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網 ,最快更新全民皆病最新章節!


  林月死死盯著趙芸看:“嗬嗬,趙媽,我爸爸那會兒說啥來著,不用我再跟你學一遍吧?她的笑聲很嚇人。此時趙芸臉色開始難看起來,她說:“你爸爸說的那都是瞎話,我和老板是正經的上下屬關係,我姓趙的對天發誓,我和他要是有奸情,我不得好死!趙芸舉起右手,向天發了個誓言,接著說:“大小姐,這會兒你相信我了吧,剛才老板已經神誌不清,那種情況下他說的話,你也信?林月聽了覺得也有道理,她翻臉跟翻書一樣快,立馬賠笑著說:“哎呀!瞧你嚇得,芸姐,我跟你開玩笑呢!她不叫“趙媽改口叫“芸姐,“芸姐,多虧了您幫忙打理家中的事物呀。她走過去輕撫著趙芸的手臂說。趙芸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笑著說:“沒事,沒事。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她的笑容是擠出來的,很是勉強,然而,林月的笑容也是如此。她們兩人臉上互相堆著虛偽的假笑,如同韓國明星那樣千篇一律的假臉,笑得僵硬又勉強,不可能會有生動自然的笑容。


  牛芳蕊心眼實在,她感覺不出林月和趙芸已經心生隔閡。忽然,她一拍大腿說:“哎呀,我差點忘了!她急急忙忙從桌邊的挎包裏找出攝像機,拿給趙芸看。牛芳蕊說:“趙媽你看,你看!攝像機的畫麵裏浮現出嚴再新昨晚吸毒的一幕。趙芸歎氣說:“沒轍,他算是毀在毒品上了。她又對林月說:“大小姐,咱們現在要不要報警?林月看了看熟睡中的林仕森,她心有顧忌地搖搖頭說:“趕趟,先不急呢,咱們看看我爸醒來後咋樣吧。她發狠說:“我爸她要是啥事也沒有,咱們再報警也不遲。我可不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爸爸剛才的舉動。趙芸咬牙切齒地說:“那好吧!反正我是饒不了他嚴再新!


  昨晚的一場大雨,滋潤的空氣非常清新,屋內顯得有些清冷和潮濕。她們三人一聲不響的守在林仕森的臥室內,表麵上是在守候林仕森,等待著他能夠安穩的睡醒過來。內心裏,她們三人各懷想法。林月心裏擔憂林仕森的身心情況,她犯愁她爸爸醒來還會發瘋,還對公司犯愁,她怕自己一個人支撐不住偌大的集團。趙芸心中也很苦惱,她覺得這陣子她連連走背運,首先是被嚴再新揭發說不孕的秘密,接著又被發瘋的林仕森說出她倆有皮肉關係的隱私。雖然林仕森是在瘋癲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或許大家都不相信,可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對別人是咋想的呢,就像林月剛才對她的質問一樣。雖說,林月的質問沒有行通,但這已經說明了,在場的眾人肯定都會有想法,她們隻是不敢像林月那樣說出來而已。


  牛芳蕊的心態還好,她隻不過是在守候林仕森的時候,感到時間難熬,腦子在胡思亂想。她雖然頭一回見到林仕森表現出這樣的舉動,可她總覺得林仕森的行為並不是腦子瘋了,而是身體生病了。她依稀記得徐小春跟她說過類似的情況,隻不過她不敢確定林仕森真的是那種癲狂病。


  她無聊地擺弄著手裏的手機,她看著林月就在身邊,一臉憂愁的看著林仕森。她不敢給徐小春打電話,怕被林月罵。心裏盤算著給徐小春發信息,就當她每次都已經寫好要說的內容的時候,就差那麽一按發送鍵,消息便會光速般飛到徐小春手機裏時候。牛芳蕊她的那個小心髒,便會忐忑的叫她自己喘不過氣來。她腦子裏回想起年前的時候,牛白犀把她關禁閉,在那漫長難熬的日子裏,她看了很多醫學書籍。她依稀記得《黃帝內經》裏邊有一章,詳細的記載了類似林仕森這樣的情況,還有一本醫案裏也有幾篇這樣的病症記載。林仕森剛才的征兆是不是和書裏說的一樣,她不敢確定,她偷偷地瞄了林月一眼,見她臉色難看,神情剛毅,分明是在生悶氣。她又看了看趙芸,見她神情憂愁,悶悶不樂,心中好像有什麽苦悶無處訴說一樣。


  床上的林仕森越睡越香,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時間過得很慢,牛芳蕊有些打盹,手機還攥在她手心,那條想發給徐小春的信息,在她打了一個盹的當口,神不知鬼不覺的,碰巧發了出去。她伸了個懶腰,看也沒看手裏的手機,便習慣的揣在兜裏,然後靠在椅背上迷瞪著。


  時間總是很調皮,你忙碌的時候,想多利用一下時間,它便走得快;你什麽也不幹,又感覺很無聊的時候,想讓時間過得快一點,它偏偏卻走的又很慢。它總是跟人對著幹。在林家宅子裏的陪護林仕森的林月、趙芸、牛芳蕊,她們仨便覺得時間過得慢,很難熬。而在小鎮另一頭,徐小春在診所裏的所發生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大雨過後,路上還有不少積水。經常來診所蹲牆根曬太陽的老頭們,一個也沒有出現在診所外邊。高誌寶是個閑不住的人,雖然身體的筋骨都磨損的很差了,可他還是到處亂串,東逛逛,西溜溜。您瞧,他這不又迎著春風,飄飄然的溜到診所來。


  高誌寶邋裏邋遢的,頭發亂蓬蓬的,嘴上胡子拉碴,渾身衣服皺巴巴的,褲腳還沾著些泥水。他左手心攥著一把瓜子,食指和拇指從手心撥出一粒瓜子,放在嘴裏嗑掉,又拔出一粒磕掉,他就這麽悠閑的一粒粒的嗑著瓜子。嘴中“啪,啪!的吐的很響。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卷煙,一邊抽一邊嗑瓜子。高誌寶張嘴跟徐小春說話,便被徐小春看到他牙縫裏還夾著一片瓜子殼。高誌寶說:“春啊,今個你這夠冷清的呀。唉,那幫子蹲牆根的老家夥們咋一個人影也沒來呢,這是都幹啥去了?

  徐小春樂嗬嗬地說:“老高叔,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邊啥樣呢。他指著門外路上的積水說,“都是水,外邊的沙發也都濕了吧唧的,今天沒人來了。他給高誌寶泡了杯茶遞過去。出於一個中醫的本能,徐小春習慣性的觀察了下高誌寶的整體氣色,他搖搖頭歎口氣,沒有說什麽。高誌寶問:“你為啥歎氣?不歡迎我來待會呀?他沒等徐小春回答,繼續說:“你說我這是咋了,一到陰天,刮風下雨的我就渾身黏糊,不管是咋樣待著都不自在。徐小春沉思了一會,心想:從你耳垂的那個深深的褶,就能知道你的心髒的有點問題了。又轉念一想:按照高誌寶這個年紀,心髒的運行能力不可能跟大小夥子比,可是也不會這麽虛弱。不可能令他雙耳的耳垂都出現一道深深的皺紋。


  徐小春說:“這樣情況不特殊,那些蹲牆根的老頭們也是跟你一樣,隻要陰天啥的,他們也渾身黏糊。徐小春讓高誌寶把手伸出來,給他搭脈。高誌寶問:“那是咋回事呢?徐小春一麵切脈,一麵半開玩笑著說:“這是老天爺生病了,他打噴嚏呢。這一年四季的,老天爺也跟人一樣會生病,尤其是春秋兩季更是頻繁……高誌寶打斷說:“放啥屁呢!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了,還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你小子跟我跟我講故事糊弄小孩哪?徐小春笑說:“沒呀,你沒發現春天和秋天總是容易死人麽?高誌寶所:“我上哪發現那個去!再說了春天和秋天容易死人又有啥稀奇的,一年到頭那天不死人呢!

  徐小春說:“我是說在春天或者秋天,一刮風下雨,人的身體總會有反應,就像老高叔你說的那種渾身黏糊的感覺,其實沒啥大礙。有兩種方法能扭過這勁來。第一個是喝一杯白酒,另一種就是去澡堂子泡個澡就行!高誌寶聽了點頭說:“那行。下回我渾身再黏糊,我就喝他個一杯。他又不解的問:“這個跟你說的春天秋天容易死人有啥關係啊?通過一番切脈,徐小春差不多吧高誌寶的身體情況搞清楚了,他說:“渾身黏糊這毛病看似沒啥大礙,其實呢,出現這種情況表明身體血液流通慢了,如果總不重視的話,它很容易誘發出心肌梗或者腦溢血這樣的病……徐小春忽然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生怕自己無意的話,對高誌寶起到了心理暗示的作用,令他他擔憂自己的情況。他連忙搖著雙手,說:“老高叔你別當回事啊,我說的不是你這種情況啊。高誌寶不唸聲。


  徐小春自覺多嘴,訕訕地說:“老高叔,你身體很棒,沒啥大病,我給開點補品。說完,他向藥架走去,心裏一陣嘀咕:徐小春你今天犯啥病了,咋能跟看病的人說那些不著邊的話,欠扇!他象征性的在腮邊扇了一下。高誌寶說:“回來,回來!開啥藥啊,不用那麽麻煩,再說我也不是來看病的。徐小春轉過頭來,笑說:“沒事,我不要錢哪。高誌寶皺眉說:“別費事了,讓你回來就回來,你叔我有話跟你叨咕叨咕。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