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我想和我的女人談談（34）
平常百姓家，總說耳朵長得大就是福，耳朵小就是無福。我仔仔細細觀察了朝鮮80後主席金正恩大將的小耳朵，耳朵那麽小，福氣那麽大？原來我們中國傳統的許多所謂麵相算命隻不過針對中國人而言。舉個例子，中醫的望聞問切，對於非洲黑人來說有作用嗎？你總不能看出黑人叔叔的印堂發黑吧。雖然麵相算命是很假的，但很多人還是選擇相信。如今多少人壞事做盡求得功名，天不怕地不怕，可還是會去寺廟燒香拜佛保財運求平安，這興許是為求得心靈的安寧，也許是一種懺悔。
二十年來無所用，妙筆生花傲世人。我也該懺悔懺悔這麽多年的過失，這些過失使我失去許多東西。首先太自負，以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足以推翻一切落後的傳統禮節，給國人那混沌的腦袋來一次重大的洗禮。文藝複興，啟蒙運動，我認為自己能領導這場革命，當然這不是什麽辛亥革命，而是文化革命。我願意為苦難者發言，為數億遭受不公的同胞說話。提倡法治社會，人人平等。雖然我有的隻是一支筆，但勝似將舉手裏的一杆槍，喚醒各位的良知和靈魂。
後來發現，數億同胞，庸眾甚多。有些窮人是遭受不公，但他們一旦得勢，也會為富不仁，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的各位領導確實是工農階級起義成功的掌權人，但上流社會的狼狽為奸，使得階級固化，高高在上的皇帝，已經和貧苦大眾分隔得很遠很遠。我們可以花錢資助非洲的饑荒難民，也可以給他國捐贈校車，幫助別人修建鐵路，給朝鮮每年送去許多大米；我們也可以花幾千億舉辦奧運會世博會，興建大型的孔子雕像、黃河母親。可是，我們的城市裏，依然有許多無家可歸的乞討者、殘障人。我們的許多孩子上不起學吃不上飯，能吃到一頓免費午餐感覺不可思議，國家為何資助我們呢？山村和城市，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好像有兩個中國，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有時候看著那些缺胳膊斷腿的老乞丐，我就在為和諧社會感到羞恥，我們的慈善機構呢？社會保障係統呢？
我在想，如果有天我當官了，能不貪嗎？
很想廉潔奉公執政為民，可要是不接受下麵的禮品，又不送禮給上麵的領導，在這條荊棘滿地的仕途上，我還能走多遠？這是我一直想問那些身居官位之人的問題。
我在懺悔自己的天真，自己真他媽太天真。以為天永遠是那麽藍，水永遠是那麽清。以為筆杆子可以出政權，憲政改革不是問題。當我麵對幾千萬的既得利益群體才幡然醒悟，自己是那麽可悲與渺小。最可悲的是，很多人都不懂得我在講什麽東西，我身邊的許多朋友同事同學便是如此。我在談政治，他們說關我屁事。我在談能力，他們說拉關係。強拆不落到自己頭上，他們永遠站著說話不腰疼。黑屋子的人，永遠沉睡下去，他們不願醒。現實太殘酷，春夢多舒服。有時候反思自身，我是否已把自己和群眾分離出來，或是不再和庸眾站在一起。群眾和庸眾，他們區別在哪裏？或者，他們就是一個群體？
當這一大堆廢問題快把自己淹沒時，我決定暫時不談國事，改談正義。越來越感覺到，我身邊的年輕人，過於老練世故，裝B圓滑，裝腔作勢，沒有一絲血性。前幾天，菜市場，有個老人的錢包被搶，路人無一上前幫忙。老人大喊：抓賊，抓賊！旁人回報的隻有冷漠的眼神。學院裏的大學生，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文人誤國。同時越來越感到時無英雄，知己難尋。真正的文人墨客越來越少，隻不過是寄情風月，或者攀附權歸。你看看，舉國那麽多不公，同胞所受苦難，有哪個作家文士敢提筆見證，呼號正義。中國出不了文豪，隻能出土豪。土豪也就是個穿上馬甲的土鱉。要是自己某天不再關注民生，不再想當成救世主，不再把拯救地球當做夢想，我還能做什麽？我懺悔自己的無所作為，隻能在紙上空談。
為了能有見義勇為的能力，我決定每天鍛煉兩小時，跑步打球舉杠鈴。幻想有天看到城管欺負小販，我上去三拳兩腳維持正義，同時給被打倒的小販幾兩銀子，叫他回家好好過日子。我是英雄主義的化身，還是21世紀的堂吉訶德，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將以最原始的手段去維持正義，我要成為劫富濟貧的梁山好漢，我要把狗官家裏的保險櫃撬開，裏麵有5000萬，他肯定不敢報案。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想做錢雲會。既然懦弱成楊武，那我選擇當楊佳。這一切，都是看新版《水滸傳》的影響。再也不要紙上談兵了，去綠林好漢吧。
投筆從戎，是在五年以前。可惜我錯過了這次機會。那時候他們來學校裏招兵，可我怕體檢的時候脫褲子，就不敢去當兵。雖然我有很激進的想法，但從來沒有裸奔的做法。在眾人麵前裸體還是很害羞的，我又不是藝術家。聽聞當兵的體檢很嚴格，命根子被擼來擼去的不說，兩個蛋還被捏來捏去，想到就忍不住。要是那時候不小心走火，不羞死人才怪。正是因為有這些齷齪的顧慮，我才失去了當兵的機會。多年後，看到那些當過兵的朋友，看到他們精壯的體格，犀利的眼神，羨慕不已。
在軍營裏，管理很嚴格，不能泡妞，這也成為我當初不當兵的理由。害怕軍營的腐敗，聽聞有關係的可以升職，沒關係的退伍後隻能守門口當保安，想到有點後怕。堂堂小龍哥哥，年少意氣風發，中年精力旺盛，不小心在門口當保安，被老同學或者老相好看見好生尷尬。我最怕在那些年玩過的女人麵前丟臉，我要比她們的男人更出色，這才能讓她們後悔當年沒有從了我。無論自身潛能還是性功能，都要戰勝其他男人，這是很有趣的奮鬥目標。
我懺悔自己失去成為了一名軍人的機會，無法接受嚴酷的體能訓練，讓自身也成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文人。如今大徹大悟，我要自己鍛煉自己，我要文人的口才，武者的身體。就像毛澤東說的“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我開始苦練15歲那年，那個砍了十年柴的老師傅教我的“農夫三拳”。當我擁有了矯健的身體，就可以在這個冷漠的社會裏，幫助其他受欺的弱者。通過我自身的行為，去影響他人。今天開始，日行一善，見到乞討者，不多不少，也給1元。不再打飛機，留著精力去做大事，多寫憂國憂民的文字，多對心愛的姑娘說“我愛你”。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古語雲，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我先從修身開始。
我把這些想法告訴千裏之外的姑娘，她說：很好啊，我喜歡野性的男人，太文縐縐不好。
我製定好了嚴格的體能訓練計劃，第一節，腰部鍛煉，仰臥起坐，每晚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