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我想和我的女人談談(14)
有時候也很裝B地想過一下那種田園生活,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但這是很傻B的想法。菊花已經被爆完了,南山也變成了樓盤。1988在十萬大山的林間小道上自由穿梭,最終停在了一片綠茵茵的草地上。此時山林靜寂人煙稀少,我和雨婷孤男寡女同處一地,不發生一點該發生的事很難對得起自己。想到這事我就興致勃勃。
當我把她白色底褲掛在樹梢上的時候,她說癢。我把一絲不掛的她按倒在地上的時候,她說疼。我們都有點泄氣,草草把衣服穿好。我竟然混賬得內褲都穿反了,又得脫下來重新穿上。
早知道草地對皮膚有化學反應,我就帶條羊毛毯子或竹編席子。這些該死的小草把我的屁股弄得生疼,我還沒有操,草就把我給操了。雨婷說,如果真的很難受,可否不脫光衣服。我看著她完美的曲線,操,光著半邊屁股怎能體會狂野的氣息。這份愛,不做也罷。
雨婷說,要不我幫你。我靠,我說不想打飛機。為了柔軟我的強硬,為了不再用下半身思考,為了讓滾燙的熱血從海綿體流回腦細胞。我們轉移話題。雨婷問,聽說你年輕的時候挺純情的,還說為了喜歡的人可以等很長時間,如果她戀愛,你等她分手,如果她結婚,你等她離婚。
“是那黑鱉告訴你的吧。什麽年輕的時候,我現在不年輕嗎。那時候,偏激 輕狂 張揚 浮躁。那種心態是討不到女孩歡心的,而且,我還異常高調,哈哈哈。總想證明愛誰誰,愛需要證明嗎?如果不證明,她怎麽知道我喜歡。如果真愛,又何必多此一舉證明什麽。當時就是很傻B地想,讓她知道,我喜歡她。”
“那現實嗎?畢竟不是談情說愛的年紀。無論多麽努力,最後難免分離,日後也很難走到一起。太年輕,根本給不起承諾。”
“哈哈!是的,也有人說我天真,說我發燒胡言亂語。他娘的他們懂個屁,他們什麽也不懂。我故意的,故意這樣。我就是打破成規,大家說文科沒前途,我就讀文科。我進不了重點班,我就進紀律最差成績最低那個班,做不了最好的孩子,我就做最壞的學生。大家越說我不可以,我就偏要做給他們看。”
“不要轉移話題。究竟哪家的女孩子,她哪裏吸引你?”
“漂亮,有點小聰明,很難說話。她是全校最難泡的妞。我就喜歡她這點,最難吃的葡萄往往是最甜的,最難摘的葡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如果她像其他女孩那麽放爛,我正眼都不會瞧她一眼。對於行屍走肉般的漂亮女郎,對於那時很純潔的我,她們扒光衣服我都不想上,玷汙我的身體,最怕她們的婦科疾病,如果我也白帶異常,那我不活了。”
“你那時有什麽資本,憑什麽海誓山盟?”
“我沒有和她海誓山盟,沒有開始就是結局。我隻是想告訴她,我喜歡她,很簡單。多少人打擊冷水板磚,多麽痛快 浪漫。人生最美好的就屬那匆匆幾年,不極度浪漫不痛快。最重要的,時至今日,我沒有後悔當初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那是我最美好的回憶,人生最甜美的片段,我要好好珍藏。我的資本,就是年輕。”
“付出這麽多,你又得到了什麽?”
“付出?NO,我沒有付出什麽,除了思念,我什麽也沒有做。是我太貪心,接觸就好了,還妄圖霸占她的一切。人,多麽貪心不足的動物。如果當初沒有表白什麽的,也不會滿城風雨。就隻是單純和她聊聊Q,早晚問候一下,那該多好。”
“你還是後悔了。”
“年輕,太莽撞,控製不住自己。”
“那是很幼稚的年齡。”
“我也希望此時的相遇能為彼時的將來埋下伏筆。隻是時過境遷流年過後,我們還能否記得彼此,那已經是一個很不確定的答案。”
“你還是有點清醒的,不完全喪失理智。”
“這個社會,大家喜歡做作,包裹自己,從而避免傷害。人人喜歡裝老成,我隻能扮清純,大家喜歡裝傻B,我就一語道破天機。他們喜歡假正經,我就偏愛耍流氓。你人麵獸心,我獸麵人心。他娘的我也在假裝,但我可以告訴任何人,我他娘的我在裝B。”
“那時候你有很多朋友?”
“一般般,真心的也就幾個,懂我的幾乎難找。我感覺自己是王。”
“狂妄!”
“人不輕狂枉少年。”
“既然你那麽狂,怎會沒有女朋友?”
“問得很好,很多人認為我是有女朋友的。隻有我周邊的朋友清楚,我是單身。那時候太貪玩了,總沒有堅持下來,還喜歡調戲一下女生,哈哈。當然,最重要的,那時的我,捉襟見肘腰包太小。我想找個可以同甘共苦的女人,但我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吃苦。我很任性地認為,先立業後成家,給我的女人一個幸福的家。”
“你不是說愛情無關乎金錢嗎?”
“愛情當然無關金錢,但生活需要金錢。”
“你認為那很重要?”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泡妞。”
“那你示愛幹嘛?”
“為以後啊,哈哈!為了不枉我一路辛苦,為了一段感情,醞釀了三年。”
“所謂愛,僅僅是兩顆心的距離。走完這段距離,卻要用一輩子。”
青春注定是曇花一現,如煙花般綻放。我可以做的,是不要留下太多遺憾。曾經固執掙紮彷徨,如今煙消雲散。那些一起打球的猛男,那些從未下手的美眉,歲月已經模糊他們的臉,我已經記不清楚他們的樣子。慶幸年輕的自己沒有固執到底,最終打破心中的藩籬,和每一個人走到了一起。沒有身份的限製背景的隔閡,沒有貧富二代的差別,他們隻是我的同學。我已經告訴你,喜歡你,就夠了,是嗎?
時光回到三年以前,我孤零零坐在最後,看著同學們在課堂上無憂無慮地打牌,玩遊戲,說說笑笑,擺弄手機。我就知道,老師不會管我們了。我想說,老師放棄的是你們。但我也是你們中的一員。所以,被放棄的是我們。我,注定是最特別那個,我不玩遊戲不打牌,我隻是一個記錄者,把大家的嬉笑哀怨躍然紙上。
那時我已經開始寫一本書,關於青春,關於愛情。並把這些文章發表在學校貼吧上,也是為了向心儀的女孩表白。很多同學都見證了那個曆史性的時刻。就連數學老師也問我,你的連載完成了吧?我笑,什麽連載?他奸笑,你和你女人那篇。
高中時,我就想為我女人寫詩。事到如今,沒有放棄。我對那個猥瑣的老師說,哪能寫完,隻要我的女人還在,就永遠寫不完。如果真的沒有我的女人,那麽,我會就此封筆。因為,我今生揮毫隻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