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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見,他感到渾身燥熱,手裏的上下套弄動作更加猛烈起來。那情形,猶如司機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汽車發動機發出狂躁的嘶鳴,一瞬間達到了頂峰,一股液體長噴射出來。張一升長長的籲了口氣,滿身臭汗,精神頓時萎靡。可他才不在意身體的虛脫,隻要精神上他覺得快樂就行。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忽然感到渾身燥熱難耐,如同在火爐上烤炙,這種感覺讓他越來越煩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橫豎睡不著。
他覺得自頭頂到腳心,渾身上下沒有一寸皮肉不滾燙的。他撩開被子,把身體晾著,不見管事。他又下床去打來窗戶,隻見半夜的寒風猛然奪窗而入。此時正值大寒時節,冷到了極點,有逢半夜,這股寒風迎麵刮向張一升裸露的身體,如同無數把無形的冰劍割過。他頓時渾身一凜,身上的臭汗瞬間縮回體內。他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身體不再燥熱。
張一升很滿意這股寒風幫他吹散渾身的燒灼感,他關了窗,躺會床上,心想:“總算沒事了,我要好好休息,明天下班去約牛姑娘吃飯。他腦子裏想著請她去吃什麽才能讓自己有麵子,他左思右想,忽然他感到渾身冰涼,脖頸子冷氣直冒,四肢僵硬。現在他又覺得像是置身於冰窖裏邊一樣,他卷縮著身子不住地顫抖,牙齒打顫。他實在是受不了這陰寒的侵襲,咬著牙再次爬下床,從櫃裏又找來一床被子蓋上,可惜現在兩床被子對他來說,依然不保暖。
直到天朦朦的快要亮了的時候,張一升才勉強的睡去。這一晚的折騰,他絕對不會想到原因竟是他的惡嗜引起來的。經常“擼導致他的腎很虛,在他“擼的時候腦子總在幻想,令他心火亢盛起來,這樣一來,他的心火燒沸騰了他那所剩無幾的腎水,導致他渾身燥熱難耐,出現邪火焚身情形。他後來的發冷,完全是寒風強行把他的燥熱壓會體內,不得散發,並且間接幫助毛孔吸收了寒氣導致的。
這一覺,張一升直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天空陰沉沉,灰蒙蒙的,和大清早的黎明很是相似。他一臉病態的爬起來,以為現在是大清早,他很意外。覺得自己能夠這樣早早起床,完全是愛情的動力在推動他。忽然,他看見牆上掛鍾的時針指在四點的位置上,他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大清早,而是下午四點多了。床頭櫃上,留著一張紙條:湯藥和飯菜都在電飯煲裏,媽去外麵跳廣場舞了。
張一升洗了把臉,照了照鏡子,發覺自己滿臉浮腫,眼皮尤其腫大,臉色異常難看,渾身也酸軟無力。他草草得吃了些飯菜,喝了湯藥。稍稍休息一下,感覺身體的酸軟有所減緩。他看了看表,此時已經快五點了,天已經朦朦的快要黑了,心想:牛芳蕊肯定還沒有吃晚飯,我要約她吃飯培養感情。
牛芳蕊在診所上班,今天診所一如既往的冷清。因為天氣不好,那些蹲牆根的老頭們也沒有出門。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林月來診所複診,徐小春認真的檢查一番後,發覺林月的“香妃病已有極大的好轉,隻是不敢肯定是否已經痊愈。林月大喜過望,嗲嗲地說:“春哥,一會兒診所關門了,咱們一起去慶祝慶祝吧。那語調蝕人肌骨,聽得徐小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得他連連婉拒。林月再三央求,徐小春還是不從,她有些生氣。
就在這時,牛芳蕊的電話響了,顯示的是張一升打來的。他說:“鬼鬼,你在哪呢?有時間嗎,方便的話,一起吃個晚飯吧!牛芳蕊說:“謝謝,不用了啊,我回家吃就行了……林月心裏正很別扭,她轉頭對牛芳蕊說:“你答應他,就是我也去。牛芳蕊聽了後,對電話那頭的張一升說:“我表姐她說,她想去,你願意嗎?張一升心下不悅,礙於麵子,他隻好應承下來,再把定好的餐廳,告訴給這姐妹倆。
林月眼裏有所期望,又有所怨恨地看著徐小春,說:“春哥,一起去吃頓飯吧。徐小春連忙擺手說:“下回吧,下回我單獨請你,好不好。林月聽了,臉上有些喜色,她說:“那行,限你這周之內請我吃飯!徐小春敷衍著說:“沒問題。
林月載著牛芳蕊來到飯店,見張一升早在門前等候,三人簡單的寒暄後,來到餐廳坐定。張一升笑嘻嘻地說:“多謝林姑娘賞臉,願意前來吃頓便飯,真讓我臉上增光不少。他嘴上雖然這麽說,其實心裏覺得她很礙眼。隻因他打算請牛芳蕊吃完飯,再去看場電影,然後以時間太晚為借口,找間旅館和她住下。現在他的如意算盤因為林月的出現,全部打亂了。
林月看張一升滿臉浮腫,眼皮下垂,麵色土灰,覺得他相當醜陋,活像個懶蛤蟆。無法和徐小春那樣精神抖擻,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唐三藏相比,心下後悔把牛芳蕊介紹給他認識。林月倒滿果汁,舉杯示意:“徐先生你太客氣啦,我隻是借鬼鬼的光,來蹭飯吃而已。她說完,淺淺的喝了口果汁。張一升微笑著回敬了杯果汁。他心想:這小娘們兒,說的是啥話,啥叫借鬼鬼的光來蹭飯吃?鬼鬼的光還不是從我這裏來的嗎?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飯菜上齊,張一升斟滿果汁,站起來,正要舉杯相敬,話還沒說出口。林月便說:“張先生,你不喝酒嘛?太不爺們了吧!
張一升聽了一愣,連忙抱歉說:“對對,林姑娘說的是,他轉身叫來服務員說,“拿打啤酒來!其實他的酒量本來不淺,現在卻酒量減低,隻因他的惡嗜令他的腎功能變得很衰弱不堪,現在別說一打啤酒,就是一瓶啤酒也夠他喝一壺的。他為了不想在牛芳蕊麵前丟臉,要顯出堂堂男子漢的氣概,這酒非喝幾瓶不可。
林月嘴角揚起一絲奸笑,她看了看牛芳蕊,又看著張一升,心想:你們倆發展的還挺快呀,我這頭對徐小春明示暗示的好長時間了,他不動於衷。你們倆倒是昨天看電影,今天就吃飯。明天會不會就發展到上床了?就在剛才,她還生氣請不動徐小春吃飯的氣,現在非要把這口氣撒在張一升身上不可。
她見張一升倒滿啤酒,舉杯相敬:“鬼鬼,林姑娘,我敬你們!說完他一口氣幹了。這杯酒下了肚,冰的他胃口一陣痙攣,心髒撲騰騰的亂跳起來。他臉上也微微出現了紅光。牛芳蕊這陣子從徐小春身上學了一些基本的中醫望聞問切,她看出張一升麵色有些不正常,她關切的問:“你能喝麽?要不還是喝飲料吧。張一升見她很是關心自己,心裏一陣溫暖,大丈夫氣概油然而生,朗聲說:“當然能喝啦,說著又倒了一杯酒,“來,幹杯!林月舉著果汁回敬,說:“張先生,真是海量。轉頭又對著牛芳蕊,笑說:“鬼鬼,你不和你男友喝一杯麽?
牛芳蕊聽了後,一張小臉刷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桌底下的腳照著林月的腿就踢了過去。這一腳踢得林月嗬嗬直笑,她說:“張先生,你女友生氣啦,剛才她踢了我一腳,真的很疼呀,來咱們幹一杯!說著舉起果汁一口幹了。牛芳蕊扭扭捏捏的也喝了一口果汁。張一升聽林月說“你女友生氣啦,這話令他很受用,當下又幹了一杯啤酒。他連續幹了三杯啤酒,將近一瓶的量,在此期間,一筷子菜也沒夾,現在隻感覺胃口如同幹枯的小河,連連遭遇暴雨,忽然漲滿,洶湧的滾動。
林月見張一升臉上表情難看,連忙對牛芳蕊說:“鬼鬼,你咋隻顧自己吃呀,也不給張先生夾點菜。牛芳蕊嗯了一聲,夾了幾筷子菜到張一升碟子。張一升微笑著點頭道謝,心中相當滿足,他想以後娶了牛芳蕊,兩人共同生活的時候,牛芳蕊每天都像現在這樣給自己夾菜,那就此生無憾了。
牛芳蕊隻顧吃菜,才不管席上另外的兩人談什麽,她腦子裏想著徐小春今天說的腎髒的中醫理論。她說:“張先生,你腎虛麽?話音剛落,林月便哈哈大笑。這話窘的張一升,紅紅的小臉變得發紫,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桌上的氣氛開始有些尷尬,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好幾分鍾都沒人說話。林月忙解圍說:“鬼鬼,你不要以為你認識‘中醫’倆字,你就懂中醫了,誰腎虛啊,就憑你做了兩天護士,你就能看病啦?牛芳蕊傻裏傻氣地說:“能啊!林月瞪她一眼,意思是讓她閉嘴。張一升自我解圍地說:“沒事,沒事,吃菜吃菜。
林月本來就不高興,現在聽到牛芳蕊無意間嘲笑張一升,她覺得很好玩,自己不妨也來嘲笑他一番。她看張一升現在雖然臉紅,還是沒到醉酒狀態,她說:“張先生,我替我妹子給你道歉,她傻了吧唧的,要是無意間惹你不高興了,還請多包涵噢。說完她舉起酒杯,把飲料一飲而盡。張一升見她一口喝幹,隻好又倒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這酒剛一下肚,立馬又從肚裏往上湧,湧到嗓子的時候,他強閉著嘴壓了回去。這一幕全然被林、牛二人看在眼裏。
牛芳蕊說:“張先生,還是別喝了吧,我看你夠量了。張一升聽了一愣,看著桌上隻有一個半的空酒瓶,心想:寶貝,你竟然這麽關心我。頓時他的大男子氣概再次油然而生,高聲說:“鬼鬼,哥還是很能喝的,沒事。說完,又斟滿一杯,咕咚一聲,喝了個幹淨。他急於表現給牛芳蕊看,結果這杯喝的太急,令他胃口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不住的反胃。他咬著牙,硬生生地把酒水憋了回去。兩眼都沁出淚水。
林月拍手叫好:“真想不到呀,張先生其貌不揚,瘦瘦小小的身材竟然能喝兩瓶啤酒,真是佩服,佩服,佩服之極!牛芳蕊聽不出來林月這話是在嘲諷張一升,她也附和著說:“是呀,張先生確實很能喝。
張一升聽到林月對自己冷嘲熱謔,明捧暗貶也就算了,可她還說什麽“瘦瘦小小,他心裏不快,回擊說:“酒量確實不行,其貌不揚也是真的,身材瘦瘦小小也是事實擺在這裏。老祖宗有句話說的好哇,叫啥來著‘真人不露相,濃縮的才是精華。’不像有的人呐,仗著家裏有倆臭錢,滿屋銅臭,久而久之那個人身上也被傳染到了錢的臭味。說完,他長歎一聲,又夾了點菜放在牛芳蕊的盤子裏,問牛芳蕊:“鬼鬼,我說的有道理麽?牛芳蕊見他往自己盤子夾菜,說了聲“謝謝,接著說:“我不知道啊,我倒是聽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話,沒見過身上有錢的臭味的人,她傻傻扭頭問林月:“表姐,你見過麽?
林月聽了張一升的話心裏冒火,他分明是在嘲笑自己那時候渾身散發的臭味,可是現在這“香妃病已經被徐小春的中藥調理的已經消失。可是時間不長,林月很忌諱別人拿這個來說她,又被自己的傻表妹一問,她怒極而笑:“錢的臭味呀?我不知道,依我看呐,張先生要是在長得偉岸一些才能配得上我這表妹呀。她喝口飲料,壓了下心中的火氣,接著說:“鬼鬼,你這個男友有你個子高嗎?你倆比一比給我看看。
牛芳蕊聽林月這麽一說,兩腮飄來兩朵紅雲,扭捏著說:“我才不呢,多難為情呀。隻聽林月大叫一聲,拍著桌子說:“給我比!聲音震得酒杯裏的飲料都不住晃動,也嚇了醉醺醺的張一升一跳,讓他清醒了一些。
牛芳蕊知道林月已經急了。無奈之下,她拉了拉張一升的衣袖,低聲說:“張先生,能不能站起來一下呀?張一升很配合的站了起來和牛芳蕊比一下身高。林月看到牛芳蕊比張一升高大半頭後,哈哈大笑說:“還是鬼鬼的個子高呀,真是活生生的武大郎和那個誰哦,唉!張一升此時已經醉了,對林月的冷嘲熱諷全都聽不見,他勉強睜著那雙醉眼,勉強地說:“真不好意思,我要去趟廁所。
張一升轉身扶著牆向廁所走去。林月沒好氣地說:“咱們走吧。牛芳蕊驚訝地問:“那張先生怎麽辦呀?林月冷冷地說說:“我不管他,你要是心疼的話,你等著他吧,我走了。牛芳蕊見林月板著臉扭頭走出餐廳,她喊著:“等等我呀!急忙追了過去。
張一升在廁所把胃裏的酒水一股腦地吐了個幹淨,腦子也清醒了不少。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像是剛經曆了人生重大痛苦一樣。他洗了把臉,走回餐廳,驚訝的發現牛芳蕊姐妹已經不見了蹤影。此時氣得他破口大罵,隻罵林月一個人,句句問候人家母親。
張一升怒氣衝衝的結完帳,回到家裏,倒頭便睡。一覺睡到第二天陽光照進窗子。他爬起床來飛快的跑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撒了一泡尿,長籲一聲,原來他是被憋醒的。他從洗手間出來,金小芬關切的問:“小升啊,你昨晚咋喝的那麽多啊,跟誰吃的飯啊?張一山不好意地說:“一個朋友。金小芬見表情有點不對頭,追問:“誰啊,男的女的?張一升不好意思的“哎呀一聲,意思是不想金小芬再問下去。
金小芬笑說:“小升,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呀?你昨天的衣服除了酒味,還有香水味,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有對象了?張一升不好意思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兒呢。金小芬說:“那女的什麽情況呀,有照片麽?給媽看看。
張一升又是不好意思地翻出手機裏的照片指給他媽媽看。金小芬左看右看,端詳了半天,笑說:“眼光不錯嘛,她哪裏人呀?張一升笑說:“本地的。金小芬看著那女孩照片,越來越覺得麵熟,好想在哪裏見過,她問:“這姑娘姓啥呀,媽沒準認識。張一升不唸聲,隻顧吃早飯。吃完飯。金小芬追問:“告訴媽,這女孩叫啥呀?張一升說:“她姓牛。
在聽到這個姑娘姓牛後,金小芬攥著手機的手不由得一哆嗦。她再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牛芳蕊嗎!她臉一沉,剛才的笑容全然不見了,不再問什麽,心裏開始淩亂起來。張一升沒有發覺他母親臉上的變化,要回收機,高高興興的上班去了。
房間內空空蕩蕩,冷冷清清,金小芬呆呆的坐著。牆上的鍾表“滴滴噠噠的響,聲如細絲,繚繞在屋子的上空,越發顯得寂靜。過了半晌,金小芬長歎一口氣,尖聲大叫:“怎麽辦,怎麽辦?這叫什麽事呀!急的她直跺腳。
到了下午,張一升約牛芳蕊晚上去聽相聲。牛芳蕊給林月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去,林月沒有好氣地說:“要去你自己去,別什麽事都喊我,尤其是跟張一升有關的事情。到了晚上,他倆來到茶館聽相聲。選好位子,點好一壺茶,一盤瓜子,兩樣點心,兩人津津有味的聽起來。茶館內氣氛輕鬆,台上的藝人賣力的抖著一個個的“包袱,逗得觀眾一陣陣的哈哈大笑。張一升打斷牛芳蕊聽相聲,他說:“昨天我吃飯的時候,我去上完廁所,回來咋就不見你人啦?牛芳蕊嗑著瓜子,低聲說:“我表姐她生氣啦,拉著我就走了,在路上她說你是王八蛋,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張一升說:“我昨天喝多了,忘了都說啥了,要是無意間得罪了她,你幫我勸勸她好不好。牛芳蕊說:“我勸過了,她聽不進去。我找她來一起聽相聲,她都不願意來。張一升心想:她不來更好,我還嫌她礙眼呢!他笑著說:“鬼鬼呀,以後我找你吃飯,看電影啥的,你就別再通知林月了。你看,這會兒就咱倆多好啊。牛芳蕊雙眼盯著看台,說:“人多熱鬧呀。別說話了,快聽相聲吧。
過了一會,壓軸的藝人開始登台表演了。那倆藝人先是向觀眾微微一鞠躬,開口便說西方神話裏邊那些哥哥娶了妹妹,姐姐嫁了弟弟的這些近親結婚的事情。那倆藝人在台上說的唾沫星子滿天飛,台下的觀眾聽得捧腹大笑。牛芳蕊向來喜歡聽相聲,愛熱鬧,她笑的更是前仰後靠,眼淚都笑出來了。
一場相聲說完,茶館散場。張一升看了看表,已經晚上九點了。他說:“鬼鬼,你看今天夜色多美,咱們散散步吧。牛芳蕊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家了。張一升連忙攔住她,說:“都這時候了,回家的話時間也不趕趟了,到家起碼要十一點了,路上太折騰啊,還是找個酒店先住下吧。牛芳蕊不知是計,隻覺得張一升這話確實有道理,她說:“恩,也好。張一升聽了心下大喜,看著牛芳蕊白白嫩嫩,秀色可餐的樣子,心裏嘖嘖作響,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心裏說:今晚之後,你就是我老婆啦!
兩人走到酒店,訂好房間。牛芳蕊說:“我餓了,咱們吃點宵夜去吧。張一升帶著牛芳蕊去吃宵夜。走廊裏,張一升有點內急,去了洗手間。牛芳蕊給林月打電話:“表姐,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去睡了,不用等我了。林月問:“住在哪裏啦?不會是診所吧?林月擔心她和徐小春擦出火花,卻不擔心和張一升會發生什麽關係。牛芳蕊說:“不是的,我和張先生聽完相聲,要在酒店住下了。林月大驚,連忙大叫說:“你說啥?趕緊給我滾回來,你們現在在哪?躺下了沒有?趕緊給我滾回來!牛芳蕊被手機的聲音震得刺耳,她說:“正要去吃宵夜,你不同意的話,我回去不就完了,幹嘛這樣大叫。這些天,林月為了盤查徐小春的一舉一動,和防止他和牛芳蕊日久生情,她讓牛芳蕊住在她家,嘴上隻說是為了更快的徹底治好“香妃病。即使是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她還是不放牛芳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