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文字遊戲
墨千蓉無語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看推不動也不堅持,隻是伸長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怎麽就這麽篤定這東西是我送給你的?”
薛瑾年俊逸臉龐上的歡喜笑容凝固了,他胸口又開始累積鬱氣,一堆又一堆,壓得他胸口悶悶的。
胸口鬱氣凝結的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悶悶不樂地看著墨千蓉的頭頂,暗暗地磨了磨牙。
這隻小刺蝟動不動就刺他,以為他皮糙肉厚就不知道疼了?
“你自己也不相信這是我送給你的吧?你快放開我,碗還沒刷完。”墨千蓉察覺到他的低氣壓,她唇角微微上翹,麵色平靜地將那青金石手鏈塞回口袋裏。
薛瑾年胸口的鬱氣又多了一大團,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的纖腰,眼神如狼似虎的,他的眼睛冒著狼光,開始在墨千蓉的脖頸和衣領一寸一寸地看。
他太鬱悶了,也太生氣了,非得尋找著一處細嫩的地方,狠狠咬上一口看她疼得直皺眉頭才能解氣。
可惜的是,他僅僅是心裏這麽想,哪裏舍得在這細白嫩肉上留下他的牙印?
他又不是吃人的野獸,最多就是想要跟懷裏的小妻子負距離接觸,往她肚子裏種個小寶寶,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碗我來刷,禮物給我。”他悶聲說道,說話的時候還特別壞地往她耳朵裏吹氣,看她敏感的耳朵止不住地動了動,心裏才好受一些。
墨千蓉很堅持地說道:“這不是禮物。”
“你不給我,想要給誰?說!”薛瑾年聽著她不容置疑的話語,心更冷了,快要凝固成冰了。
白高興一場就算了,妻子還要送禮物給別的男人,不能更虐心了。
墨千蓉徹底沉默不說話,下一秒男人直接動手搶了,他力氣奇大無比,單手就能將她的雙手製得穩穩的。
薛瑾年看也沒看那青金石手鏈,直接塞了褲袋裏,陰測測地在妻子耳邊宣告:“落到我手裏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不可能再從我手裏跑掉!”
這妮子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私底下那些小動作嗎?
就憑她以及身後的那幾個人,想要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跑,做夢!
墨千蓉不置可否地推了他一把,這一次很輕易地將人推開,她也沒什麽特別的表示,走回去繼續淡定地刷碗,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般淡然的墨千蓉讓薛瑾年心裏的鬱氣攀升到了極致,他真恨不得將這隻小刺蝟給關起來,餓上個三五天,好教她知道他的厲害。
可他這念頭存在的時間都沒能超過十秒鍾,就被他自己給抹掉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一道清冷的女聲響了起來,“幫我拿一下那邊的菜籃。”
薛瑾年心裏一喜,他的小妻子主動跟他說話了!
她開口說話,是不是意味著她不生氣?
他心情極好抬腳去拎了菜籃子過來,有些忐忑地湊過去看了她一眼,對上她淡漠的雙眼,他那火熱的心唰一下又涼了。
“你拿菜籃子做什麽?”他心裏有些慌,幹巴巴地問道。
他這純屬沒話找話,打破沉寂壓抑的氣氛。
“髒了,刷一下。”墨千蓉很平靜地回了一句,卻讓薛瑾年本能地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心情有些緊張地問道:“你想說什麽?”
這話難不成是暗示他搶走了她的手鏈,她嫌他碰過,髒了,所以就沒有搶回去?
薛瑾年這麽一腦補,整個人都不好了,眼中的陰鬱更甚,身上的氣息變得陰冷了不少。
“籃子用久了,變髒了。我說你這是幹嘛呢?手鏈你搶走了,耽誤了刷碗,不就是讓你幫我遞個籃子,你至於嗎?”墨千蓉不耐煩了,她真的很不喜歡被人強迫的感覺。
那手鏈的確是她買回來,準備要送薛瑾年的,她出去逛街瞧見了,覺得很合適薛瑾年就買了。
但這並不代表著她能接受薛瑾年強取豪奪的行為。
從一開始,她就很討厭薛瑾年這種行事風格。
薛瑾勉強地笑了笑,語氣幹巴巴的:“沒什麽。”
墨千蓉沒理他,整理了一下廚房就繞過薛瑾年上了樓,抱著睡衣進浴室去洗澡。
薛瑾年從頭到尾都跟在她身後,看她進浴室了,腳還是不聽話地跟到了浴室門口,就跟小奶狗似的。
“你跟來做什麽?”墨千蓉眼神防備地看向站在浴室門前的男人,看他不說話,沒耐心等他,嘭一下關上門。
墨千蓉這門關得很幹脆,聲音特別響亮,讓薛瑾年更加無措和心涼,與此同時一股煩躁還冒出來了。
他的眼神凶殘可怕,就跟那準備跟仇敵一決勝負的戰士一樣,快要壓製不住內心裏的血性,大殺四方!
沒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站在門口雙目猩紅可怕的男人,目光灼灼,恨不得在門板上頭盯出一個洞來。
墨千蓉洗好澡出來,一拉開門就被男人一拉一扯抱在懷裏,她不滿地撇了撇嘴,倔強地不肯服軟。
薛瑾年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墨千蓉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發現這人很生氣,英俊的臉都扭曲了,那眼睛瞪得極大,裏頭怒火熊熊的,瞧著挺嚇人的。
可她很敏銳地發現,這男人還有一絲理智,確定他不會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來,很是放心地拉了被子蓋上,閉上了眼睛。
薛瑾年感覺自己被小妻子給挑釁了,他三下五除二,扒了身上的衣服,朝著她撲了過去,對準她的唇就是狠狠地一咬。
“喂,你是屬狗的嗎?不對,你應該是頭老虎,又重又愛咬人。”墨千蓉被他咬疼了,又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得很難受,很是不開心地指控道。
“我還愛吃人!”薛瑾年聽出了她話裏的親昵和抱怨,心情又好轉了一些,咬她的力道減弱了一大半。
墨千蓉困了,不想跟他鬧下去,懶洋洋地解釋:“那手鏈是給你買的,但不是什麽特殊意義的禮物。”
“你這是玩文字遊戲?好個你小刺蝟,竟然這麽欺負你男人!看我怎麽教訓你!”
薛瑾年心中一喜,眼睛發亮,美滋滋地含住她的唇,廝磨了許久。
“別吵我,困死我了。”墨千蓉不滿地嘟囔著,推搡著將薛瑾年推到一邊,她卷著被子側過身去睡了。
昨晚某個醉鬼死拉著她不放,差點就把她從裏到外給啃了個幹淨,她掙紮了好久才從他懷裏鑽出來,嚇得她連進房間給他倒水都不敢。
薛瑾年看她不似作偽,沉重的眼皮子都快抬不起來了,舍不得再鬧她,躺在她身側默默地看她。
換做平時他這麽盯著墨千蓉看,她肯定睡不著,這一次她累極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薛瑾年聽著她綿長有規律的呼吸,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竟然睡著了,不禁有些呆怔。
他很奇怪地又多看了她一眼,正準備要移開視線,瞳孔猛地一縮,他看到了什麽!
墨千蓉那圓潤白皙的肩頭,竟然有個顏色很深的吻痕!
濃濃的怒氣騰騰地上漲,他腦袋快要氣到爆炸了,他的女人竟然被人染指了!
他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差點沒忍住掐死身旁的女人。
就在他喘著粗氣、壓抑內心的怒氣時,本來背對著他睡覺的墨千蓉,突然翻了個身。
她完全是靠著本能在移動,循著他身上的氣味將臉貼在他的手臂上,接下來她像隻愛撒嬌的貓咪一樣蹭了蹭他的手臂,而後安心地睡了過去。
在感情方麵少了一根筋的墨千蓉,壓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依賴薛瑾年,連睡覺的時候都想要貼著他睡,才能睡得安心。
薛瑾年再大的火氣都被她這依賴的動作給弄沒了,是他氣糊塗了。
他家的小妻子,可不是那種有心上人還會回家跟他睡一張床的女人。
以她眼睛裏揉不得沙子和忠貞無比的性情,要是她真的有心上人了,肯定是先跟他離婚,跟他徹底撇清楚關係了,才會跟那人走。
薛瑾年想到這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突然有些慶幸墨千蓉在感情方麵的遲鈍,至少這妮子在遇到他之前,不曾對什麽人動過芳心。
不然的話,以她這比牛還要強百倍的性格,別說他娶她回家了,他碰她一下都不行。
“小笨蛋,快點愛上我吧。”薛瑾年眼中的陰鬱又躥上來,他真擔心墨千蓉哪天會愛上別的男人,他就真的沒希望了。
薛瑾年胡思亂想了許久,為了停止這煩人的思緒,他有些意興闌珊地拿過手機,瀏覽了一下網頁。
視線在一條典型的標題新聞,停留了幾秒鍾:【男子在家裏裝了監控,意外發現妻子……】
薛瑾年起初隻是掃了一眼,刷了第二條新聞,下一秒他眼睛唰地一亮,小心翼翼地起身去書房。
他抓著鼠標的手指微微發抖,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開了,監控視頻。
薛瑾年就像是個怪癖男人一樣,暗搓搓地搜索著視頻,他很快就找到了昨天晚上的監控視頻,憋著氣提著心往下看。