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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仕森大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能夠空手燃紙,劍劈妖魔的高僧,也會被鬼所傷。頓時不知所措,連忙說:“大師,現在該咋弄才好?要不咱們這就去醫院吧!林仕森慌忙的站起來,要打電話聯係。一龍擺擺手說:“不用了,就算是全國醫院最好的醫院,它也治不了這種傷,貧僧的傷不算太嚴重,自我調養一段時間便沒事了,多謝林施主的好意。唉,我現在有傷在身,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幫林施主捉鬼了……。
對於一龍的傷,林仕森更關心捉鬼的事情。一聽一龍說什麽“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幫林施主捉鬼了的話,登時讓他很失望,又無奈。出於麵子,林仕森勉強的說:“大師身體要緊,捉鬼的事情,咱們慢慢商量。其實他心裏恨不得下一秒就讓那個女鬼消失。一龍看到林仕森一臉無奈,安慰說:“林施主,貧僧有個師弟,他的本事跟和我差不多大,可以讓他來幫忙,我內傷還沒有痊愈,需要調理一陣子……林仕森心裏為難,他不知道一龍的這個師弟是什麽情況,可又不好意思說些別的,勉強應和著說:“大師身體要緊,要盡快恢複啊!可是我林某人的事也不算小,您讓師弟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他的本事真的和您差不多麽?一龍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奸笑,說:“我這個師弟叫嚴再新,就在去年這個時候,國家舉辦全國氣功大師擂台賽,他用一指禪一下就把前來挑戰的日本高手戳殘廢了。他的本事林施主不需要懷疑。
林仕森對此深信不疑的點點頭,說:“那好,那好,趕緊請嚴再新大師來家裏坐鎮捉鬼,一龍大師好好休息。林仕森生怕那個厲鬼再回來糾纏,他現在每時每刻都在提心吊膽,尤其是見了那會兒一龍驅鬼的陣勢後,現在是更加的害怕,也更加依賴一龍和尚。林月對此也是半信半疑,她也害怕家裏真的有鬼,心裏盤算著搬出去住,可又放不下林仕森。
這頓飯吃的很和諧,林仕森對一龍是越來越佩服,和他拉了很多家裏長短,說什麽,等厲鬼被超度後一定要和一龍結拜為兄弟。一龍哈哈大笑說:“好哇,讓我們一起為即將到來的那一天幹杯!
臨走的時候,林月問:“大和尚,鬼的血都是生薑味嗎? 一龍心裏一嚇,定睛看著林月上下打量,片刻之間,發現林月是處於好奇心時,一龍安下心,意味深長的歎口氣,說:“鬼的血絕大多數都是生薑味的,越是厲鬼,它的血帶有的生薑味越強烈……他還要繼續說什麽,這時候車來了,他身邊的一個和尚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龍心領神會地說:“林姑娘,貧僧要走了,以後我們還會見麵的,這個問題下回再談。他說完,一溜煙鑽進車裏關上門跑了。
車越行越遠,一龍透過後視鏡看見林氏父女還站在酒店門口目送他們一隊和尚。這時候,一龍發現自己的額頭有些汗珠滲出,他擦了擦汗說:“他媽的,這小丫頭給老子嚇一跳。又對身旁的隨從叫喊:“你他媽的下回少放點薑黃粉!說你多少遍了!下回再有薑味讓人聞到,你就給我滾家種地去,奶奶個熊的!
這天晚上,林仕森睡得異常安穩,他很久沒有睡過無夢的覺了。他以為這是一龍和尚法術高強的結果。他哪裏會想得到,也不會去想,他這個安穩的覺和心理作用有什麽聯係。林月當晚沒有在家裏睡,她跑去和牛芳蕊作伴。在牛芳蕊家的農場,牛白犀正在趕牛進圈,林月熱情的跑去打招呼,而牛白犀卻沒有往日的熱情,他打不起精神來,臉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來啦!然後又低沉著臉無聲的趕牛,不時的用鞭子抽打空氣,發出“啪的脆響。林月有些吃驚,覺得幾個月沒見,牛白犀咋就從一個幹練的中年人,突然變成了一名臉上沒有光彩的老頭子。留給人第一眼的印象,像是個孩子剛剛夭折後的父親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
進了屋,林月跟牛芳蕊告訴著她是咋樣看見和尚做法,說什麽砍桌子流血,扔紙自燃。牛芳蕊本來就是個好奇心極重的姑娘,當聽到這些神奇的事情時,瞪著雙眼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是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林月猴了牛芳蕊一眼,不屑地說:“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她頓了一頓歎氣說:“唉,我算是不敢回家睡覺了。牛芳蕊問:“為什麽呀?林月說:“你傻呀,要是你家裏有鬼,你敢在家裏睡覺麽?我等氣功大師來家坐鎮後再回去,現在我就先住在你這把。牛芳蕊說:“這倒也是。姐,你沒看見那個鬼長得啥樣麽,是男的女的呀?林月鄙夷地說:“你想見鬼麽?中啊,下回我給它照張相給你瞅瞅!
牛芳蕊聽了連忙說:“呸,呸,呸!我才不瞅呢!明天我上班跟春哥叨咕叨咕去。林月聽到牛芳蕊張嘴就把徐小春說成“春哥,語氣說的還那麽親切,心中不由得醋勁大發,眼噴怒火,嫉妒地說:“鬼鬼,我要討厭你,我不許你再管徐小春叫‘春哥’,你下回再讓我聽見你管他叫春哥,我就不理你了!牛芳蕊內心單純,不會去多想林月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她看見林月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訕訕的說:“不叫就不叫,他還配不上做我哥呢,且!林月心裏又一陣不是滋味,嘲諷說:“你撒泡尿照照你長得啥德行,就你這德性也配當他妹子!牛芳蕊哈哈大笑,岔開話題說:“嗯呐,我說表姐你身體是一點臭味也沒有了,看來春哥,啊,不不,看來徐小春他還真的有點本事,還真的給你病治好了。說完湊過身去,誇張的在林月身邊嗅了嗅。
林月惡心地推開牛芳蕊說:“我打你鬼鬼!說著便撲過去把牛芳蕊壓在身下,笑嘻嘻的打逗起來。牛芳蕊的身體比林月強壯一些,她輕鬆的一用力,就把身上的林月拽到身下,笑盈盈地說:“表姐,哪天我和你去你家,我要看看那張流血得桌椅好不好?林月用手拍打著牛芳蕊壓在她身上的大屁股,說:“我才不呢,看那東西多惡心呀,你趕緊放我起來,趕緊的,你壓逝我了!牛芳蕊抓住林月的手腕雙雙按在林月頭頂上方,瞧著身下的她用力掙紮,扭動身軀的滑稽樣子,說:“怎麽樣,你不同意我就不放你起來!此時林月被壓得有些透不過氣,全身酥軟,她有氣無力地說:“好吧!好吧!我投降了,我帶你去看就是了,你趕緊給我起來,我真的要被你壓逝了,趕緊起來!
夜裏,萬籟俱靜。牛芳蕊早早的睡著了,林月看到牛芳蕊的睡臉上帶著些許笑容,心裏歎氣地說:“唉,這個傻丫頭睡覺都睡的這麽香,真讓人羨慕。林月睡不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空氣中帶有著農場特有的牛糞的味道,夾雜著新鮮牛奶的味道,輕輕地飄進來鑽進林月的鼻子裏,令她覺得空氣散發著酸酸甜甜的幽香味。起初她有點反感這味道,很快她就變得接受了這股味道,漸漸的開始享受這空氣中特有的幽香。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個逃難的落荒人,因為家裏有“鬼不敢住了,逃到農場來和牛芳蕊作伴,她羨慕牛芳蕊內心的單純,無憂無慮,更沒有什麽多愁善感,勾心鬥角的東西,她就像是一桶新鮮的牛奶,潔白無瑕,自然地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林月想到自己每天要應付工作上的各種事情,尤其是這陣子她父親忽然給她增加了很大一份工作。每天審批文件和開各種大小的會,以及各種各樣的事情向她報告等她解決。現在開始她才知道,她爸爸的辛苦程度。她知道這隻是她開始接班的前奏,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她這個個弱小的身軀來承擔。她不明白,為什麽她父親這麽一個幹練精明的人,怎麽就這麽迂腐迷信。家裏真的有鬼麽?林月不太相信,但是事情已經鬧鬧哄哄的弄得很大,弄得她一個小姑娘家心裏真的很害怕。雖然懷疑,但是她找不到人站出來幫她揭穿這個假戲。她想到了徐小春,想到自己的渾身異臭多年,跑遍了天下所有的大醫院,依然沒有治好,最後竟然被徐小春調的幾味藥下去,立馬接竿見影。想到這裏,她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
一顆流星從窗前的天空劃過,林月雙手合十,心中默默的許了個願。她就這麽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就睡了。在夢裏,她夢見那個高大帥氣,有著娃娃臉的徐小春摟著她在春天的月光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