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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光線充足,放映廳內的氣氛恢複正常。牛芳蕊看到自己緊張的抱著張一升的手臂,難免有所尷尬,她趕忙鬆開,不好意思的說:“真沒想到哇,我表姐她也太壞了,剛才嚇死我了。張一升安慰說:“沒關係,沒關係,有我在,你什麽都不要怕。牛芳蕊心裏一甜,看著張一升的身材瘦小,她問:“你打得過鬼麽?張一升在空中亂揮兩拳,說:“我練過好多年跆拳道,打鬼小菜一碟。牛芳蕊不信,她說:“跆拳道不是踢腿麽,你咋筆畫胳膊呀?張一升不知道說什麽好。


  過了一會,放映廳裏的燈光慢慢的暗了,室內恢複漆黑。銀幕開始出現雜亂的雪花,和嘈雜的嗡嗡聲。電影開始放映了,他倆不由得屏住呼吸,嚇得小心髒騰騰直跳。片刻之間,銀幕上出現一個僵屍的上半身,它背對著觀眾好想在啃什麽。一瞬間,它猛地扭過頭來,露出醜陋的半張臉,它膚色慘白,滿嘴是血,緊跟著一聲女人的尖叫響徹放映廳。牛芳蕊被嚇得“哇的一聲大叫,一頭紮進張一升的懷裏。此時張一升也被嚇得渾身顫抖,他強作鎮定,撫摸著牛芳蕊後背,安慰說:“牛姑娘,牛姑娘,這是電影而已,不要怕,有我呢。他話雖然這麽說,然而他早已經別剛才那幕,嚇得心髒跳到了嗓子眼。


  牛芳蕊偷偷的斜眼瞅了下銀幕,見到現在播放的畫麵還不算是恐怖。她用手整理了下頭發,尷尬的說:“真不好意思,張先生我膽小,剛才我被嚇到了,還請你別在意。張一升笑說:“沒關係,女孩子都膽小,這很正常。說完,他拿出手機找牛芳蕊要聯係方式。牛芳蕊不假思索很痛快的給了張一升。


  銀幕裏播放著一大波僵屍伸著雙手,蹣跚著追逐前麵的警察。他們移動速度緩慢,卻表現出抱定決心要把那個警察啃了。畫麵雖然血腥,已不如開始時候那樣驚悚。牛芳蕊雖然沒有別嚇的一驚一乍,但是她還是有些害怕,緊緊的抓著張一升的手臂,張一升趁機握住她那纖細的手背。他微微撫摸著她的玉手,感受著她的緊張。此情此景他感到很愜意,心裏感謝林月給他提供一個這樣的機會來和牛芳蕊接觸。


  張一升覺得牛芳蕊緊張的樣子很是可愛,他問:“牛姑娘,你很怕鬼麽?牛芳蕊說:“恩,誰不怕鬼呀。張一升笑說:“那林月為什麽管你叫‘鬼鬼’呢?牛芳蕊噘嘴說:“她不學好,瞎給我起的外號。張一升故作認真的說:“書上說,鬼怕光的,咱倆現在合個影吧,閃光燈一閃鬼就嚇跑了。他舉著手機,身子欺進牛芳蕊身旁。牛芳蕊看著張一升,說:“真的嗎?我是怕鬼,可我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張一升說:“看著鏡頭。隻聽哢嚓一聲,手機閃光燈發出刺眼的光芒。周圍的觀眾不是扭頭就是側身,向著他倆,紛紛投來鄙視的目光。


  牛芳蕊有點不好意思,她說:“影院裏不讓照相你不知道麽?張一升不唸聲,低頭翻看照片。牛芳蕊見張一升不理自己,索性也不再說話。過了半響,張一升問:“牛姑娘,你有什麽愛好啊?牛芳蕊說:“我愛好很多,現在正在研究中醫。張一升開玩笑說:“你幫我號號脈吧。牛芳蕊目不轉睛的看著電影,說:“不用號脈,我知道你腎虛。她說這話一點別的意思也沒有,隻是上次徐小春用張一升為例子,和她講了很多。她對自己好奇的事物,總是聽一次,見一次就能牢牢記住。隻是對人情世故這方麵上顯得有點弱智。張一升聽了,心裏鬱悶。也不知道牛芳蕊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腦瓜子飛快地轉著,難以想象眼前的這個清純少女會說這樣的話。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和,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卻是驚的他如雷貫耳,振聾發聵,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張一升就這麽尷尬著,忽然之間,銀幕的鏡頭一轉,一個呲牙咧嘴,麵目可怖的僵屍占據了整個畫麵。牛芳蕊見那僵屍的氣勢恨不得要蹦出來不可,心裏又是一驚,“呀的一聲,雙手抓緊張一升的肩膀,身子也不住的縮向他身旁。


  張一升看牛芳蕊被電影嚇得瑟瑟發抖,他左手趁機摟過牛芳蕊肩膀,又悄悄的偷看她,見她沒有抵觸的情緒。他漸漸放心,膽子也大了起來。張一升色眯眯的望著牛芳蕊,見她臉龐如同春睡海棠嬌豔欲滴,身形婀娜多姿,皮膚白如凝脂。他越摟越緊,臉也慢慢湊了過去,聞著她幽幽體香。牛芳蕊發覺有點不對勁,扭過頭說:“張先生,你這是幹嘛呀?張一升再也把持不住,猛地向牛芳蕊的櫻桃小嘴吻了過去。牛芳蕊被張一升這突然的舉動驚呆了,愣了半天神,感覺到張一升的舌頭伸向自己的口中,像個蛇一樣四處探索。緊跟著她感到他口臭難聞,熏得她難以呼吸。過了半晌牛芳蕊才緩過神來,她掙紮著用盡全力才勉強推開張一升,奪步而逃。


  牛芳蕊一邊跑,一邊抹嘴,自感張一升的口臭太熏人了,惡心的她幾次作嘔,又吐不出來。此時張一升追了出來,邊追邊說:“牛姑娘……牛姑娘,你聽我說……牛芳蕊被張一升剛才的舉動嚇得心慌慌,比剛才看恐怖片還要嚴重的多。再見他追出來,更是要被嚇的魂都要出竅了,她拔腿狂奔,跑了一會兒,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她跑到街道拐角,攔了輛出租車像林月家駛去。牛芳蕊在車裏不住的抹嘴,嚶嚶的哭泣。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牛芳蕊兩行眼淚掛在臉上,卻不擦淚水,而是不停的抹嘴,搞不懂她是怎麽了,以為精神不正常。那司機有點擔心害怕,隻見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飛快地駛向目的地。


  到了林月家,牛芳蕊直奔洗手間,抓起牙刷抹滿牙膏,快速的把刷牙缸接滿水,漱了漱口,然後猛的把牙刷塞進嘴裏,用力的刷起來。林月沒有多少朋友,很孤獨。她經常把牛芳蕊接到她家和她作伴解悶。有時候牛芳蕊在林月家一住就是個把月的,所以林月的洗手間有她的衛生用品,她還有一間自己的臥室。


  牛芳蕊在路上已經給林月打了電話,訴說和張一升看電影的時候被他非禮。此時林月一臉壞笑的出現在洗手間門口,她看著牛芳蕊,笑說:“要仔細地刷刷噢,別留一點死角呀,免得感染艾滋病呦。牛芳蕊刷的滿嘴泡沫,瞪了林月一眼說:“少來,你欺負我讀書少呀,接吻不會得艾滋病我是知道的。林月哈哈大笑,扭頭走了。牛芳蕊刷完牙,找到林月,嬌嗔的揮舞著粉拳往她身上砸。林月被牛芳蕊從屋子東打到屋子西,再從屋南打到屋北,最後林月倒在床上哈哈笑說:“鬼鬼,好想你感覺很開心呐,打算和張一升繼續接觸不啊?

  牛芳蕊追追打打,也是累了,坐在床上說:“才不要呢。我和他不來電的。林月看著牛芳蕊的一張小嘴,歎氣說:“鬼鬼,你這是不是初吻呐?牛芳蕊臉上飛來一片紅霞,粉拳打在林月肩膀上,生氣地說:“都是你不好,說什麽給我介紹對象,你也不瞅瞅那個張一升長得什麽德行啊,矮矮瘦瘦,猥猥瑣瑣的,還有口臭,你就把這樣的人介紹給我呀?還有你,給的什麽電影票哇,你知道我從小怕鬼,你還讓我去看鬼片,差點把我嚇死。林月低聲問:“你真的是初吻麽?牛芳蕊不唸聲。林月歎氣說:“唉,當妹妹的都接過吻了,看來都比當姐姐的強呀。牛芳蕊問:“強什麽,你也沒接過吻嗎?林月不唸聲。


  林月打開衣櫃,拿出一件連衣裙比在身上,說:“鬼鬼,你看怎麽樣,好看麽?牛芳蕊本來就生林月氣,這會兒她讓自己幫她欣賞衣裳,牛芳蕊瞟了一眼,沒有好氣地說:“不好看。她委屈的接著說:“這個張一升真是混蛋,他怎麽就突然親我?他真是混蛋,我呸。林月笑說:“妹子,看來你是吃虧了,要不要我找人打他一頓,給你出出氣。牛芳蕊說:“還是算了吧,都是因你而起,讓我打你一頓吧。說完她揮拳就要打林月。林月笑著躲開,問她:“妹子,姐問你,你打算找個啥樣的男友呀?


  牛芳蕊不假思索的說:“徐小春那樣的。她說這話並不是她真的喜歡徐小春,更多的原因是她這陣子迷上了中醫,她認為徐小春的中醫知識很深厚,心裏崇拜而已。要問她真的喜歡什麽樣的男孩,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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