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小念聽來,那似乎是他對自己品味的嘲笑。
上她就算了,還要笑她土,簡直不能忍!
易小念立刻停止接下來的動作,把內衣重新扣上,雙手抱在胸前說:「當初說好了的,做一次十萬,你帶錢了嗎?沒有錢我是不會同意的。」
顧英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冷冰冰地說:「你這是在找死。」
「你說怎樣就怎樣了?」易小念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振振有詞地說:「反正我們是有契約的,你不能反悔,不能無視,否則就是違約。」
「看著,這是支票本。」顧英爵忽然從外套口袋拿出一個長條形小本丟到旁邊的茶几上,而後說道:「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在上面填一千萬,是不是我也可以操你一百次呢?」
他從來沒有這麼粗俗無禮地說話過,易小念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
顧英爵不答,按住她的雙肩逼問道:「你就說是不是!」
「是不是又怎樣?」易小念把頭往旁邊一撇,故意不看他,硬聲說道:「我是不會同意的,無論以前是不是我主動湊上去找你,但是現在我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就算是餓死也不想和你這麼冷血的人在一起。」
「呵呵。」顧英爵不怒反笑,冷哼道:「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嗎?離開了我,你還不是要為了錢和一個傻子結婚?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恐怕你現在連他的孩子都有了吧……」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一個極有可能的事情,按在易小念肩頭的雙手加重力氣,沉聲問道:「你有沒有和他上過床?」
易小念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現在的樣子,剛剛在車上的時候,她雖然也不想跟顧英爵回去,但是心裡還是很感激他的,畢竟是他救了自己。
可是現在呢?
千里迢迢趕到明祥鎮對於顧英爵而言只是坐幾個小時飛機,十萬塊對於他來說不值一提,只是因為這些事情在自己看來頗有分量,才會認為對方的確付出了真心。
可是實際上無論他做什麼,付出了什麼,最終目的都只有最原始的一個而已,那就是上她。
還說什麼他想她了,原來根本就是謊言。
甚至還懷疑她會如此輕易的就跟其他男人上CHUANG……易小念不敢相信,自己在他眼中就是那樣放蕩的女人嗎?
她心灰意冷,沒有精力再去反駁,只是雙眼迷離地看著地上花紋繁複的華麗地毯,輕聲說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呢?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顧英爵氣極,手指用力到發青,幾乎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將面前這個淡然的女人徹底撕碎。
他一直都是很有理智的人,很少生氣,也從來沒有在衝動之下做出過什麼錯誤的決定。
現在的狀態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陌生的。
顧英爵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立刻鬆開手,捂著額頭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房間登時陷入一片寧靜之中,只有牆上的壁鍾還在規律的轉動著指針。
易小念以為顧英爵是準備放棄自己了,轉過頭來看著他,譏笑道:「是不是很後悔自己看走了眼?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啊,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這話不是你說的么?」
對方仍舊捂著頭,毫無反應,似乎沒有聽見她在說話。
易小念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周曉玫說得對,我配不上,就這樣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她重新扣好襯衣扣子,拉上外套,緩步朝房間門走去。
顧英爵終於出了聲:「站住。」
那聲音宛如千山之外的鐘音,遙遠,沉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易小念腳步暫停,猶豫了一下,回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顧英爵哼了聲,面色如冰,渾身散發著常人無法抵抗的威壓。
他快步走過來,似乎識破了她的詭計一般,捏住她的下頜說道:「想這樣輕鬆的就離么?我是企業家,可不是慈善家,你要是想反悔,可得承受一點慘痛的代價。」
他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在說笑,易小念頓覺不妙,努力掙扎了一下,兩人的姿勢毫無改變。
「用什麼來做代價呢?還真是蠻頭疼的,畢竟你連家人都沒有……」顧英爵似是冥思苦想般的皺起眉頭,語氣卻輕鬆得很,像是一隻逗著獵物的雄獅。
獵物已經到手,什麼時候吃它,該怎樣吃,永遠只能由雄獅來決定。
剛見面那段時間經常感受到的威壓又出現了,易小念不敢動彈。
顧英爵冷冷地勾起嘴角,湊近了問:「不如就用你那個傻子未婚夫吧?怎樣?如果你有任何惹我不滿的地方,我就讓他連傻子都做不成。」
「他是無辜的,你不能把他牽扯進來!」易小念說著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臉色大變,忙問:「難道你之前承諾的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回去?」
「你多慮了,我一直都是言而有信的,不像你……」
放回去就好,畢竟明祥鎮還有那麼多人,顧英爵再怎麼有錢有勢,也不可能跑到別人的地盤上搶人,易小念鬆了口氣。
「不過……」
顧英爵竟然還有後半句,易小念的心又揪了起來,顫聲問道:「不過什麼?」
顧英爵見她居然對那個傻子那麼上心,十分不爽,逗弄的心思一掃而空,繼而直說道:「我只承諾說放他回去,至於回去路上會發生什麼事,他又是以怎樣的狀態回到家,我可不保證。」
他說得已經很委婉了,可是匯聚在易小念耳里,就只剩下了一個意思——我隨時可以殺了他。
「你這個混蛋!殺人是犯法的!」易小念再也忍不住,奮力一掙,終於從他手下逃脫,身體卻撞到一邊的牆壁上,肩膀撞得生疼。
她捂著肩膀,抽泣著說:「你難道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有錢又怎樣?有錢就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嗎?」
「我可沒有興趣剝奪他的生存權。」顧英爵抱著胳膊站在一旁,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事實上,他的生死掌握在你手裡,只要你服從我的一切要求,我絕對不會動他半根毫毛。」
易小念抬起頭,眼睛通紅地盯著他:「你發誓?」
「我不會發誓。」顧英爵薄唇輕啟:「信不信由你。」
他靜靜的迎接著易小念的注視,毫無畏懼,毫無膽怯,彷彿他並不是拿人命要挾她的綁匪,而是如同一個守衛著神跡的英雄般理直氣壯。
易小念猶豫了很久,最終鬆開了拉著外套的手,輕聲問道:「要做什麼?你說吧。」
顧英爵如同早已預料到她的答案一般,臉上並未欣喜,只輕輕抬了抬眼,示意道:「把衣服脫了。」
易小念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開始解紐扣。
外套,襯衣,內衣,褲子……一件件衣服從她光滑緊緻的身體上滑落,最終只剩下腳上白色印花棉襪。
易小念停住手,打了個哆嗦。
酒店空調開得很暖,即便她一件衣服都不穿也並沒有覺得冷,讓她不寒而慄的是顧英爵的目光。
她下意識的用手護在胸前,正想抬頭問他夠了沒,對方忽然伸手將她按住,稍一使力,便將她壓在牆上。
牆壁上貼著刺繡牆紙,觸感粗糙,易小念雙乳貼在上面,磨得一陣生疼。
「趴低一點,屁股翹起來。」顧英爵站在她身後,語氣毫無起伏地吩咐,同時解開了自己的領帶和皮帶。
易小念心跳如擂鼓,緊張到整個人都快炸了,恨不得立馬逃出這個房間,卻顧忌著堂哥的生死,不敢反抗。
依他所言,易小念放低了身體,雙手扶牆,努力擺出一個適合的高度。
即便兩人之前已經有過很多次接觸,可是每一次進入的時候易小念還是止不住的害怕,大概是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讓她潛意識裡認為這件事情是疼痛的。
顧英爵準備完畢,由於兩個小時后還要登記,他只解開了褲子,連襯衫都沒有脫,要是遮住腰部以下的話,他現在的表情和裝扮,隨時走進會議室都沒問題。
兩手扶住易小念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腰肢,顧英爵伏下偉岸身軀,打算從後進入,卻在最關鍵的時刻皺起了眉頭。
「太緊了,進不去,放輕鬆一點。」他拍了拍易小念富有彈性的臀BU,提醒道。
兩人之間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舉動,易小念臉紅心跳,更加緊張了,根本放鬆不下來。
顧英爵意識到靠她自己沒有用,只得鬆手,去卧室里找可以潤滑的東西。
易小念兩隻手還扶在冰冷的牆壁上,客廳豪華而空曠,有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易小念只要稍一扭頭,就能看見光潔明亮的玻璃上倒映著自己此時的狀態。
太羞恥了,真的要繼續下去嗎?她知道顧英爵的能力,十分擔心自己待會兒還能不能正常的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