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好大一朵白蓮花
薛瑾年眼神寵溺地望著他家的小醋壇子,看她高高翹起的飽滿紅唇,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而後,他順從地低頭,好讓她的雙手能夠抱住他的脖子。
隻是,在墨千蓉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就想撤退的時候,薛瑾年的眼中流露出不滿。
隨後他低頭,抬起寬厚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對準那可愛的小紅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薛瑾年的態度很強硬,絕對不允許墨千蓉用完就丟,怎麽都得嚐到點甜頭。
所以,他明知道墨千蓉是故意這麽做的,依舊扣住她的纖腰和後腦勺,和她來了一場火辣辣的舌-吻。
夫妻二人吻得很投入,沒有看到廖夢瑤看著他們的眼神有多嚇人,麵容有多猙獰可怕。
不過,即便他們夫妻倆真的看到了,也不會悚她。
廖夢瑤明知道薛瑾年是有主的男人,依舊裝作不知道,試圖拿下他這個鑽石王老五。
她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薑哲發現廖夢瑤沒了蹤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門口,赫然發現薛瑾年緊擁著墨千蓉熱吻的場景。
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廖夢瑤,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廖夢瑤無比難看的臉。
流水無情,落花有意。
廖夢瑤對薛瑾年的愛慕之情,薑哲看在眼裏,之前也一直幫她盡可能地創造跟薛瑾年相處的機會。
薑哲有意無意地安排了那麽多次,薛瑾年從不曾多看廖夢瑤,哪怕一眼。
至多就是跟廖夢瑤打一聲招呼,點個頭,再多的就沒了。
薑哲望著吻得難舍難分的夫妻二人,無聲地歎了一聲,強硬地扣住廖夢瑤的手腕,想要將她拉回去。
廖夢瑤用力地甩開薑哲的手,不管不顧地喊了一聲,她心裏恨不得將墨千蓉撕成碎片。
“瑾年哥……”她張嘴叫道,好看的眼裏閃爍著點點淚花,讓她更顯得柔弱。
廖夢瑤好不容易才能見到薛瑾年一麵,她又怎麽肯在這種時候離開?
就算心痛得要死掉,她也不願意就這麽離開。
廖夢瑤從十三歲就愛上了薛瑾年,整整十年過去了,她又怎麽甘願這麽放手呢?
聽著廖夢瑤這一聲嬌媚到了骨子裏的呼喚,墨千蓉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怒意,用力地推搡著薛瑾年。
她受夠了廖夢瑤這個女人,恨不得動手胖揍她一頓!
廖夢瑤心生妒忌,直接打電話罵她,什麽難聽就罵她什麽。
墨千蓉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
薛瑾年本就對廖夢瑤沒什麽好感,這會兒聽到她故意叫出這一聲,更是對她厭惡到了極點。
他依依不舍地移開唇,低頭看著眉眼間含著春-意的墨千蓉,對著她輕輕地搖頭。
墨千蓉看他這反應,更氣了,掙紮的動作更加劇烈。
薛瑾年不想讓她跟廖夢瑤直接發生衝突,嘴唇動了動,猛地將她的腦袋往胸口上壓。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懷中人兒獨有的美麗,隻想自己珍藏,絕對不會跟人分享!
薛瑾年不悅地蹙眉看向廖夢瑤,嗓音淡漠地問道:“有事兒?”
廖夢瑤被他這雙利眼這麽一看,不禁縮了縮脖子,眼睛使勁盯著地板,“火鍋煮好了。”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心虛的她隻敢偷偷用眼角餘光看薛瑾年。
廖夢瑤的借口實在太爛,薑哲聽不下去了,他趕緊打哈哈說道:“哥,夢瑤快進來吧。”
他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墨千蓉,本以為薛瑾年會給他個麵子,不跟他計較那麽多。
哪想到,薛瑾年淡淡地看了薑哲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嗓音冰冷地說道:“我們有事要辦,你們先進去。”
他的話語簡短,不容置喙,看也不看臉色極為難看的薑哲和廖夢瑤,他說完話就攬著墨千蓉走了。
墨千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哪怕一個字,她已經從薛瑾年那裏知道,薑哲為什麽對她有意見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薑哲的冷淡態度。
對她而言,薑哲隻是個不相幹的人罷了。
就像她曾經跟宋清玲說過的那樣:感情也是錢,省著點用。
不是什麽人都值得她付出感情的,薑哲這個比路人關係近一點點的人,也不值得。
“瑾年哥,你……”
廖夢瑤看看薑哲,又看看毅然決然離去的薛瑾年,她往前走了幾步,想要開口挽留。
她挽留的話還沒說出口,薛瑾年突然轉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警告意味太濃。
廖夢瑤哭得梨花帶雨的,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欲掉不掉的。
她抬手輕輕地擦了一下眼尾,普通的動作硬是被她弄出一絲撩人的意味,再加上她那嬌柔如水的嗓音,幾乎能讓人膝蓋軟掉。
薛瑾年神色淡漠地看著對麵嚶嚶哭泣的女人,心裏沒有半點憐惜,隻有滿心的厭惡。
他側頭看到了薑哲滿是憤怒的臉,再一次強調:“阿哲,跟元彪他們說一聲,我們去去就回。”
薑哲再不情願,他也隻得應一聲“好”,站在原地不動,目送著薛瑾年和墨千蓉離去。
廖夢瑤目送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背影,眼淚掉得更快更急了。
其實她心裏清楚得很,薛瑾年讓她喊一聲“瑾年哥”,完全是看在薑哲的麵子上。
要不是有薑哲,廖夢瑤連站在他的跟前資格都沒有,他的地位太高了,自帶的氣勢也非常地強大。
借給廖夢瑤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真的觸怒薛瑾年,隻得縮回脖子,繼續當鵪鶉。
薑哲的臉色陰沉沉的,仿佛能滴下墨汁一樣,他目光陰測測地看向薛瑾年懷裏的墨千蓉,眼裏暗光流轉。
墨千蓉,你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我哥那麽優秀的男人,你都能這麽輕易將他勾到手!
不僅如此,你還有本事讓哥拋下他們這麽多年的手足之情,一點臉麵都不給我留。
墨千蓉,你果真好本事啊!
薑哲自從跟著薛瑾年做事那天起,他還從未被薛瑾年如此對待過,他將這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了墨千蓉的頭上。
從一開始薑哲就看不上墨千蓉,在他眼中無論是長相、性格還是能力,墨千蓉沒有一樣能比得上廖夢瑤的。
薑哲心底裏很不待見她,隻是薛瑾年對她太過於維護,他不好講話太過直白。
廖夢瑤目送著薛瑾年攬著墨千蓉離去的背影,眼裏滿是妒忌,她真的不甘心輸給墨千蓉。
她的手緊抓著薑哲的衣角,哭著問道:“阿哲哥哥,那個女的到底哪點比我好啊?”
薑哲斂了所有的心思,轉頭看她哭得慘兮兮的小臉,眉峰皺了皺:“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做了什麽事情?”
“沒有,阿哲哥哥,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廖夢瑤驟然被薑哲這麽一問,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調整好情緒。
薑哲深深地看著她,銳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劍,“你最好不要騙我,也不要再去招惹我哥,不然的話,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上次薛瑾年親自給他打電話,問他手機號泄露的事情。
那會兒薛瑾年沒細說,他也沒多問。
但這一次薛瑾年一點也不給他麵子,薑哲心裏除了埋怨,尚存著一絲疑慮。
廖夢瑤哭得更慘了,抓著薑哲衣角的手不斷地收緊,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
她垂著頭,眼淚吧嗒落下,嗓音哽咽說道:“阿哲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怎麽敢騙你呢?”
“你先進去。”薑哲忽然發現他有些看不懂廖夢瑤,不自覺地將她跟冷漠的墨千蓉作對比。
如果站在他跟前的人是墨千蓉,她肯定不會這麽哭著跟他解釋。
薑哲和廖夢瑤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入了薛瑾年和墨千蓉的眼裏。
“嘖嘖,好大一朵白蓮花。瞧瞧她那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真是讓人心疼啊。”墨千蓉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話語裏都是諷刺。
她低頭覷了薛瑾年一眼,發現他麵上沒有半點憐惜和不忍,低頭輕輕抿了一口味道香醇的美酒。
薛瑾年的笑容極冷,他早就發現了廖夢瑤不是個好東西,隻是看在薑哲的麵上,對她頗多容忍。
當年廖夢雅死得太慘,又是為了救薑哲而死,那會兒正是她和薑哲熱戀的時期。
廖夢雅一死,她在薑哲的心裏那就是朱砂痣,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初戀情人。
廖夢雅死了,薑哲受到巨大的打擊,從一個陽光男孩兒一夜之間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薑哲這些年一直都是花花公子的形象,遊戲花叢,今朝有酒今朝醉,每天都過著最浪蕩的生活。
錢財、權勢和女人,薑哲樣樣都不缺,但他心裏的缺口,卻始終沒有得到填補。
廖夢瑤是廖夢雅唯一的妹妹,又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她一直都在利用這亡姐對薑哲的救命之恩,為她和廖家謀取諸多好處。
薑哲明知道她的小心思,可他看在她姐姐的份上,隻要她不觸及到底線,他不管怎麽樣都會護著她。
廖夢瑤這幾年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她自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資本和底氣,成為薛瑾年的妻子。
她一改從前的鄰家小妹妹的形象,主動地出擊,猛烈地進攻,追求薛瑾年。
薑哲知道她的心意,憐惜她,所以暗地裏幫廖夢瑤接近薛瑾年。
薛瑾年對此心知肚明,隻是他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兒而落了兄弟的麵子,才一直沒說。
況且,他從未將廖夢瑤當回事兒,她在或者不在,對他沒有半點影響。
但他的不作為以及薑哲的有心相護,就是這麽把廖夢瑤的心給養大了。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聽到我說你的小美人的壞話,不開心了?”
墨千蓉悠悠地喝光了杯子裏的紅酒,眼波流轉地看向垂頭不語的薛瑾年,眉宇間盡是不滿和嘲諷。
“你說什麽?”薛瑾年隻當做聽不到他家小妻子的話,想多聽她說幾句。
墨千蓉直接丟給他一個超大白眼,起身又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紅酒,背書似的念道:“我想吃酸辣魚、鴛鴦鍋,爆炒豬肚,紅燒牛肉……”
“你說什麽?”薛瑾年還是這一句話,他好似聽不到墨千蓉說話似的。
墨千蓉瞪他,大力地將玻璃杯放到桌上,冷笑著說道:“大叔你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們趕緊上醫院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