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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警官接過銀行卡,一臉真誠地說:“您放心吧,這種騙子團夥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會把他們抓住,隻是這個事情呢,我改天再帶隊來您這取證一下,畢竟今天是來交代跳樓這個案子的,您啥時候有空就給我打電話。胖警官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繼續說:“一會兒我再帶隊去搜查一遍,要是發現有啥可疑的地方,顯示出是他殺,我一定要凶手負上責任!他看了看手腕的表,續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歸隊去了。希望林老板好好看看那本日記。回頭有啥事的話,盡管給我打電話。
林仕森目送那倆警察走了。現在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眼裏掉下淚來,幸好屋裏沒人,誰也看不到。他坐下來,反複摩挲著手中的那本屬於趙芸的日記。他閉著眼回憶著他倆在一起的日子。過了良久,他慢慢打開日記翻看。
林仕森喜歡倒著看書,總是從結尾開始翻看,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趙芸的遺書,所寫的內容極盡悲傷,他強忍著內心傷痛,把遺書看完了。他腦子裏回想著,回想著,他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怎麽也回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侮辱過趙芸,還侮辱了人家兩次之多,他睜圓雙眼,驚訝的難於置信。
又翻了兩頁,他看到這頁的內容寫著:姓林的真夠可以的。昨天晚上,他害的我要死了,整整折騰了我一夜,弄的我今天走路都有點合不攏腿。他說要娶我,我很感動,可是我知道他是在騙人呢,他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哄著玩!不管咋說,我心裏還是很愛聽。
林仕森又翻了幾頁,裏邊記得都是關於別墅的日常開銷,和自己的所思所想。他接著翻看,有幾頁,詳細的記著別墅內所有服務員的工資開銷,以及誰誰誰又偷東西了,被抓住,趙芸考慮到她自身和家庭情況,沒有追究。還有便是,趙芸斥責林仕森冷血,不通人情,對別墅內的所有員工都不關心,甚至有的連名字都不知道。認為他眼裏隻有生意,並不把別墅內的服務員當成家人看待,其中一句話令林仕森反複的看了幾遍“在大夥當中,有的人都在別墅幹了好多年了,他姓林的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他林仕森是什麽玩意,他養一條狗在家裏,過了幾年他都會把那條狗當成半個家庭成員看待。我的這些姐妹們在他眼裏難道連狗都不如?他的心情越來越差,有點看不下去。
林仕森腦子空蕩蕩的,又隨意翻了翻日記,這是一篇年關時候寫的:他姓林的又去唱歌了,聽人說,還是那個津海音樂學院的混蛋老師,我好想見過他一麵,長得跟個蛤蟆似的。他又帶著一幫子學生跑去給林仕森獻唱去了,我不高興,姓林的從來不帶我去唱歌,憑我的姿色,還不立馬就給那些小丫頭比下去,我的嗓子也不差,我在老家的時候,經常去河邊吊嗓子。
他又翻到前一頁,內容寫著:這個姓林的混蛋根本就不懂溫柔,長期跟我這麽睡著,我想結婚了,他肯定不樂意。他真是個混蛋玩意,明明喜歡我,還去勾引勾搭那些音樂學院的小妖精,我很不高興。冷靜冷靜吧,我知道他是怕他前妻的,心態還是擺平比較好,我是真的想嫁給他,可我不圖他錢財,我需要個依靠,老了後有個伴啊,誰讓人家不能生呢。唉,等他來找我求婚吧,我先假裝拒絕,等他跪下,我立馬答應。堅持,等待,忍耐,我已經等不下去啦。
林仕森接著往前翻,看到這頁的內容寫的比較讓他驚訝:林仕森這個混蛋,好像拿我當發泄工具,每次他不高興,或者累了的時候,他就來欺負我,昨夜他又折騰的我香汗淋漓,真是美妙。我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就像是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樣,我很滿足,身心也舒服了。他打呼嚕的聲音我也愛聽。隻不過我覺得他太累了,不喜歡把心裏的話跟人說。有好幾回,他跟我睡覺後都說胡說了,說什麽柳鬆,柳鬆,林仕森班長,快跑快跑,不要管我!我聽說他參加過對越自衛還擊戰的,或許他在那時候受過刺激吧。
又翻到前一頁,這頁內容和後一頁是前後兩天所寫的,記錄如下:仕森今天很不高興,回到家來臉色很難看,他已經有個把月沒回來了,怪想他的。聽說前幾天他參加個活動,在會場的時候碰見林月她媽媽了,我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可是從他現在的心情來看,這對老夫妻見麵肯定沒什麽好氣出,這倆冤家聚頭,真是讓我別扭。他倆誰也不結婚,好像是在互相攀比,比啥不好,竟然比誰光棍時間長,真搞不懂他們。他們倆都不是什麽好玩意,渾身上下都是心眼,還都是小心眼,針孔那麽大。也許這就是愛得深恨得深吧。我又算什麽?不去想了,反正他離婚這麽多年了,又睡在我身邊。這就夠了,我很知足。
這本日記,絕大部分的篇幅都是寫趙芸對林仕森的哀怨。此時,林仕森才知道趙芸對他愛的是多深。然而,人已經沒了,於事無補。他合上書,閉目求思。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也喜歡趙芸,他覺得趙芸很通情達理的,從來沒有為難過自己,她把別墅管理的井井有條。麵對林月的刁難她總是能忍就忍,從來不找自己訴苦。趙芸總以為自己不知道這些,其實,自己是知道這些的……
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對趙芸還是有幾分愛意的,她在自己的心裏到底占幾分呢,他心裏說:“要是沒有李檸檬從中作梗,我就娶你趙芸了!
林仕森心情失落到了極點,他感覺自己打不起精神來,覺得自己的心裏埋藏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如果總是不和人說一說,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就像他和趙芸情況。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老政委談談心,傾訴一下內心的苦悶。他打電話聯係好隨從,讓他們來接自己出門。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輛汽車停在別墅門口,下來幾名西裝革履的人,畢恭畢敬的把林仕森接走了。
在林月的書房內,徐小春見到林月一臉悲傷的走進來。再次看到林月,他顯得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的泛紅,他說:“這個,那個……拘謹的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索要診費。林月不高興地說:“這個那個的幹啥呀!有屁緊放,別嘰嘰歪歪的!徐小春別扭,又感覺招惹不起林月,他低聲下氣地說:“那個,我的診費啊,你多前給我結呢。林月看徐小春畏畏縮縮的樣子,猴他一眼,說:“就這個啊,我還以為你要說啥呢,放心吧,我少不了你的……她一麵說,一麵去翻她的手提包。她慢條斯理地問:“春哥,你打算要多少診費呀?徐小春咽咽口水,想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嗯……咋說也得一千塊錢吧……話剛一說出口,他不好意思的連看都不敢看林月一眼,低著頭說,“要不……要不八百也行啊,我總不能倒貼藥費吧。
林月見徐小春扭扭捏捏,低聲下氣地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說:“春哥你咋這樣啊?太猥瑣了吧!她這話的意思是:你徐小春知道我不缺錢吧,幾百塊錢你也好意思說出口,要收診費,那就多收點呀。林月覺得他在鄙視自己。然而,徐小春不敢這麽認為,他以為林月是在說自己此時的行為很讓她瞧不起。他耷拉著臉,說:“這麽多天了,我整天就伺候你爸爸一個人,到頭來再讓我貼藥費,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這樣吧,診費我不要了,你給三百塊錢的藥錢行不行,我保證一個鏰子沒賺你的!徐小春舉著手對天發誓。
林月更加覺得好笑,她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在徐小春麵前晃來晃去,又扭著身子,美滋滋地說:“春哥,我沒零錢,咋辦呀,你看這個……她拿著卡要遞給徐小春,就在徐小春伸手正要接過來的時候,林月又搜的抽了回去,她笑著說:“我有個事要問你,就是我爸他到底是得了啥病啊,神經兮兮的,中邪了?還有,那天他咋能從嘴裏發出女子的聲音呢?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徐小春死死盯著林月手裏的銀行卡,心想:“這真的是給我的酬勞麽?我不會發財了吧!他滿臉堆笑著說:“嗨,我還以為啥事呢,這個事情好說,也沒必要編瞎話糊弄你,你聽我跟你說。你爸爸是因為有個心結總解不開,有事沒事的便想那個事情,時間一長,這個事情便在你爸爸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夢魘,最後,他會被自己腦海裏編織的這個夢魘迷惑住。一般的神經病人都是這樣形成的,他們總是分不清搞不明什麽是真實的,什麽是虛幻的,最後,弄得自己都魔魔氣氣的。那天你爸爸從嘴裏發出女子的聲音來,我也是很驚訝,沒想到是一個女子的事情讓他放不下,我猜應該是你爸爸總是在自我譴責吧,反正大概是這個樣子。至於具體是啥情況,還是去問問你爸爸才行。說到這裏,徐小春聳聳肩膀。接著他又壞笑地攤開手,說,“你打算給我結多少診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