了,這才敢再次去找姚千眼。


  我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完成了姚千眼給我布置的任務。


  姚千眼照例是不在的,那位師兄在。看見我來了,手裏的活沒停,非常直截了當地說道:“有疑問不要來問我,我可沒時間給你解答。師父給你布置的作業,你得自己好好用心揣摩,別指望投機取巧偷懶。”


  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揣摩你妹啊,古董這玩意又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光照著一張不咋清晰的破照片就能揣摩出年代和來曆,你當我是半仙啊?

  我臉上也不好說啥,畢竟是同門師兄妹,不管怎麽說,以後可能還得常見麵,我也不好得罪他。華苑那幾年的生活,雖然不夠美好,但是教會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我心裏不爽,但也隻是偷偷地不爽一下而已。


  我臉上笑靨如花,“師兄言重了。我就是想見見你和師父,好長時間沒上這兒來,怪想你們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麽,我這麽一說,他也不好再繼續用什麽不好聽的話來損我,低頭幹活去了。


  我一邊繼續看著工作室裏這些碎片回憶我準備的“作業”,一邊等著姚千眼。今天是星期四,按照他的說法,他是會過來的。


  我等了挺長時間,站得腿都酸了,工作室裏頭也沒有多餘的椅子可坐。隻有那麽一把椅子,大師兄在那坐著弄他那些黏土和釉料呢。幸虧我今天穿的可是平底鞋,自從知道我懷了孩子以後,盛亦宸就不許我穿高跟鞋了,他把我所有的高跟鞋全給藏起來了。


  後來終於聽到外頭有腳步聲,但是並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有兩三個人。


  我站直了身子,走到門口去迎接他,正看見姚千眼領著兩個人,一邊聊著什麽,一邊走過來。


  看見我,他顯然有點意外,隨即說道:“不是跟你說了麽,這裏頭所有的東西都弄明白了再來找我,你現在就來了,幹什麽來了?”


  當著另外兩個人都不認識的人,這麽一說,顯然是相當不給麵子的搞法。


  那倆人也不吱聲,抱著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姚千眼衝他們點點頭,似乎隨口解釋了一句:“這是宋老板給我介紹的一個徒弟,我還啥也沒開始教呢,多年不帶徒弟,都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了。”


  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言外之意,就是說我底子太薄,他根本沒處下手。


  而其中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依然沒說話,另外一個穿夾克的倒是隨口接了句:“姑娘挺年輕的。”


  其實我何嚐聽不出來呢,“挺年輕”這個詞,在外頭就算是一種恭維了,可是在行業內,不光是鑒寶,很多行業裏頭,說你年輕,就意味著在說你沒經驗,專業底子不行。


  我隻好笑了笑,“師父,您不是上次個我布置了個作業的麽,說好了什麽時候完成了,什麽時候就來交作業的。我今天來,就是來交作業的。”


  姚千眼看著我,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


  “行,那我檢查檢查。”


  姚千眼也沒說別的,點了點頭。他的眼神雖然沒有像那位大師兄一樣表現出明顯的輕蔑,但我依然可以感覺到,他不相信。


  我心裏有點委屈,我真的很努力,這一個月以來,每天連帶著盛亦宸都不太能休息好,一直在幫我找書翻書,家裏都快變成一個資料庫了。


  我沒有別的本事,這是我目前接觸到的最好的一個機會了,我比任何時候都強烈地覺得自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所以我特別特別的用心,就差沒有頭懸梁錐刺股了。


  我低著頭,等著他發問。


  就連那位師兄都放下手裏的活,過來圍觀了。


  姚千眼直接走向了那幾排架子中間,指著其中一個碎片叫我說。


  其實實物和照片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區別的,他不考資料圖,偏偏指著實物叫我說,其實難度又增加了那麽一點點。


  但我自認為是準備得比較充分了,所以看了一眼他指的,我立即就明白了,他應該是從最簡單的開始問起了。


  我很快就答了出來,然後他又指了另外一排架子上的一塊陶片。


  這個明顯難度就增加了不少,這是需要靠類似圖案推斷的。


  他考問的難度層層增加,而我循著記憶,基本上把他的問題都回答出來了,隻是少量回答得不夠完整。


  他指的最後一件,是連錢大師都說不明白的一件花瓶殘片,可能是孤品。我當然沒有辦法說明白,但是照著錢大師告訴我的信息,加以推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倒是後麵那兩個男人,臉上一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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