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隱藏的秘密
大人一個激靈，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盯著李昊看，那山羊胡子有樣學樣，也低下了頭。
“現在，我問，你答！”
李昊瞥了一眼二人，問道，“你們和西楊寨盜匪有何關係？”
西楊寨盜匪？！
大人與山羊胡子瞳孔猛的一縮，眼光不由痕跡的對望一眼，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我不懂你在說……”
啪！
不等大人說完，第四個巴掌揮了過去！
左邊兩個，右邊兩個，很是對稱！
“我既然找了過來，就說明我萬分確定你們和西楊寨盜匪的關係。”
李昊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和西楊寨通信了那麽多次，西楊寨會每次都被信封給燒掉了吧！”
嗯？！
大人微微一愣，隨即微怒道，“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人，此事與大人無關，若非那些盜匪，大人也不會……都是下官的錯！是下官沒有做好！”山羊胡子苦笑說道。
“你不用安慰本官，此事非你一人之過。”大人輕聲開口，看向李昊，“你既然知道這些，還要問我幹什麽？”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回答錯誤，或者不回答，你懂得！”
李昊揚了揚手掌，潔白如玉，映襯燭火，散發淡淡熒光。
大人齜了齜牙，嘴角依舊疼痛難當，稍微一動，便如同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你和西楊寨盜匪的勾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何會勾結在一起？”
“六年前，當時我成為顧田縣縣令已有四年，而白皮來我府邸偷竊，被我發現……”大人老實了，不敢隱瞞，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六年，你們劫掠了多少次，一共多少人？都販賣到哪裏去了？”李昊繼續問道。
“每年四五次，一共27次，每次二三十人至五六十人不等，總共約莫一千餘人……”
“一千餘人？一千餘人！嗬嗬，堂堂一縣父母官，你也真下得了手！”李昊咬著牙道，他沒有想到，竟然足足有一千多人！
“還有呢？販賣到了哪裏？”
大人沒有回答，眸光有些猶豫，遲疑不定。
“說！”李昊一喝，繼續逼問。
這一次，大人徹底閉嘴了，任李昊如何逼問，大人就是不說，甚至連牙齒都掉了幾顆，很是硬氣。
李昊將目光轉向了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渾身一哆嗦，“我，我不知道啊……”
“嗬嗬！你不用看他，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如此賺錢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告訴他？嗬嗬！”大人嗤笑道。
李昊見狀，目光一凜，殺機畢露！
“我乃朝廷命官，顧田縣縣令，你不敢殺我！”大人似乎察覺到李昊的殺機，吐出一口血水，道，“呸！知道我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嗎？”
“因為你根本不是什麽錦衣衛暗衛，隻是一介江湖人士！我跟你說了這些，也不怕你說出去。因為是江湖人士，也沒有什麽證據，你以為朝廷會聽你的一麵之詞嗎？”
“哦，對了，你說那些來往信件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在作假？江湖人士，威脅一位朝廷命官！嘖嘖嘖……”
“你憑什麽以為我不敢殺你？因為你是朝廷命官嗎？可我是江湖人啊！”
“又或者你篤定我從你嘴裏問不出消息所以不能殺你？還是……”李昊目光幽幽，“還是你想求死？！”
大人沒有再多說，隻是眸光再次變了變，事到如今，他也摸不準李昊此刻的心態，有些不敢再刺激李昊了。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李昊目光一厲，一掌拍出，砰的一聲，正中大人的心髒，大人眼神停止跳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沒有了聲息。
“現在輪到你了！”
“饒命！饒命啊！”
山羊胡子徹底慌了，趕忙求饒道。
“你有什麽條件能讓我饒命？”李昊道。
“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你，你饒了我，我，我就把我的錢都，都給你……”山羊胡子還有些不舍，但麵對自己的小命，終究還是狠下了心。
“販賣人口得到的錢？我嫌髒！”李昊不屑一顧，緩緩伸出手掌，溫潤如玉，但在山羊胡子的眼中，卻宛若魔掌，“還有沒有其他條件？比如你家大人販賣人口的去處，或者經常待的地方，又或者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我真的不知，不知道啊……”山羊胡子鼻涕眼淚一把流，看著很是淒慘。
“那就是說你沒用了？！”
李昊的手掌，逐漸向山羊胡子的心髒口按去。
“我，我，我想到了……”
山羊胡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頓時大叫出聲。
李昊手中一頓，停了下來，等待山羊胡子的話。
“我想到了……我記得每次和大人談話的時候，大人都會把手放在這本書上……”
“放在書上？這是小癖好吧。”李昊不確定的道，眼神卻十分玩味。
“不不不！這不是癖好！大人隻有在書房的時候，才會這樣做！而且我發現，這本書已經六年沒有換了！”
“對！沒錯，就是六年！這本書已經有六年了，一直放在這裏，從來沒有變過！”山羊胡子十分肯定的說道。
“原來如此。”
李昊淡淡點頭，逐漸伸回手掌，山羊胡子微微一喜，知道自己的小命撿了回來，但隨即，山羊胡子一愣，身子劇痛，低頭看去，那雙潔白的手掌，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心髒之上。
“為……”
一股可怕的勁力從那張手掌之上傳來……
那手掌，潔白如雪，也如血！
“哼！劫掠女子和孩子，販賣人口，隻為一己之私欲，像你這等人，不可饒恕！”
李昊目光冷淡，這種人，讓他這樣輕易死去，反而是便宜他了。
“書房，手，書……”
李昊大手伸過去，準備拿起那本書，卻感覺掌心一沉，這本書很重，翻開最表麵的一頁，“竟然是鐵書！”
沒錯！
就是鐵書！
除了外麵包了幾層紙之外，裏麵竟然是一塊方方正正的鐵塊，如同書一樣的鐵塊。
“居然沒有機關？也對！畢竟是書房，以此人的性格，也不會隨便讓人隨便進來，更別說打掃了。”
李昊從鐵書中拿出一本賬簿，上麵記載了來往的人數以及每次的金銀，“我倒要看看，販賣人口的來源究竟是哪裏？！”
他翻到了最後一頁，瞳孔猛然一縮，上麵依舊沒有記載來源，但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