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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芸鬆了一口氣,她以為林仕森要和她說些她是女鬼的事情。當聽到這些話,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她說:“老板,上午的時候,你中邪了……林仕森皺眉,不解地問:“中邪,我都做了什麽?趙芸說:“瘋瘋癲癲的,滿口胡言亂語,光著腳在屋子裏亂奔亂跑,大呼小叫的要跳樓,還有,還有……她欲言又止。
林仕森驚訝地說:“這些都是嚴再新給我施的法麽?我沒有虧待他們,他們為什麽這樣對我。還有啥,你說!在看過嚴再新吸毒的視頻後,林仕森已經再也不信任他了。當時,他還在想一龍和尚是不是知情的時候,結果,竟然無法和一龍通電話了,這更加證明他們的心虛。林仕森平生最恨騙他的人。這時候,他心裏發狠,非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不可。
趙媽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嚴再新施法的原因。還有,就是你中邪的時候,說的亂七八糟的話裏有一些……一些關於咱倆隱私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的臉紅了,顯得非常難過。
林仕森明白了趙媽的意思,他問:“在場的人對這些話是什麽看法呢?趙媽想了想,說:“大多數人應該都是當成瘋話聽聽吧,我也拿不準大家都是啥心理想法。
兩人默不作聲。趙芸不好意思的偷看林仕森,見他臉上還是愁雲不展,她膽怯地問:“老板,你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呀,我總是覺得在你的心底裏藏著一個不願告人的秘密……林仕森聽了這話,心中不由得為之一震,他愣愣的看了看趙芸,歎氣說:“知我者趙芸也,你真是我的紅顏知己……趙芸聽了臉上飄來一片紅霞,“哦。了一聲,接著便嬌羞的低下頭去。林仕森歎氣說:“我會告訴你的。隻是,這個時候我還不想和誰說,希望你能夠理解,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趙芸站起來走向門口,林仕森叫住她,說:“等一下,你出去後跟家裏的傭人們都打個招呼,做做工作,讓他們不要驚慌。告訴他們家裏沒有鬼。趙芸低聲說:“知道了。仕森,你好好休息。她親切的管林仕森叫“仕森,語氣充滿深情。
林月的房間裏,她跟牛芳蕊坐在床上,說著閑篇。林月說,要把一龍和尚他們抓起來燉了喂狗。牛芳蕊也說:“他們把林伯伯害的這樣,單單燉了的話,實在是便宜了他們了。依我看,用春哥的話說,‘炮製’了他們才解恨!林月不懂,她問:“啥叫‘炮製?’還有,以後我不想再聽見你吧徐小春叫的這麽親切!牛芳蕊在自己嘴邊比劃了一個耳光的姿勢,她說:“哦哦,用徐小春的話說‘炮製’了他們才解恨!她又重複一遍,為了討好林月,她解釋炮製,說:“‘炮製’就是用烘、炮、炒、洗、泡、漂、蒸、煮等方法加工中草藥。林月滿意地說:“聽你這麽一說‘炮製’還真是酷刑啊,那就‘炮製’了他吧!牛芳蕊心裏嘀咕說:“瞧你那眼神,徐小春哪裏好,竟被你看上了,真惡心。她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
林月心煩,在她眼裏,爸爸是一名堅定的馬列主義分子,不可能信什麽牛鬼蛇神的。可是,現在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直接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迷信主義者。對於這樣的變化,林月說什麽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東西造成他轉變觀念的。她歎氣說:“鬼鬼,你說我爸爸是咋了,行為咋就變得這麽怪異?牛芳蕊想也不想,張嘴就說:“我問徐小春來著,他說‘不能大意!’這時候,她改口把春哥叫成徐小春,免得又讓林月不高興。
林月沒聽明白,皺眉問:“什麽‘不能大意?’你跟他說我爸爸來著?牛芳蕊頓覺語失,驚慌地捂著嘴,睜大眼睛看著林月,她以為林月要揍她,連忙躲閃。然而,林月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她淡淡地說:“唉,我就知道你會給我走漏風聲,既然說了,那就說了吧。牛芳蕊怯怯地說:“姐,你害不害有鬼?它要是真的附身在林伯伯身上咋辦?林月無奈地說:“還能咋辦,他是我爸爸,你說咋辦,有啥好辦法?牛芳蕊說:“我也沒啥好辦法,隻是覺得,整個家裏,上上下下的因為這個事情,鬧得這麽雞飛狗跳,也不是個事啊,保不準哪天有個服務的阿姨辭職了呢,誰還管的了她走人後,會不會在外邊亂說一氣呀。林月說:“我是沒轍,不然我也不會給她們都發獎金呀,這不就是為了堵住她們的嘴麽。牛芳蕊說:“要是林伯伯打今天起,再也不犯病了還好說,就怕他又犯病,長期這樣下去,肯定會嚇跑人的,不如咱們給徐小春叫來,幫林伯伯瞧瞧病吧。我記得他治好一例發瘋的病,他跟我說過的。
林月想了想說:“我也考慮過這個,對於他的醫術水平,我還是很肯定的。我是犯愁別的。牛芳蕊問:“有啥犯愁的?林月說:“我就是怕有人亂傳播。我爸爸中邪發瘋,要是僅此一回兒的話,也就過去沒事了,你看他醒了後不是挺好的麽。要是他還發瘋的話,再喊春哥過來也不遲。不論咋說,咱們跟他還是比較熟的,他應該不會亂傳播。我考慮來,考慮去,還是覺得他比醫院的大夫可靠點。牛芳蕊說:“這倒是,他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大夫,像他這樣的人越來越少咯。說完,她若有所思的躺在床上,悠閑地看著天花板。
在聽了牛芳蕊的話後,林月心中又升起一股別的煩躁——春天裏,單身女孩特有的懷春躁動。林月心中像是有螞蟻在爬,刺撓的她咬牙切齒的恨。隻見她抓過一個枕頭,猛然扔向牛芳蕊,正砸在她臉上。牛芳蕊說:“幹嘛呀!林月陰陽怪氣地說:“我看你就是鬼,不按好心的家夥!牛芳蕊不唸聲。
林月有些臉紅,有些扭捏,她問:“你在我春哥那上班的時候,跟他有沒有什麽接觸哇?牛芳蕊沒聽懂林月的話是什麽意思,隨口便說:“當然有接觸啊,天天接觸呀。林月見牛芳蕊沒聽明白自己話的意思,她又不好意思直接了當的問:你跟他睡過沒有?這樣的話。她心裏著急,脫口而出:“傻玩意,氣死我了,不理你了。說完,她扭過頭去,躺在床上生悶氣,腦子裏全是徐小春的影子。
林月掏出手機,看著裏邊存儲的徐小春的照片。她一張張的翻看,感覺不論什麽角度的照片,他都是最帥的。她想給徐小春打電話,說點悄悄話,又怕被身邊的傻丫頭——牛芳蕊聽到。她看著徐小春和她上次在公園的合影,感覺是多麽美妙,如沐春風一般。在她眼裏兩人女貌郎才的,太般配了。她越看越高興,不由自主的發出“嘿嘿,嘿嘿!的笑聲。
牛芳蕊忽然聽到背後的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嚇得她颼颼得蹦下床去,驚呼:“鬼呀,真有鬼呀!
林月的好心情,瞬間被牛芳蕊大呼小叫的聲音弄得無影無蹤。她衝著牛芳蕊鬧:“你叫個屁呀,你叫!除了你這鬼鬼,還哪有鬼呀?她盯著驚慌的牛芳蕊看。牛芳蕊說:“剛才你咋樂呀?又沒人逗你啥的,我還以為你也中邪了!林月不高興地反問:“中你大爺的邪!你還管上我為啥樂了?片刻之間,林月眼珠子滴流一轉,笑著招手說,“過來過來,姐有話問你!牛芳蕊膽小不敢過去,她說:“就這樣說吧,有沒別人。她怕林月真的中邪了,騙她過去,還沒等到林月身邊就被她掐死了。林月猴了牛芳蕊一眼說:“害啥怕呀!姐沒事。忽然她聲音變小,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神秘地問,“鬼鬼,你跟我春哥有沒有發生點啥關係呀?
這回,牛芳蕊算是聽明白了,一張小臉頓時憋得通紅,像個豬腰子似的。她喘著粗氣說:“姐,你咋這樣呀!我可是本分人家的閨女,不到結婚洞房那一刻,我是,我是……她說不下去,著急的直跺腳,“哎呀!她又叫一聲,羞得的撒腿便往屋外跑,跑到門邊,剛想開門,又沒膽量了,她更害怕在這個大別墅裏的某個陰暗角落,真的會有一些妖魔鬼怪在藏身。
是夜,萬籟俱靜。經過一場大雨的洗刷,這個夜空非常清澈,天上繁星點點,難得的是,連銀河也能夠分辨出來。林仕森站在窗前望著深邃的夜空,他想:“人死後要去哪裏?會不會真的有鬼?我搞不清……搞不清為什麽兩年來總做一個夢,夢裏的女鬼糾纏著我。會不會是她?會不會是她?林仕森心中的這個心結,經過多少年來,它越結越死,越結越大,堵在他心頭揮之不去。他想給他政委打電話說一說,問一問。每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每次都是要撥通手機裏的號碼的那個當口,他總是泄氣了。他不敢去麵對政委,不敢聽政委的聲音。在別人眼裏,天不怕,地不怕,任何困難都能夠扛下來的林仕森心中,有著這麽一個難解的題。
天忽然紅了,殷紅殷紅的從遠處飄過來,還淅淅瀝瀝的下著血雨,空氣越來越難聞,就像屠宰場裏的腥臭味。林仕森驚訝的看著天空,自言自語:“咋回事?肯定是哪裏的化工廠又泄露了,竟然下紅色的雨!這天咋說變就變呢,這不是夏天啊!
忽然,天邊的血紅的雲彩裏冒出一個光芒四射的太陽,光線刺得他睜不開眼,他本能的把手臂架在麵前遮擋。外邊的風把窗戶撞開了,刮得窗簾獵獵作響。
林仕森連忙去關窗。忽然,他心頭一顫,整個人都呆住了,木然不動。他看見窗前漂浮著一個物體,定睛一看是那個女鬼。她一聲不響,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她雙眼血紅血紅的,頭發好像不受地心引力管束,向上飄浮,就像一團火焰。林仕森呆立不動,呼吸困難,他感覺要窒息了,小心髒跳動的都要爆炸在胸口,女鬼也不動,冷若冰霜,自身散發的氣場,幾乎可以凝固空氣。兩人就這麽相互對視,窗外血紅的天空,下著殷紅的血雨,淋在女鬼的身體上,樣子像是渾身都在滴血。室內,氣流在急速的旋轉,滿室都是風聲,吹亂林仕森的頭發,把他的睡衣吹的鼓脹鼓脹的,獵獵作響。
窗外的女鬼,輕飄飄的飛進室內,一雙玉手輕輕的從林仕森臉龐劃過,極力的挑逗著他。女鬼笑說:“老朋友來了。你也不做個表示,也不請我進屋歇歇腳,太不夠意思了吧。林仕森感覺臉龐被她指甲劃過的地方在流血,像是被鋒利的刮胡刀割傷一樣,傷口又深又細。他撫摸著傷口不唸聲。女鬼說:“你總是不說話,這是為什麽,我嚇到你了嗎?說著,她雙手伸直鉗住林仕森的脖子。
這麽多年來,林仕森頭一次掉淚了,他問:“你到底是誰,我做了什麽,讓你這樣跟我糾纏不休?女鬼忽然哈哈大笑,她跳到一旁,獰笑說:“你嚎啥呀!我就是我呀,咱們是老朋友呀,你知道的,別裝不認識好不好!林仕森不唸聲,眼淚滴在地上。像林仕森這樣性格的硬漢,他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從來沒有哭過。他屬於那種流血不流淚的主。他平生掉過眼淚的次數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前兩次是他父母去世,掉落傷心的淚。後一次是林月出生,流下喜悅的淚,還有兩次落淚,他深藏在心底,誰也不知道。
林仕森服軟,說:“你能不能放我一馬!你要啥我都給,隻要我有的都給你,你開個價吧!女鬼飄飄然湊近林仕森身邊,一隻胳膊柔情地纏住林仕森脖子,說:“你舍得?林仕森說:“我盡力去做。他感覺到脖子上的那支纖細的手臂越纏越緊,纏的他口幹舌燥,眼珠突出。他不明白這個白皙柔弱的手臂,為何有這麽大的力量,單單就這麽搭在他脖子上輕輕的一箍,就能把他勒死。如果,那個女鬼不和他逗,不和他糾纏,是不是像弄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林仕森被勒得一字一頓地說:“你這樣折磨我是為何,你完全可以直接把我弄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女鬼淒厲的笑著鬆開胳膊,又輕撫著林仕森的頭,憐惜地說:“哎呀,哎呀!弄疼我的小心肝了。看來你還是舍不得呀!哈哈哈哈……整個屋子激蕩著她的慘笑。
林仕森強悍霸道,從來沒人敢對他說一些哄小孩子的話。對於他這樣的人,別人打他,罵他,也比把他當做小孩子來侮辱要輕得多,因為女鬼是在踐踏他的尊嚴。林仕森心裏怒火中燒,可是他知道,此時的憤怒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在實力上,他和眼前的這個女鬼相比,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他心中歎息: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用處。他早已明白,這個女鬼是要折磨他,就像貓戲老鼠,它不求一下就弄死對手,它要慢慢的玩它,等玩膩了再動手解決掉。林仕森眼前的女鬼也是這樣,她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仕森的精神狀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脆弱的他哭著,祈求說:“饒了我吧。錢,我都給你,隻求你放我一條小命。女鬼聽了,鄙視地在他身上身下來回打量,鼻子發出不屑地“哼聲。她說:“柳大爺,小女子真是看走眼了!本來敬你你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沒成想,你竟然是個貪生怕死的軟蛋!說完,掄圓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林仕森不唸聲,忽然他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他驚訝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沒骨氣的話來。
窗外的風越刮越猛,如同冬天的凜凜寒風,呼嘯著鑽進屋內,像是一把把小刀。割得林仕森皮肉都綻開了,鮮血四濺,染紅了潔白的牆壁。女鬼笑說:“怎麽樣,舒服吧柳老板,我要千刀萬剮了你!話音剛落,外邊的風刮的更緊了,小刀也密密麻麻的從外邊激射進來,它刺破玻璃,刺爛窗戶,整個外牆都被刺得一個一個的洞,像是馬蜂窩一樣。每一刀都飛向林仕森,緊接著一道閃電照亮天空,亮光閃過,林仕森看見窗外全是鬼,數不清的惡心物體,正奔殺過來,空中的雨聲,雷聲,鬼怪的嚎叫聲,嬉笑怒罵聲,聲聲傳入林仕森的耳朵。他搞不清這個女鬼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夠調動千軍萬馬,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麽什麽事,咋就招惹上了這麽一個大人物。
外邊,千軍萬馬般的怪物已經殺奔過來,被它們鐵蹄踏過之處,一物不留,寸草不生,隻剩下四起的狼煙。轉瞬之間,林仕森居住的別墅已經被踏平。此時,他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被徹底的摧毀了,他崩潰的看著眼前那個,鎮定自若,眼帶笑意的女鬼,再一次哀求,說:“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去銀行給你拿錢……語氣幾乎是絕望的鳥發出的悲鳴。
此時,女鬼和林仕森兀立在別墅的廢墟上,女鬼的頭又掉了下來,她一手捧著自己的頭,厲聲大叫:“去死吧!話音未落,林仕森看見自己的胸膛已被女鬼的手臂戳穿,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緊跟著,數百道閃電瘋狂的刺破長空。雷聲,血雨,以及四下的狼煙,場景像極了他經曆過的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戰場。女鬼的眼眉棱棱著,神色異常凶狠,她大吼一聲:“去吧!拔出刺破林仕森胸膛的手臂,接著一道紅色閃電從空而降,絲毫不差的擊在他的頭頂,伴隨著雷聲,風聲,雨聲,鬼哭狼嚎聲,林仕森“啊!地一聲過後,粉身碎骨了。
“啊!林仕森驚慌的從床上一蹦而起,眼神裏充滿恐懼,他四下張望,發現屋子還是平時那樣,沒有被毀,窗戶緊緊的關著,窗簾也自然地垂著,整個臥室沒有任何異樣,一切都安靜如初。他還是不放心,手哆嗦著下了床,他的心跳如擂鼓,“咚,咚!的響,撩開窗簾,窗外的世界沒有血雨,沒有電閃雷鳴。所有的,隻是深邃的夜空,和點綴著的繁星,以及地上那昏黃的路燈。一切都安靜極了。原來是個夢,他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有氣無力地嘀咕一句:“又來了,她又來了……
他渾身顫抖著回到床上,卷縮起身體,緊閉著雙眼,神神叨叨的從嘴裏發出:“柳鬆,林仕森,女鬼,鬼呀!鬼呀!鬼……
林仕森腦海裏出現這麽一幕畫麵:遠處的地平線,忽然竄出一顆信號彈,劃著一道弧線,一閃一閃的染紅了天空。
“是死死活,就在這一舉了!弟兄們都跟我衝!政委高聲一吼,緊接著便竄出戰壕。身邊都是槍聲炮聲,火光漫天。他們這時要突圍了,假如不能成功突圍的話,全排的人都會犧牲掉,一個不剩!柳鬆的年紀最小,他害怕極了,身邊的班長林仕森看到後,安慰說:“別怕,有哥在呢!你先走,哥給你掩護。柳鬆渾身顫顫巍巍得一動不動,嘴裏擠出一個字,“恩!
林仕森見柳鬆還是不動,他著急的一把將他拽出戰壕,然後又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說:“趕緊跑!在林仕森這腳力量的推動下,柳鬆撒開腿狂奔出去,一邊跑一邊哭。他不敢回頭,他也不知道班長林仕森的情況。在敵人兩翼的加攻下,他們一排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去……
林仕森想到這裏,他傷心欲絕的大喊一聲:“班長!你才是林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