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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治療法。


  寫地書的這幫老頭裏,那個總喜歡和王富春王大爺開玩笑的張大爺最近總是睡不好覺。嚴重的時候一夜隻能睡上三四個小時,並且睡醒之後自感比沒睡覺還累。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一天到晚,累的我舌頭都懶得動換。旁人聽了後沒有一個不笑話他的。後來他去藥店買來點安眠藥吃。起初,吃完後還算管事,從第三天開始就不管事了,並且副作用更是搞得他一覺醒來後,更覺得累,導致他一天到晚都不想動一動。日子久了,寫地書的老頭也開始想念他。一個寫地書的老頭說:“張老頭好久沒來咯,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王富春聽了說:“他怎麽會來,那天我聽他老伴說,他睡覺不安穩,一天到晚累的舌頭都累。大家夥驚訝的問:“舌頭都累?王富春一邊寫著他的地書,一邊練著徐小春教的“腰腿回春功說:“是啊,舌頭都累,聽了就逗樂,也真是活該,誰讓他沒事的時候總是跟我找不肅靜,這回報應了。一個老頭說:“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整個身體哪都累過,還真沒有舌頭累過,我猜他肯定是給他兒子活動關係,升小官累的。又一老頭說:“他兒子才多大歲數,都副科長了,還不行,整天想著給他兒子拉關係。 另一個老頭問:“舌頭累?也不知他現在怎麽樣啊?王富春說:“誰知怎麽樣,或許是癱在炕上,下不來了。又一老頭說:“要不咱們去他家看看他吧。王富春說:“我可沒空去,再說就是去了看他,肯定免不了給他幾百塊錢的問候錢,有那錢我還不如留著買點心吃。這話一說,寫地書的老頭們聽了,都不再說話。心裏也都開始把自己和張大爺的友情跟金錢衡量衡量。


  這張大爺叫張璟名,從縣裏地稅局副局長的位置退休的,他沒退休的時候,幾乎是天天有人請吃喝。經常大肉的他,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身體開始越來越差,每天起床後都是眼睛紅紅。


  徐小春自從給孔老頭醫好之後,在小鎮裏也開始有點名氣,不過這名氣隻限製在小鎮裏而已,並沒有遠播到縣城和鄉下。所以,他的診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溫不火。


  這天下午,張璟名杵著拐慢慢溜達到徐小春的診所,見了徐小春張嘴就說:“春啊,我聽說你前幾天把瘋了的孔老頭治好了,看來你醫術見長啊。


  徐小春見客客氣氣的說:“不是醫術見長,碰巧而已,碰巧。


  “碰巧不碰巧。我不管,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睡醒了後,比沒睡覺還累,現在弄得我舌頭都累啊,你給我瞧瞧這是什麽病啊。


  “舌頭累?


  “對啊,你當了這麽多年大夫了,沒碰見過啊?張璟名無奈的說。


  徐小春行醫這麽幾年來還真沒碰見舌頭累的,隻碰見過舌頭疼的。他忙問:“您老沒說錯吧,是舌頭疼吧?

  “舌頭累啊,你快趕緊給我掐掐脈,瞧瞧這是啥病啊。張璟名伸出胳膊催促著徐小春。


  徐小春一邊號脈一邊問:“張大爺最近吃什麽啊?


  “最近你小升哥給我買了點冬蟲夏草,我吃著也沒見它補身體。張璟名說。


  “我是問,吃什麽飯菜啊,不是補品。


  “什麽飯菜也吃不進去,現在不是河螃蟹多了麽,倒是天天吃點。


  徐小春微笑著說:“那就是說,頓頓都是有魚有肉咯?

  張璟名默認說:“現在國家富了,百姓也富餘了,吃點魚肉,還是吃得起的。


  徐小春觀察著張璟名的氣色,見他雙眼渾濁,布滿血絲,滿臉灰黃油膩,說:“大便怎麽樣啊?


  “黏黏糊糊。


  徐小春聽了點點頭說:“張大爺,您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擾得你心煩麽。


  張璟名聽了後歎氣說:“唉,能有什麽心煩事,除了整天為了小升的事情發愁,也沒別的什麽事了。春啊,我家小升和你比誰歲數大啊?


  “他大我幾歲,也差不多。


  “你看看,春啊,你都有自己的事業了,再看看你小升哥,他也三十出頭的人了,在政府裏連個科長都混不上,你說我能不著急犯愁麽。


  徐小春聽了後一陣反感,心想:你當官時候整天大魚大肉的吃喝,怎麽說也得有個年頭了,現在退休了還是大魚到肉得吃喝,一點也不想著吃清淡點的,活該你張老頭睡不著覺啊,現在老了還不注意保養身體,總是為兒孫們著想,怪不得你現在舌頭都累。徐小春又轉念一想,雖然這張老頭,整天吃吃喝喝,但是也不算是貪官狗官,畢竟他還是做了很多為小民有益的事情,比如說自己診所的這個營業執照,就是他老人家給打的招呼,然後才順利辦下來的。如果他不給打招呼的話,真不知道自己要費多少功夫,才能辦下來。現在這個社會,你就算本事再大,醫術再好,想開業做生意,沒有營業執照也是不行的。


  “張大爺,您老有什麽信仰沒有啊?徐小春問。


  “當然有啊,在給政府打工的時候,不敢說自己信佛,現在退休了,說說也無所謂了。對了,你可別到處亂說我信佛呀,要是因為這個,給小升的前途影響了,可就不好了。張璟名說。


  徐小春覺得,張璟名整天大魚大肉的吃喝,導致他的血液無法充分的流到全身的毛細血管,無法充分的循環。所以他才會一覺醒來,感覺比沒睡覺還累。其實他這個病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這張老頭子想給給他兒子升官,犯愁沒有門路,又不敢在當前老虎蒼蠅一起打的局麵下去送禮,所以導致他心煩意亂,求睡不得。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孩子,操心一輩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你看這詩說的多好啊,還有佛學泰鬥趙樸初的《寬心謠》說最後一句說,‘心寬體健養天年,不是神仙,勝似神仙’。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佛教領袖,大居士。徐小春搖頭晃腦的說著。


  “你說這些,想告訴我啥東西?張璟名疑惑的問。


  徐小春煞有介事的說:“我的意思是說,看破兒孫事,放下兒孫事,自然就自在了,舌頭也不累了,睡覺也香了。


  “咋樣看破兒孫事?咋樣放下兒孫事?


  “張大爺,我看您也是信佛有個年頭了,兒孫事還不好看不破麽,就和關漢卿的詩說的一樣啊,‘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遠憂’,這不就是麽。


  “你說的簡單。張璟名不屑的說。


  “佛說不吃肉,你老天天吃螃蟹,佛說胸有三蛇,‘貪嗔癡’,您老犯了兩個,就單拿著‘貪’來說吧,這貪,有六貪:貪色、貪吃、貪睡、貪財、貪生、貪安逸。徐小春掰著手指跟張璟名說,“您老自個想想,犯了幾個啊。


  張璟名聽後不唸聲。徐小春見勢接著說:“第一,你老犯了貪吃這條,總是頓頓山珍海味,導致您老心中的佛祖不歡喜啊,以後要多吃粗茶淡飯。第二,犯了貪安逸,總想著我的生活要舒舒坦坦,我孩子的生活也要舒舒坦坦,風平浪靜,您可知道,溫室的花朵是經不起風雨的,隻有經過曆練的高山青鬆,四野的駿馬,才會成大才,您老要是真的為了小升哥著想的話,就不要為他發愁了,隻有經過曆練,才會更加成熟,成就也會更大。這個道理,您老應該比我懂吧。


  張璟名不唸聲,隻是盯著徐小春的雙眼,認真的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徐小春見張璟名還是不開口說話,麵部也沒有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緒,隻好接著說:“話又說回來,這佛說的胸有三蛇,貪嗔癡,您老犯了的第二個是,癡字,癡迷啊,癡迷做官,姑且不論是做好官,還是壞官。咱們可知道有句話說,‘三百六十行, 行行出狀元’,除了做官以外,還有的是行業能夠讓人有一番大作為,您覺得我說的對麽。


  張璟名點點頭說:“小春,你對佛法研究多長時間了啊?


  “我沒算過,大概也有個幾年了吧。徐小春撓撓頭,覺得張璟名這老頭子,根本就沒有在聽自己說的話。


  “那我問你,‘阿彌陀佛’這四個字,怎麽解釋?


  徐小春心想這老頭子在考我:“應該說是‘南無阿彌陀佛’這六個字吧,‘南無’這兩個字合起來在佛教裏是皈依的意思,‘阿’是‘無’的意思,‘彌’是‘量’的意思,‘陀’是‘壽’的意思,佛是什麽意思,咱們就不用解釋了吧,合起來說就是,皈依無量光壽的覺者。


  張璟名拍手叫好:“看來你還真有點本事,你說的東西我都聽進去了,其實我也想對你小升哥撒手不管,總是猶猶豫豫,聽完你這話,還真對味,雖然也都是點大道理,也沒說出什麽具體的玩意來,總的還是不錯,至於你說多吃粗茶淡飯,能改善失眠,那我回去試試,他要不管事,看我回來收拾你。


  “嗬嗬,我再給您老拿點藥,開個藥方。徐小春說完,在處方單上寫了桂圓,蓮子,核桃,小米各二兩燉粥吃。又從藥架上拿了幾盒安神丸給張璟名說,“一天早晚各一次,每次十八粒,按時吃,然後又把處方單遞給他說,“這個,最好是一天早晚各吃一次。最後在臨睡的時候,最好喝上兩滴山西老陳醋。隻要您按照我說的做,包您一覺睡到天亮。


  張璟名離開診所沒多時,徐小春開始忙著收拾東西,早早的就關張了。他要去市裏給同學唐凱道喜。這唐凱三個月前又得了個千金姑娘。他雖然已經從小鎮搬到市裏住了,但是還是按照這邊的風俗,隻要生娃的第二胎和第一胎是不同性別的孩子,就得給孩子置辦酒席請親朋好友來喝百天酒。反正到時候唐凱有禮錢可圈,自己又不會倒貼什麽,損失什麽。他恨不得多生幾個,多辦幾回,何樂而不為呢。反正這唐凱隻看眼下的好處,沒有去想未來養孩子的長遠付出。


  小鎮到市裏每天都有很多趟郊區公交車,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路程大概一個半小時,徐小春在車上無聊的看著路上的風景,除了村莊就是荒地,也會看到幾個小鎮在喧鬧著,總之這一路上沒有美景值得欣賞,唯獨有個綿延數公裏的濕地公園,還算是能給他養上幾分鍾的眼。一車人大多數不是偷閑打盹,就是低頭擺弄手機,壓根沒有人趁這功夫看書。車上唯一的優點就是,人們都很安靜。


  市裏就是繁華,每個小區出了門口,沒多遠就有個大型超市。超市裏人頭湧動,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子推著購物車在嬰兒區買東西,購物車上方便幼兒的小坐位上,坐著一個可愛的嬰兒,小臉粉嘟嘟,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嘴裏含著個假奶嘴,安安靜靜的坐著。小車裏放著幾罐奶粉和一些尿不濕。女子身邊跟著一個年齡看上去也就兩三周歲的兒子,他小臉黃黃瘦瘦,一臉菜色,加上細細的胳膊,瘦瘦的身體,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他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超市貨架上琳琅滿目的商品,無精打采的抓著他媽媽大衣的腰帶,跟著沒有目的的走。“抓緊了啊,別亂走,你要是走丟了,我可沒處找你去。時尚女子對身邊的兒子說。小男孩聲音很長的嗯了一聲:“媽,我要這個。他指著超市貨架上的變形金剛說。時尚女子沒好氣的說:“下回你爸在,咱們再買。媽拿不過來,快走。小男孩戀戀不舍的看著變形金剛沒有出聲。時尚女子見他不走,用手拉了一把後走了。這時尚女子不是舍不得買,她一個人確實是拿不過來這麽多東西,畢竟她老公沒有在身邊幫她分擔,她推著滿滿的一小車物品,還要分神注意兩個孩子,真的讓她有點不高興。


  唐凱在車站接到徐小春後很高興,兩人熱情的擁抱後,上了唐凱的私家車,直奔他的牙科診所。


  “小春,你還記得咱們上學的時候,有一回老師講一篇課文,說到一個詞,叫啥來著‘心中懊惱’對就是‘心中懊惱’,然後你就沒完沒了的問老師,什麽是‘心中懊惱’你還記得麽?唐凱開著車笑嘻嘻的問徐小春。


  徐小春聽了後,假裝陰著臉說:“有啥不記得,我說唐凱你小子記性這麽好,你咋就不記點好的呢?我出洋相的事,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唐凱哈哈一笑反問徐小春:“廢話,這事我能不記著麽?那天我跟你在一起,你從三樓就纏著老師問啥叫‘心中懊惱’一直問到學校大門口,最後,老師被你問煩了,他說:‘徐小春,你要是真想體驗啥叫心中懊惱,那你就準備一頭紫皮蒜,你空腹的時候,你就吃下去,然後那種感覺就是心中懊惱了。’當天中午,你把我叫住了說:‘唐凱你先別去吃飯,我想體會一下什麽是心中懊惱。’我說:‘你怎麽體會?’你說:‘老師告訴我了,讓我吃一頭紫皮蒜!’然後,你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一頭紫皮蒜就吃。剛吃了兩小瓣,哈!你鼻涕也出來了,眼淚也出來了,哈拉子也出來了,哈哈,拍著這……唐凱樂嗬嗬的指著胸口接著說,“疼的你在胸口又抓又搗,反正是弄不出來了,最後差點給你燒逝。


  徐小春歪著嘴說:“我有過這種體,你沒有,有本事你也體會體再說。


  “體會啥不好,我才不去體會這個呢,哈哈哈哈……


  不一會,到了唐凱的牙科診所,是一個臨街小區底商,裏麵隔出一大一小的兩間屋子,外屋擺放著牙科醫療器材,裏屋是休息室。兩人進了裏屋敘舊,東一遝,西一遝的扯著。約莫過了十來分鍾,一輛出租車停在唐凱的診所門口,方才的時尚女子從車裏下來後對屋裏的唐凱大聲說:“唐凱,把後備箱裏的東西搬得屋裏去。唐凱連忙從屋裏小跑出來搬東西。徐小春在後麵跟著,看到女子後點點頭打招呼說:“嫂子好,我叫徐小春是唐凱的發小,今天趕過來吃大侄女的百歲飯。


  時尚女子點點頭上下打量著徐小春,看他長得白白嫩嫩,一張娃娃臉,隻覺得他肯定不到二十歲,可是聽他說老公的發小,也不太敢相信,畢竟老公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眼前這小子的樣子,打死也不相信他會和老公年紀相仿。總之在她眼裏肯定是個小處男。時尚女子嘴角微微一笑有點得意的說:“你好,我叫鍾金英,我經常聽唐凱提起你,聽說你在老家也有個診所,生意怎麽樣啊?


  徐小春一邊幫唐凱把出租車裏的東西往診所裏拿,一邊說:“還行吧,承蒙街坊鄰居照顧,還能開張。


  鍾金英把剛滿百天的女兒從車上抱出來歎氣道:“那就好啊,總比我家唐凱的牙科診所強啊,一天到頭都沒幾個生意,別人都牙科火,那是醫院火呀,輪到自己開,才知道這診所不好幹呀!


  三個大人回到屋裏,又是一陣寒暄,徐小春誇讚鍾金英連生兩個娃了,身體還非常苗條,很難得,一點都不像是已經為人母的樣子。鍾金英感歎說,還是徐小春單身好,一個人無憂無慮,不像她那樣一手抱著小娃,一手拉著大娃,累心的要死。想到自己上大學的時候就算不是校花,也算個校花第二名。自己也不知道被唐凱下了什麽迷魂藥後釣到手了,現在後悔的想死。的確,鍾金英長得確實漂亮,她長發披肩,鵝蛋臉,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皮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身材又是前凸後翹的火辣。


  這時牙科診所有病人登門,唐凱連忙穿上白大褂出去接待。鍾金英也開始忙活著給小寶寶換尿布,為了方便,她脫去大衣放在一邊,對著牆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就忙著給孩子弄奶粉喝。在俯身往奶瓶裏倒水的時候,不經意間被徐小春看到V領T恤裏的那深深的事業線,和粉紅色蕾絲邊的內衣。徐小春的臉搜的就紅了,心髒突突的跳,身體微微顫抖,最不爭氣的地方也有了反應。他從來也沒有親眼見到過這麽妙曼的身材。鍾金英衝好牛奶後,晃了晃奶瓶,又擠了幾滴在手背上,感覺不燙後,把小寶寶抱在懷裏喂奶,嘴上輕輕的說著寶貝乖,寶貝俏,這類愛撫的話。“你看,我閨女多漂亮。鍾金英抬頭看看了徐小春說,就在話聲剛落,她犀利的眼神注意到,徐小春的異樣。稍加思索後,冰清玉潔的鍾金英想到了自己剛才忙活的時候,肯定是讓這小子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心想:真沒想到,這小色鬼竟然還會臉紅哆嗦,真是個唐僧。


  鍾金英心裏萌生了要逗逗這個“徐唐僧的打算。她故意坐到徐小春很近的床邊給孩子喂奶,她抱著小寶寶,故意左搖右晃,身體不時地和徐小春輕微的碰到。


  徐小春感覺鍾金英的體香味,一陣一陣的衝過來,攪得他心神不寧。可是他又不敢移動身體去躲,免得讓人家覺得自己不禮貌,隻好呆呆的做著,眼睛也不敢亂看,他強壓著發抖的身體,不讓鍾金英發覺,可是越強壓,身體反而越抖得厲害。他感到鍾金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晃了過來,就差把他擠到牆角了。他想找話題說話,來打破這種讓自己尷尬的局麵,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他隻好求老天爺,趕緊讓唐凱哥看完病人,回屋來拯救他逃離這個盤絲洞一樣的房間。


  鍾金英表麵認真的抱著娃娃喂奶,可是她心裏卻是在想,怎麽樣調戲這個“小叔子。她身體搖搖晃晃的哄著娃娃。向徐小春身上擠了半天,見他沒有動靜,心裏又惱又笑。覺得自己堂堂的牙科西施就搞不動你這個鄉巴佬。她牙一咬,心一橫,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若無其事的向著徐小春的方向轉過身來,側坐著,一條穿著黑絲的腿搭在徐小春穿牛仔褲的大腿跟上。好像碰到了他的子孫根,這一來嚇得徐小春脖子上的大筋騰騰直跳,哽得他異常難受。


  就在這時,徐小春注意到鍾金英的大兒子靠在她另一條腿上,呆呆的看著,心想:壞了,這娃要是把這一出看在眼裏,出去給他爸爸說了,我該怎麽辦?登時他額頭開始冒冷汗。他看著鍾金英的大兒子的神情,好像隻是在注意著母親給妹妹喂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母親正在調戲自己。徐小春注意到,這小家夥幹瘦的小臉,黃黃的皮膚,空洞的眼神。他不禁的內心歎了口氣,終於找到了打破這尷尬局麵話:“你們老大,咋這麽瘦啊?身體不好麽?


  鍾金英斜眼瞟了眼小臉紅紅,渾身顫抖的徐小春,內心裏不由得發出一聲奸笑。然後又看了看她兒子歎氣說:“這陣子他不好好吃飯,就算給他買他最愛吃的,他也懶得吃,真知不道是咋回事。


  “他大概是什麽時候開始不好好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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