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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全黑了,林月開著車行駛在鄉間小路上,一個路燈沒有,周圍一片漆黑。林月把車開的飛快,生怕錯過抓嚴再新吸毒的機會。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林月和牛芳蕊終於來到了別墅。此時,別墅內早已沒有了上午那鬧哄哄的氣氛,而是顯得冷冷清清的。林月特地把車停在圍牆外邊,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倆小心翼翼地敲開了門,看門的老頭,歪著腦袋奇怪地問:“大小姐,這是咋了?我還以為是小偷呢。林月說:“別鬧,你就當沒看見我們。說完又悄悄地溜進別墅去了。看門的老頭喃喃自語:“真搞不懂現在的小娃娃是犯啥病!
別墅內,林月和幾個服務員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大家都像平常一樣各做各的。她帶著牛芳蕊來到機房,搜尋監控裏的畫麵裏有沒有嚴再新。監控的屏幕是八塊二十二英寸顯示器組成的陣列,每一塊顯示器都顯示著四個不同的場景。牛芳蕊視力極佳,三下兩下就找到嚴再新的畫麵,她指著一塊屏幕,輕聲說:“這呢,你看!林月看向牛芳蕊手指的那個屏幕,發現嚴再新正躺在床上打電話,他的手用力的胡亂揮舞,看上去很焦急的樣子。林月說:“咱們就在這等著,看他啥時候犯毒癮。
監控裏的嚴再新,他電話好像打個沒完了。林月和牛芳蕊就這麽幹等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牛芳蕊有些沉不住氣,看了看表,此時已經晚上十點一刻了。
嚴再新的電話差不多大了一個小時後,終於掛掉了。他並不知道此時有兩雙眼睛在其他地方盯著他看。這時候嚴再新心裏癢癢,他知道自己的毒癮又犯了,他麻利的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又熟練的把床頭櫃上放著的飲料瓶製作成“冰壺。他正要溜冰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麽一樣,慌張的打量著屋子的四周。他想到白天那會兒,林仕森的閨女說:我去找監控看!嚴再新心裏有些犯怵,他怕這個屋子也有監控,心裏想了想:茅房應該不會有監控了吧!他飛快的收拾好吸毒用品,躡手躡腳地奔向廁所。
機房內,林月和牛芳蕊早已看清嚴再新要幹什麽,她倆四目相對,心有靈犀地點點頭。兩人走出機房,去林月的臥室找出高清攝像機,又簡單的商量下,最後兵分兩路去堵嚴再新。
洗手間內,嚴再新像個賊一樣鬼鬼祟祟的四下張望,確定隻有他一個人後,才小心翼翼的掏出吸毒用品,貓在角落裏麻利的裝好,點燃吸食。“啊,舒坦!嘿,真是人傻錢多!嚴再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毒品,自言自語的說。剛才他和一龍在電話裏交談了很久,把今天的事情做了個匯報,一龍聽了有些擔憂,他勸嚴再新小心點。一龍沒有想到在林宅竟然有人和嚴再新認識,並且互相吵架揭短。一龍給嚴再新分析了一下,覺得林仕森對嚴再新還是很相信的,可是,他還是叮囑說:“你是說那個跟你同村的娘們兒被轟走了是把?接下來的幾天應該沒啥問題,你聽我說,還是不要在林仕森家裏過多的逗留了,找個借口走人吧!
嚴再新閉著眼愜意的吸著毒,美滋滋的欲仙欲死。他哪裏會知道,就在此時此刻林月牛芳蕊早已悄悄跟來,漆黑的洗手間內,三個人都鬼鬼祟祟的,生怕鬧出動靜。林月找好角度,把手裏的錄像機開啟夜晚模式,將嚴再新吸毒的一幕全然錄下。
一切都悄悄地進行著,好似天衣無縫。嚴再新認為自己的一舉一動沒人知道,並且整個別墅的上上下下都對自己這個大師恭恭敬敬的。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洗手間的角落裏還有兩個人。嚴再新停止了吸食毒品,心滿意足的貓在角落裏幻想著。林月見了,關掉錄像機,悄悄地對牛芳蕊耳語:“走吧,別人讓他發現了!牛芳蕊點點頭,剛要站起來,因為長時間蹲伏的原因,她腦袋一陣暈眩,沒有站穩,“啪的一聲,摔出聲來。她因為過久的蹲著,並且精神高度集中,導致她站起來過快,血液沒有跟上,血壓暫時過低令她眼前一黑,摔倒了。
林月大驚失色,抓住牛芳蕊的手撒開腿便跑,幸虧地板很光滑,如同冰麵一樣,她拽著牛芳蕊跑的時候也並不吃力。林月拽著倒底的牛芳蕊一連跑出十來米,此時牛芳蕊也恢複了正常的血壓,趔趄的站起來跟著林月跑下樓去了。她倆一口氣跑出別墅,叫起已經躺下多時,正在看電視的看門老頭。老頭問:“大小姐,你們這是演的什麽戲呀?慌慌張張的,你看你腦袋上的汗,快擦擦!林月喘著大氣說:“快去開門,我有事要出去!
老頭年紀雖然不小,可是身體精幹,他見林月慌張的樣子,以為林仕森出什麽事了,連忙跑出屋子打開大門。隻見,林、牛二人跑出大門,利索地跳上汽車,打著火,猛地竄了出去,一溜煙沒有了蹤影。隻剩下看門老頭呆立門前,這麽多年來,他從來也沒見林月如此慌張過,他不明就裏地望著林月消失的方向。
嚴再新聽到聲音,心頭為之一震,慌張的睜開眼四下張望。剛吸完毒的他渾身綿軟,一點力氣沒有,眼前除了冒金星,便是浮現著各色各樣奇形怪狀的東西。他以為剛才的響聲是吸毒後的幻聽,自己撫慰著緊張的小心髒,自言自語:“真是神仙日子!又過了一會兒,嚴再新身體有所緩和,站起來向客房走去,嘴裏滿足的哼著小曲。回到臥室,心裏想起一龍的話,“……找個借口走人吧!他想到趙芸那個惡婦一樣的嘴臉,說不定第二天一早,那個婦女便又來找他麻煩。他憂心忡忡的做下決定,連夜走人,溜之大吉!
林仕森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麽忙碌過了,疲憊的身體早已向他大腦傳遞出休息的信號。他躺在床上亂想著,想著想著就睡了。
漆黑的天空中,忽然一道金黃的閃電,如同惡龍一樣冒出來,映亮夜空。刹那間,這道閃電曲曲折折,歪歪斜斜的正好擊在別墅樓頂的避雷針上,緊跟著,天空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又是一陣風,黑雲滾似的從南麵趕來,頃刻便已遮黑半邊天,一路向著北極星的方向殺奔而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夜空籠罩住了,再也見不到一顆星。北邊遠處一個紅閃,象把黑雲掀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雨夾著元宵大的冰雹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砸的房頂的瓦片都裂了。
一個身穿大紅花棉襖的女子,輕飄飄地落在林仕森窗前。她盯著林仕森看,麵露一絲詭異的微笑,“柳老板,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噢,小女子可怪想你的呀!她的聲音甜美中帶著一絲絲的淒苦。林仕森不唸聲。那女子笑說:“怎麽,不認得啦?她撩開散落在前臉的長發,露出一副清秀的麵龐,“嘿嘿,嘿嘿!你看,是我呀!那笑聲如同遊絲一般飄入林仕森的耳裏,嚇得他心髒撲騰騰地亂跳。那女子欺過身來,坐在床邊,輕撫著林仕森的腦袋,說:“柳老板,嘿嘿,柳老板!你真的不認識我啦?
林仕森一句話不唸,也不敢動一動,任由她坐在床邊,張開那擁有長長指甲,並且塗的猩紅的玉手,在他頭上亂摸。“還是讓我來說吧!那女子臉上微笑,眼神冰冷的看著林仕森,續說,“那是一個春天的夜晚,氣溫忽冷忽熱的讓人捉摸不透。月光灑在一條小路上,銀光閃閃,路的兩旁都是小樹,一個路燈沒有。我說的對吧?林仕森不唸聲。那女子歎氣說:“我和我的愛人瞪著三輪車,慢慢悠悠的向家裏騎著。我們兩個很恩愛,對了,我愛人比你帥多了!她說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再次笑出聲來,聲音依然淒苦。她說:“你不認為我說的很對嗎,柳老板?林仕森依然不出聲。
穿紅花棉襖的女子輕輕撓著林仕森的頭,說:“你不說話,證明心裏是承認的。嘿嘿,我有眼光吧,找的對象都比你帥!忽然,她臉色一改,微笑的臉龐立馬變得猙獰起來,她猛地跳起,在屋子裏狂奔,速度驚人的快,林仕森看到她長長的頭發在她後腦漂浮,如同一麵旗幟迎風招展。一圈、兩圈、三圈,不知她跑了幾圈。忽然間發現那名女子已經站在他的床上,隻見她劈開腿,居高臨下的盯著胯下的林仕森。她的臉色恐怖異常,眼神泛著綠光,她大呼一聲:“你看!她撩開頸間的長發,露出脖頸子。刹那間,她的腦袋像是沒有骨頭支撐似的直捶捶的掉到後背上去了。她轉過身,用捶在後背的腦袋看著林仕森說,“你看,我脖子斷了!哈哈,哈哈!淒厲的笑聲,令林仕森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每一根汗毛也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